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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盛世芳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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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

这就是陆其钧憎恶闻氏的原因之一。

七年前,先皇突然将闻乐喜派去到南诏国去,具体做什么,无人知晓。

南诏国是大周朝的附属国。

慢慢的,就有很多人猜测闻乐喜是被流放了。

陆其钧没了怕处,就把闻氏和陆落母女俩赶回了老家湖州府,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去年闻氏听到风声,新皇帝明旨传召闻乐喜回京。而且,圣旨上称呼闻乐喜为“南诏国宰辅”。

原来,闻乐喜不是被流放,而是去南诏国做官了。

让一个太监去做附属国的宰辅,也是挺怪异的,而且这样保密,六七年竟无人知晓,就更怪异了。这次召他回京,到底要做什么,众人又是雾里看花。

陆其钧也看不明白,但是,万一闻乐喜回来继续得势呢?陆其钧怕闻乐喜会报复他,索性把闻氏母女先接过来。

只是,南诏国天遥路远,闻氏母女到了,闻乐喜还没有到。

“我已经不记得叔公的样子了……”陆落老实说。

“别说你,我都快不记得了。”闻氏笑了笑,感叹道,“不过,他非常疼你的。”

她们母女俩说着话,陆落的饭差不多吃完了。

饭毕,陆落陪着闻氏说了一会儿话,准备回房去睡觉的时候,陆其钧却突然来了。

闻氏给陆落使了个眼色,让她别走。

陆落就留了下来。

第003章钱财

四月初的夜风,微摇着疏淡烛火,灯影曳曳。

临窗大炕上,陆其钧夫妻俩对面而坐,丫鬟婆子们都遣了出去,就陆落留下来服侍。她站着,给父母倒茶。

橘黄色的灯光,让视线变得朦胧又唯美。陆其钧小啜了半口茶,抬眸间见对面的闻氏,惊觉她竟仍是从前的模样,一点也没老,不免纳罕。

他身边那几个姨娘,包括姿容绝美的二姨娘明氏,都挨不过光阴,肤色大不如从前。而闻氏,还是那么细腻白皙,风韵不散。

江南的水土果然养人,陆其钧心想。

别说闻氏,就是陆落,也比他京里的那些个女儿水灵。当然,姿色不如四娘陆蕤一半。

“……二娘落井的事,着实荒唐。”陆其钧收敛心神,放下茶盏对闻氏道,“从前我们太平得很,从没出过幺蛾子。这件事一出,她们都吓住了,你查一查,让大家都安心。”

陆落瞥了眼闻氏。

陆其钧这是光明正大指责闻氏,觉得是闻氏的人搞鬼。闻氏没回来,他的后院和睦安宁;闻氏回来了,就鸡飞狗跳了。

都是闻氏的错。

闻氏则不动声色,低垂了眼帘,修长羽睫在眼底落下了小小的光影,默默忍受这种无端的责备。

“老爷……您也知道我……是个无用之人……”闻氏半晌才开口,却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声音细如蚊蚋,甚至言辞不清,“让落儿查吧。她跟着老祖宗,也学了些规矩……”

陆落很少见她母亲如此,有点想笑场。不过,母亲装什么像什么,惟妙惟肖,陆落有时候都想颁个影后给她。

陆其钧则浓眉微蹙,他没有看出闻氏的表演痕迹。

“……她一个孩子,会查什么?”陆其钧不悦,也憎恶闻氏这娇弱模样。

闻氏从前就是这样,平时里还好,一旦有事就懦软无能。之前陆其钧让她去求她叔叔,给自己升官,她也是百般不敢,吓得要死。

想起来,陆其钧就一肚子火。

“我已经十六岁了,爹,不是孩子了。”陆落见闻氏扮弱,又把事情推给她,就知道该自己出手了,“况且,还有娘身边的妈妈和姐姐们帮衬,又有爹爹指点,女儿不敢推诿。”

陆落大包大揽把事情接了过来。

陆其钧打量了这个女儿几眼。

陆落的确是大姑娘了,身量比她姊妹们更高些,像闻氏;她身形匀称削瘦,似弱柳淡杨;肌肤白皙明亮,健康活泼,没有半点病态苍白;明眸皓齿,樱唇高鼻,是个很标致的美人儿。

陆其钧自己儒雅俊秀,他的妻妾都是姿容不俗,所以女儿个个都漂亮。

陆落也不差,这让陆其钧很有成就感。

只不过,他看着陆落,心里对她没什么感情。陆落离京的时候才九岁,模样尚未成形,如今已经是个漂亮的大姑娘了,像换了个人。

假如在亲戚家偶然相遇,陆其钧都认不出这个女儿。

“你从前在湖州府,学过管家吗?”陆其钧询问陆落,“家里的事,能料理清楚?”

