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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间谍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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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为光火,追问吴怎么回事。上海市政警察关于这个事件的报告解释说:“市长为自己开脱,说他不知道有吗啡工厂,而且他的钢印通常是由副官保管,仅供公用,他不知道有人用了它。结果温建刚被押送到南京,最后被枪毙。不知杜先生自己如何摆脱了他在这场风波中的责任。”    
    到了1934年,中国政府在鸦片上的年收入超过1亿元。贪婪的宋子文决定利用杜月笙的挫折,与帮会分子争夺对上海市场的控制。他自任上海鸦片管制部门的主任,还招收了一支由几百个精干警察组成的特别队伍来实现他下的赌注。他失败了,这也许是由于杜月笙愿意迎战他的赌注,因为说穿了这本是蒋介石的赌局。过了不久,宋子文的鸦片警察队就解散,而蒋介石的秘书长杨永泰与杜月笙谈成了一个在南市重开吗啡工厂的新协议。自此以后,所有来自重庆和宜昌的毒品原料的提炼,全都垄断在杜的药剂师手中。    
    同年,杜月笙继续青云直上,他拥有的头衔有:海陆空总司令部参议、上海地方协会会长、中汇银行董事长、上海市参议会议长、法租界纳税华人会主席、上海中国商业丝棉贸易协会主任、上海股票交易所成员、上海市商会常务监察、中华蒸汽商业航海公司常务委员会成员,以及《申报》、《时事新报》、《商报》和《新闻报》董事会主席。


第十七章 战争与别动队全国对麻醉毒品的关注

    次年,1935年,蒋介石的军队进入贵州,追剿长征中的共产党。要是蒋想制服西南地方派和桂系的话,那他就会摧毁他们对鸦片的垄断。美国驻华武官约瑟夫·史迪威(Joseph Stilwell)报告说:    
    通过确保对鸦片走私的控制,蒋希望增强中央政府对各个不可靠的省份在政治上的控制权。……没有一个地方政府不靠鸦片收入生存。假如中央政府能够控制一个省的鸦片供应,那么这个省将永远无望反叛成功。    
    通过史迪威的观察,很容易看出为什么蒋把他在贵州的军事战役转变成一个制造中央政府对鸦片控制垄断的机会,为什么不让鸦片通过广西运到南方,却转而把它运到长江流域,再顺流经汉口运到上海。在国民党进入贵州后被任命为财政专员的本地人李仲公,被任命为鸦片垄断的头目。与此同时,杜月笙及其鸦片企业被授予从贵州外销鸦片到汉口和上海的垄断权。1935年5月,为确保全国整个鸦片系统控制在个人管辖范围之内,蒋介石撤销了全国鸦片管制委员会,并取而代之亲自负责全国鸦片管制。    
    蒋对贵州鸦片的控制迫使桂系转向云南另找货源。作为报复,南京政府在云南和当时还未建完的汉口——广州铁路之间架起了公路。但即使在1935年秋天公路告竣之后,云南的鸦片商队仍然穿越广西,因为那里的过境税低多了。但尽管如此,广西的军阀们仍感到经济上的压力,而蒋的钱匣子则不断地膨胀起来,其收入来自于他和杜月笙之间在鸦片垄断上的特别协议和上海麻醉毒品生产的利润。    
    但问题是,随着中日在毒品走私方面的竞争日益激烈,上海的提炼和零售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衰竭。1937年1月1日,蒋介石宣布了新的法律,惩罚使用鸦片提炼品的人。据上海市政警察报告,这是日中毒品走私控制战中的一次新的高潮。中国政府最终有效地垄断了鸦片交易,但因为华北的提炼厂和日本军方对它的保护,日本人对吗啡和海洛因的走私越来越获得控制权。    
    还有,毒品和间谍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密切。日本在东北扩展其影响,他们的特工单位与麻醉毒品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密。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日本人入侵华中,随即开始通过招募杜月笙的人或者直接将自己的特务打入走私网中的方法,接管华南的毒品网。


