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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间谍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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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训练营战地情报

    上海市政府于1937年11月倒台后,戴笠被召到南京。当然,他知道首都不久将陷落于来自东南部的日军。于是他立刻开始准备城市的地下工作。想到战事爆发后在上海设立军事情报网所遇到的种种艰难,戴笠把南京指定为特区,由他最信任的一个部下钱新民任区长。他告诉蒋介石,钱担任这个关键职务完全可靠。他还设立了两个秘密电台,由女报务员主持,准备在南京被敌军占领以后潜伏下来。    
    南京沦陷以后,作为二局头子的戴笠在全国军事情报收集方面变得日益重要。在那以前,戴笠办公室的使命是所谓的“军事静态调查”。在实际工作中,它被分为两部分活动:由一组外勤特工进行“搜集”活动;而由二局的另一组人员对前者的情报进行“查证”。    
    搜集情报通常是由有军职的特工们负责。他们的责任有两重性:实地搜集关于共产党的情报,并汇报他们自己所属的军事单位的情况。关于共产党的报告被送到戴笠的办公处(先在武汉,后移至重庆),然后经分类后再发送到复兴社地方网络或其他军事机构中的特工去证实,以便采取行动。关于各个军事力量的报告包括了当地的“保安团”、该军事实体的战斗力(马匹数量、武器量、人员的体质状况)、士兵的政治背景和道德品质(是否吃喝嫖赌等),以及官员们的“思想状况”。这些报告送到内勤人员那里,他们有规律地跟踪观察这些具体单位在战时与和平时期的能力。尽管前一种报告被认为比后一种报告更紧急,但二者被指定用同等速度发送。因此,戴笠的特工系统在通讯的清晰有效方面保持了应得的声誉。二局的官员们夸耀说,在外勤特工与戴笠的总部间接收和转发信息的速度上,没有任何一个军事单位能够与他们相比。    
    战争爆发后,戴笠在此基础上又增加了一个重点:向蒋介石提供军事动向及国民党将军们的活动。为此,他建立了一些“战地调查组”,将它们派到江湾、罗店、浏河、杨行等地。每组至少有一个以大队部政治官员作掩护的头目、一个配有小型无线电收发报机的报务员、一个密码员、一个内务人员,他们都是来自特务处总部的正规特工。若有需要,也会通过“毕业生调查处”从受过中央军事学校训练的无业军官中增派人员。只要有需要调查和汇报的战役,他们便奉命前往。由于这些人的军事背景,他们能够有效地与前线的军事人员联络。战地调查组还负责对军人的监视任务。    
    蒋介石把戴笠的日常战地报告视为他所得到的关于前线最可靠的情报。但他对戴笠也许信错了。虽然戴笠每晚都派信使坐火车去南京送报告,供蒋介石每早审阅,但情报本身并不见得来自第一手观察。战地调查组的人员,甚至组长们,只是在“营部”层次上受欢迎,但不允许到前线连排的阵地中去。担任罗店和浏河战地调查组头目的沈醉,好几次要去前线观察,都被一位旅长阻挡,因为那旅长要向南京隐瞒无法收复被日军攻陷的一块阵地的实情。    
    只是在整个战线崩溃后,沈醉从对其他官员的采访报告中,才逐一将失败的原因比较准确地勾画出来。    
    随着敌人渐渐逼近南京,戴笠迁到了汉口。他的情报机关设在前日本租界南小路的一个小学校里。他会偶然去湖南、贵州或重庆,但总是尽快回来审阅特工们送来的报告,并尽力确保他对战时不断发展的间谍网的控制。就是在汉口法租界的住宅里,他获悉了南京大屠杀的详情。他还得知了南京特区区长钱新民投靠日本人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时,戴笠又震惊又恼怒。    
    早在日本人包围南京以前,钱新民便把特区总部迁到了河对岸的浏河。南京一陷落,钱新民便携带“首都”特区秘密特工的名单投奔了日本秘密特务机关(tokumu kikan),并帮助日本人到处逮捕军统特工。只几天工夫,戴笠在沦陷城市内开展地下情报活动的成果便被破坏殆尽。南京的网络被钱新民彻底暴露了,因此戴笠责备自己是个“瞎子,看不见这个人的真相”。这位秘密特务头子再一次为使总司令失望而感到万分沮丧,他对最早向他报告钱新民投敌的沈醉说,他因为担保了一个“完全没有良心的人”而在蒋介石面前丢尽了面子。    
    南京沦陷后,在国民党内部发生了一次大改组。1938年2月4日,蒋介石成立了一个“党员监察网”来“检查党员们是否真正在做布置给他们的工作”。据陈立夫回忆,“蒋先生觉得党员们没什么用。共产党员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但我们的党员没有。他们对执行命令粗枝大叶而且松弛散漫。蒋先生觉得有必要检查他们,督促他们。”与此同时,随着越来越多的军人入党,而且省政府主席们也当了中央执行委员会成员,国民党被置于一种战备状态。1938年3月至4月,在武昌珞珈山召开的国民党临时全国代表大会上,蒋介石以全票当选为党的“总裁”,而治安工作的重要性也得到加强。


