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演绎生涯-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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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着泪,说服自己就当是换换口味,把盐都省着放的菜都吃进了肚子里面。
晚膳……
不带重样的菜式,还真的挺丰富的,我夹起了豆芽丝又松了筷子,夹起了土豆丝,我又松了筷子,如此夹了几道菜之后,我终于夹到了一样我叫不出名字的,我夹着菜,抬头问送晚膳过来的内侍:“这是啥……”
“咳咳!”挽香在我还没把话说完的时候,强劲有力的连连咳了好几下。
好嘛,挽香都可以去当个交素质的老师了。
我便改了口:“这是何物?”
“回娘娘,这是翡翠白菜丝。”
闻言,这哪里有翡翠了!这分明就是几个铜板一颗的大白菜,去了叶子的白菜丝,把白菜丝放回了碟子中去,筷子也放到桌面上。
面无血色怔怔的坐在了椅子上面,挽香见我这番,赶紧把其他人遣退了,免得我一抽风,就家丑外扬了。
自从我有了肚子里面这块肉之后,我是餐餐的无肉不欢。
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面:“挽香你给我找个御医过来,让他给我开几幅有肉味的药过来。”
一听我要找太医,挽香立刻就急了:“娘娘!别瞎说,找什么太医。”
我杏仁眼中挤出了几滴泪,好不哀怨:“陛下他就这么对我和孩子?”
虽然是个私生子,但好歹也是亲生的,咱大人吵吵,能不牵连孩子成吗?
“娘娘,陛下对待你已经是极好的了,陛下这般仁慈,还留下了你和小主子。”
挽香的话直接戳进了我的心,我是直接嚎了出来:“是呀,挺好的。”
换做我看过这么多小说里面的帝王,也就方御景最为奇葩了,不仅是个小叔独处,而且还没有把我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给弄死,真的算是很好的了。
要换成哪些霸道总裁模式全开的帝君们,我估计我活得集数仅限于我把人上了之后,再久一点就是我肚子暴露的当晚,现在那还能让我挺着个肚子满后宫的蹦跶。
勉强的在挽香的强迫下,吃了半碗饭,看得挽香直着急:“娘娘,你就多吃点吧,就是你不吃,你肚子里面的小主子也要吃呀。”
我抬眼看了眼挽香——丫头看你这话说得,好像是你娘娘我心爱的男人刚死似的。
“挽香呀,这话不是这么说的,你应该这样说:娘娘为了让你吃下饭,我现在就给你把肉端过来!”
我这话音才刚落,挽香立马跪了下来,把我给吓了一跳:“挽香你这是演得那出呀?!”
挽香抹了抹我看不见的眼泪,哽咽道:“娘娘,都是奴婢没用,连一顿像样点的晚饭都给娘娘弄不到。”
我合着挽香变着花样想让我多吃点,而被人跪就是我的弱点,哀家我这还没死,跪啥跪?
“好好,我把这饭吃完总行了吧。”而我只得妥协。
挽香立马破涕为笑,还不忘提醒我:“娘娘,你又忘了自称哀家。”
“挽香,你别在我痛苦的时候提哀这一个字了成吗?”
吃完了完饭,作为最贴身的挽香给我沐浴,因着天气开始暖和,睡衣也由原来带着内衬的变成单层的,不仅是我肚子特别的明显,没穿内衣的地方也特别的明显,嘿,还真别说,怀孕后,本就丰满的身材越来越发的丰满了,保守估计升了两个罩杯。
今晚吉祥回来后,告诉我的消息是,陛下谁的牌子都没有翻,我瞬间松了一口气,看来今晚不需要一整晚都处于备战的状态了。
晚上也就现代的九点左右,虽然感觉还是挺早的,但对于没有任何娱乐节目的古代来说,这已经是深夜了。
我的寝殿的窗户又被打开了,然后又被关上了,自从这窗户成了方御景专属的窗户,我就没有上过锁,我真的悠着那天进来的不是方御景,而是我不认识的小黑人。
方御景进来的时候,我就麻利的下了床穿上了鞋子,毕恭毕敬的对着方御景行了个小礼。
方御景见我这般,终于没有在那一张九十度的直椅上落座,而是做在了我的专用椅子上面,带着点嘲讽的语气道:“朕可没记得在这人后你曾几何时的对朕行此过如此大礼。”
我暗道,敢情是我一直没做到位让领导舒心,得改,一定得改!
