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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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纨已经好久没有和丈夫如此说话了,说笑点评着各人的大作,仿佛就回到了以前那段日子里,全忘了这些年夫妻间的隔阂和生疏,脸上的神气也年轻了几分,不由得带出了**时的娇悄,这些年愈来愈烈的呆板老气仿若潮水般,退了个干干净净的。
贾瑚看了这些,心里就更软了,想着这些年的日子,自己心死了,她也不好过,怕是兰儿也是不愉快的吧?不然为什么不见小孩子的天真活泼,小小年纪,一幅老成样子呢?这样的日子,到底是惩罚她,还是惩罚自己,连带着影响了孩子?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看着她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是不是该再信她一次?
贾瑚看着李纨兴致勃勃地给他说着各人如何相互评价这些个诗稿的,嘴里却慢慢的吟出了一首诗来。这首诗,不是别的,正是两人才刚新婚时,对着书房外的那棵银杏树做的。那时,这诗中寄托了两人心心相印,欲白头到老的情谊。后来,这银杏树还在,合作这诗的两人的心意却再也不相通了。
李纨一听丈夫念出这首诗来,整个人都不能动了,只僵僵的看着丈夫,一股又酸又涩之气直冲双眼,眨眼间,两眼就被水汽隔了,再也看不清丈夫脸上的神情,耳边却听道丈夫一如以往的缓慢清音:“你,可悔了?”
短短几个字,如重锤一般砸在了李纨的心上。李纨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什么仪态形象的,也不管身旁还有素云等人,冲上前去,拉住丈夫的衣袖,就放声大哭起来。这一哭如天崩地裂的,怎么也止不住了。
贾瑚也不劝李纨收声止泪,只是挥了挥手,让屋里的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就调转了头,静静的看着李氏在那里放声痛哭。只等看着李氏开始倒噎气了,才在桌上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李氏。
李氏双手拉紧着丈夫的衣袖,一刻也不松开,哪怕是贾瑚倒茶时要移动手臂,李氏也没松手,就拉着衣袖跟着贾瑚一齐动作。这会子看着丈夫难的体贴得给她倒了杯茶,她虽想接着,却又像舍不得什么珍宝似的,舍不得松开手里抓着的衣袖。
贾瑚叹了口气,只把这杯茶喂向了李纨的嘴边。李纨就着贾瑚的手喝了茶,才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抽噎声,开口道:“我悔不悔的,这些年你还不知道吗?我悔了,真的后悔了,早就后悔了。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意思。只是我现在,现在,只求你再看看我,再信我一次,可好?我真的真的悔不当初……”
开始的时候,李纨说话还是有条理的,但说着说着,就语无伦次了,反复只说着那几句话,神色又带着急切,深怕贾瑚不再原谅她了。
贾瑚看着这样的妻子,还能再说什么,又能再说什么?只是拉过李纨来,轻轻拍拍她的背,道:“好了,好了,你且记住你此时的心意,也算是今日没白哭一回。我的身子不好,怕是再也经不起那样的折腾,若是你没真正的明白过来,怕是再也没有下回了。若日后都能这样心无旁骛的过日子,也算是你我不白白作了一场夫妻了。”
(累了,少了点,亲们先看着)
正文275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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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纨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只是连连的点着头。多年的心结,如今一下子解了开来,就算是李纨刚刚才哭得泪涕俱下,眼皮水肿,发鬓凌乱,却是一脸的轻松喜极,蓦的为这张脸凭添一份神采,让这张脸顿时生动了起来。
