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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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贾赦说了声,贾赦觉得也好。因为贾瑚身子弱,老太太不放心他去家学,所以请了夫子在府上教授,后来贾琏贾琮也就跟着学了。因此荣国府这一代还没有去家学的。
贾琏知道了贾珠的事后,心也痒了。他本不是个爱读书的,在家跟着哥哥一起读书,觉得被拘得慌,哥哥又是个学业好肯上进的,身子弱耐不得玩闹,而贾琮又是玩不到一起,奶娘嬷嬷有一只提醒着身份,真是没意思透了。现在听得贾珠上家学,想着那里有许多同窗,就去磨着哥哥,也想去家学。
贾瑚也心疼弟弟,知道拘着他了,老太太老爷是怕自己冷清,可自己又如何舍得弟弟不痛快。于是向着老爷求情,结果就是贾政带着贾珠贾琏贾琮登门拜见贾代儒,奉上束修,拜师。代儒考教了几个人的功课,对贾珠赞不绝口。收下了几个弟子。
子肜也给贾珠又添加的几个随从,按着贾政的例子凑到了十人,两个护卫长随,四文四武。前院书房等一应按着旧例。
子肜也在榴院也贾珠选了一个偏院,就与主院隔着一处水,又透着清静又离了不远,跨座桥就到了子肜的正房。一应奶娘嬷嬷都按着旧例,只是在丫鬟上大大减了人,一等丫环还是不变有两个,二等的也只得两个,没要三等丫鬟,剩下的都是些粗使丫头。这些丫环,没留头的小丫环一个没要,就是那四个贴身大丫鬟也都也都是十三四的。子肜悬这些丫环是真地用来照顾儿子生活起居的,也不要那些和贾珠差不多大的女孩儿陪儿子玩。男孩子嘛,在前院和小子们摔摔打打就够了,她可不想儿子过多的沾染脂粉之气。再说了,一起长大的丫环若是有了情分,对谁都不好。她可不想再出什么夏麻烟柳之人。
昨儿个在老太太房里,子肜接了家里公库的钥匙和账房的印信,算是把这个家接了过来。老太太说了几句有意思的话;“老2家的。我是老了,你嫂子帮着管家,却是已经没经过手的,难免抛费大了些,今年家里又动了土,在修缮着东边,原本我是没这个神去弄这些的。但你嫂子也说了,眼看着瑚儿就大了,总跟我在一起也不行,就算现在对付过去了,但是没几年也得成亲,总要给他修个院子的,于是我也就允了。你就不拘哪里写把这笔账给填上。接下来你看着办,总要把这院子给修得看得过去些,若是人使着不称手,也不必看谁的面子,一律格了去。”
子肜原还没明白什么意思,等回了房看账时就吓了一跳。府里这几年的花销真真太过了。贾政一家四口去了广东,府里正经主子就老太太,大老爷大太太加三位小爷,一年的开销竟然是子肜一家四口的十倍,子肜那还是在外任要应酬走礼呢。幸好府里的营生还好,还对付得过去。可是今年就更不对了,四月份开始找人画的院子图,过了酷暑才开始动的工,到现在才两三个月,还有一半没弄完,这府里得开销已经到了二十万,子肜真不知道他们是用在哪里的。这还只是开头呢。等完了工,还有家具呈设,花草虫鸟,那也是个大头。今年这府里铁定是要闹亏空,现在又快到腊月,年底的人工,各家的年礼,过年的开销,真真都是要钱的。
子肜也顾不得含蓄了,着人把账吊了来,又把账房管事全部滴溜过来,一边看账一边细问。那几个管事是知道子肜的,以前子肜管事时还曾想给子肜下马威,结果反倒是给子肜收拾了。这次子肜重掌荣国府,他们哪有不老实配合的,只要子肜问的都一一细说。子肜也不及细看,问这几个知道家里如何这般。那几个管事的互相看看,才有大账房回禀。
