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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朱砂曲+番外 作者:鹦鹉晒月(潇湘vip2012-08-19完结)-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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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砂对春江使个眼色。

  春江点头接手,冷眼看向受刑的郑贵人,外界有路她不走偏来寻主子晦气,以为这是二十年前的皇宫能任她郑贵人横行吗!惊到了小公子,更是罪无可恕!

  朱砂抱起曲折,懒得再看挨打的人,春江自有处理的分寸,夏之紫的生母又如何?欺到她头上等于自寻死路:“乖,本宫带你去上药。”

  曲折揽着太后的脖子,抽噎的道:“小折要爹爹,要爹爹,爹爹。”说着又开始使性子乱扑腾就要找他爹。

  朱砂急忙压住他,赶紧安抚:“乖,乖,别动了,你爹爹一会来看你,听话。”

  “不,小折要爹爹!啊!哇哇!爹爹!爹爹,太后坏太后坏!”

  可恶!又开始告状,臭小子早晚打的他知道谁是娘:“行了,越哄你事越多,太后给你做好吃的行不行。”

  “不行。”

  挺有个性:“太后带你骑马好不好。”

  曲折闻言终于不再挣扎,睁着哭红的泡泡眼看向太后,不确定的询问:“马?”尚且对词称呼没有定位,表示了几分兴趣。

  朱砂松口气,终于老实了,这小祖宗性子上来不好对付:“咱们去上药,等涂了药,太后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曲折想想交易似乎很划算:“马——”

  “对,马。”

  郑贵人私闯静心殿的消息同时传入御书房,夏之紫无言的瞪着跪在地上的荣安:“这就是你说的看管好了,果然是衷心的奴才,一会的功夫就让她跑静心殿去了!”

  夏之紫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恨铁不成钢的怨气越来越重,太后那里是那么好进的,她就不怕被太后认出来!简直是……简直!夏之紫嘭的扫落茶壶,气的脸色铁青:“太后怎么说?”

  “回……回皇上,太后让……让杖责至死!”

  夏之紫顿觉头疼,恼怒的呵斥:“藏在草丛里有银子吗!”

  荣安吓的不敢吭声,心里对郑贵人的举动也有几分怨气,此人不绕着太后走竟然赶上门找死,不是给皇上添晦气吗!

  夏之紫竟然生气,但也要想办法救郑贵人,私闯静心殿,太后杖责郑嚒嚒怎么说也是正确行事,难为他要在这里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早知如此说什么也要把她送走:“荣安。”

  “奴才在。”

  “你去通知孔七子,郑嚒嚒是她……”夏之紫随即住口,孔碧什么身份焉能在静心殿要人,可若换有身份的嫔妃,她们必然心中疑虑,可这种时候也不能容他多想:“你去找曲少史,让她去静心殿带人。”

  “是。”

  ……

  巫崖跪在地上,义正言辞、晓以大义的对不理他的太后控诉掌权者的种种恶行:“太后,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请太后为臣民做主,为皇上三思,为天下谋福,秋大人无罪无错……”

  朱砂小心的给曲折涂药,当没听见下面的声音,关切的问:“疼不疼。”

  曲折眼睛亮亮的盯着下面的不断磕头的人,口水晶莹的滴在地板上。

  巫崖滔滔不绝的诉说,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万般的痛楚,一定让太后给他个交代:“太后若不准奏,微臣便长跪不起。”

  朱砂沾了点药酒,趁曲折不注意,倒在他的伤口上。

  大殿里顿时穿来杀猪般的惨叫,什么太后坏人,要找爹爹的言论充斥大殿,期间还夹杂着软软地诱哄声和巫崖义正言辞的诉说。

  朱砂好笑的点点儿子的鼻子,拿起手帕给他擦擦眼泪:“瞧你哭的小花脸,让别人看到该笑了小男子汉要忍得住疼,咱们曲折长大要当坚强的孩子,不能为这点小事哭花你的脸。”

  曲折伤心的撇开头不理她,疼的是他,太后当然说风凉话。

  朱砂但笑不已,捏捏曲折气呼呼的小脸,心疼的亲了一下:“包好了,让春江带你下去洗脸换衣服咱们去马场。”

  曲折闻言快速跳下来,拉着春江的手向后面跑去。

  朱砂看着小折消失后,脸上的表情立即难看,严厉的看向巫崖:“本宫说过,证据拿来本宫自会你处理,别掖着藏着不说名字,不就是曲太督那点事,如果真是曲太督所谓,本宫绝不姑息!”

