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弃妇多娇媚-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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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妙脑子一懵,这下可好了。人家直接开口了,想逃也逃不了了。
难道说一句‘你认错认了’,来蒙混过关,?
她溜出门去的时候只是变装又没有变脸,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长的一样的人?就算长的一样,声音,神态举止也不可能是一样的。
刚才,她和舒清在门口道别,他不知道站了多久。只怕他已经从震惊,怀疑,仔细辨认,一直到确认,整个过程都已经经历了一遍。
现下他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乔玉妙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语气里的不容置疑呢?
乔玉妙不敢抬眼看他的凤眸,只好将视线落在了他的对襟领口,轻声的唤了一声:“国公爷。”
齐言彻眸子猛然一缩,胸口起伏了一下,凤目锁住她的额头,许久没有说话。
刚才,他在门口站了很久了,也已经确定她就是那个缪姑娘。可是当他亲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叫他一声国公爷,心口还是忍不住震了一下。
乔玉妙站在垂花门的当口,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她抬了一下眼眸,撞见那一双凤眸正盯着自己,她又刷的垂了脑袋。
他黝黑的眸子是划不开的浓墨,目光如险峻的冰山,透着深不见底的寒光,又如即将喷薄的火山,正酝酿着极致的热气。
乔玉妙只看了一瞬,就垂了眼。这凤目她看不懂,也不敢与之对视。
片刻之后,她觉得这样沉默的对峙总是不行的。她便强稳住自己的心神,缓缓抬起头,对上了那双冰火两重天的凤目。
“国公爷,隐瞒在先,是我的不是,我确实不是什么缪姑娘,而是宣平侯的二姑娘,如今齐国公府的二太太。实在抱歉。”她隐瞒身份理亏在先,这声道歉真心实意。
乔玉妙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娘家幼弟缺少银两治病救命,我才出此下策。我换了装束,换了身份,……替子明先生交稿子,收稿费,也从中赚了些银子。”
她的真实身份已经被齐言彻知道。但是子明先生是她杜撰的、《岳英传》是她写的,这件事却还得继续隐瞒。毕竟那是她前世的故事,事关她穿越的秘密,能瞒着就瞒着。她写《岳英传》是为了赚钱,而不是为了名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以防万一,这《岳英传》的事情,她还得继续隐瞒。
该道歉的认真道歉,该隐瞒的继续隐瞒。
最后她说道:“事从权宜,还请国公爷替我保密。”
该说的她都说了,她便安静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齐言彻看着眼前之人,体态娇柔,身姿却是挺拔,风流的桃花眼里是沉稳和坚定。
“你当我是长舌之人吗?”齐言彻回答。
他并没有疑心乔玉妙刚才所说的话。毕竟《岳英传》中所描述的战场场面,和那些叫人拍案叫绝的计谋,绝不是一个深闺女子可以写得出来的。所以,他没有怀疑她说的话,只当她是机缘巧合认识了子明先生,然后给子明先生送稿子,赚些份子钱。
乔玉妙半屈膝行了一个福礼:“多谢国公爷。”
齐言彻滞了一滞,对着乔玉妙拱手回了半礼:“此前,多有唐突,望,弟妹,赎罪。”
乔玉妙抬眸,听他话说的客气,眼眸中的风暴却没有少了半分。
在她的注视下,他收了礼,站直了身子,转身,拂袖离去。
乔玉妙看着他宽阔的后背,渐行渐远,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终究是她向他隐瞒了身份。她理亏在先,他生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彼时,他是高高在上的国公爷,她只是个送稿子的普通人。身份毫不相关,差距如此之大,他们却还能偶尔说上两句话。
此时,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国公爷,她却是齐国公的二太太。他们不仅同为贵族,两人还是成了姻亲。不过因为她的隐瞒,他的生气,他们大伯子和弟妹的尴尬关系,怕是以后就是陌生人了。
乔玉妙微微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那一丝的怅然扫了出去。她还是想想怎么离开齐国公府吧。
她叹了一口气,踏上小径慢慢的走回了竹云院。
——
齐言彻的脚步未曾停歇,从垂花门踏着团云纹的石径小路,一路走到了花园中。
刚刚下了一场雪。道路上的积雪,下人们都已经扫干净了。
松木的针叶上和树干上,以及凉亭假山上都盖了一层厚厚的雪。
雪景别致,齐言彻却是半点没有心思去欣赏。
一路步速都很快,仿佛以极快的脚步,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恼怒。
他不知自己是在恼她,还是在恼自己?
是恼她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用假名来骗了他?
还是恼自己对她起了和对别的女子不一样的情愫?
他走到一座小桥上,桥底下是一汪活水,河水旁边是一条小路,那小路便是通往国公府二房褚玉院的。
他突然想起来,她并不是住在褚玉院的。
对于她,他并没有什么了解,只知道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在一年前娶了亲。娶的是京城簪缨世家、书香门第的宣平侯府。
他偶然间也听随从们提起过,这二太太是个不得宠的。除了顶了二太太的名头,什么也不是。刚嫁进来没多久,就因为风寒,被赶到竹云院去了。后开风寒好了,她还是一直住在哪里。
齐言彻转了个方向,那似乎是竹云院的方向,视线的尽头,也看不到竹云院的影子。
真的是够偏僻。
她原也是不易。
一个女子,不过十六七岁,便要独自一人守在如此偏远的院子里。离开生长的娘家,到了夫家,丈夫不喜,孤苦一人,日日夜夜。
听她刚刚说,她娘家幼弟没有药钱……
齐言彻眉头一簇,宣平侯府也传了几十代了,应该积累深厚,怎么会没有药钱?