必须得改呀!就方御景这小婊砸就是喜欢玩报复,我这不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拘礼数了,就记上了。
“陛下,就是行动上没有表现出来,我这心里面呀,我可是一直都把你当天一样尊敬。”顾客上帝,老板就是天。
方御景嘴唇一勾,眼神颇为鄙视:“怎么,这就一天就受不了了?”
我差点没哭出来,一天?我他妈的一餐都受不了呀!
等那一天我能把我儿子扶上位,我就幽禁他这个太上皇,天天给他青菜豆腐!
当然,只是想想。
遇上这一种随时随地都能耍贱的人,那你只得对他服点软,没办法呀,因为你贱不过他。
我盈盈一福身,服软道:“陛下,你且饶了我吧,我知道我错了,彻彻底底的知道了。”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一天得认一次错!以前也只有别人向我认错的份。
认完错之后,我的双手就一直用手捧着自己的肚子,静静的站在一旁,像是等候发落的犯人一样。
没有任何的提问,方御景就把手搁在了我的肚子上面,哀家我现在对于每天都被摸一摸肚子这种日常已经非常习惯了。
“明日会朕会让尚膳司的人恢复你原来的食谱,但你若是再有像这几天的举动,朕会让你再重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方御景的这这一种做法,特丫的就是怕我肚子里面孩子的胎教不好!
感觉这奇葩皇帝的心情似乎变好了,太后我就开始小心翼翼的提要求了:“陛下,我这晚饭没怎么吃,我饿,肚子里面的孩子也饿,想吃肉……”
方御景抬眸看了我一眼,那小眼神俨然是在看某以食素性的动物。
想着我又补充了一句:“陛下你来之前,挽香去尚膳司领的夜宵,只是青菜素面。”
潜意思就是没有陛下你的首准,可没人敢给太后吃荤的。
要不是皇宫中每个人都在盯着我这个做太后的,哀家我真的想把御花园莲花池中的鸳鸯捉了烤来吃。
方御景松开了手,从他来的老地方出了去,我估摸着要么不是被我气走了,就是给我和这小龙崽去觅食去了。
不消半会方御景就回来了,这一进来,我就闻到了烤肉的香味,两眼放光,馋得不行,眼巴巴的看着方御景手上的油纸袋。
我不得不相信母凭子贵这句话,真的是在我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到了后来,太后就听到尚膳司经常有熟食丢失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有那一天我不日更了,千万别打我
☆、开坛祭拜
太后的饮食又恢复了以往的大鱼大肉,暴饮暴食得程度让挽香特别的担忧。
“娘娘,你少吃点成吗?要是这小主子发育得太好,生产的时候可咋办?”
被挽香这么一说,惜命的我还真的节食了,但……每晚背书前,方御景都会带来宵夜……
“娘娘,今日是清明,陛下昨日就已经出宫到闻清寺去祭天了,我们要不要准备点香纸钱?”
方御景早在前日就已经知会了我,他大抵也要个五六天才能回来,我顿时觉得回到念书的时候,逢年过个节都能放个假的那种心情。
“挽香,你平日里也是挺机灵,怎就到了这种时候你就稳不住了?宫里明文禁烟火,再者我这一烧了香火,别人都只当我是给那同仁帝烧的。”
闻言,挽香眼中含泪,带着一丝丝的哽咽:“奴婢就想给以前的小姐妹们烧给纸钱,让他们好拿些银钱来收买鬼差,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我默,在同仁帝下当差,活到现在的也是不容易啊,但那些不在了人,更加的命苦,估计有的亲人都已经不知道他们不在了,还有的或许家中也没有任何的亲人了,不是任何人都和她一样好命,能死而复生,如果真的鬼魂这一说,那么这些年宫中冤死的这么多的人,他们的灵魂又何以得安息?
