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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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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我,不会知道我心里的苦。

你们也就别劝我了,便是我娘家兄嫂来,我也未必会听的。

你们可曾知道,当她说这些话时,我有那么一刻,期望自己没有那么多的嫁妆。

我怎能便宜了别人?我怎能甘愿为他人作嫁衣裳。

他们是生死一对人,他们是真心人,我成全他们便是,只要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但他们不能拿我当软枺幽螅依锍け膊辉敢庀舨试平牛拔沂裁词拢春盟莆野怂堑牡蓝

平远候嫡妻,有人稀罕只管拿去,我……不在乎。

我只在乎现下自儿个高兴,在乎自己过得快活,什么礼义耻廉,什么大家规矩,我呸,全都是约束女子的东西。

男子可以卑鄙,男子可以任意胡为,便是我花自儿个的嫁妆,碍着谁了,也要人来说……”

温彩越说越气,心头一阵激动,越发停不下来。

“女儿家,在娘家如何得宠,都不是真的快乐,真的快乐是往后能不能觅个待自己好的、够真心的人。要是那人的心被旁人早早的得去,又或是个见异思迁、朝思暮想之辈,跟着这样的男子还能快乐吗?这规矩为甚女子如此不公?在娘家时,我就不想嫁,可是就晚了那么一天,就一天哥哥就回来了,结果我就被迫嫁人了……”

温彩说着时,心头一酸,扒在

案上哇哇大哭。

麻嬷嬷见她一哭,也跟着伤心。

杜鹃此刻更是想到温彩到冷家后过的日子,只有出门的时候她笑得开心、轻松,在这家里都是刻意在讨好老夫人。

可冷家这些人,又有几个是真心对温彩的,个个与她形同陌路。

杜鹃一抹泪,忍冬与茉莉也跟着哭。

李氏想宽慰几句,却连自己心头都是酸酸,温彩说得对,女子在娘家过得如何快乐都不是真的快乐,这还得看嫁人能不能得遇一个好夫婿。

温彩哭了一阵,叫嚷道:“我不要留在冷家!冷家就如其姓氏一般的冰冷啊!我要离开冷家,我要和离,呜呜!我要和离,我要离开冷家……”

她捶南着桌子哭得声嘶力竭,像孩子般的嚎啕大哭之声,很快就传了出去。

麻嬷嬷轻声道:“大奶奶快别哭了,这传出去都成什么样子了?”

“什么名声,不过是外头光鲜内里肮脏,全是一肚子坏水。我不要装了,装这些门面给谁瞧,我要和离!呜哇哇……”

她顾忌身份,偏冷昭就打她的脸面,约定成空,还不如放了个屁。竟背着她,要了萧彩云主仆,其行让人恶心。

冷昭都不管不顾了,她何必还要装样子。

李氏只觉今儿真是倒霉透了,她原想劝温彩几句,好叫她收敛些,没想竟惹得她大哭大闹,还直嚷着要和离。温彩这模样,哪里像大家闺秀,倒像个市井泼妇一般。李氏原是大家出来的小姐,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遇到温彩的撒泼哭闹,竟是半分法子也没了。

杜鹃瞧着不对,趁着这里乱作一团,转身出了冷府,跑去寻了车夫老罗,使了银钱往镇远候府赶。

温彩早前想忍过半年就好,可现在看来便是这半年她也忍不下去了。

哭声远远的传来,回荡在空中,似在竭力控抑,又似在倾情发泄,令人肝肠寸断。

温彩讨厌古代,汪氏在世时,她是快乐的,虽然打理田庄、铺子很辛苦,却没有现在这般压抑。

早前她想,她是能挨过半年之期的,可现在她越发觉得难捱了。尤其现在,她一天也不要多呆在冷府。

没多会儿,哭声惊动了郑氏。

李氏让冷晞去禀了老夫人。

温彩越哭声儿越高,哭得浑身乏力,一抽一搐,竟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郑氏与冷晓匆匆赶来,未进追云轩就见老夫人在两个丫头搀扶下也到了。

老夫人颤声儿道:“这好好的,又是怎了?”

