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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间谍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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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包括在筹备处二楼的办公室里开会起草这个秘密组织的章程和纲领。这些人员全部是二三十岁,生于清末,先接受过传统古典教育,民国初期又进入现代学校,又都是黄埔一至六期的毕业生。据邓文仪的儿子说,他们来自全国各地,但大部分来自长江流域,尤其是“各省的乡间和小城市”,而这些地区“仍保持了是好是坏的中国传统社会情况——从好的一面讲,这批人曾亲身体验过其真正的价值,故有保存之义;从其坏的一面讲,他们也深知其弱点而急于谋求改革”。    
    作为黄埔的毕业生,这些军官们经受过军事训练,养成了在集体行动中注重效率、在个人日常生活中讲究果断的意识;他们接受服从命令和等级制度的必要性。他们也是在国外受过教育的年轻人。在这些创始人中间,除了桂永清曾在德国受训,其他人均在日本或者苏联学习过。 “九一八”事件后,日本警察的镇压使大批的前黄埔学生从日本涌回国。他们中许多人参加了龚德柏和另一些人在贺衷寒的朋友加同学萧赞育领导下成立的“旅日学生抗日救国会”。龚德柏的《救国日报》接二连三地发表社论,呼吁中国人“抗日锄奸”,而且尽管龚本人并没有参与力行社的活动,但许多“筹备处”的成员利用了他的报纸作掩护,假装成是它的编辑或记者来开展他们自己的工作。显然,蒋介石的这些弟子们首先想到的是积极争取用军事防卫来对抗日本,而蒋却正在否定这种政策,因为他已逐渐认定,当务之急是要安抚日本,以便争取时间消灭共产党。    
    蒋的政策直接与全国特别是继续呼吁抗日的学生们的情绪背道而驰。在上海,复旦大学的学生在1931年12月6日召集了大规模示威。那天学生们召开代表大会,请来了上海所有各大学的代表和南京和北京的两个代表。会议结束时,这两个外来代表遭到十来个当地国民党员的攻击,而公安局的便衣人员对此则无动于衷。北京代表被绑架到一辆车里带走了。学生们认出了有一些是国民党的暴徒,便于12月9日在市政厅前集合,要求释放他们的北京同志,并惩罚国民党暴徒。市政府为了自我保护,宣布实行宵禁,但最终无法阻止抗议者:他们捣毁了国民党总部,迫使蒋介石的党徒市长张群辞职。八天后,12月17日,部分是迫于学生压力,蒋介石辞去了国民党政府主席的职位,回到奉化老家。    
    尽管蒋可能对他的心腹随从谈起过制定解决国家危机方案的重要性,但他对成立力行社的计划仍一无所知。筹备处的成员们想等预备工作完成后才向他请求批准成立这个组织。但当滕杰听说有走漏消息给校长的危险时,便决定给陪同蒋在奉化的秘书邓文仪发一个私人信息,要求他立刻汇报他们的计划。总司令由于受必须动员人支持安内政策的信念左右,作出了相当肯定的答复。当时在他面前摆着一系列关于成立“救国”社团和协会的提案,而他显然认为,力行社的计划是手头“对付国内外危机”的方案中最有希望的一个。    
    与此同时,在蒋和年轻的黄埔肄业生戴笠之间建立起一种特别牢固的关系。后者前来慰问这位未来的总司令,离去时充满着对他领袖威力的敬畏。那时蒋和国民党军队领导人向所有离校的黄埔学生提供了回校完成学业的机会。戴笠是军校第六期骑兵班肄业的学生军官。戴笠对于是否以一个普通军官身份回校,感到犹豫。他觉得无论如何,自己的前途在蒋那里。于是为留在蒋的身边,向他提供消灭敌人所需要的情报,戴笠决定接受“没有毕业的黄埔六期生”的名义头衔。这是戴笠作出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决定。它显示了戴对蒋的绝对忠诚,以及他对领袖俯首贴耳的情愿。