皇宫中闹鬼的传闻年年都在更新版本。
“也罢,反正我就是风平浪静,他们也还是拿我当眼中钉,挽香,你让人在后宫中摆个祭台,再让冬雪到天机阁中请个小道士过来,再准备多谢蜡烛阴司纸,既然要祭拜就不能偷偷摸摸,就大办!”
这会却轮到挽香犹豫了:“可是娘娘……”
我摇了摇头,叹气道:“挽香你傻呀,我这偷偷摸摸的更是落人话柄,到时候就是有理也是说不清,还不如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到时候就是罚,那也是从轻发落。”
“但娘娘,奴婢只是想说一个人祭拜就好了。”
我抚摸着肚皮,瞥了她一眼:“你是谁的人?”
挽香嘴巴微张,又阖上了,估计她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边天的太阳刚落下山,祭台就已经摆好了,刚摆好,被冬雪从天机阁中抓出来的还真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道士,唇红齿白的白道士,站在一旁,那腿都在打颤。
这小道士怕不是鬼神,怕得是我挑战宫中律法一事。
对小道士露出了一个我是大姐姐的微笑,问道:“你叫什么?”
小道士咽了咽口水,紧张的道:“鄙、鄙人法号璇玑。”
我又问:“做过法没有?”
璇玑摇了摇头,慌张的道:“没、没有。”
我瞥了一眼冬雪,冬雪特别心虚的转移了视线——我默,得,个只看脸的女人。。
“你莫要紧张了,一回生二回熟,等到你师傅他老人家回来的时候,心许还夸奖你一番呢。”
听到我这话,璇玑的脸色憋得通红:“太后娘娘,鄙人师傅早已驾鹤西去了。”
我闻言看向冬雪,这不该呀,国师不是随着方御景一同去了闻清寺祭天去了吗?还是她她最近的新闻都成了旧闻?
冬雪轻咳了一声,道:“璇玑大人是国师的师叔……”
我一愣,看着这唇红齿白的少年,瞬间来劲了:“敢问是如何保养的?”
冬雪着实是看不下去了,解释道:“璇玑大人今年才十五。”
好嘛,哀家我还以为这古代还有什么青春永驻的法子呢。
本来是子时做法,现在离子时还远着,但祭台也早已经摆好了,不为别的,就为等会可能中间会出现点小插曲。
果不其然,天还尚未全黑下来,挽香神色匆匆的向我走来:“娘娘……”
我抬手止住了挽香接下来的话,因为我已经看到了那群浩浩荡荡的大部队了,听说我在宫中要祭拜的大臣,只要没随着方御景上闻清寺的,都来了。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王尚书瞪着眼,看着那祭台,对着花园中侍卫怒道:“还愣在哪里干嘛!还不快把祭台给拆了。”
我一愣,诶哟我去,我自己没把自己当回事就算了,别人居然也还真的没把我当一回事!
在那几个侍卫蠢蠢欲动的时候,我走了几步,站在祭台前,抬着下巴,虽然没几个表情,却是一副霸气测露的样子,轻启嘴唇,特意放慢了语调:“哀家倒是要看看谁敢拆。”
“你!”
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指着我这个太后骂道:“礼不可废,你破坏礼法,安的什么心,你就是个灾星,就是想要祭拜那昏庸无能嗜血残暴的昏君!”
王尚书立马安抚太傅的情绪道:“太傅大人,莫气,下官立马让人把这祭台给拆了。”
原来是方御景的老师,但上司不在,她完全不用顾忌。
我微微勾起嘴唇,看向那老大爷:“太傅大人,诸位大人,你们张口闭口皆为礼法,可就在刚才,你们当中又有谁对哀家这个太后行了礼?”
趁着他们愣着的那片刻,趁胜追击:“你们是陛下亲封的大臣,我亦是陛下亲封的太后,有何区别?”