冷晞心下一转圜,说不好老夫人连李氏也要怪罪上,避重就轻地道:“我和娘经过追云轩就说来瞧大嫂嫂,原是很高兴的事,大嫂嫂卖了三家铺子,今儿又置了一套头面首饰和一件好漂亮的衣裳,花了四千两银子,娘本好心想劝她勤俭度日。

不想大嫂嫂却说,那天晚上与大哥去安王府探萧彩云,萧彩云与她说,田庄、嫁妆都会是她萧彩云的。嫂嫂就越说越气,直说便是把她的嫁妆都败光了也给萧彩云夺了去,然后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直说大哥还逼她,要她帮着把萧彩云娶进门。又说现在在冷家两头为难,这日子过得憋屈……这一哭就越发不能收拾了,陪嫁嬷嬷、丫头都一并跟着哭了起来。”

老夫人咬牙切齿地道:“我就觉着她近来变得有些奇怪,直说有原由。”一扭头直望着郑氏道:“瞧瞧你生的好儿子……这个家还不够乱么,萧彩云还没进门,还要打人家嫁妆的主意,这在哪家都没这样的事。”

温彩原想低调些,可冷昭似乎打了她的主意,因为他说其实“你做嫡妻也不错”,这叫什么话,她温彩说什么也不会做冷昭的女人。

她要离开冷家,早前还想徐徐图之。可看看冷昭那种渣男,她受不了,片刻也不想久待。今儿悲伤来袭,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花自己的钱,冷府上下个个都想管,她今儿就给她们一些厉害瞧。冷家瞧着光鲜得很,一个个都是别有用心。尤其是三房的人,瞧着就讨厌。

老夫人与郑氏进了院门,温彩扒在案上哭得一张脸花花的,原施的脂粉越像是一幅被涂抹的残画,头上戴着贵重的红玛瑙掐丝首饰,身上穿着漂亮的衣裙,偏人却哭得没有人形。

温彩见老夫人到了,浑身一软,扑爬了过去,大声道:“老夫人,我要和离,你让我离开冷家,我要离开。你也是有女儿、孙女的人……若是你金尊纡贵的孙女如我这般境地,你该作何感想,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啊?

冷家是皇亲国戚,我们温家自是招惹不得,更高攀不得,你让我离开吧。我没有能耐帮冷候爷娶萧彩云,她要是进门了,就会把我田庄、店铺拿了去,要不让他进门,冷候爷就会恨我占了她的妻室名分……

老夫人,你们谁曾想过我的难处。我要离开冷家,还请老夫人做主,就让我回去吧!昔日冷家给的聘礼,今儿我们温家都退还你们,只求你让我带着我的嫁妆离开……”

今儿因为一时没控抑住,已经失仪了,索性闹到底,好歹给自己换个自由、换来离开。

郑氏蹲下身顾不得礼仪,软声道:“彩儿,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受了委屈,我们自给你做主。”

“我不要什么做主,我只要离开。冷候爷到底是你们冷家的儿子,关起门来,又有哪家会向着一个外人,况且这里面还牵扯到冷家的家丑,谁会张扬开去。他娶未及笄的我进门,原本名节有损的就是我,我都不计较了,为什么你们不能让我离开。”

这几日,她与杜七婶点破自己离开的心,与杜鹃点破离开之心,甚至还与麻嬷嬷点破,她自己不觉,其实是她潜意识里离开冷家的心思越来越重,最后重得像一座大山,压得她无法忍受。

前世,她是独生女,从小就是捧在人心里长大的。今生她也是汪氏疼宠的孙女,虽未前世快活,虽辛劳些,却打小没受过什么委屈。来到温府,她也是压抑了几个月、憋屈和忍受了几个月,而今一朝暴发,再也受不了。

冷晓原就厌恶温彩,此刻强自镇定:“大奶奶且起来说话,这样扒在地上成什么样子?”

“又说礼仪、规矩吗?你们一个个怎不与冷候爷说去?”

明明是彼此生厌的两个人,却生生要扯到一处,结果是彼此都委屈。

李氏与郑氏一左一右将温彩扶起,她方勉强坐到了贵妃椅上,这世家豪门的人果真个个都爱面子。

刚坐端,就听到外头一阵凌乱,却传来一个男子的厉吼声:“滚开!就凭你们,还配与我温玉堂对招,老子是过来瞧妹妹的,要是这府里的欺她,休怪我手中的马鞭无情。”

众人凝了一下,忍冬率先奔了出去,一瞧温青那眼泪就扑簌簌地滚下来。

温青大声道:“说!是怎么回事?”

