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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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老奴蒋富,听贵人吩咐。”
“蒋公公见多识广,我想问问,这……那样的事……”云扬咬着了舌尖,红着脸,“侍寝的事,大家都是这样吗?”
“啊?哪样?”蒋富不解。
“……彻夜……”云扬说不出口。
“彻夜?”蒋富惊得不轻,您别说是泄了一夜的身。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不是不是,”云扬摆手,烧红了脸,尽量描述,“彻夜难安,她……陛下说是都这样的……”整夜整夜的,一会儿要他这样,一会儿要他那样,一会床上,一会地上,有时还会把他按在墙壁上,……,无比折腾。他自幼习武,四肢和腰都很柔韧,也自认有些动作,并不是寻常人能做出来的。是以,非常迷惑,大家侍寝都这样?
难得瞅云扬迷糊,四五在一旁忍笑。
蒋富也明白过来。忍笑道,“您,这还是经验少。”他递上来几本书,“您先瞧瞧这些吧。”起码有点常识,有点心得。瞧这一宿宿的,让圣上懵骗得不轻啊。
云扬接过来,翻开,惊诧地睁大眼睛。从不知这些个东西也能写在书上。
他霍地扣紧。
四五和蒋富以为他不要看。
“吃饱了。”云扬起身。
“呃……”两人目送着他进了书房。
云扬进了书房,带上门,坐在案前。哗哗地翻看蒋富进上来的春宫图。还有一本什么秘要。
他看书极快,此刻,带着气,更是翻书如风。一会儿看完了,咬牙。
抬目,看见案上又摆了几本书。瞅了眼,皆是孤本诗集。自己先前写的一叠纸已经没在案头上了。包括他新拟的方略。
云扬垂目沉了好久。
四五候在外面,看云扬大步出来。
“呃?您要写字吗?圣上说,写写就好,别累着。”
云扬把春宫还给他,“不写了。”
“呃?”四五跟上来,“那您这是要做什么去?”
“练功。”云扬边走,随手折了一个长枝,走了几步,就腾空飞起,大鹏鸟一样,掠过一排树墙。
四五惊得张大了嘴巴。缓过神,才一路小跑追过去,“您慢着点,看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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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心
临渊阁。
“大人一直睡到晌午,午后醒来,用了膳,说不写字了。随便捡了根树枝,就飞到后园去练功了。”四五絮絮叨叨地汇报。
“喔?”刘诩若有所思。
“云大人好功夫啊,一根树杈都能带着剑气儿……”四五拿手比划了两下,一脸钦佩。
刘诩脑子里映出大漠长天里,那□□小将蛟龙一样冲入敌阵的样子,入了神。
阁里很静。夕阳还没沉下御水河,一切都似乎还带着些融融。她弯起唇角,舒展了下胳膊,一天的疲劳仿佛也在这夏日的傍晚消融。过往再艰难,也总算相守,未来,都是甜蜜。
“摆膳吧。”刘诩兴致又扬起。
带着湿气儿的云扬刚沐好浴,出来时,软糯糯的粥品正温温的可口。
云扬乌溜溜的眼睛,扫过刘诩,又扫过外面仍很红的太阳,抿唇,
“参见陛下……”
“起来吧……”刘诩探手把人捞起来。顺手带了把他脸颊。许是刚沐过浴,本就年轻光洁的肌肤,丝般柔滑软润,摸了一把,就觉得心里一荡。
“今天练功了?”她牵着云扬在身边坐下。
“嗯。”
“我库里有好几把古剑,很漂亮的,一会着人拿过来给你。”刘诩遣退侍从,抬手一边给云扬盛粥,一边献宝。
“唔,若趁手,一柄尽够了。”云扬起身道谢,一边就着她手喝了一口粥。
“好……哎,哪里就饿成这样了?慢点吃。”
云扬转眼已经喝了一碗粥,肚子有了底,又变得优雅起来。
“……”刘诩失笑。这小子倒会装点门面,估计养大他,云逸可是没少费心思。
想到云逸,刘诩和声道,“白日里走时见你睡着,便自书房拿走了你新拟的方略。今天一白天,阁臣们都在商议。又补充了些,大略方向没变。就按你说的办了。”
云扬放下碗筷,“谢陛下信任。”
“你吃,你吃。”刘诩把他爱吃的几样推了过去,“南地的事,若有什么方略,建议,都可直接说与我听。”
“真的?”
刘诩马上警醒,“得是合理的。”
“哦。”云扬没精打采地扒饭。
刘诩从碗边里打量他神情,“明日同你一起回家省亲,可好?”
云扬眼睛一下子亮了。
“云大儒的病,御医诊过了,说是放宽心将养就好。明天咱们微服,不让云大儒接驾,保管惊动不了。”刘诩瞟着他神色,似是无心地补了一句。
云扬果然沉默。
刘诩盯他盯得出神,出手拂了拂云扬下巴。
云扬抬起头,缓缓道,“父亲一生最守礼,云家三子入外后宫,便是替云家,替天下侍奉君王。行为举止,都要进退如仪。”
刘诩点头,“那又怎样?”