原来一开始并没怎么样,只比子肜管事时多抛费一些,后来瑚大爷生了一场病,老太太因要照看孙子,就放了权,虽有大管家赖大夫妇帮着看着。只是毕竟是下仆,哪能扭得过主子,且那位又是个说话不忌的,再怎么这赖大夫妇也得掂量掂量。
后来就借着孝敬老太太照顾老爷大爷的由头,把这例菜补药什么的份例往上提,老太太有心说不但是又搁不住心疼儿子孙子,就这样一点点把花费往大礼撑。接着又是衣服被褥什么的置办着,然后又是个古玩摆设字画。前面的都还好说,无非是报账比外面翻了倍,老太太也不见得去细查行情。而后面几个这价码就更说不清楚了。
赖大夫妇拗不过,老太太有没精力。敲打了几次,只是面上说好,行事依旧不改。况也说得头头是道,那些个古玩摆设趁外面又赶紧多收一些,以后好传给儿子孙子。老太太有心要严管,也不能真的停了差事,自己事事操心,更何况她这一门心思放在瑚大爷身上。再说了,也不过几年功夫,没得和媳妇置气,传出去也不好听,且让她先得意着,只是不知道这银子最后是落在了她的腰包还是流到了外面人手里,不过十有八/九,她就是个棒槌。
而这修缮宅子的事,老太太到不好拦着,毕竟当初府里西边是大修过的,也想着修东边的,只是一直没动土,现在邢氏提出不好不允,不然反看着是偏心了西边的,况且人家还是打着瑚大爷的牌呢。
只是这次邢氏太过了,一应人手都是她跟前的人,光人倒是算了,只是这报的账也太看不过去,还真把人都傻子了?
“不当傻子,这钱也不是给了人了?”子肜冷哼了一声。
账房领头的满头是汗,忙辩解说:“可是小子记账字写得太小,刚也没来得及给儿太太仔细分说,该罚。太太你在细看看,那些账都是有标注的。”
“哦?这是什么缘故?”子肜看了看,果真如此。
“一开始,大太太让王善宝来支钱,小子都是给的,可看着数太大,小子不敢作主,就报给了老太太。老太太听了。就传了大太太去,让她关照下去,说是改一改结账的方式,我们府里也不自己进料子了,改由一家统领了修缮事宜,所以的石料木料等都由他进了给着工地上开销,都要按着我们府里定下的料子质地,用多少记多少。我们府里也不要那么多采买办事的,只要有人总负责对着这家统领的就行,其他只管着看着建造就行了。而这一次一次的采买付钱也太琐碎,索性等完工了一次结清。”
“大太太原说怕着人家不乐意,老太太就说了,那就换一家人家,总有愿意的。实在没人,那就先停着,等过了年再找人也是一样的。后来不知怎的,这事就成了。”
“所以,二太太,您细看看,这些账都是额外注记的,记了用处,该给的银钱,只是这钱一直没给,账一直吊着罢了。”
子肜一看,果然如此,不又笑了,姜到底还是老的辣。这不声不响的,邢氏就被老太太摆了一道。别人或许还不明白,子肜在前一世可是看惯这些的,这些应收帐款,可不是那么好收的。最后结账,如果这些不很离谱,估计给就给了,也不会计较太多。现在看来,那家统领事,不是有着黑勾当,就是个贪财的,这么离谱的价格放在那里,到时候外面一打听,他就吃不了兜着,小处说也是成了讹诈。估计那时就是邢氏还是再管,老太太一句话就得让她把吃的都吐出来,更何况这还没下肚。
现在她接手了,老太太的几句话可是把她也算计了进去呢,现在想想,真是话里有话啊。
正文68平账
68平账
子肜笑了,还真是老人精啊。自己个儿不想动,只拿着媳妇当枪使。听听,不拘哪里先把这笔账给填上,说得是好,可那也得有银子啊。如果真要填了今年就得闹饥荒,无非就那么几个办法。
一是禀了老太太帐上无钱,让老太太同意拿历年的积蓄补上。可这样一来也就是说管家无能,最后还得老太太想办法。但一般人总希望是自己当家掌权的吧,子肜虽没那么爱好这个权力,但是也不想看则和福利镇的乱糟糟的,成了红楼中的腐朽空壳。
二来是自己想办法补贴银子,可真有哪个冤大头愿意这么干呢?