麻嬷嬷亦迎出来,便将温彩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温青看着哭得一张脸花花,眼睛肿成桃,坐在贵妃椅上还在一抽一抽的温彩,心疼与怒火共存,大叫道:“冷昭那个混账!欺人太甚,自个在外头弄两个主仆外室,还要我妹子帮她娶人。这还不算,那外室还没进门呢,就要谋我妹子的田庄、店铺……”

这里正高声叫嚷着,外头就听到有人道:“我的大奶奶,你倒是慢些走,小心动了胎气。”却是徐氏带着下人也到了。

温青一听杜鹃回去报信,立马就骑马冲过来了。

徐氏生怕惹出大乱子,一路紧追,方才追到了冷家。

徐太太与徐兰香也不放心,也跟在后头。

镇北候府一时间骑马的、坐轿的、乘马车的全都到了。

徐兰芝得了信儿,也骑了自己的马儿追过来。

徐太太与徐兰香总算扶住了徐氏。

徐氏道:“在庙里时,我就觉得妹妹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这样……”

众人似乎给温彩把田庄一古脑儿只余四百亩全给徐氏寻到了最真的答案。

徐兰香反应速快,听到温青的声音,立马道:“大姐夫,这是冷昭宠外室灭妻,他看上了旁人还逼妻室帮他娶人,这还不算,人没过门就要夺人的嫁妆这是哪家的规矩?她是计划着害死温家小姐么?

大姐夫,这样的男人就不能嫁。温家妹妹才嫁过来多久,就被人欺负成了这样。要不是她心里有极大的委屈,也不会哭成这般。在温家的时候,谁不说温家妹妹是个端方贤惠的……”

温青胸腔里的火苗更甚,厉声一喝:“冷家说话主事的男人出来一个,老子不屑与一帮女人说话!老子今儿就把妹妹领回去,才不留在冷家受这窝囊气。”

早在他回京城时,就想把温彩接回去。

第109章 章程

这会子,温青再也控抑不住了,扯着破锣嗓子大吼,又是一阵痛骂。

三房的人也得了消息,小董氏一听温家人闹上门了,忙对冷暋溃骸罢庀潞猛媪耍泻孟房矗撸烊ゴ蠓壳坪孟贰!

三房人赶到的时候,冷敦、冷旷父子已经到了,只是依旧不见冷昭露面。

温青道:“冷昭那混账呢?他人在哪儿?丕”

温彩一抽一搐地依在徐太太怀里,低低地道:“要是寻不着人,许是在安王府萧彩云处。”

温青传了会武功的小厮去安王府寻人。

冷昭突然得了软香暖玉的美人,又是他喜欢多年的人,这几日正宠溺得紧。

温青派的两个小厮又冷敦遣的下人来寻时,冷昭正与萧彩云在弹琴吹笛,日子过得好不逍遥婕。

冷府小厮道:“大爷快回府,家里都闹翻天了,温候爷闹上门了。”

温府的小厮一瞧萧彩云主仆,眼睛一亮,另一个道:“把这两个女人也带上!”

“这倒是,捉奸捉双,可不是现成的么,哪有这等欺负人的。”

冷昭问冷府小厮:“怎么回事?”

小厮对温家的小厮有些怯,“大爷回家就知道了,大奶奶正哭着要和离呢。”

冷昭搁下笛子,直奔府门外,骑马就回冷府。

温家的两个小厮一个留在安王府萧彩云院里,另一个则回去报信。

这小厮也是个会骑马,跑得比冷昭还快,许是经常跑腿,气不喘,腿不软就一口气到了追云轩。

“禀候爷,冷候爷确实在安王府那外室屋里,两个人还在风花雪月呢,主子长个容长脸儿,丫头是个瓜子脸,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

温青不说二话,挥拳就击向后头进来的冷昭。

心疼得郑氏轻呼一声“端阳”。

两拳下来,一拳击肚子,一拳在胸口,冷昭一个踉跄扶在院墙上,忍住痛,看着花厅里的众人。

温彩柔弱得像只小绵羊,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疼。可她,绝不是绵羊,就连他也被温彩打过。