贾瑚以前虽然下定决心,再也不理会那些妄想的东西,只是这人怎么会不向往夫妻之间能恩爱和谐呢,于这上头原本已经冰冷的心,这会子又渐渐的暖了出来了。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却又明显不同的脸庞,贾瑚紧了紧手,而李氏更是靠在了他的身上……
在大观园的日子是舒心的,姑娘们过得开心,也没忘了旁人,就向老太太提道,想把云丫头也接过来住几日。老太太在这个事上哪有不答应的理,当日就打发人去接史湘云了。到底是在城外,往来不便的,直到第二天下晌,湘云才到了园子。
这来了,当然要先去见过老太太,又要到子肜这边行礼。子肜见人家小姑娘来了,就想着要为她也安排个去处。湘云快言快语的,说道:“太太就不用忙烦这个了。我一个人住一处,还显冷清的慌呢。县不拘在哪个姐姐妹妹那里做个伴,岂不顶好的?平常我来做客,都是和林姐姐做一处的,不如现在还是和她一处?听问她那里的竹子是顶好的,我在她那里,也可学一下前人‘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雅意了。”
黛玉听了这话,噗哧一笑,“什么学前人雅意,你要是不学另一前人,弄个焚琴煮鹤,也砍了那竹子煮些什么东西,就算是替我省心了。不过,有了你这个话口袋子,倒是热闹许多,这也算是莫大的好处了。”
说着,就对子肜说道:“太太还是让她住我那处吧。我们俩已经是做惯伴了,许久不见云丫头,倒是怪想的。”
子肜见他们如此说,猜想到他们晚上必要谈那些个诗社的事情,又想到湘云给黛玉做伴,却是避免了冷清,也就同意了。
果然不出子肜所料,稍候几个姑娘就聚在一起说到他们诗社那回子事情了。湘云听了果然是大为赞叹,一会儿又懊恼道:“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等到这会子才想起来。不过,你们起社是怎么就没想起我来?”
探春笑道:“怎么没想起你?这不是央了老太太去接了你过来吗?这会子,我们可是在邀你入社呢!”
湘云听了大是高兴,看了他们那一社的诗稿,摇头晃脑的点评了一番,就说道:“既邀我入社了,那不如我先把这上一社的题先补起来?”说着也不等别人答话,只是自己一个劲儿的冥思苦想,不一会儿,就得了两首绝句,等研墨提笔写了出来,写完了,一下子放下笔说道:“看看,以我之力,可是够得上入社不曾?”
几个人素来是玩笑惯了的,知道是开玩笑的话,也不以为意,一齐过来赏看,纷纷赞道,不愧素来是才思敏捷的,这会子功夫就得了这样两首,颇有急才。
湘云听了面带得色,又说道:“既我已入社,不如我先做个东道,邀上一社可好?”
众人听了这话,虽也觉得不错,只是还得跟瑚大*奶商量一下,就派人把李纨请了过来。不一会儿,李纨就到了,听着是这个话,略想一下就说道:“论理,云丫头这个提议也不错的,只是这宝姑娘才回去,听说他家里有些不妥当。这才一开始,就缺一个人,岂不是不美?再说了,她家里不妥当,这会子宝姑娘心里定是不好受的,即是邀社,我们抛开她,自己去寻乐,怕是有些个不太合适。”
众人一听着话,也深以为然,湘云也有些个羞愧,道:“是我思量不当,倒连累了各位了。”
李纨自与丈夫重归于好,心情就像那九九艳阳天,怎一个*光明媚可说?而且,此次能把以前的事都揭开了,于这诗社有莫大的干系,因而,这李纨对于这些个姑娘们就更真心了几分,这会听到湘云如此说,忙安慰道:“不知者不罪,你又不知道这些个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你这些姐妹们,都也不太知道,又哪里需要这个样子来?只是我想得多些,怕你们都不知道,真的邀了一社,以后姐妹们相处时知道了些什么,心里不好意思,难免有些尴尬起来。”
众人既听这话,也被勾起了好奇,就问李纨,宝姑娘如此急急的回去,到底是怎么了?李纨也不隐瞒,笑着说:“这我倒是知道的,那个时候,我和太太在老太太那里说话,正好就碰上薛家来接人的婆子。”说着,又看了一眼湘云,拉着她的手道:“那时候,云丫头你还没到这儿呢,所以不知道这些事。而你姐们们只知道宝姑娘回家住几日,也不知道是薛家来接人的,大概也只以为你们宝姐姐是想她娘了,才回去的吧?”
