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中案-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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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手不够我会请求派出所的人来支援的。明白了吗?”
朱建国三下五除二地安排好了工作,把刑警队的人都撒了出去后,又点燃了一支香烟眯缝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回味起昨天晚上那个洗脚房的妹儿来了。
朱建国从昨天到今天只睡了不到4个小时,他躺在沙发上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5。…第四章
朱建国18岁就进了警校,从警校毕业后就分配到省城下属的一个山区县的乡村派出所当民警,一开始是当一个小片警,后来又当治安警察、一步步地从一个小警察慢慢当上了派出所的刑警队长。有一年,他们辖区发生了一起抢劫杀人案,他们派出所配合省城所在市的刑警成功破获了此案。在破获这起案件中朱建国的一个建议起到了关键作用,由此引起了当时还是市局刑警支队侦查员的金局长的注意,他们两个从此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后来,金守一调到古城区刑警队当队长后就想办法把朱建国山区小县调到繁华的省城的一个区的刑警队来了。
朱建国调到古城来以后还真是破掉了不少的案子,包括一些陈年积案和一些大案、要案,尤其是前几年的仓库爆炸案,绑架富新山庄老板案,很是为古城区分局和金局长拿了脸。可以说,金局长之所以能顺利当上副局长,朱建国是有最大的功劳的。当然,金局长也没有忘了自己的兄弟,他当上局长后不久就提拔朱建国当了刑警队长。
朱建国的老婆是那个山区小县的一名小学教师,人长得不能说是漂亮,但也还是看得过去,尤其是她的身材比较好,该突出的地方都突出了,身体各部位的比例也符合选美的要求。如果只从背后看,人们会以为她是张曼玉,走在街上总是有很多人喜欢从背后看她,议论她,看背后的回头率还是很高的。但是,她的脸就不那么受看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一条细细的紫红色的伤疤从左边额头一直拉到左边颧骨上,而且伤疤还把左眼角向上拉扯了一点,使人看了不那么协调、对称、舒服,伤疤把本来还比较清秀的脸给破坏了,县城里一些痞子还给她取了一个“疤疤西施”的外号。为此,她总是想用头发来遮住伤疤,不过效果却不是太好,有时候人们反而会更加注意她的脸了。
朱建国的老家不是省城的,他的老家是远在几百公里以外的另一个城市的乡下,自己本来在省城就没有什么亲戚可以走动,他老婆倒是省城那个边远小县的,不过她的家也都是农村的,城里也没有什么亲戚。朱建国他们两个人在那个小县时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回家,少有与单位以外的其它人交往,基本上没有什么社会活动,生活很是单调和清贫,两个人全靠并不高的一点死工资,虽然不穷,但也不富裕。但自从调到古城来以后朱建国跟到金局长认识了不少的人,不是某某公司的大老板,就是某某企业的企业家,要不然就是某某部、局的领导,可以说是顿顿有饭局,夜夜有笙歌,不是今天这个请吃饭,就是明天那个喊桑拿。再加上他的工作性质,有时候电话一来就要喊走,根本没有星期天休息一说,所以在家里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了,有时候他的老婆甚至十天半月看不到他的人影。慢慢的,原来一下班就往家里跑的模范丈夫变成了回家像住店的客人,他现在往往是回家也坐不住,手机总是催命似的不断地响,经常是回家打一头就又走了。不过,他的家庭建设倒是日新月异,自打他提成刑警队长后不到一年该有的家用电器全都有了,三居室的房子也装修得像星级饭店一样了。而他的老婆渐渐地也适应了这种家里有男人等于没有男人的日子,也习惯了经常有不认识的人上门来送东送西,逛商店也有人要主动打折的日子。
人们常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人要想在社会上,在单位里混出个样子来,没有几个能帮忙的朋友是绝对不行的,就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样“朋友多了路好走,朋友多了路宽广……”,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是朱建国当了这些年警察才悟出来的一条“真理”,他就是维了金局长这样一个朋友,金局长才不遗余力的把自己从一个没有什么发展前途的山区小县的派出所调到繁华的省城来。调到省城来以后又跟着金局长认识了这么多的有实力、有能力、有权利的朋友,不但再也不像原来在小县城派出所那样穷酸,每个月的工资要搬到指头用,要省吃俭用才能节约出几个钱来买几件高档点的家用电器,但往往是你节约出钱买了电风扇了,人家已经在用空调了,当你好不容易攒够了买18吋彩色电视机的钱,人家已经在看34吋彩色电视机了,你永远是落在后面。