温青道:“混账、王八蛋!我把乖巧可人的妹妹嫁给你,你就是这般遭践她的?你自己宠外室,还逼我妹妹帮你娶人,你家长辈不应,你就怪她头上,我妹妹是你的出气筒不是……”

温彩一瞧,有这等强悍的哥哥可真好,依在徐太太怀里又呜呜痛哭。

温青的心一阵乱七八糟,把对温彩的疼宠,对冷家人的怒意全都发作了起来,抓住冷昭又是几拳,一边打,嘴里还一边痛骂。

徐兰香此刻义愤填膺:“真是奇了,我活了几十年,还是头次听说宠外室灭妻的。今儿你们冷家不给个说法,这事休想作罢?大姐夫,照我说,昔日把温妹妹许嫁给冷家的是温家伯父,你就该让温伯父来瞧瞧,看他给温妹妹许的什么人家?”

温青来了一家子还不够,还要把温家其他人叫来,这不是叫人看笑话。

小董氏坐在一边,脸上无笑,可眼里含笑。“端阳,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哪能这么干,这温家的小厮可是把你从安王府萧彩云那儿寻回来的……”

温青扯起冷昭,又是一拳。

冷敦就是个文弱书生,哪敢去拉,怕温青借势打他。

郑氏连声道:“快止住温候爷,快止住他!”

温青常与人打架,看是鲁莽可手上也有轻重,一拳再打一拳,冷昭张臂回击,不想温青却抬腿一踹,正中冷昭大腿。

徐兰香走近徐兰芝,低声道:“三妹骑马跑得快,你去把温家伯父、二叔都唤来,温家的姑娘都被欺负到头上了,还缩在家里作甚?”

徐兰芝虽不喜温彩,可她更厌恨冷昭,两相比对,她倒乐意帮着温彩。

冷旷见温青这般打下去,就算冷昭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壮着胆儿道:“温候爷息怒,我大哥已经知错了,有话好好说,这坐下来好好儿的商议,你把人打坏了也不是个法子,要是有好歹来,你妹妹还得替他守节。”

温青紧握的拳头没再落下,不满地道:“今天且给你五拳,其他的先记着。既然今儿来了,我们就坐下说说这法子。要是解决不好,冷昭,老子明儿早朝就弹劾你一个‘宠外室灭妻’,再有一条‘让皇子替你养外室’……”

前一条好说,可是后一条竟是生生把安王殿下也给扯进去。皇子明知不可为,还助长了冷昭,那这样一来,朝臣们还不得炸开锅,尤其是都察院那些御史素日都盯着呢。怕是五皇子慕容悰的名声都要被冷昭给连累了,帮人养外室,就好比拉皮条一样,岂不成了京城的笑话。

冷敦心头着急,忙抱拳道:“温候爷好好说话,先坐下。”

麻嬷嬷轻声道:“大奶奶,回内室洗把脸。”

追云轩的花厅上,温青落了座儿。

冷昭恶狠狠地盯着温彩。

她面露惧色地往徐太太怀里扎

tang。

落在温青眼里,只觉他妹妹太可怜了,竟被人欺负成了这般模样,拳头又握紧了,“冷昭,你还真能耐,我总算明白,当年你是如何把刘家逼得自尽了,当着我的面儿,你就狠不得杀了我妹妹,要是我不在,指不定你如何待她呢。”

他可是没动过温彩一个指头。

徐兰香道:“温妹妹,我扶你回内室歇会儿。”

徐氏愤愤地瞪了眼冷昭,冷家人还真能耐,这么多人就欺负一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虽说是冷家妇,可也不带这样的。

徐太太轻声叮嘱道:“玉堂,有话好好话,我去瞧瞧彩儿。”

忍冬与茉莉留下侍奉茶水,麻嬷嬷则去了内室。

温彩愣愣地坐在床沿上,徐太太捏了帕子给她擦脸,“我娘家哥哥嫂嫂砸锅卖铁样给我备的嫁妆,我凭甚要便宜了不相干的人,我就是败光了也不让她得到。

我就买了两套首饰又两身漂亮衣服,老夫人说我,府里人都说过。

可他们却不管冷候爷和萧彩云如何对我的。

我早些日子还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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