第十七章 战争与别动队上海争夺战

    1937年夏战争刚爆发,杜月笙便利用在1932年“一二八事变”中建立起来的上海市公民联盟,领导组织抗日力量。杜月笙显然是想获得“爱国者的光环”,他主动提出,在长江下游用沉没他大达轮船公司的船只来阻挡日本军舰,同时还向捍卫上海的中国将军们提供他的防弹汽车。但比起他与戴笠秘密协议在死守上海之中及之后组织反日地下抵抗运动来,那些被广泛宣传的壮举便显得逊色了。    
    卢沟桥事变一发生,戴笠就把他的注意力转到了上海。他在上海最关键的特务是警备司令部侦察大队的队长王兆槐,他也是杜月笙的弟子,恒社成员。在那以前,上海站的主要任务集中在反共和对付蒋介石的其他敌人的活动上,所以对日本人的情报收集得很少。当时沈醉是特务处虹口行动的负责人,他在日本人圈子里只有一个级别很低的特务:东有恒路上的当铺店老板。其余在“小东京”的情报人员都是双料特务,他们作为汉奸在替日本人工作。特务处只能从日本人布置给中国特务的任务性质里去琢磨日本人的意图,以便至少对敌军的方向有所察觉。但这些情报往往都虚无飘渺。比如,卢沟桥事变后,一个酒醉后的日本特务说:“只要几天工夫,上海便是我们的了,那时你们的工作可要大大地忙起来!”    
    几天后的1937年8月13日,上海真的爆发了战事。当中国难民潮水般涌向城北苏州河边的本地人区域时,戴笠意识到他们的军事情报有多么糟糕。他立刻命令备有无线电台的特务渗透到虹口、闸北和吴淞口去,但成效甚微。因为日本人很容易发现这些逆人流而移动的特务们。沈醉组建起一支由8名特务组成、包括他的兄弟在内的小分队,并将其活动站设在虹口。但他们在几个星期内就被日本人发现而不得不疏散。沈醉和他的无线电报务员裘声呼把他们的电台藏在裘刚满周岁的小孩推车里逃了出来,从此再也没能回到那里,而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整个虹口区没有一个特务处的特务。    
    虽然如此,在闸北的浴血巷战中,戴笠仍然赢得了游击战胜利的形象。通过他与地下社会的关系,这位秘密特务头子鼓励帮会和黑社会组织武装起来反抗入侵者开始,他们完全是一群乌合之众,在日军面前不堪一击,曾经企图炸沉停泊在黄浦江的日本旗舰“出云”号的计划也未果。但不久,他们开始组织比较正规的半军事化的队伍,把上海之外的军队骨干召集起来,在1937年8月下旬和9月初成立了一支别动队。城市游击队根据上海市政警察收集到的秘密情报,蒋介石的军事委员会决定在9月初组织一个“非常时期服务团”来对付上海的汉奸和间谍。上海虽已有保安队,但在1932年7月日本人撤离之后,它主要替市政府充当警察力量。    
    现在,为了在前线和敌后与日本人作战,蒋介石决定创建一支城市游击力量。军事委员会相应地为这支力量拨款50万元,归国民党第八十七师司令王敬久统筹。他在江阴的司令部已开始在一个“军官训练班”为情报工作培训军校生,该训练班也是特务处“入门训练”的一个程序。上海战事爆发后三天,240个军校生被作为特别部队派往龙华小学。    
    王将军的“非常时期服务团”的副司令们是直接向蒋介石汇报的上海市公安局局长蔡烃军将军和杜月笙,杜立刻想把这个新组织为己所用。    
    接到任命和指示后,王敬久将军和蔡烃军将军发现这同他们目前的位置以及他们应当积极参与的工作不合适,于是就把组织这个新单位的事情交给了副司令杜月笙先生。在组织这个单位的过程中,杜先生意识到这是一个将自己部下安插为部门头目的机会,便将龙华军事法庭首席法官陆京士先生和上海总工会主席朱学范任命到这些位置上。但杜月笙把他部下的名字提交给军委会后即遭到否决,这使他非常光火,而且这对陆京士和朱学范也是极大的侮辱。    
    由于杜月笙一时无动于衷,上海警察局局长蔡烃军将军决定干预,在忠义会(上海市政警察的密报人把它形容成一个由“黄埔军校生组成”并由蒲风鸣领导的团体)的帮助下,他在公安局内部设立了服务团办公处。蒲风鸣和蔡将军后来成立了两个团:防护团和特务团防护团在苏州河南北两边的活动有所不同。在城北,尤其在虹口,他们组织了一支“上海枪手队”,主要由无业游民组成,他们用毛瑟步枪或手枪在敌后袭击日本人。在苏州河南面的南市,防护团由征募来的市民组成,主要任务是挖防空洞。南市的每个户主每天都要出一个人去防护团劳动,该团由蔡将军在露香园路的一个办公处的副官指挥(该副官被认为是沈心腹)。    
    特务团的办公处设在南市蠡园路旁属于绍兴府的一个私立学校里。特务团由蔡将军的前指挥官刘槐指挥,两个副指挥官一个是公安局监察员陈伴农,另一个是前公车售票员张国权。特务团的正式成员大都从无业工人那儿招来,月薪9块钱,外加可以容纳1000人的学校提供的免费食宿。到了1937年9月下旬,有400人加入该团。    
    特务团还有一个调查处,由30人组成,归杨福林领导。这些人被安置在老西门外西林路上的精勤小学里住。其中有个以前当过小学校长的人叫傅多马,他说,刘槐派他去打听日本便衣特务在英租界的活动情况。他还被派去调查中国“汉奸”的情况。要是能找到足够的证据,就让中国警察逮捕这些汉奸,然后把他们押送到特务团办公处进一步受审。