当然,朱建国从心底里还是知道,他的这些“朋友”大多数都是利益上有相互利用的关系和价值,今天需要用了就是朋友,明天不需要了说不定就是敌人,还有可能是致命的敌人,怎么利用或者叫互相利用这些“朋友”,而又不至于成为敌人,就是一门学问了。朱建国慢慢悟出:“关系网就是权利互补网,也就是相互利用网。你如果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马上出局,就像领导患病住院一样,众人蜂拥而至,礼品、慰问金堆满整个房间,而一旦查出领导得的是绝症,没有几天活的了,他就失去了讨好的价值,于是,看望者就马上锐减!人可以没有一百个朋友,但是一定要有一百个有用的人。而真正能够交心换命,知根知底的朋友有一两个足矣。当然,就是这样的朋友也只不过是应该全力去保或者能够全力保自己的人,是真正的利益共同体。只要共同的利益还在,朋友关系就在。”
朱建国调到古城区分局以后,特别是当上了分局刑警队长以后,他也开始物色了几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这几个人在业务上虽然不是最拔尖,能力最强的,但却是对自己最忠心的,许多事情交给他们几个去办他才是最放心的。这几个人中,叶武军就是他最放心,最欣赏的一个。
叶武军虽然才23岁,刚从警校毕业分配到局里一年多,到刑警队也不过才只有短短的八个月,但是不要看小伙子年纪不大,貌不惊人,做起事情来却是比同龄的人沉稳,心也比较细,与他的年龄是那么的不相当。有好几件事情朱建国在处理上不是那么周到,有一些小小的瑕疵,都是叶武军发现后给及时掩盖了过去。特别是有一次朱建国带人去抓一个逃犯,这个逃犯是因为盗窃而被判了7年刑,刚刚才服了3年刑就越狱了。当接到举报说这个逃犯藏在一栋居民楼里的时候,朱建国迅速连夜带人包围了这座楼房,这座楼房有4个单元,楼高10层,据报逃犯是藏在一单元的6楼,朱建国打开逃犯藏着的房间却发现逃犯不在房子里,应该是刚刚逃走。但这座单元的入口是已经封锁了的,并没有人出去,而且在朱建国他们打开逃犯的房门之前逃犯应该还是在房子内的,朱建国他们在并不大的房子内没有找到逃犯,逃犯显然是从窗户逃出去了。不过,要想从6楼逃到楼下去是不太可能的。朱建国一时没有了办法,叶武军在窗户前看了看向朱建国说:“可能是从窗台上逃到隔壁单元去了。你们看窗台外沿虽然很窄,也没有踩脚的地方,但窗外墙上有一条3厘米左右宽的墙缝,如果他的臂力很好的话,就可以借助这条墙缝爬到隔壁单元的房间去再从隔壁单元逃走的。”
朱建国往窗外看了看,马上叫人在其他几个单元埋伏了起来,然后假装收队,果然不一会儿在旁边的二单元当逃犯正从二单元门堂而皇之想溜之大吉时抓住了他。
后来,朱建国问叶武军:“你当时是怎么想到逃犯可能爬外墙从另一个单元逃走呢?”
叶武军回答道:“我先看了协查通报,知道这个逃犯是个飞檐大盗,而且臂力很好,通报上说这个逃犯还曾经是个攀岩运动员。”
从这件事情上叶武军显示出来他细心的一面。而平时只要是叶武军跟朱建国出去办事,他也是非常懂事,该看的看,该说的说,最主要的是嘴巴非常稳,从不把不应该说的事情传给不应该听的人。叶武军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对朱建国是忠贞无二,至少现在朱建国在台上时是如此,从来对朱建国的决定都是坚决执行,绝不打折扣。刑警队的人在背后都称叶武军是朱建国的哈巴狗、跟屁虫。
叶武军也跟朱建国一样不是省城本地人,他在省城也没有然后亲人。他的老家与朱建国的老家虽然不是一个县,但却只是隔了一条河,可以说就是家乡人。从这一点上朱建国同叶武军又生出了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6。…第五章
破命案的黄金时间是案发后的48小时,根据统计如果超过了48小时,破案的几率就会急剧地下降,以至有许多最后成为破不了的死案。
河边碎尸案在发现尸体后的47小时就有了重大发现。首先是赵成到电信局查到那台摩托罗拉传呼机的登记机主,赵成兴奋的喝了口水,气喘吁吁地向朱建国报告:“机主是一个叫曾甜的女孩,根据户籍资料显示:曾甜是本市人,年龄20岁,是家中的独生女。其母亲早已去世,目前与其父亲同住在本市西城区前进路126号3单元3楼7号。传呼机上还有的两个固定电话打来的传呼就是这家登记的电话,时间是在她死亡的前一天晚上11点35分和死亡当天的下午6点23分,内容都是问什么时候回家?显然是其父亲给她打的。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死者已经死亡12个小时后这台传呼机给这个固定电话,就是曾甜父亲家的电话留了一个言,内容是‘外出旅游,春节后联系。’显然,这个留言不是死者自己留的,非常有可能是凶手为了拖延发现曾甜失踪的时间。”赵成一口气报告到这儿,喝了口水又说:“我已经通过辖区派出所去了曾甜的家,但是她和她的的父亲都不在,据邻居反映曾国权——哦,就是曾甜的父亲在大年30一大早就乘火车回老家去了,邻居们反应曾国权是一个人走的,没有看见他的女儿曾甜。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朱建国听到这儿面露喜色,连声称赞道:“不错,不错。现在只有找到曾——曾什么?”他抬起头问赵成。
“叫曾国权。原来是市锁厂的职工,哦,那一栋宿舍就是市锁厂的职工宿舍。市锁厂两年前破产后曾国权就一直没有找到正式工作,只是有时候打打零工。他的女儿,就是曾甜是本市86中的学生,但是几年前初中毕业后没有考起高中就没有读了。邻居们反应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工作,只是有时候偶尔回家来一次,穿着打扮得还十分前卫。”
“对,对,对。就是曾国权,现在你抓紧找这个曾国权,看来死者十分有可能是曾国权的女子曾甜。现在只有找到曾国权才能做DNA比对,只要比对上了,这个案子也就差不多也就破了。”
朱建国高兴的发了一支软中华烟给赵成,自己也吸了一大口香烟。看到赵成还没有走有问:“还有什么吗?”