第十八章 训练营军统的正式成立

    戴笠的特务处名义上仍属陈立夫在军事委员会下设立的中央调查统计局之下。在那年冬天的一个短时间里,中统被重新命名为“大本营第六部第四组”,徐恩曾被称为中将和组长。    
    然后,1938年3月29日,蒋在党代会上宣布,中央调查统计局成立,简称中统,隶属于国民党中央委员会的一个办公处。这个全新的组织原是陈立夫主持的联合机构的第一处,将由徐恩曾领导。可以肯定,它的大多数成员和特工都来自于原组织的情报部门。同时,戴笠领导的调查处(原联合机构的第二处)仍属于军事委员会,但被重新命名为“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简称“军统”。于是,戴笠的军统终于正式成立了。    
    由于戴笠在国民党内的浮浅资历和在黄埔圈子里的低级身分(说到底,他仅是黄埔六期的一个学员而已),蒋介石怕一旦任命他为军统的正局长,其他部门会不服气。于是总司令便暂时任命他的侍从室长(侍从室主要由蒋介石的警卫人员组成)为军统局局长。在名义上,戴笠开始只是军统的副局长。    
    事实上,戴笠对军统拥有绝对的指挥权。军统成立后头两年里的名义局长贺耀祖、钱大钧和林蔚文都非常明白蒋介石的意思:戴笠应该全权负责军统,而且他们不应过问军统的工作、人事或财政这些方面的问题。每年4月1日纪念特务处成立日的时候,局长会到军统总部来听戴笠的年度报告,然后就离开了。大多数在总部外面工作的外勤特工甚至都不知道在局里还有职位比戴笠更高的人。总之,到了1940年,戴笠大权在握,终于被任命为正局长。    
    军统刚成立时并非是个很大的组织。当戴笠在1938年获得军统统治权时,它只有四个“处”和两个“室”,共有100多一点的“内勤人员”和不到2000的男女“外勤人员”。其中有些处与原蓝衣社的第二处有重叠。复兴社特务处副处长郑介民,仅在新成立的军统里任秘书。而早先的科或股都合并到了军统的情报、行动、司法和电讯处里。


第十八章 训练营老竞争对手CC派

    三四年前就开始的蓝衣社与CC派的竞争和敌视随着改组遗留了下来。尽管战时需要团结一致,这些机构在正式分开并互相独立后,仍保持着这种分裂状态。据陈立夫说:    
    中央调查局负责社会,军统负责军队。很难在这之间清楚地划分。两个组织经常办同一个案子。他们经常碰到并发生冲突。他们就像两个在黑暗中摸索而碰撞的人那样。我们与共产党不同,那是单独的一个组织,它的工作没有被划分开来。难的是,每个局都很容易侵犯另一个局的领地。常常是,一个将领的部队逮捕了把他的地区作为活动根据地的共产党人,但如果“军方”宣称那是它的领地,那你就无法进入。    
    虽然这两个情报局互相写对方的报告,但中统并不敢对军统进行渗透。而且,尽管一些军事将领对戴笠比对徐恩曾和陈立夫更感到害怕,但中统在军队里也不直接开展工作。    
    中统局在军队单位里进行工作吗?没有。它的政策是“不碰军队”。不然事情就会变得复杂并冲突起来。不过,要是中统局得到信息说军队单位的某个人与共产党串通,而且这案子由于时间关系很重要,就会有更详尽的调查。如果调查结果证明存在这种串通,它会报告戴笠,好让他采取行动。    
    可以想象,军统也不试图对中统进行渗透——起码在总部这一层上。在地方,戴笠经常利用中统设立的调查机构,他的人有时会与中统的特工在一个具体的单位中密切合作。总而言之,两者间的关系一直非常僵硬,军统在军队里的位置与正规政治委员的体制也是如此。在这一点上,陈立夫的遗憾尤其说明问题。    
    戴笠的特工是否与政训处或者他所负责的军队单位里的特别党部合作?不见得。军队中存在好几条不同的政治路线——它们不见得在某一点上汇合。这与苏联军队单位的政委制不同。我们的情况是,每件事都取决与它所涉及的人。举例说,比如,我是戴笠派遣的一个特工。你是由政训处派出的,在那个特定的单位里还有另一个人是军队党部的书记。假如我们是朋友,我们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是被中央当局派来的——有时是可能知道这点的——于是我们可以密切合作。一切取决于个人的关系。    
    在戴笠和陈立夫之间竞争尤为激烈的领域是通讯,以及对电报和邮检的专门控制。当然,陈立夫对自己在无线电和密码上对国民党北伐的贡献是非常骄傲的。这个情报工作的技术性符合他当时及后来对中统——中国的FBI(美国联邦调查局)——的想象。    
    但戴笠对这一领域也非常垂涎,二者的争斗最终导致了“联合机构”的创立,而原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三处的独立存在,显然是这两个机构之间妥协的结果。    
    因为,除了负责收集外国情报,丁默的三处还负责邮电调查。在1937年的某个时期,三处的名字被改为“特检处”。并且,次年,当这些单位都迁到了内陆后,蒋介石把特检处置于军委总参谋长的领导之下。后来,随着中统在抗战期间逐渐失去了对通讯的控制,特检处开始向军统汇报工作。于是戴笠获得了对邮电检查侦收的控制权,这在重庆时期对他的秘密警察体系具有非凡的意义。