第六章 创建力行社准备工作

    蒋介石在短期流亡中,与汪精卫达成了妥协,准备重返原职。1932年1月17日,蒋介石宣布他将重新执政,四天后他回到了南京。2月29日,军事委员会重新组成。一周后,3月6日,蒋被指定为政府主席。在这关键的两个月里,力行社从纸上谈兵变成了一个由300个效忠蒋介石的分子组成的最高机密组织。它的成员后来成为具有50万人以上的新的国家政治力量的核心,被普遍视为像复兴社这类前线组织的成员。    
    由原来的力行社变成一个重要政治力量的过程,是从一份会议通知开始的。那份通知发给现被称为“护党救国筹备处”组织的三个领导,要求他们在1932年1月22日,即蒋介石回到南京的次日,到他的办公室开会。这三人是康泽、滕杰和贺衷寒。在见校长之前,他们先与秘书邓文仪在前厅碰了头。这四人共同决定,在见到蒋时他们将头一次不用“校长”称呼他,而以一个全新的、首次在他面前使用的头衔“领袖”向他致敬。按照计划,他们被领进去,门一关上,他们便尊称蒋介石为“领袖”。然后,他们详尽汇报了力行社的计划。邓文仪作了记录。    
    蒋介石一开始对这个新称呼没做评论。相反,他很仔细地听汇报。但听完后,他说:“你们为什么不继续叫我‘校长’?你们知道在现在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做。这个计划非常合适。不过,你们都太年轻,太没有经验,我怕你们失败。让我来领导你们。”他后来建议,召集筹备处的所有人员到他城外的陵园别墅开“谈话会”。他们自然都言听计从。会议安排在2月最后一周的一个晚上。至于那个“领袖”的称呼,蒋自那时起就被他最亲近的随从们这么叫了。    
    14年后,戴笠曾回忆起当时的经过,并自吹自擂了一番。如果他的回忆可信的话,蒋介石在中山陵别墅与准备期的干部们召开首次会议之前,开始为在力行社本部内建立“特务处”采取掩护措施。据戴笠自己说,他与总司令之间关于成立特务处的密谈,是于1932年2月26日晚上8点在中山陵公园举行的。用戴笠自己的话说,当时“我接到并接受了领袖关于建立特务处的命令”。戴笠继续写道:次日,有一个人(他拒绝说出此人是谁)前来对他说,他,而非戴笠,受蒋介石命令将负责这个新处的人事和财务。但当戴笠就此向总司令提出抗议,并要求辞职时,蒋向他保证,该处由他全权领导。当3月下旬特务处在复兴社内部正式成立时,戴笠被任命为它的头目,郑介民被指定为他的副手。


第六章 创建力行社陵园别墅会议

    “筹备处”在2月的第一次会议是在一天晚上的7点召开的,共有25人参加。会议地点设在距明孝陵一里以外,位于中山陵右下坡松林中蒋的小别墅里。除了滕杰以外,还有黄埔一期班的贺衷寒、潘佑强、酆悌、孙常钧、杜心如、桂永清、邓文仪和萧赞育;二期班的葛武启和蔡烃军;三期班的周复、康泽、韩文焕、李一民、黄仲翔、邱开基和骆德荣;四期班的娄绍恺;五期班的干国勋、彭孟辑和易德明;及六期班的戴笠、刘诚之和陈祺。三名筹备处的人员:一期班的胡宗南和曾扩情及四期班的叶维,因为其他任务而没有出席会议。    
    这些人在一个宽大的长方形的屋子聚会,里面散放着各种沙发和木椅。蒋介石坐在屋子西头的一张中型书桌后面靠墙的一把藤椅上。邓文仪坐在领袖右面茶几边上的一张小沙发里,准备作会议记录。在滕杰将所有人,包括那三个不能出席的人点名之后,蒋介石抬起了眼睛,逐一看着每一个人。停了一会儿,他说:“党国现处于非常危难中,特约你们来谈谈,听取你们各个人的意见,故不采正式会议形式,重在听取你们每个人发表的意见,说话不限时间。”    