语气也越来越重:“方大人,哀家也没有想到呀,你也在其中,你也可是曾经洺朝的吏部中尚书,还有何将军,敏贺大人……”
我一一把洺朝旧朝的人细数了出来,我既然能开坛,我的功课就做的非常的足。
被我点名的人,无一都低下了头。
老顽固却依然还是食古不化 ,瞪着眼道:“那又如何!?他们都是忠义之士!”
我擦,敢情只是对我有意见是吧?
“好,太傅大人说他们是忠义之士,那我倒想问问,被傅易那昏君害死的哪些人,他们又算什么?”
那太傅一下子被我问蒙了,因为这个着实不好定义。
我又问,字里行间铿锵有力:“洺朝的龙飞将军,太傅你又是如何定义的?”
太傅气势一下便弱了许多:“龙飞将军为人正直仗义,平定北蛮,实为战神。”
“可是太傅,龙飞将军纵使功绩再大,还是被昏君给戏死,一箭穿心啊,就站在太傅你站的这个位置上面,全家也被诛连,还有数不尽的忠臣义士,或许他们还有哪些受他们恩惠的人纪念于他们,可是这后宫之中被昏君与妖妃害死的哪些人呢?”
我犹如感同深受似的,红了眼眶:“他们或许只是孤儿,没有人能记得住他们,没有人会在初一十五给他们上个香,更不会有人给他们立个碑,和孤魂野鬼有什么区别,他们可都是无辜之人啊!”
看着已经有很多人动摇了,我再加了把火:“事后诸位想给哀家安些什么罪,哀家无话可说,但这坛,哀家是开定了;若是诸位大人想给这些忠臣义士和无辜被害之人上一炷香的话,哀家欢迎,若反对的,出宫的门大门在那边,不送。”
许是我这一场演讲,动摇了不少人,第一个站出来的是现任的三品官员敏贺。
“诸位,龙飞将军待我有恩,这一炷香,敏某想上给龙飞将军。”敏贺站在了我的身旁。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第二个还会远吗,本来只是凑个热闹进宫来的六品官员也站了出来。
“昏君在位之时,民不聊生,下官自幼家境贫困,有一胞姐,为了生机,不得已进了宫,头两年还有信件寄回,到后来音信全无,之前我特意问过从宫中出来的旧人,胞姐早已经不在了人世,我只想给我胞姐在丧命的地方上一炷香。”
“你们!”刘太傅指着这一个一个站出来的官员,气得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这法事,鄙人璇玑接了。”
我睨向璇玑,诶哟不错哟,忍不住在心底下给他点了三十二个赞,少年,你有前途!
我看着我动员后的不少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不错,就算是有锅也大家一起背!
而刘荣太傅则气挥袖出了宫。
远处回廊。
“百里寒将军,这要不要立马去制止?”
百里寒抬起了手:“不必了,让人防范烟火便可了。”
风吹了起来,我轻轻对着挽香说了一句:“看吧,起风了。”
烛火随风飘动,就是那旁的矮竹林也沙沙作响。
如果真的有鬼魂——我就是一个例子。
我希望吧,他们也能离开皇宫这所牢笼,要是有好机会的话,就如同挽香说的那样,拿着些钱收买了鬼差,投个好人家。
☆、当人傻啊
就我在后宫花园中祭拜冤魂的事情被大肆传了开来,不同的人则有不同的看法,我感觉只有少数的人相信我是真心,大多的人觉得我是在作秀,也有大部分人等着看热闹,想着皇上一回来该如何的下罪于我。
就算方御景关我禁闭,我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怕就怕他又不按牌理出牌,又给我弄一整桌的素斋。
六天的小长假咻的一下就从我的身边溜走了,我都还没找到能合适放在这六天的时间上的词语,这六天就过去了,用最简单最通俗的话来讲就是,那匹小马驹咻的一下子就溜远了,只留下一阵沙尘。
最主要的就是——方御景回来了。
迎接方御景,我估摸着我也去吧,毕竟是孩子他爹,兴许看到我这大肚便便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