第十八章 训练营军统的扩展

    这个在战时建立的独立的军统局,终于为戴笠提供了他长期等待的机会:扩张他秘密的特务王国。几年内,也许是在他被正式命名为正局长时,戴笠已经把军统局扩展到了有10个处和许多相应的办公室、地区站和小组的机关。    
    “区”成立于1941年,决定权就落到了区长手里,区长直接向戴笠汇报工作,而且区长在改组了的军统中变得越来越重要。例如,地区的监察员负责人事、财政、广播和电码设备、地区情报和实地运作。一旦区监察员得到戴笠的批准执行一项计划,所有其他部门就会得到通知,要准备全力支持该计划的执行。换句话说,一个区内的行动计划被置于军统机关内各个部门的需求之上。    
    与此同时,办公处的人员超过了1000人,他们被分配在8个处、3个区和几个室里。    
    每个室与处同级。甲室是戴笠的私人秘书办公室,由特务头子最信任的人组成:张毅夫、何芝园和译电员毛宗亮;乙室也叫秘书室,但它向戴笠的副手毛人凤和郑介民负责;丙室是计核室,张冠夫负责监督内部财政。    
    除了这三个部门以外,还有两个非常重要的室。机要室——原来的译电科——由军统内职位最高的女官员姜毅英负责。其中大多数成员都是江山人,所以他们可以在工作中用他人无法听懂的方言,这些人广泛地被认为文化层次低。另外,稽查室是个高层次部门,由郭寿华(后来是廖华平)领导。它相对由数目较小的一批办公处人员和一大批对外的“秘密督察”组成,他们直接向戴笠和定期的“周督察”汇报对全国军统人员的秘密监视情况。    
    结果,在扩充办公处人员的同时,外勤人员也在继续增长。就连那时的外国观察家都意识到戴笠及其秘密特工的重要性。    
    国民党军事委员会的一个鲜为人知的机关,是中央调查局。它是一个超级的情报和反情报机构,无疑它存在于党和政府的所有机关当中。这个局由戴笠将军领导,据说他是惟一的一个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见到总司令的人。    
    这个人事上的巨大扩张的实现主要是通过军统的训练营和间谍学校——戴笠日益把这些单位看成建立一个现代间谍系统的关键。


第十八章 训练营训练

    到了1935年夏,戴笠已在杭州警官学校内成立了一个“特别训练班”。    
    学员们主要来源于特务处内文化层次较高的干部,他们被分配在六个纵队中的一个。一到三纵队是训练普通秘密警察或治安人员的;四队训练“全能性的特工”;五队训练驾驶员;六队是无线电通讯人员。此外,“特务”一词并不是军统人员们所偏爱的称呼。他们都知道它来自于日本语tokumu,而他们喜欢用苏联特工对自己的称呼:从事“革命工作”、“革命保卫工作”、“情报工作”或“调查统计工作”。    
    四队最享有声望,它设有密码术、侦察和监视、爆炸、摄影、驾驶、射击、政治和外语(通常是英语和日语)课程。毕业生们要经过一场特殊的、在半夜举行的加入军统局的仪式:在一个佛庙里,他们在阴暗的青灯笼下对着蒋介石的画像鞠躬,宣誓忠于三民主义,保证在需要的情况下为领袖献出自己的生命。然后,学生们饮鸡血酒来结束仪式。许多毕业生后来当了情报员,在全国各地的特务处(后来是军统)工作。    
    1938年,戴笠又“强调指出,军统这门工作,不是一般人可以胜任的,所以必须经过训练和思想考核以后,才敢放手使用”。在他的指导下,接下来的七年中,军统培训了20万基础干部、50万人的武装队伍,并在100期特训班中至少训练了5000名通讯人员。    
    沈醉叙述过一段有关戴笠的轶事,这段轶事非常能说明戴笠对建立和垄断特务训练班特别的偏执。那是在抗战早期,大批的流亡学生为特工招生提供了新的人才来源。上海刚一沦陷,沈醉就向戴笠报告说,前共产党人、十人团成员之一梁干乔在郑州建立训练班,为此他收容了800多个从沦陷区来的无法再继续上学的学生。梁向胡宗南借了几百支步枪,请宪兵团帮助培训,这使他建立一个精锐的半军事化干部队伍的用意暴露无遗。    
    戴笠立刻写了一封亲笔信交送到梁那里,命令他把所有这些有文化的爱国青年送到湖南。这位特务头子打算在那儿建一所军统训练学校,好使用因中国沿海失陷而形成的这批人才。    
    沈醉递交了这封信后,梁干乔立刻意识到他已经被戴笠把这些新人才武断地掠夺走了。他气愤之极,把信摔到地上,命令沈醉到中正中学去当学生的训练官。    
    三天以后,首都警察厅保警大队长杨清植持戴笠的另一封更加霸道的信到了梁干乔那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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