“娘体弱,时常缠绵病榻,我从前年就帮着料理琐事了。”陆落道。

这话,半真半假。

陆落的确是从两年前,就学着管家了。闻氏觉得她大了,应该学习基本技能,就事事刻意教她。

只不过,闻氏身体很好,“体弱多病”不过是她们母女对好的说词。

陆落是把闻氏当母亲的。这并不是原主残留的记忆,而是因为闻氏和陆落前世的妈妈长得一模一样。

陆落的妈妈在陆落穿越前两个月,刚刚去世。不是生病,是寿终正寝。陆落一生未嫁,没有自己的家庭,所以她唯一的感情依靠,就是她妈妈。

看到闻氏,简直是看到了妈妈年轻的样子,陆落难以置信,她当时抱着闻氏哭了好久。

也正是因为闻氏,让陆落很坦然和欣喜接受了自己穿越这件事。

至于陆其钧嘛……

在陆落看来,他完全就是个陌生人。他既不像陆落前世的父亲,又对陆落没有养育之恩。

“那就交给你去办。”陆其钧沉吟半晌,想不到更好的主意。

原本后院的事,都是大姨娘简氏操持。

只不过,这次二姑娘落井,她自己暗指是大姨娘下的黑手;大姨娘被气哭了,找陆其钧哭诉,她为了避嫌,不能亲自去明证。

正巧夫人又回京了,不交给夫人,难道交给二姨娘?那岂不是没了规矩?

陆其钧还是讲规矩的。

所以,他只得让闻氏来办。

闻氏力荐自己的女儿,这是她的私心,想让嫡女露脸,威震其他庶女。陆其钧自负内外一手掌控,妻子这点私心,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没放在眼里。

陆落就陆落吧。

“你都十六了,定亲了吗?”陆其钧见气氛有点沉默,似乎想再说几句话,突然就问了这么一句。

陆落和闻氏都感慨万千。

这是亲爹啊!

“……还没有。”闻氏帮忙回答。

陆其钧哦了声,没了下文。他竟然真的只是随便问问,完全没想替陆落寻个婆家的意思。

陆落顿时大开眼界,这样的父亲,真是比陌生人还要冷漠。

气氛格外诡异。

陆其钧隐约记得,自己还有个来意,但是说着说着就忘了。

他深思半晌,这才想起来,对闻氏道:“初六是四娘的生辰,虽然不是及笄,礼数也不能轻。你刚回京,要有嫡母的体面,就拿五十两银子,大家热闹热闹吧。”

闻氏立马扭头,看了眼陆落。

陆落心里也是各种滋味。

“怎么,你的钱也是五娘管着?”陆其钧误会了闻氏这个眼神的意思。

“这倒不是……”闻氏轻声道,“初六也是落儿的生辰。”

五娘陆落和四娘陆蕤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四娘是凌晨,陆落是傍晚。

更巧的是,四娘的生母,就是陆其钧的二姨娘明氏,是闻氏的陪嫁丫头。

陪嫁丫鬟和续弦嫡妻同一天产女,这中间就有些香艳的猜想。难不成是新婚之夜,陆其钧就享了齐人之福?

闻氏从来不提,陆落也不知道。

“哦,也是你的生辰?”陆其钧反而过来问陆落。看他的表情,他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陆落乖巧回答。

“我总以为四娘还是小丫头,没想到她竟有五娘这么大……”陆其钧感叹。

这话,可谓偏心之极。

陆其钧最疼爱的女儿,就是四娘陆蕤,陆落在湖州府都有所耳闻。

“那正好了,两个人的生辰一起过了吧。”陆其钧对闻氏道,“你是主母,这是你的本分,别失了尊贵,叫她们看着你不尊重。”