三就是把事都抖落干净,那个统领事的跑不了,可私底下谁不知道呢,这下和邢氏的仇就结大发了,以前还只是嫉妒,以后就成了妒恨了。
可是谁愿意替人背黑锅呢,即使是子肜不想与邢氏闹得这么僵,也不会选第一第二个方法的。就这么着,两个媳妇就轻巧的对上了,在老太太看来虽然本来也不对付。但现在这样一来,互相看着,挑着对方的错,干起活来也不就更麻利了?虽说家和万事兴,但这儿媳妇之间啊那有可能那么要好的。只要老太太自己抓住了儿子,兄弟两个之间不起二心就可以了,当然也要防着枕边风,当然老太太看自己的儿子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
这老太太前一句话还是为了解决麻烦,后面说的不就更是明白了,剔了家里的蛀虫,激化了儿媳战争,老太太也起到震慑作用。
得了,子肜虽想得明白,但还是得按着老太太的思路来,她也想家里干干净净的不是?不过还得和贾政说说,让他和贾赦多沟通,看看这帐上的事是不是只是邢氏的小意思,兄弟俩别为了这些生分了。如果只是邢氏的贪心就好办,把是说清楚了省得以后误会。要是贾赦也搀和了,就得婉转的说清楚,他们二房没有要荣国府的意思,省得为了一点子小利赔上了兄弟感情。不过,在子肜看来,贾赦还是不像原著中写的那样,不是那样的小人。
这事现在子肜还不急,总得等兄弟俩沟通了才处理。至于其他的事就不能等了,这几日细细看了账册。找了人问话,又听了心腹嬷嬷的报告,也算是重新把府里的事理了一遍。看来这府里的管事该换一些人了。
虽说她前些年走时留了些能干得力的人,这些人他来来是不错的,可这三年也算是耐腐蚀抗打击考验吧。还别说,还真的有人没抗住。不管这么说,要顶住当家太太的拉拢,或者是前途无亮,被人踩压,或者是跟着上船吃香的喝辣的,也不容易啊。当然还要考验眼光,看清将来。这一次说来,还真是个选人的好方法。
赖大夫妇也该荣养了吧,虽说辛苦了,但还是不行啊,不过子肜会给他们办得体体面面的,在怎么着,那也是老太太的面子。不过这事还得好老太太好好说,别人老太太以为她在拔钉子。接手的人她也想好了,就林之孝夫妇了。一来也是老太太的人,二来在她这儿这几年看着是不错的。老太太也该满意了吧。
接着下来几天。好容易得了老太太的准,家里的管家换了,子肜在荣国府的后街置了一所大宅子上给了赖大,让他老夫妻颐养天年。老夫妻心知肚明,但还是感恩戴德,还一定让自己的儿子媳妇在府里继续当差,尽心尽力服侍主子。林之孝夫妻也就走马上任。
接着一些人该敲打的敲打,该处置的处置,革了赶出府的也有,还让人四处张贴的告示,告诉人那是荣国府的弃奴,以后一切与贾府再无干系。老太太有些不乐意了,毕竟快到年底,这样让人怎么过年,传出去荣国府有失仁厚。
子肜不以为然,哪有养着蛀虫的道理,要有仁厚也是有办法,在力所能及的范围来点爱心奉献她也是愿意的。于是没进腊月,荣国府就在几处连着三天施粥,义诊,发放寒衣。她本来还想多弄着几天的,但那样就树大招风了。三天,在这京城里还不算什么。
其实子肜还有是有私心的,现在把口碑做实了,以后处置那个搞建材的,就算是万一弄得不好嚷嚷开了,也不会有太多的人说荣国府仗势欺人吧。
这府里的事理得七七八八的了,子肜总算歇了口气。只是另一件是以她没有想到的方式解决了。原来贾政和他哥哥聊了天。发觉贾赦果然不理内院的事,也不太爱管俗务。府里庄子和铺子现在虽然都不错,一来是老太爷留下的几个庄头和掌柜都不错,二来是贾赦除了老太爷立下的规矩外更规定了严格的用人与处罚规矩,也曾狠狠的发作了几个不老实的。平时要么不管,偶尔来查,发现不妥的那是个一点不留情面。只是这来查的事,一年也不得二三回,胜在完全不知道贾赦何时兴起。这也算是放羊式管理?
