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妻策倾城花嫁-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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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温彩,则在想温彤会不会去引/诱雍王,如果她不怕死就只管去;若是温彤嫁给雍王的计划失败,会不会转而真的做了顺郡王的侍妾?
温彤要作贱自己那是她的事,但是温彩厌恶这样的温彤。
以前故作大家闺秀的温婉、贤淑,现在终于要露出本来面目了么?
*
温彩与兄嫂分析温彤的时候,温彤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回过了城南温府,人未进上房,哭声就先传出,呼天抢地毫不夸张。
“娘、亲娘啊!呜呜……你可得给我做主,我……被温彩打了。”
温彤飞入上房偏厅,是飞入,因为她身子前倾,猛地飞到了何氏的膝前,抱住何氏就是一阵痛哭。
何氏一怔,问道:“春兰,怎么回事?”
春兰便把温彤如何去镇远候府,又如何被温彩打骂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
何氏倏尔起身,怒骂道:“那个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等等!”何氏想到了最重要的事,不待她问出口。
温墨妻已抢先问道:“四妹妹,雍王殿下也喜欢你吗?”
“当……当然!”一秒迟疑后,温彤微抬下颌。
她不要嫁给顺郡王,顺郡王哪里比得雍王,雍王的后宅可是很干净的,就算温彩嫁过去,还只温彩一人。对,她要把雍王抢过来,然后再狠狠地报今之耻,温彩哪时比得过她:她有比温彩更诱人的身材,还有一张美丽的容貌,温彩可以嫁雍王,她为什么不行?
与其依仗温青兄妹,不如靠自己。
温墨妻疑惑,雍王会看得上温彤?难不成雍王就喜欢捡旁人休弃的女人?
何氏面露惊喜,一把扶起温彤:“乖女儿,快说说,你和雍王殿下是如何两情相悦的?他同意给你一个名分了?”
温墨妻面容微沉:有没有搞错?雍王真能看得上温彤,她怎么觉得这事有些不靠谱呢。
何氏却喜得如偶尔捡了块石子,却发现那石头原来宝石一般,拉着温彤又欢喜又得意地追问着:“快说说,雍王怎么对你说的?”
春兰心里直打鼓:这谎话可不能乱说啊,弄过不好,会惹得玉郡主更厌恶她不说,还可能开罪了雍王。
温彤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上次在旺国街,我遇到雍王了,他还请我吃了一串糖葫芦,还……还陪我一起逛街……”
春兰大呼“四小姐”,打断温彤的话,道:“小太太,四小姐只是太想嫁给雍王殿下,上次在旺国街确实遇到雍王了,雍王连正眼都没瞧过四小姐,四小姐想请雍王吃葫芦,还没走近,雍王就转身离开了……”
“死丫头!”随之而来的是一记耳光,春兰顿时被打蒙了。
温彤今儿出的丑已经够大了,没想跟她的丫头居然道破真相
。
温墨妻冷笑连连,“我就说嘛,雍王怎么看得上你,雍王看得上六妹妹,好歹人家拿命救过雍王殿下,又与雍王同往江南办差。”
这患难情分,又曾生死与共,这样的缘分可不轻。要是浅了去,雍王明知温彩和离过,又怎会愿意娶温彩为雍王妃。
何氏拉长了脸,厉声道:“彤儿,你怎么可以编谎话欺骗为娘!”
“娘,我真的喜欢雍王,你的主意不是最多么,你把我许配给他吧。”
温墨妻又笑,笑得讥讽:“四妹妹,这人呀得有自知之明,顺郡王看得上你,愿意纳你为妾,便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现在你竟然妄想嫁给雍王,我看你呀,还是踏踏实实地待在家里,等顺郡王选了黄道吉日就派人来抬你过府。”
春兰想:四小姐一定是被气疯了!不,应该是近来越来越疯了!她怎么能睁眼说瞎话。
当初四小姐离开镇远候府,带走那些东西就不合适,她说过的,可温彤根本就不听。
人,还是要安分守己的好。
春兰开始为自己的将来担心。
“娘,我不要嫁给顺郡王,我不要!凭什么徐氏都可以再嫁从五品武官,而温彩可以做雍王妃,我却要像现在这个样子?我当初嫁给五皇子,便是你和爹拿的主意,你们说我嫁给五皇子会有一个好前程,我听你们的。可现在我变成这样,你们就不会心疼?”