赵成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继续说:“我还查到了那个最后打给摩托罗拉机主的电话,就是那个3678237的电话。这是一个公用电话,位置在永兴街237号一个卖杂货的小店铺,就是东湖公园西大门的那条街,离西大门不到100米。电话摊主说因为那天是关门前的最后一个电话,所以对打电话的人还有印象,是个女的,年龄在20多岁,好像就住在附近,以前也经常来打电话的。”赵成把烟屁股在烟灰缸里摁灭,看了看还在沉思的朱建国说:“目前就是这些了。朱队还有什么指示?”
“太好了,太好了。你告诉那个电话摊主请他再看见那个打电话的女人就马上通知我们,还有就是请辖区派出所帮忙,让那个摊主帮认一下他们辖区的所有20多岁的包括临时居住的女性的照片,看有没有那个打电话的人,特别要注意名字里有‘梅’或者叫‘梅’的人。马上就去办。”
由于案件有了重大进展,朱建国的心情很好,乘着刑警队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口中哼起了前几天在歌厅里才学会的流行歌曲,“舍不得你的人是我,离不开你的人是我,是我,是我,还是我……”他一边唱一边还情不自禁地抱起了一把椅子跳了起来,仿佛那把椅子就是这段时间以来经常陪他跳舞,当然,也给他带来了与他的老婆完全不一样的性体验的三陪女。他跳着跳着下面就开始有了反应,他又产生了强烈的想与那个三陪女见面的愿望。
正在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朱建国为这打断了他的兴头来的不是时候的敲门声没好气喊了一声:“进来。”
来人是他平时最喜欢的叶武军。
叶武军向朱建国报告说:“我已经查了本市近期的失踪人口登记,但是没有找到与死者相近的。我也到市里的各大娱乐场所去查找了,但一是现在正值春节期间,有许多场所没有开张,特别是大年30至初5期间,还有就是这些三陪女的流动性很大,娱乐场所的老板也很难准确掌握她们的动向,很难说有没有谁失踪了。再加上那些人干的是这种营生,她们都非常的不配合。所以,很难突破。”
正说到这儿,小李和小白也回来了,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他们也没有什么收获。小李一脸疲倦地向朱建国报告说:“我们两个在派出所牛所长的支持下,动员了派出所所有的警力再加上十多个治保积极分子,沿着小河仔细搜查了两遍,什么也没有找到了。哎,真他妈的累死了。”他们两个筋疲力尽地往沙发上一躺。
叶武军和小李小白没有什么突破是朱建国意料之中的事。朱建国知道好运气不可能一直伴随着你。他们两拨人能有新的突破当然好,没有突破也是正常的。好在赵成那里有了突破,只要死死抓住传呼机这条线索,案子不信就破不了!
7。…第六章
当天下午就传来了好消息,赵成终于联系上了曾国权,并且搞清楚了曾国权的女儿没有随他一同回老家去,他也不知道他的女儿现在在什么地方,只是说曾经收到女儿的传呼留言,说她旅游去了,春节以后再联系。赵成告诉曾国权要求他尽快赶回来,当然赵成没有告诉曾国权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曾国权最快在明天上午就会回来。
第二天上午,令人振奋的消息传来了,杂货店老板在派出所的人口信息中认出了那个那天晚上在他那里打电话的女人。根据派出所的人口登记信息,这个女人叫武梅,年龄是25岁,住永兴街120号2栋1单元2号。
接到赵成打来的电话,朱建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想:“这一下离破案不远了。”听完赵成有点兴奋的报告后她有嘱咐赵成道:“你赶快回来,注意把那个武梅的照片带回来。还有,先注意保密,一切回来再说。”
放下电话后,朱建国的心情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他又开了一包香烟,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包香烟了。他叼了一支在嘴上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陶醉在那醇香的烟雾之中。猛然,他又觉得似乎哪个地方有什么不对,背上冒上了一丝寒气,不过寒气转瞬即逝,他的脑袋里忽然警觉了起来,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几天对事情的处理应该说没有什么问题,处理得都很到位,也是四平八稳的。那究竟是什么地方觉得不对呢?朱建国很有些相信预兆,有好几次朱建国就是事先有预兆躲过了大难。有一次朱建国带人开车去外地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