“中宫大人……还没省亲吧。”
“喔,他……锦卿他……有苦衷。”刘诩在云扬澈澄目光下,有些艰难地解释。
“大宫大人既未省亲,外后宫哪来的先例?”
“扬儿……”
“如果我任性妄为,就算是回家见着了他,他也会更加替臣侍忧虑。”云扬落寞地深吸了口气。
“只是微服,该不妨事……”刘诩低声。
“臣侍事君以诚,事父以孝……”云扬已经起身。
刘诩忙一把拉住他,“好,不回了,不回了。”
云扬顿了下,抬目扫了她一眼。
刘诩略不自然地笑笑。
这是自认得她后,头一遭见刘诩这样气短。云扬何等聪明,坐回来,再不提省亲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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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墨色尽染,御水河潮拍岸,轻柔的哗哗声,象恬静的安眠曲。
室内,茶香萦绕。
刘诩斜倚着榻,隔着萦绕的水汽,看矮案对面的云扬。
雾气里,云扬眉目英挺,神情专注,如画般美好动人。
“扬儿……”刘诩轻唤。
云扬刚泡好一壶茶,抬起眉毛,看刘诩。
刘诩嗅着茶香,似醉似迷,“扬儿……哎……”
云扬出神地看着她,忽地把茶具都推到一边,隔着案倾身过来。
叮叮当当茶水洒了一地,四溢的香气让人沉迷。
“茶,不泡了?”云扬的气息就在唇边。刘诩探手捏住他下巴,入手滑润,薄薄的精致。
“我以为陛下要品尝的,不是它们……”云扬轻轻舔了舔唇。
刘诩眼睛都湿了。的确,她很想能将他焐在手心里,含在口里。纵使不得,也要想法吞在肚子里。这样,他就永远不会离她而去。可她也知道,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也并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
此刻云扬脑中却想着另外的事情。他紧盯着刘诩润泽的唇,眼前不断闪现着白日里那几本书里的画面。他深深吸了口气,也抑不住紧张。
刘诩动了动身子。
云扬一咬牙,率先将唇覆了上去。
刘诩颇意外地睁大眼睛。随即感受到往日那青涩的唇瓣主动开启,云扬微颤着的舌尖,开始小心又坚定地往她齿端里顶。
今天怎么这么能干了?刘诩刚要开口笑他,谁知这小子见隙,就把舌尖探了进来。
“唔……”
云扬吻得很青涩,不过足以点燃刘诩。她失笑地揽住全身都绷得很紧的小子,全心感受他倾情之吻。
不知多久,刘诩抬起头,抹了抹全湿了的唇,“呼吸……”
云扬蓦地震过来,急急地喘息。
刘诩爱极。趁他迷糊,欺身上来,直接把人压在矮案上。
“哎……”云扬很大反应地挣了一下。
“别紧张……”刘诩扯他腰封,边柔声安慰,“咱们就象昨天那样……放松……曲腿……”
云扬身下一凉,裤子全被褪了下来。他脸一下子红到了耳垂,“不对不对。”书上分明不是这么写的。
他翻身,换刘诩在矮案上,抖着手解她腰带,“曲……曲腿。”云扬哑声。
刘诩更是意外。
云扬记忆力甚好。循着白天学到的东西,开始从刘诩的下巴,至脖颈,一路向下,吻过浑圆的肚脐,再往下……
他紧张地微微喘着,轻又热的气息,灼得刘诩全身都绷紧。
刘诩宠溺地笑着,任他折腾。
云扬从第一页开始实践了一遭,饶是刘诩久经情事,也兴奋起来。
两人琴瑟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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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
刘诩趁云扬沐浴,在书房里召见了四五。
等云扬出来时,书房里只剩刘诩。
刘诩坐在窗前的圈椅里,似笑非笑地。
云扬颇心虚地走进去。
刘诩示意他站到自己身前来,“昨天挑给你的几本诗集,研读没?”
云扬未料刘诩要查问这个,怔了怔,“昨天练功去了,没……没读。”
“喔,练功去了。忙得没时间读书喽?”刘诩寻思这话语气神似云逸。果然,云扬气短垂头。
刘诩把从四五那缴来的几本册子按在桌上,“倒有功夫研读这个?”
云扬气滞咬唇,知道临渊阁里什么事都瞒不过她,不过这人还好意思拿这几本书来问他,真是……
“要看,也记得问我要啊。”刘诩摇头轻叹息,“学得不高不低的,尽不对路数。”
云扬头是垂着,不过不耽误腹诽,他在心里回嘴道,你前几次那样折腾,路数就对了?