第十七章 战争与别动队苏浙行动委员会

    在蔡将军手下的两个团中无疑有戴笠的人,特别是在特务团的调查处里。但这个秘密警察头子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杜月笙弟子们在工会、商团和地下社会的网络上。显然是戴笠在9月底使这个受侮辱的帮会头子和他的青帮随从们回到军委会的正轨上来,并在10月初说服蒋介石为了将帮会分子转为半军事组织的骨干而成立了一个“军事委员会苏浙行动委员会”。    
    苏浙行动委员会由蒋介石亲自主持,其成员包括杜月笙、黄金荣、王晓籁、张啸林、杨虎、梅光培、向松坡和陆京士。戴笠是书记长,他在法租界的善钟路上设立了办公室。委员会分成参谋处、政训处、情报处、训练处和总务处。各处处长均由特务处的人承担,如陈旭东、汪祖华、谢力公和余乐醒。    
    当务之急是培养干部和征募民兵。于是在松江和青浦办起了培训支队队长的特训班。10月初,戴笠利用委员会的权力为别动军总支队部组织了一个总司令部。这个后来以“淞沪别动总队”著称的司令部设在市南枫林桥附近的沈家宅1号。虽然在名义上这个组织由杜月笙领导,但戴笠是它的真正头子,英租界的警察把他认做“蓝衣社领导”。杜月笙的“外交”助理、山东来的青帮老军阀刘治陆,是别动总队的名义副司令。但各部门的关键职位全由戴笠的人担任:陈旭东当参谋长,方超任参谋处处长,周伟龙负责政训,周家礼是经理处处长(后由谭良甫任),周济文为总务处长,余乐醒管技术室。余还和谢力公一起负责松江和青浦的训练点。