迎春等人点头称是,李纨继续说道:“我那时在屋子里,听那薛家的婆子说了,薛大爷忽然得了急症,薛姨太太急坏了,亲自照料,家里现在没人做主,所以才来接了宝姑娘回去住两日的。”
说完,又看这众人一脸担心的样子,才说道:“你们也不要太担心,这薛大爷岁得了急症,却与性命无碍的。”
这些事情,探春从子肜那里是听说了,只是她不方便说而已。原来,老太太打发了人去接史湘云,只是史湘云还没接来,薛家的人却先到了。跟老太太说的是薛大爷病了要接姑娘回去住两天。这样,老太太有什么还说的,自然是让宝姑娘快快的收拾了东西跟着来人走了。另外,老太太还给了许多养病补身的东西让宝姑娘带回去给薛蟠。宝姑娘走得匆忙,没有跟姐妹们说一声,姐妹们不知道,还当她是与平时一样回去看她娘了,也没想着多问一声。史湘云虽没见到宝姐姐,也只当她没过来,毕竟这是二老爷的私园子,什么人来什么人不来,她也不好多打听。
其实,探春还知道,这薛大表哥不是得了急症,而是让人家给打伤了。这事,老太太也不知道,是她父亲二老爷得到了消息。至于,被什么人打了,为了什么,她父亲没细说,她也没问。
这里头的底细,探春不知道,贾政夫妻却是知道的。贾政的消息渠道那是不用说的,薛蟠这里挨打,薛家还没来接宝钗,贾政已经得到消息了。
这薛蟠这顿打挨得有点亏,这人是被忠顺亲王府的人给打了,原因不是别的,就是那个叫蒋玉菡的琪官不见了。这亲王府的人四处打听了,说是这段时日,这皇商薛蟠跟着蒋玉菡甚是紧,这蒋玉菡这会子不见了,与这个薛蟠怕是脱不了干系。于是又夹着有心人在里头挑拨生事,这忠顺亲王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就把这薛蟠抓了去一顿打,等发现这薛蟠却是不知道这蒋玉菡去了哪里,才放了人。
其实,就在知道薛蟠对蒋玉菡献殷勤时,贾政就猜到或许这薛蟠会被那琪官牵连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忠顺亲王如此做派,直接就抓了人一顿好打,就是在书中,也不过是上门讨人而已,这会子怎么会这样?这京里的人,有头有脸的都应该会知道一些皇后娘娘娘家的事情,这贾家王家薛家之间的关系,也是都放在台面上的。外人都道这薛家太太与贾府二太太是姐妹,且这两家走动甚勤,这薛家还在贾家住过一段日子的,这样子对薛蟠,不是明摆着不给贾家的情面吗?贾政越想越觉得里面的蹊跷,当下吩咐人去细细打听了里面的故事。
等详细消息到手后,贾政细看了,才发觉薛蟠这顿打挨得不是有点亏,而是亏大了。说薛蟠有点亏,是因为他并没有从蒋玉菡那里讨了什么好,人家跑了他也不知道,却因为这个事情让人打了。现在说他亏大了,却是因为这顿打,原来是不用挨的,却是因为有人想要挑拨生事,他被作了由子,他自己还是一点不知。挨了打还不知道原因,这不是亏大了吗?
不光是薛蟠亏大了,这忠顺亲王也是被人当作了枪使呢。这忠顺亲王的脾气有点暴躁,却又最好颜面,高傲的了不得,又是个受不得激的主,这轻轻的被人一点,就爆了,还自以为自己甚是了得,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这诗不是也算是吃了亏?
至于那个挑拨生事的主,贾政冷笑了声,这人也是个自以为是的,只看着眼前的荣耀,却没想到,现在他们已经到了烈火热油烹鲜花的地步了,怕是没多少时候,就要被收网的连锅端了。这挑拨的人是哪个?就是那后宫周贵妃的娘家人,这摆着外戚的样子,想为他们家的女儿动些个手腕吗?真是愚蠢啊!