    虽然蒋并没有规定会议程序或发言人顺序,但按照黄埔校友的聚会习惯,通常是班次早和年长的成员先发言。于是,一期班最年长的贺衷寒领头,然后依次是孙常钧、潘佑强、桂永清、杜心如、酆悌和萧赞育。每个人讲了20分钟至半小时的话。在讨论过程中门外没有设警卫,而这是非常罕见的。带枪的戴笠会不时地起身在室内和楼外检查。他显得警惕、认真而镇定。据干国勋回忆,蒋介石坐在那里沉默不语,非常仔细地听着,还不时地用一支蓝铅笔记笔记。偶尔没有听清楚,便会轻声地问一两个问题,好像尽量避免打断发言人的讲话。他显得冷静而耐心,这与他通常对他们的严厉、生硬和居高临下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他差不多是请他们发表意见,让每个人把话说完。    
    讲话从晚上7点进行到11点。桂永清讲得最长。他刚从德国途经苏联,穿过张家口和北平回到南京。他汇报了欧洲和中国北方对“一·二八”事变和“九·一八”事变的反映。11点时,蒋站起身说,那些还没有机会发言的人将在次日晚上同一个时间和地点继续发言,便与邓文仪一起离开了。其他人乘来时的原车回南京。在返回的路上,没什么人说话,但每个人都带着“兴奋”的神情。    
    次日晚上6点,这组人在二廊庙街“筹备处”外面集合坐车去蒋的别墅。戴笠和滕杰坐第一辆车,到达之后,先仔细地检查了房子周围和会议室内部。等蒋介石和邓文仪一到,会议便按程序进行,发言也接着开始。那天晚上邓文仪第一个发言,接着是葛武启、蔡烃军、周复、康泽、李一民和韩文焕。桂永清作了简短的插话,他想把何应钦的一个弟子介绍进来,接着邱开基讲了话。他们第二次会议的发言一直进行到晚上11点。    
    第三天晚上娄绍恺第一个发言,然后是干国勋、彭孟辑、易德明和戴笠。据干国勋回忆:    
    戴笠在那三个晚上工作得很辛苦。而其他人除了发言以外都能够静静地坐着休息。他是唯一负责警卫的人。他一刻也没有歇过。他只是在轮到他发言前坐了两分钟。这是他唯一的休息时间。他已经三十出头了,双眉浓重,两眼很大,有一张方嘴。他穿一件灰白色中山装。他站在屋子中间发表他的意见。他的讲话简练而有力。他讲完后谦虚地请领袖和他所有的“老大哥”给予“指教”。    
    时近午夜,虽然外面一片寂静,装束整洁、戴着眼镜的滕杰站到屋子中间,声音响亮地宣布,在他看来,他们应当加强自己的组织,在领袖的指引下重振革命精神,用从内部消灭异己、在外部抵抗日寇的方式来“死里求生”。他坚信,“我们若能掌握形势,那我们必将成功。”滕杰认为,历史已经证明他们不可战胜。在广东,他们仅以几千人马,便能够联合同盟,消灭比他们多达10倍的敌人。他们一不怕向敌人输送大量武器和钱财的英帝国主义者,二不怕在他们中间充当“苏联傀儡”的共产党人,统一了广东,完成了北伐。如今凭着30万人大军,占着几个省份的要地,他们何不能联合盟国、动员友善力量来“剿共”抗日呢?滕杰在对他们的事业表示了极大的信心后宣布,他们一定能够继续孙中山总理未竟的事业,完成革命,建设国家,气壮山河。这是惟一能够安抚孙中山和革命烈士们的亡灵,实现整个民族希望的道路。    
    在滕杰召唤祖国精神和革命烈士亡灵的慷慨激昂的言词后面,存在着一个简单的信息:中国人在蒋介石的领导下,能够在粉碎内部敌人共产党的同时,赶走日本侵略者。但蒋介石并不想听这个信息。内政已经开始转向对他有利,而且在汪精卫被任命为行政院院长后,蒋即将成为军事委员会的主席。从这个制高点出发,蒋认为他能够集中全力消灭共产党,甚至不惜暂时对日本人让步。一个“攘外必先安内”的口号很快就变成了一种政策:安定在先,抵抗在次。而对蒋来说,“戡乱”的成功完全取决于确保他最亲近的随从彻底同意执行“安内”政策。    
    此刻,针对滕杰热情洋溢的讲话,蒋介石先强调了日本人对中华民族带来的极大危险。他言简意赅,直接针对听众,毫无夸夸其谈。他说:    