第十七章 战争与别动队别动队

    淞沪别动总队由5个支队组成,每个支队有500到3000人,总共有8000名民兵。每个支队又相应分成3个队,每个队又再分成中队、小队和股。股及其以上的队长们都是戴笠特务处的特务或者衡社的骨干。    
    别动总队的普通成员来自社会各界:上海商店的店员、帮会的地痞流氓、国民党溃兵、上海沦陷后倒闭工厂的失业工人和工会成员等。此外,除了吸收新成员,别动队还兼并了前保安队的单位,如重组南市纵队。9月初,领导别动队第五支队的陶一珊,被南京任命为上海市所有训练中心的头目,其办公处设在淞沪警备司令部内。    
    陶一珊上校的工商界人士组是穿黄卡叽制服、配毛瑟枪和手枪的支队之一。二支队驻扎在南市鲁班路东亚体育学校,奉命帮助警察维持法律和秩序。但据恽惠芳(他因为在1932年的恐怖活动而在英租界的警察中闻名)的证词,他的别动队支队的目的,是“仅仅捉捕汉奸”,据说这些汉奸被移送到了附近的中国警察局。    
    三支队分配给上海总工会主席朱学范(他的任命曾经被军委会否决过),以保持对劳工的控制。其他劳动阶层的组织有陆京士领导的邮政和海员支队,还有一个码头工支队。    
    喜欢指责的人后来把别动队形容成一群“乌合之众”,无能力抵抗日本人的正规军。不过,杜月笙的干将们,如陆京士和水祥云,还是暂时放弃了他们“阴暗角落里的耗子”般的秘密角色,各个衣冠楚楚,俨然一副时势英雄的模样。但他们的光荣并不长久。别动队本来应当卫护苏州河南面梵王渡、曹家渡直到日晖港一带,但日本人一向苏州河南岸发动进攻,他们便溃退了。    
    戴笠在中国城区沦陷之前逃到了法租界海格路的办公处。但他力图效仿成为爱国典范的团指挥谢晋元在1932年捍卫四行仓库的壮举,希望重整旗鼓,奋勇保卫南市。可是他在上海的特务们有许多都放弃了他们的指挥岗位而躲到外国租界去了。上海站站长周伟龙向戴笠保证,他会在法租界里建立一支潜伏区的敌后队伍,来骚扰敌人。戴笠还命令他的同乡姜绍谟组织地下间谍单位,在日本人占领上海后收集和传递情报。    
    为安全起见,这些间谍组织得完全与别动队分开,它们只通过龚仙舫向戴笠直接汇报。龚曾是特务站上海站的人事负责人,现在被任命为特务处与上海之间的主要联络人。但下面会讲到,这些秘密地下支部要么被日本反间谍机构破坏和粉碎,要么成了为傀儡政府工作的汉奸秘密特工机构。而且,戴笠为了资助这些地下行动,在围绕毒品走私的地下中日关系的错综复杂的网络里越陷越深。    
    随着日本军队渐渐进入上海市中国区域,抵抗运动的主要领袖纷纷离沪。1937年11月,市长俞鸿钧、宋子文、钱新之和王晓籁都偷偷去了香港。杜月笙在那里与他们会合,并很快为蒋介石组织起地下情报行动,其经费部分来自他和戴笠建立的名叫“港记公司”的麻醉毒品工业。与此同时,日本人一占领上海的中国管辖区,他们的特务机关(tokumu kikan)就开始以这个被分割的城市为据点,在“国统区”和沦陷区之间迅速扩张他们自己的毒品走私。    
    上海别动队在日本军队面前溃不成军。大多数武装单位逃往苏皖边界,尤其是屯溪和歙县等地,投奔了前湖南土匪陈士虎这类的军阀,或者当了“游而不击”的游击队员;要不就是被戴笠组织起来加入了最终由美国人武装的“忠义救国军”。别动队最后一支分队于1938年2月1日从上海撤出时向上海报界发了一封告别信,说他们离开租界是“为了外国租界居民的安全”。那时戴笠已经逃离上海,经香港到了长沙,“苏浙行动委员会”彻底垮了。上海的战争成了一场地下行动,而接下来的34个月,直到日本偷袭珍珠港,恐怖活动在租界里秘密展开。戴笠又一次大有所得。


第十八章 训练营战地情报

    上海市政府于1937年11月倒台后,戴笠被召到南京。当然,他知道首都不久将陷落于来自东南部的日军。于是他立刻开始准备城市的地下工作。想到战事爆发后在上海设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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