不过,他虽在外征战多年却也知道,这种钟鸣鼎食的家族,外面看着光鲜,内里龌蹉的事情也是不少。
看来她娘家的亲人也是艰难。
齐言彻心中有些动容,原来她在夫家不得宠,亲弟弟又缺药钱。夫家求助不到,娘家也得不到帮衬。她却还要自己弄银子为了弟弟的药钱。
看上去那样柔弱的一副女儿身……
齐言彻有些无奈,她如何,自己又怜惜个什么劲?
毫无用处,而她也应该不稀罕的。
如今,名分已定,还能如何?
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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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萝饭:罢了吧,就怕你欲罢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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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该死的初一和十五
乔玉妙回了竹云院,进了厢房。
她脱了外头的袄子,搁在榻上,又让绿罗给她泡了一壶小种红茶。
她一边儿喝着红茶,一边儿整理思路。
这齐国公府,她总是要离开的。
和离行不通了,那就让齐言衡休了自己吧。
可是怎么才能让齐言衡休了自己呢?
结亲结亲,是结两姓之好。齐言衡和原主的婚事本来就不是因为情意而起。齐言衡就算再不喜欢自己,也不会休了自己。
除非自己做了什么人神公愤的坏事,以至于齐家哪怕要跟乔家决裂,也要休了自己,或者让乔家觉得自己实在不堪,把自己作为一颗弃子。
这个……她乔玉妙虽不是什么大善人,也从来不是什么恶人,她哪里会做什么人神公愤的坏事出来?
乔玉妙单手托着腮,思来想去的,也没有什么头绪。
一旁的绿罗看到乔玉妙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就说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乔玉妙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好。”
“小姐,不如我陪您去院子里走走。咱们竹云院虽然偏远,景致还算不错,外头积了雪,不如我们去看看竹云院的雪景吧。”绿罗扑闪着大眼提议道。
“也好,那就出去走走吧。”乔玉妙应道。
于是乔玉妙就带着绿罗去了院子。
整个竹云院都几乎被皑皑白雪所覆,石子小路上,微翘的屋檐上,光秃秃的乔木树枝上,残留的桂叶上,整个竹云院都被盖了一层均匀的纯白。好一个琼枝玉雕的世界。
纯净而无暇。
看到这样纯白无暇的雪景,乔玉妙觉得自己一下子空灵起来。因为和离无望、甚至连休都休不了而引起的烦恼,也在纯净的雪景中散去。
她的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心情刚刚好了一些,乔玉妙就听到一个娇柔的女子声音:
“哎哟,姐姐今儿好兴致啊,竟然在院子里赏起雪景来。”
声音在一片无暇的雪景中响起来了,乔玉妙蹙了一下眉头。
寻声而望,只见竹云院的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女子,她正是齐言衡的爱妾董雪雁。
另一个是四十岁左右的仆妇,应该是董雪雁身边的妈妈。
董雪雁今日头上插着点翠金步摇,身上穿着樱红色的云锦袄子,袄子上是折枝牡丹图案。
她的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穿着却是一副雍容华贵之态,脸上也是抹着厚厚的一层粉。
年轻的身子单薄,五官还显稚嫩,实在压不住这么一身。
穿着一身鲜艳的衣服,晃着头上的步摇,董雪雁从院门口慢慢踱进了院子,圆润的手若有若无的搭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身边的仆妇也跟着走进了竹云院。
董雪雁走到乔玉妙身边。
乔玉妙今天是家常的打扮,头上没有插任何簪子步摇,身上也是素锦袄子,袄子上有一些罗烟色的小花。
她淡然站在雪中,身姿绰约,和一身鲜艳的董雪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姐姐,兴致真好,在外头赏雪景,”董雪雁说道,“妹妹可羡慕啊。”
乔玉妙眨巴了下眼:“妹妹说的客气。妹妹的住处雪景一定也好,还有府里花园,也是很美。”她不知道董雪雁这羡慕一说从何而来,便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把这“羡慕”推了回去。
董雪雁大眼向上一扬,手摸上了自己的小腹。
乔玉妙看到董雪雁的动作,睫毛一眨,这是怀了身子了?
果不其然,只听董雪雁说道:“姐姐自然是可以到处看雪景的,妹妹就不一样了。现在妹妹腹中有了二爷的孩子,可不像姐姐这样轻松,轻易不敢出来走。偶尔出来走动,赏个雪什么的,还要顾及肚子里的孩儿。等月份大了,怕是想走都走不动了。”
乔玉妙眉心一抬,出来走动不方便,还特地跑到竹云院来找她?竹园院可是整个齐国公府最偏远的院子了。
她朝董雪雁看了看,见她脸上即使得意又是欢喜。
乔玉妙心里一叹,她怀着身子,走那么远跑过来,就是为了向自己示威显摆来着。自己一个不受宠的正妻,存在感那么低,她何必那么巴巴跑过来气自己?