温彤猛地一抬手,指着温墨妻道:“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娘家因为崔大人流放早已没了靠山,你还在这里耀武扬威,挑驳是非?等我嫁给了雍王,我便要哥哥将你休了,再帮我哥哥指一位名门闺秀为妻!就你这种乱家精的女人,就只配给人当妾!”
她嫉妒温彩,从未像现在这样嫉妒。
温青为什么休弃徐氏,一定是温彩在宫里求了皇后。否则,那有这么巧的事,前头御史弹劾徐氏,不久皇后就下懿旨令温青休妻,以端天下妇德。
温墨妻陡然起身,张着嘴儿,突地捧住肚子“哦呦呦”叫唤。
何氏忙道:“你给我闭嘴,你嫂子正怀着孩子呢。”
“我说她,又不是打她,这就能动了胎气,难不成这孩子是粘在肚子上的,哼——大嫂嫂的肚子比她的大,也没见人家像她这样娇气,大嫂嫂还不是整日忙着打理后宅,给大哥烹羹缝衣。”
温墨妻继续哼着,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何氏虽知她是装的,可更疼她肚子里的孩子,自温墨妻三年前生下长孙女以来,这可是第二胎,何氏比谁都希望是个男丁。“快扶墨奶奶回房!”待温墨妻走远,何氏这才面容一沉,黑得快能拧着墨汁来:“彤儿,要不你去你的陪嫁庄子上住。”
“娘……”
“阿墨、阿玄都想把你嫁给顺郡王,若你真跟了顺郡王还能有好日子过么?你先去庄子上避避风头,我再与你舅母商量商量,看看哪家有合适的少年郎。实在不行,这三月就是几年一度的大试之年,到时候从榜上挑一个进士为婿也是成的。我们家到底是京城人氏,又有温青这样的大哥,还有一个做雍王妃的妹妹,你想嫁好男人不难。”
温彤扯着嘴角,笑得木讷而苦涩:“娘,你还以为大哥、六妹会与我重归于好么?当初,可是你挑唆爹去镇远候府讨地契、房契的。娘,六妹打我骂我了,你看看我的脸,又红又疼,她不承认我是她的亲姐姐,她不认……”
温彩不认,他们又如何依仗温青兄妹的名头去谋好亲事。
不能了!
如今何氏懊悔将温玄与周二小姐订亲,可是要退亲也不能,真正是左右为难。前几日,周家又派人来提婚期的事,何氏一直说要等到大考之后。到那时,她还如何拖延。
何氏一脸果决:“他们是你爹的儿女,这是事实,由不得他们不认。罢了,我自有法子,你就别操心了。就听我的话,先搬到乡下庄子住一阵子,过了这风头再回来。”
如果这不是她的肚皮出来的,何氏还真想给温彤给几耳光。
为什么温彩的命就这么好?不,是温青兄妹的命太好了。好得让何氏生嫉,想着他们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儿女,如果是她的儿女,她该得有多风光。
温彤明儿一早要离京去乡下的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
温玄坐在书房,手里捧着书,听了小厮的禀报,急道:“小太太怎么能这样做?她这是不管我和哥哥的前程!不行,我得去找哥哥商量。”
兄弟二人一商量,立马去找何氏问温彤的事。
何氏矢口否认:“你们听谁说的,没这事。”
温墨道:“娘,你就别否认了,已有婆子看到四妹在收拾包袱。连管家都承认明儿一早要把四妹送到乡下去。”
温玄可不想因何氏一时心软就断送了他们的仕途,“娘,我们打听到这次主考官是大皇子的人,倘若开罪大皇子,我们兄弟谁也别想高中。”
京城女儿为
了帮父兄求前程,委曲求全,嫁个半老头子做续弦,又或是与某位权贵人物做妾。对温墨兄弟来说,温彤已经嫁过一回,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既然顺郡王看得上,就应把温彤送给顺郡王为妾。
“娘,你不是要害我和哥么?到时候若是顺郡王故意使诈,我们兄弟谁也别想中。”