  巫崖想要的就是这句话,他抬起头,直视太后的裙摆:“太后所言属实!至要微臣拿到证据,太后定严惩曲太督!”

  “绝无虚言。”

  巫崖闻言想了片刻,起身告退,他要去找证据,秋凯归必有曲云飞的把柄,还怕搬不倒一个本来就有问题的臣子!

  巫崖出了皇宫,不顾头上的伤,挥退上前的小厮急忙向秋府冲去。

  秋凯归已经醒了,眼神茫然的看着青色的床顶,心中戚戚,本以为可以为兄弟讨回些公道,想不到却落的这样的下场!想到曲云飞目中无人的话语,秋凯归怒的胸中烦闷,咳嗽不止!

  徐天放守在一边,见秋凯归醒后不言,徐天放也没有多问,如今的局面说什么都是多余:“喝点水?”

  秋凯归摇头,暗恨自己没用,救不了苗帆也不能替夏国行使天道,让这样的奸臣混在太后身边焉能有清明政治。

  巫崖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直接奔到床边,着急的道:“我求了太后旨意,只要你能证明曲云飞打了你,太后定严惩曲云飞!”

  秋凯归闻言,眼中似乎有亮光闪过但顷刻间恢复死寂,似自嘲又似无力的问:“你找太后了?”他的不敬之言会不会传到太后耳里。

  巫崖不想听这些:“你快说曲云飞怎么处置的你!他把你打成这样你就不想报仇!”

  秋凯归闻言突然大笑,报仇?谁不想,可……最后都剩苦涩:“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

  “怎么能这样算了!多少人看见你从曲府出来!他曲云飞难辞其咎!”

 
167各情 
  徐天放让巫崖小点声:“凯归不提自有他不提的道理。”

  巫崖愤怒的指着自己的头:“我的伤白受了!秋凯归!如果你不想苗帆死的不明不白,拿出你男人的气魄跟曲云飞斗到底!你说,是不是你跟曲云飞提了苗帆,他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

  徐天放不认同的看向巫崖:“如果曲云飞有意杀人灭口秋凯归能出来?”

  巫崖才不管:“无辜处置朝廷命官就是他曲云飞不对。”

  “他当年处置四王爷,还不一样逍遥法外。”

  秋凯归闻言,面容苦涩难堪,心想原来那个时候曲云飞已经得宠:“去包扎伤口……”

  巫崖不,他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睁大,抬起秋凯归就往外溜:“我们现在去告御状!让他尝尝目中无人的滋味!”

  秋凯归被拽了措手不及,刚想阻止就听身下的人说:即便我们死也不能让曲云飞蒙蔽圣上、太后的眼睛!

  秋凯归颤抖的收回推却的手,安静的认巫崖把他往外拖,他死不足惜,若能换取太后清明,他甘愿牺牲。

  ……

  阳光热如红辣,水过气蒸一片萎靡,即便是皇家马场也少了绿意盎然的生机,能在烈日下依然活蹦乱跳的只有没长心眼的孩子。

  曲折扯着小马绳,使出吃奶的劲想让小白马移动。

  春月为小主子撑着伞,不断给曲折擦汗:“小公子,奴婢带您去阴凉的地方驯马好不好?”这里烈日当空,周围一颗大树也没有,太阳直烤下来简直要人命。

  朱砂侯等在一旁的凉亭里,喝着冰镇过的茶水,看着远处跟马匹较劲的儿子,不是她不愿牺牲陪儿子,实在是太热:“秋江,他还是不动?”

  秋江无奈的摇头:“回太后,小公子说,那地方宽阔,马就该在草原上跑。”

  朱砂看眼浓烈的日头,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万一中暑曲云飞还不翻脸:“你去把本宫的马牵来。”说完准备退去表面的纱衣,束起利落的马装。

  一盏茶的功夫后,朱砂骑着雪白的海阔出现在马场上。

  曲折顿时欢呼,吵着闹着要上去。

  朱砂伸出手,侍卫给曲折一个助力,小曲折已经坐在朱砂身前,兴奋的让马跑起来:“太后好棒!”