贾政看哥哥完全不知情,也就把事儿给讲了个透彻。贾赦当场就发火了,恨不得立马就立马抓了那个统领事的,还是贾政给劝住了,这是不宜弄得人尽皆知的,不说别的,往大里说也得给府里留点颜面。贾赦好不容易才压住了活气。这不,才没几天,这账就平了,还退出了些银子。邢氏这次没有被禁足,给了她在娘家人面前得体面,只是不让她到处瞎逛,只在自己院子走动和在老太太面前立规矩。
子肜心情大好,总算是了事了。可是接下来,又有些心焦,上一世醉心学医。一门心思放在学术研究上,难免有些不通事务,要不是她那个年代还有点凭真本事吃饭的,自己家里和存周家里的底子硬,后来存周又位居高位,她可真坐不了那个位子,后来又是几个一心为她的学生帮她处理一些事务,所以在人情事务上真拿不出手,退下来亏得看了那么多电影电视剧,泡了那么多文坛,总算是知道了不少。可也总认为是艺术创造。所以在这一世里,虽有那么厉害的一个老娘,又好好学了,还是有点做事粗燥。她一来这就明白了艺术来源于生活,那些胡编乱造的,也是有根本的,仗着那些个网络文学影视剧,总算是没吃亏,可让她布个局什么的,她还真不敢打包票。而且性格已经定型,这些年硬生生的转变,虽然应付过去了,但总违本性,有时候能不多想就不多想。可现在看来不行啊,最起码,她还有个女儿得教,更何况这女儿说不定还得去那个凶险的地方。
看来该早些为女儿打算了。早些时候她就开始教元春辨识草药,就像别人玩玩具一样,她女儿玩药草,她不指望女儿学会她的医术,毕竟这时代的女孩要学的东西有很多,规矩也很大,但是这些药草之术必是要学的,因为这时候用这些动手脚的太多了,不能害人,但最起码得自保吧。
那次元春被邢氏吓住了,回来她安慰了女儿好半天,又细细的给她讲了一些浅显的事,也不知道女儿听不听的懂。原先给儿女讲的都是寓言故事,什么乌鸦喝水,公鸡与狐狸,农夫与蛇,等等,然后问他们听懂了什么,学会了什么。渐渐的,儿子已经不需要再听这些了,老早就缠着贾政讲些史书故事了。只留了女儿一个人听,在大个几年,就给她讲那些攻心的故事吧。还有自己管着家,也带着女儿多看看吧,想当初张夫人就是这样教她的呢。虽元春还小,但是多看看总没错。
进了腊月,子肜又开始忙碌了,各式各样的事都来了,而且今年是才回京的头一年,明显事情就要比往年多,还要时时提防着两位亲戚,就是自己院子了的那个也开始有点不太平了,私底下一直去给老太太请安。子肜故作不知,随她去,只要别犯在自己个儿面前,不然,老太太可是说过的,不叫贾政接近女色,不管这话是试探还是本意,她只管只听字面上的意思。
外任时,不管是娘家父母还是哥哥,给她写信都没说过她姐姐子胭的事。现在她回来了,有时候回娘家,也会听到一些她这个姐姐的事,她也就想打听了一下。毕竟是姐妹,万一别人在她面上提到了,她一点不知道也是不行的。
果然,和书中一样,子胭得了个儿子,取名为薛蟠。只是这个儿子岁数不大,居然才与元春差不离。子胭比子肜大一岁,十四岁上就出了门子,怎么儿子如此幼小?况且这个儿子上头也未曾听说有过身孕,这是怎么回事?
张夫人叹了口气,拍拍她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