温墨一脸苦恼,当初他也不同意温彤给顺郡王为妾,可谁让顺郡王近来得宠,先是做了冷家谋逆案的主审官,再又传出今岁大试的主审官也是顺郡王的心腹。为了前程,别说是个妹子,便是亲娘他也舍得。
温墨道:“娘啊,儿子已经二十多岁了,再不高中入仕求个一官半职,难道让我做个老秀才?儿子过的日子你也瞧见了?便是我娘子因我没入仕也给我脸色瞧,我为这受了多少闲气,便是你也气过她的闲气吧?娘,你不能因为一个名节尽失的女儿,连两个亲儿子的前程都不顾。”
温玄更是痛心疾首,仿佛何氏已经坏了他的仕途一般。
兄弟俩巴巴儿地看着何氏。
温玄又道:“等儿子入仕为官,到时候给娘挣回一个诰命来。四妹都嫁过一回,她能给你挣诰命?现在京城的贵太太们如何看你,人家叫你温小太太。私下里还说‘瞧,以前还顶着温家大太太的名,原来呀,真正的大太太另有其人……’”
贵太太们议论的话,是何氏最为痛恨的。
她自认哪儿都比杜氏强,杜氏是秀才女儿、小家碧玉,她才是真正的官宦千金、大家闺秀,这让她如何甘心。
何氏咬了咬唇:“好!我也豁出去了,你们设法也顺郡王联系,告诉他明儿一早就使轿子上门接人。早前给彤儿的嫁妆,都陪嫁到顺郡王府去。”
温玄抱住何氏,亲了一口,大喊:“娘真好!娘,你就等着我高中入仕,到时候儿子好好孝顺你。”
温墨也道:“对!对!等我高中了,就休了吴氏,给你娶一个孝顺的媳妇回来。”
何氏的虚荣得到巨大的满足,“罢了,罢了,她这次若能给我生孙子,你就不用休她了。”
“好,生儿子就不休了,要是生不出来,也不要怪我将她休回去。”
何氏与娘家是捧高踩低的势力眼,就连这温墨妻也是这样的人,温墨妻早前仗着娘家父亲是崔丞相的得意门生,没少给丈夫、婆母摆脸色,人前还做做样子温顺有礼,人后鼻子朝天,眼睛长得头顶上。
母子三人商议了一番,温玄便亲自领了小厮去顺郡王府。
顺郡王听魏嬷嬷说了此事,立时就忆起那年在秋狩宴上看到的美人,时过几年回想起来还让他急切不已,恨不得立马将温彤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一番。
次日清晨,温彤睡眼惺忪,只听侍女春兰惨叫一声,指着她问道:“你是谁?你到底谁?”
明明瞧着眉眼像温彤,可脸上却是星星点点的红斑、紫斑、黑斑,甚是怖人,仿佛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女鬼,哪里还是美貌动人的温彤。
温彤一个踉跄冲到菱纹铜镜前,失声尖叫,一把推倒了铜镜。
不是她,一定不是她!
第238章 怪病
她一定瞧错了,心里着慌,抓起了铜镜,细细地看,并不是眼花,她的脸变得奇丑无比。抬手触摸上脸颊,便是一阵钻心的刺痛,黑的最痛,青的较痛,红的略痛,皮肤白皙处便不痛却有一种麻木之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昨天回来,已经抹了药膏,还用鸡蛋敷了被打的脸颊,哪里想到今晨起来就变成这副鬼样子。
“我的脸!我的脸……”
院子外头,传来了温玄的声音:“四小姐起来了么?我今儿亲自送四小姐出府。婕”
温彤只觉自己的天都塌了,世界变得黑暗无关,让她引以为傲的容貌被毁了。她一把将铜镜推摔在地上,悲痛欲绝地捂脸嚎哭。
这声音,似在竭力控抑,又似在尽情发泄,流荡空中,只觉得悲痛欲绝,就连空气都是无法压抑的绝望丕。
温玄撒腿冲进了院子,站在内室门口迟疑着要不要进去,透过珠帘在温彤将捂脸的手移开时,吓得温玄一脸趣青,震惊不已地道:“你在外头做什么了?你是不是染了什么怪病?你……你……”
温彤正要说自己昨儿被温彤打的事。
只听温玄迫不及待地嚷道:“这可怎么办?已经与顺郡王说好了,今天就把你送进顺郡王府,你却在这个时候毁容生病,完了,完了,可如果向顺郡王交代。”
温彤灵机一动,愤然起身:“现在看我变丑了,不让我去顺郡王府了?”