    日本军阀准备侵略中国已五十年了,其陆、海、空均已现代化了。一旦战起,我们官兵在前线,几不能抬头瞄准射击,只有挨打牺牲。牺牲完了,只有后退,退到最后再无可退之地,亦无可用之兵时,便只有订城下之盟。城下之盟一订,便是亡国灭种。    
    蒋介石继续说,在满人统治中国的268年期间,犯下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这类暴行,又大兴文字狱,颁布了虐待汉人的各种法律。而日本人在过去的50年里在朝鲜和台湾的暴政比满清王朝有过之无不及。不幸自孙中山去世后,“革命的责任落到了我的肩上。据我对我们自己和敌人的了解,我必须不负我们的总理和烈士们、国家和人民的期望。”    
    蒋介石强调,日本人凭着现代化的军队几乎可以为所欲为,而中国人则完全缺乏防御能力。所以,那些成千上万反对他的退让政策、颂扬第十九路军的英雄们在上海的自杀性抗战的中国人,完全是陶醉在个人英雄主义的状态中。其实,他们中间没有一人自愿去前线。而中国此刻正需要“无名英雄”来“实干,硬干,快干,苦干”。    
    蒋介石对他的弟子们说,他的确有30万人的军队。假如他惟一的目标是成为一个受人仰慕的“民族英雄”,而不顾民族危机的更大的历史性后果,那么他很容易实现自己的目标。但他个人的荣誉比起革命的成功和人民的安全来微不足道。为了自己的声誉而牺牲国家,那便是背叛总理和革命烈士们的英魂,是将危机转嫁给后代。蒋宣称:“我所能做的是忍辱负重。”    
    [我]决不轻言作战,和平未到绝望时期,决不放弃和平。争取准备时间,所谓最后关头与和平绝望时间:就是敌人不顾一切进攻,非逼我们订城下之盟亡国不可的时期。    
    凭着这一席话,蒋介石似乎完全赢得了听众们的心。这些黄埔毕业生被他的真心实意深深感动,他们全都站了起来,表示对这番教导的敬服。那时已是次日凌晨,蒋让他们在早上8点到南京黄埔路的立志社办公室再来见他。


第六章 创建力行社科举—考试选拔

    2月28日上午8点,这些人在立志社门外集合。康泽和贺衷寒以及其他十来个人没有出席。与前次一样,这次会议也没有设警卫,仅戴笠一人负责保安。戴笠在门口与他们会面后,便把他们领进了楼房东侧的一间长方形教室里。在面对他们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孙中山的遗像,两边悬挂着一副对联,上面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下面是一块黑板,黑板前有一张写字台,后面是一把藤椅。一排小型带木椅的双屉写字台围绕着正前方的写字台呈马蹄型排列。这些黄埔的校友们就像教室里的学生一样按年龄依次排列入座。这时,身穿蓝色长袍的蒋介石在邓文仪的陪同下进来,向大家致意。    
    在这次会议上,滕杰尤其像个班长:当蒋进来时,他喊“起立”,在蒋让他们坐下之前他向蒋汇报到场的人数。蒋瞥了一眼名单,然后在黑板上用白粉笔写道“知难行易,力行哲学”。接着,他开始讲话。他不时地提到《孙文学说》和桌上的其他一些著作。讲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话题是孙中山对王阳明“知行合一”理论的发展。    
    讲话完了之后,滕杰给每人发了一张纸,让这些前军校生在上面写下自己对这个新组织领导的选择。选票被滕杰收集起来后装进一个信封里封好,然后交给蒋介石。接着“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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