  朱砂无语,大热的天被太阳烤着就叫棒,朱砂让马轻轻的跑起来,转头对候着侍女道:“你们远点伺候,这里有本宫。”

  侍卫没一个敢离开,侯在马旁小心戒备,唯恐伤了主子。

  曲折随着马身的起伏,不断兴奋的狼叫,就像小男孩都喜欢车和枪一样,曲折对马也表示了浓厚的兴趣。

  朱砂拿着手帕不断的给儿子擦汗,顺便接过一片荷叶给儿子撑在头顶:“小心,别摔着。”

  曲折突然回头,笑眯眯的看着朱砂:“娘,好。”说完不等朱砂高兴,立即转过身兴奋的揪马毛,雪白的长毛落入曲折手里海阔顿时吃痛。

  马瞬间开蹄奔驰。

  朱砂险些没摔下来,急忙从儿子为数不多的娘中惊醒,快速勒住马绳,压制吃痛的海阔。

  曲折更兴奋了,他见马狂奔,起伏畅快,高兴的嗷嗷欢叫,恨不得站在马上体会高难度的颠簸。

  侍卫们快速飞追,企图拦下失控的马。

  朱砂一手按住儿子,一手控制马缰,忙的汗流浃背,心想儿子的娘果然不是白叫的,这哪是骑马根本是马上杂技。

  朱砂凭借年轻时的经验,完好的控制的一马一子,必要时还能配合儿子的要求,做些高难度挑战,只希望曲折早日放开揪毛的手,让大家清净一下。

  侍卫们察觉出太后无碍,更是片刻不离的跟着,时刻准备营救。

  侍女们没人敢在阴凉处休息,全部等在马场周围,眼巴巴的看着险象环生的马:“太后,小心。”

  朱砂何尝不想小心,一身老骨头她才不想在烈日上练什么马上功夫,但看着曲折兴奋的小脸,朱砂忍着长期不运动引发的肌肉酸疼,一次又一次满足儿子冒险的精神,不禁暗叹,自己也有溺爱他如此的今天,可让这么多人陪儿子晒着也不是事。

  朱砂让马放慢脚步,强行握住儿子的手:“你看你热的小脸都难看了,咱们下去行不行?太后的寝宫有一匹竹马,你去看看好不好?”

  曲折好奇的回头:“竹马?”听起来比马还多个字,曲折恋恋不舍的看眼屁股下面的马,取舍不定。

  朱砂已经让海阔恢复原来步调,随时准备下马。

  曲折突然伸出一根指头,大叫:“两个……”都要。

  朱砂包住他的小指头:“行,但咱们要见一见另一只不是。”

  不远处,曲典心未撑日盖,带着宫女一步步走来,跪在马场之外烈日之下向太后请罪。

  朱砂抬起头,看眼跟在后面走来的春江,已经明白怎么回事,心想夏之紫也不笨,派来的是能解决事的典心果然对郑贵人上心,想想也是,毕竟是夏之紫的生母,他不如此又能怎样。

  曲典心跪在外面,不敢进去打扰也不让人通传,不遮阳亦不避暑,恭敬万分的侯在外面。

  朱砂又陪曲折跑了一圈,才哄着曲折出来。

  侍女立即送上清水遮上日盖为太后消暑:“太后,您喝茶。”

  侍卫迁走马匹,给马驱热。

  曲折蹦着要喝他母亲手里的茶。

  朱砂递给曲折,看向跪在外面的身影,惊异道:“怎么在这里跪着?起来,起来,如此热的天气万一跪伤了怎么办。”说着上前一步,扶典心起身。

  曲典心低着头不敢多看太后,她对后宫之主的感情很复杂,深知太后色绝天下深得先帝宠爱,如今依然不减当年风采,身着马装更显青涩,让她不禁自行惭愧,却也庆幸不会沦落到与眼前人争宠的境地,否则将多么悲哀:“是臣妾不懂事。”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给少史遮盖。”