正文276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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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说起来也是很简单的,那忠顺亲王最爱着琪官的,断断少不得此人,几日不见回府,各处去找,又摸不着他的道路,因此各处访察。那个有心人就指使人说得了消息,说是这琪官最是与皇商薛蟠要好,这会子不见了,会不会是投奔了他去?这人虽没明说什么,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意指王爷头上绿云盖顶了。
当下里,这忠顺亲王脸上就挂不住了,就要发话让人去要人。只是没想到就又有人抢在亲王前头发话,说的话甚是嚣张,大意是谁敢与王爷抢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事还有什么等的,直接把人抓来就得了,好好给他好看。
忠顺亲王也是知道这薛蟠与荣国府之间的亲戚关系的,所以听了这话并没有应承,只是这个时候又有一人说话,拦着那个说要抓人的,把这薛蟠和贾府的关系分说得仔仔细细的,还指责了那个人道,这薛蟠好歹还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戚,这样去把人抓了,岂不惹祸云云。这话听着是为忠顺亲王好,怕他得罪了皇后娘娘的娘家人,但是那些语气说辞,却好像说着这些人是忠顺亲王惹不起的,只可不是明着直指王爷的颜面吗?
这忠顺亲王素来好面子,这些话听了这脸就黑了,再加上他那个暴性子,当下就真的上火了,也不管别人假意阻拦,就让人把薛蟠给抓了。
当然,因为薛蟠并不知道这蒋玉菡的去处,而王府长史官还算是知轻重的,就委婉的在王爷面前说了好话,这才让薛蟠只是挨了顿打就被放了出来,与性命没什么妨碍。
贾政知道了这些个事,就把这事情及自己分析的东西告诉了子肜,子肜一听,就为元春担心了起来,这周家在外头都敢如此嚣张了,这周贵妃在宫里岂是个安分守己的?这样一想,子肜就坐不住了,就想明日去宫里探望一下,元春还有着身孕,还要如此劳神的,叫她如何放心的下?
贾政听着这一说,却阻止了子肜,道:“这人虽然是忠顺王打的,但有脑子的怎么会看不出这周家的把戏?看着好像是让我们府上与忠顺王结了怨,替元春一派的树了敌,又是试探了一下我们的反应,但这手段太粗糙,让人都看明白了这家人的愚蠢。以后人家对他们家的事情都要掂量一下的。这周家女儿虽然看着得宠,但其实如何你也知道的,她又能耐元春如何?别说皇帝对元春很有些情谊,就算只是一般面上的情分,元春的名分放在那里,她又能做些什么?若是你担心那些底下的龌龊手段,你去了又能帮着女儿些什么?而且,这才一出事,你就往宫里跑,反倒是让人可以做文章。你别急,对于那个周家的,元春吃不了亏的。”
子肜虽不放心,但也知道贾政说的是大实话,只能耐着性子。只是她还是对着贾政说道:“那你要做些什么?难不成,就白白让人把薛蟠给打了?其实薛蟠被打了我倒无所谓,这人就是欠收拾。只是现在被下面子的是荣国府,这会不会让元春脸上无光,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是不是会让人觉得元春好欺负?”
贾政笑着说:“周家就是要的你这个想法。要我说,什么都不做最好。这忠顺亲王是个夯货,跟他置气不值得。如果我和周家斗起来,这就更不好了,我以前的那些都白做了,也会让上头的起了疑心。而那位对元春好着呢,怎么会让元春吃亏。我什么都不做,他对我放了心,自然会安抚元春的。就算不安抚,也会对那个周家的女儿更是生了看法的。所以,听我的,静观其变。”
子肜虽然担心,但是对于贾政的话却是深信不疑的,她也知道贾政有些话还没说,只是她的脑子在这方面上实在不够,所以也就不穷究细里了。
没几天,贾政就得到消息,先是贾珠被招回京述职。接着,又得知王子腾被召回京,升入了内阁。再有就是那个白白挨了打的薛蟠,也得到了好处,他家的铺子又得了内敕,有几样营生也准许薛家的铺子介入了。
子肜也知道了,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