名分?乔玉妙突然想到了这个词,想来,董雪雁应该十分在意“名分”二字。
董雪雁再受宠也就是一个姨娘,姨娘就不是正经主子,她娘家就不是齐国公府的正经亲家。她家里人来齐国公府来看望她,还只能顶着远房表亲的名头才行。小妾地位是比下人高,却也永远不是主子。
未进齐国公府时,她好歹是齐国公府的表小姐,是明正眼顺的主子。被纳了进来,便是姨娘,这样一个算不得正经主子的身份。
名分大约就是董雪雁心中的刺了。
所以董雪雁喜欢把自己打扮的华贵雍容,也不管这样的打扮倒底是不是适合她。
心里这么想着,乔玉妙点点头:“原来是妹妹有了身子,恭喜妹妹。”
她在心里摇摇头,董雪雁来找自己示威还真的一点用都没有。她不是原主,对于董雪雁怀孕,不过就是个不相干的人有了孩子一样,道一声恭喜,也就是了。
董雪雁唇角挑起,笑的越发得意起来:“谢谢姐姐。祝姐姐也能早日怀上,呵呵。”
乔玉妙简短答道:“恩。”
董雪雁见乔玉妙不欲多说,就以为乔玉妙是因为得知自己有了身子而伤心失落。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她就不想再多停留。这竹云院本来就冷清,下了雪,满眼都是清冷,再加上冷风一吹,实在太不好受。
“妹妹如今身子弱,我这就回去了。”董雪雁说道。
“妹妹好走。”乔玉妙道。
乔玉妙看到董雪雁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心中腹诽,孕妇是不适宜涂粉单位,因为粉里的各种化学元素说不定哪个会对胎儿不好。
她想提醒一下董雪雁来着,可是她知道就算她说了董雪雁也不会听她,更不会领情,甚至还有可能会以为她居心不良。
她是心中怀有善意,可是明知一番好意会被别人狗咬吕洞宾,她也不会赶着上去用热脸贴别人的冷腚。
如此,乔玉妙也只得叹息一声。
“吕妈妈,走吧。”董雪雁道。
就在董雪雁转身离开的时候,刮来了一阵风。
风不大,却让迎风而立的乔玉妙闻到了一阵悠悠的清香。
乔玉妙朝董雪雁的背影看了看,不由的蹙了眉。
——
晚上,乔玉妙进了卧房。
她坐在桌边,继续思考她的离府大业。门口一声请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二爷。”是绿罗的声音。
乔玉妙仰天长叹,这该死的初一和十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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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男女之事,需得讲个情趣
几声脚步声之后,齐言衡从隔断处转了出来,远山黛眉,修长凤目,翠绿晶莹的玉佩在腰间晃着。
他在房间角落的柜子前停了下来。取了被子,铺了地铺,他就在地铺上半躺了下来。他从怀里拿出一本书,兀自看了起来。
乔玉妙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管他。
因为屋子里燃着炭盆,乔玉妙并没有套上袄子。但是冬天毕竟天气寒冷,她还在外头披了件褙子。
现在已经到睡觉的时辰了,乔玉妙面向架子床,把外头的褙子脱了,正想上床睡觉。
这个时候,齐言衡正巧朝乔玉妙看了一眼。
只见宽大的褙子被脱下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突然展现了出来。
因为乔玉妙是面向床的,他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圆润的肩膀,笔挺的背,纤细的腰身仿佛不盈一握,腰身以下又浑圆翘挺。
齐言衡下腹一紧,他连忙别开眼,不再去看她。
可是刚才她那纤细的腰身,那纤秾合度的背影,却在他脑海中一次次的闪现,怎么也挥着不去。
齐言衡欲念又起。他回过头,又朝乔玉妙看了看,见她已经钻到被子里睡觉了,只留给他一个乌压压的后脑。
齐言衡吐出一口气,书是看不进去了。他就放下了书本,灭了蜡烛,也睡觉了。可是身子燥热难挡,让他难以入眠。
他的爱妾董雪雁如今有了身子,近两个月他是沾不了她的身了。他的另一个爱妾柳解语,他确实是宠过一阵的,但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他对她已经有些腻歪了。
自从,董雪雁发现怀了身子,他已经有旷了有半个月了。他如今正当年纪,哪里又能耐得住?
现在,他的旁边,睡的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论理,他想怎么对她都是可以的。
想到此,齐言衡微微抬了头,借着月光,再次朝旁边床上看过去。
床上的人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
齐言衡暗自摇摇头。他自诩是豪门翩翩佳公子,虽也喜欢漂亮的女子,却绝不是下流之人。
男女之事,讲得是个情趣。他跟柳解语,董雪雁,哪个不是说着情话,调着情,起了性子,再进帐中,一切都是水道渠成。
他哪里能失态到因为自己忍不住,就把人从睡梦中叫醒,来个霸王硬上弓呢?这样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