  侍女们立即给曲少史布上消暑的用具:“奴婢该死,让少史受了委屈。”

  曲典心不敢消受,她来此请罪,怎敢逾越。

  春月是老姑姑,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消除这件‘实则惩罚虚则不知’的教训:“太后,曲少史不想扰了太后的兴致才不让奴婢进去通报,曲少史一片孝心实属皇上之福,也是太后之福。”

  朱砂握住曲典心的手,语重心长道:“瞧你这孩子,下次记得到阴凉的地方等着。”

  曲典心闻言噗通一声跪下:“妾身罪该万死,担不起太后厚爱,太后,臣妾犯了错事,请太后惩罚。”

  曲折咯咯发笑,扔了茶杯,抱着朱砂的腿偷偷的从眼缝中看跪着的曲典心:“呵呵。”

  春江示意小公子噤声,偌大的马场,如此多的人,只听到小公子突兀的笑声,实属不应该。

  曲折才不管,睁着晶亮的小眼睛,眯的像偷吃了鸡的狐狸。

  朱砂不痛不痒的斥了曲折一眼。

  曲典心被笑的心虚发慌,不解曲折怎么会在太后身边,但听哥哥说过,曲折爱好奇特,有这样的笑声也不奇怪,于是镇定下心神,叩首请罪:“太后,妾身刚在静心殿要下了一人,未经过太后首肯便私自在静心殿行事,是妾身不对,请太后责罚。”

  曲折忽闪着眼睛看向太后。

  朱砂伸出手扶她起来,笑容和蔼:“不就是一个下人,本宫知你是有分寸的人,你那么做有那么做的道理,好了,别跪着了,看着你跪本宫心疼。”

  曲典心惊讶的抬起头,又赶紧垂下,没想到太后竟然不追究?曲典心虽然不知前因后果,但想着怎么也逃不过太后的埋怨,想不到太后竟如此放过自己,话中的心疼亦不像不假:“臣妾……”

  “无碍,一些小事而已,难为你跪了这么久什么惩罚也够了,但……你身为主子为了奴才这样委屈自己实在不应该,本宫知你宅心仁厚,可也别让某些奴才欺到你的头顶上,行了,这么热的天,你回去吧。”

  曲典心不知该说什么,想解释又不知怎么解释,毕竟她也不知那人犯了什么错:“臣妾……”

  “好了,送曲少史回去。”

  曲折突然道:“太后,她……姐姐……?”说完眼巴巴的看着准备起身的曲典心,幻想着她再贵两下博他一乐。

  曲典心五味参杂,她和哥哥对这个弟弟都不慎喜爱,可当着太后的面,不得不顾念情意:“难为弟弟记得我,曲折弟弟若是有时间,可以去姐姐宫里玩耍。”

  “跪……唔唔……”

  朱砂赶紧捂住曲折的嘴,似乎现在才想到两人的关系:“曲折,还不谢谢姐姐。”

  曲折不高兴的蹭蹭朱砂的裙子,把手上的脏污都抹在太后身上:“姐姐,亮……太后,丑。”

  朱砂扯着笑,拍上他的小脑袋:“就你嘴甜,春江,送曲少史回去吧,这么热的天别染了暑气。”看她回头不揍这吃里爬外的小子!

  曲典心尴尬的退开,不敢接曲折的话,心里暗恼,曲折在太后面前说话不懂顾忌,若是太后不高兴,曲折不是给她树敌!

  曲典心不动声色的离开,她和曲折与哥哥之间的恩怨焉能让外人理解,可现在不是她想这件事的时候,荣安传话时她确实惊了,可皇上为什么要保一个嚒嚒甚至不惜为此得罪太后?

  曲典心虽然未曾见太后因此发怒,但从太后手中把人带走,太后怎会没有疙瘩,不知皇上是害自己还是要做什么?

  曲典心想到曲家和哥哥叔叔的微妙地位,唯恐成为朝中争斗的棋子,心下烦乱。

  曲典心回到寝宫,不顾身上炎热粘湿的衣服,直接去了下人房,挥退了身边守着的人,没了见太后时的柔弱,冷气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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