从来没见过样的怪病,但温玄听说那烟/花地的女子,便有得了这种花/柳/病,浑身长得脓泡、斑点来的。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种病,只是发作得早,怕是到后头那斑点处就长脓泡。
如果真是这种病,他还得避远了。
“别过来!”温玄避如瘟神,“你别过来,谁知道你染的什么病,可别传给我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到底在外头粘染了什么脏东西?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模样。我得告诉娘去!你这个贱人!可别想害家里人。”
他一转身,逃命一般地离去。
不多会儿,何氏、温墨都知道温彤染病的事。
当他们看到温彤的脸时,吓得不轻。
何氏的第一反应:昨天温彤被打了,可打了会肿会红,可也不是像温彤这样啊,黑的、青的、红的、白的,跟个鬼似的。
何氏颤微微地道:“你不会是自己涂的吧?春兰,拿帕子给她擦脸。”
春兰摇头:“小太太,奴婢已经试过了,那不是抹上去的,好像是从肌肉里长出来的。”她取了湿帕子,当着他们的面给温彤擦拭。
“春兰,你用力些。”
春兰照做,直擦得温彤痛苦惨叫,那脸上的斑点都没有被擦掉分毫,但是白皙的地方有了一丝红肿。
温墨不愿靠近,“一定是病!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丑事,否则怎么染上这病。”
温玄立时脑补过剩:“是花柳病!”
何氏忙道:“你小声些,如若她真是花柳病,你们兄弟和全家的名声都毁了,她可是女子,她离开五皇子回来后可一直好好的,现在染上这病……”她不无失望,眼里掠过浓浓的痛恨,“温彤,你如此不知自爱,你……在外头是不是和什么男子勾上了?”
若是男子染上这病,顶多被人说“风流成性”,而一个没丈夫的女子却染上这病,让旁人怎么说。
温彤心凉如冰,这就是声声说疼她的亲娘,这个时候居然怀疑她的人品。
温墨道:“娘,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得把她赶紧弄走。要是爹知道了,家里就全乱了。那些个姨娘、婆子的嘴巴可把不住门,到时候我们一家的名声都没了。”
温彤这病得太奇怪,脸上怎么起这种斑点,不能传出去,到时候连他们兄弟的名声都毁了。
温彤近来可一直在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家里有乌七/八糟的东西呢。
温玄嫌弃地道:“娘当初就不该让她住在家里,弄不好,我们都要被染病,也不知道她得了多久,现在才发出斑点来。”
温彤万分纠结,百般痛苦,她甚至希望这些斑点是被昨天温彩打的,可打出来的伤痕不是这个样子。她一定是病了,得了不知名的病,或者真名温墨他们说的一样,是脏病。
可她离开五皇子身边后,就没男人碰过,她怎么会得这种病,难不成是五皇子过给她的病,可五皇子关在牢里,人家都好好儿的。
她说不清了,什么也说清了。
她这一辈子全毁了!
她绝望得不知该如何走下去,看到何氏眼里的吃惊与痛恨,她知道母亲不会再站在自己这边。不,其实母亲已经不再疼她了,否则不会把她送给顺郡王为妾。
“春兰,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找了丝帕把她的脸蒙上,带上包袱去乡下,再也别回来了。”
“娘……”温墨回过神来,“那可是一座六百亩良田的庄子,这样给她且不
tang可惜。她都病成这样了,怕是也活不了多久。娘,我看就另外找个地方安顿她们主仆。春兰与她在一起那么久,天晓得她有没有染病。”
温彤当初跟五皇子时,虽没有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