看云扬脸上鲜有的挂上些不服气的挑衅神情,刘诩忍笑,指指桌案,“先抄书吧。”
“……”云扬挑眉。不过到底是云家教出来的,一句“为何”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上前,展纸,润墨,落笔。仍是悬腕的小楷,一字一行,皆端整流畅。
刘诩看了会,便丢开他自己抄书,自己坐一边闲闲地翻看春宫图。
这是什么君王呀,青天白日看春宫。云扬腹诽,却又想到自己昨日也是坐在这个位置看的。当着大大太阳底下……他立刻气短。
到底乖顺。刘诩感叹云氏家风,又偷眼看云扬不服的神情。怡然。
这一抄,便抄了整两个时辰。刘诩展目看了看外面,日头已经升高了。御水河上,热气开始蒸腾。
“行了,抄到这吧。”吩咐人上凉茶,又拉云扬坐下。
悬腕,最考较笔力。云扬饶是有童子功,也累得手有些颤。刘诩又心疼,替他揉腕子。“暑气上来了,就不准再动笔墨,伤神,也不准大太阳下面去练功,伤身。昨日午后,有多热,你不知道?”
云扬无言垂头。
“拿进来吧。”刘诩冲外间道。
四五捧着不少东西进来。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你瞧瞧?”刘诩把古剑捡出来,捧给云扬。
云扬起身,“呛啷”抽剑出鞘,寒光森森,古朴的剑身,似有血沁,真正是一把难得的宝剑。
“合手吗?”
“等太阳退了,练给你看。”云扬又高兴起来,冲刘诩扬眉道。他又上下打量了剑,挽了个剑花,“嗖”地一声,干净利落地收剑回鞘。一串动作,在云扬使来如行云流水。刘诩从没觉得拔个剑能这么耐看,一时惊艳。
“喔,还有这些书。”刘诩回过神,又拣出几本书来。
云扬接过来,只翻了一下就红了脸。
刘诩还在那絮絮,“若早知你爱看,一早就在书房里备着多好。你先看看这些。比四五手里的强多了。”
“我哪里爱看了。”云扬哭笑不得。
刘诩怔住,“不爱看?昨天不是连看好几本?”
云扬无言以对。下手又翻看了几眼,全是裸身男子。云扬冰雪聪明,当下立刻明白了,原来春宫也分男女呀!
那边刘诩已经挑出一本,递到云扬面前,殷殷道,“我知道扬儿自幼聪慧,过目不忘呵,咱们先瞧瞧这本,然后,咱们……一页页,照着来……”
云扬接过来翻了几页,满面通红,“这……这……是什么呀,不行。”
“喔?”刘诩已经欺身过来,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行了?你的身子,我是知道的。底子是极好的,怎么做不到呀?喔,是心里不愿?昨日又是谁慷慨地说,云三子,替天下侍奉君王来着?”
云扬被她话堵住,噎了半天,“我的陛下,您不要混着说。这能是一回事吗?”再说这书中画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呀。云扬眼尖,已经扫到四五拿进来的大大小小的盒子,里面还叮叮当当的。装的是什么?看了这本书,便能猜到。
云扬把书掷回刘诩怀中。
“真不看?”刘诩悠然翻看。
“不看。”
“为将者,当知已知彼呀,你若不看,过会我用出来,你不怕不会应对?”刘诩吃吃笑。
云扬气极,转身出了书房。身后,留下刘诩畅快笑声。
御水河面,水平如镜。金色的阳光,洒在镜面上,金光耀目。刘诩起身,追着云扬的背景,目光渐渐幽深。
过往艰难,相守更难,她向往未来的甜蜜,更珍视此刻的相聚。云扬聪敏,不会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所以,云扬从进了临渊阁的一刻,便不设防了,象剥了壳的小蟹,清澈透明的,甚至有些刻意。自己做了什么,才让云扬做到如此地步呢?是自己让他不安了吗?
“扬儿,只要忍过这一时……”刘诩喃喃自语,可心中却更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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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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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天色微明。
内室里,一片宁静。高大古朴的烛台上,数十枝脂蜡,在蒙胧晨曦中,明明灭灭。
白日里四五送进来的那些大大小小的锦盒,有的已经打开,里面空了,有的随意倒扣着,散在地毯上。一夜之间,好好的卧室,可谓,一片狼藉。
云扬本人,比之这些更惨兮兮。此刻,他俯卧在宽大的床上,锦被全都推到了床脚。白皙的背露在空气里……
刘诩侧卧在他身侧,轻轻抚他的背。刘诩一动,云扬立时有了反应,他难耐地张了张唇,人已经爬不住,微屈着腿,弓了下身子。
刘诩笑着帮他转个身,侧过来。
她与云扬这些日子相处,多有房中情趣,不会真伤着他。云扬身子这样敏感,却是始料未及。云扬挺着认了主的血煞,人又皮实不娇气,倒是回回彼此尽兴。
刘诩辗转吻他,两人缠绵了一会,刘诩放开他,躺回去。
云扬松了口气,慵懒,“……又不早朝?”
“不是……”刘诩打了个哈欠,迷糊也上来,“定了新规矩,五日在书房议事,旬日才上大朝。有国事,自有有司衙门,皇上也不带不喘气的。”
云扬闭着眼睛点头。到底是有阁臣了,说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