陆其钧说这些话,当然不是为了闻氏。

去年四娘陆蕤及笄,她的生辰礼花费了二百多两,被大姨娘念叨了一年。今年,大姨娘多次说不给孩子们过生辰了。

陆其钧自己没钱。

陆其钧在吏部任正六品的主事,月俸不多,还不够他日常三五天喝酒、逛青楼的。

家里的钱银,主要来源于两个方面:第一是湖州老家。陆其钧有六个兄弟,但是他是庶子,又是唯一考取了功名、留京任官的。

陆家在湖州府是望族,田地家产无数,很是富足。为了维持望族的地位,就需要朝中有人。虽然陆其钧官不大,却是陆家这一辈唯一的依靠。

他又是庶子。

陆家老太太为了笼络他的心,知道感情是靠不上了,只得给钱。所以,陆其钧在京城住这么大的宅子,全是湖州府那边出钱置办的,湖州府也每隔半年就送一次银子过来。

第二,陆其钧第三的女儿,就是大姨娘简氏的亲生女儿,嫁给了富商之子。三娘很有手段,丈夫的私房钱都给她,她就时常贴补娘家,让她母亲更有地位,其他姨娘不能取代她母亲。

现在才四月,湖州府过年送的银子,陆其钧早已挥霍一空了;下次再送银子,就要等到七月。

家里剩下的银子,都是三娘偷偷贴补的,在大姨娘简氏手里。大姨娘不想给四娘过生辰,四娘和二姨娘却又盼着要过,这让陆其钧左右为难。

他思前想后,只得打起了闻氏的主意。

闻氏是个没用的,随便吓吓她,她能把体己都交出来。闻氏这几年在湖州,总有点私房钱。

当年闻氏的陪嫁,都悉数给了陆其钧。

“老爷,我没办过这么大的差事,又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不如,还交给大姨娘办吧。”闻氏柔声道。

“还是你办……”陆其钧放缓了语调,“你既回来了,先住着。等住惯了,管家的牌子都要交给你。”

这是承诺让闻氏管家。

陆其钧以为闻氏会欣喜若狂,立马应承下这件事。

不成想,闻氏仍是再三推辞,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点眼色也没有。

“那你拿一百两,交给简氏去办。”陆其钧最后道。

“……要不,我把老祖宗送我的头面,都卖了吧,凑一百两。”陆落这时候接口。

要卖首饰?

陆其钧这时候,就看得出闻氏母女不想给钱。

这还了得?

如此藏私心,敢对着一家之主藏掖,以后不是要反了天吗?

陆其钧发火了,狠狠将茶盏摔在地上。

第004章家业

陆其钧突然发怒,那只旧窑十样锦的茶盏给砸了。

碎瓷四溅,茗香暗浮。

闻氏站了起来,轻盈盈垂首站在一旁,看似是吓着了。

陆落就连忙搀扶住她。

闻氏悄悄捏下了陆落的手。

母女俩这点默契还是有的,闻氏一个小动作,陆落立马就懂了。

“爹,您……您别动怒,动怒伤身,都是女儿的错!”陆落颤颤的,要哭未哭,对陆其钧道。

“你自己听听,说的是什么话!”陆其钧脸色铁青,不带半分感情,像看个冤家对头盯着陆落母女,“让你们操持个生日,你们居然说出卖首饰!我逼着妻女卖家当来度营生吗?”

“都是女儿的错。”陆落搀扶着闻氏,自己却微微往前站了两步,把闻氏挡在身后,声音懦软湿濡,“女儿不擅言辞,尚未明义。”

陆其钧也是暴脾气,发了一通火之后,心里静了几分。

他仍是气哼哼的,不再开口。

丫鬟们听到了动静,却没人闯进去。跟着闻氏和陆落的丫鬟,都是闻氏培养多年的心腹。没有收到闻氏的暗示,她们不会贸然进来搅局。

屋子里沉默了片刻。

陆其钧不开口,陆落和闻氏也不语。

等了片刻,陆落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瞥了眼陆其钧,细声回禀道:“爹,我们身上,有不少的首饰,都是老祖宗赏的,都用不完。

女儿上京,老祖宗赏了两套头面,华贵异常,带出去太奢侈,有违咱们家风清廉。所以,我和娘前几天还商量,白放着可惜,还不如卖了。

正巧,我们身上只剩下二十多两现银,卖了累赘的首饰,也有银两周转。”

“二十多两?”陆其钧语气一提,愤怒看着陆落,觉得她不老实。

她们在湖州府多年,怎么可能没有积蓄?

闻氏虽然不是嫡子媳妇,却是陆家唯一的官太太。陆家这么巴结陆其钧,岂会亏待了她们母女?

陆其钧不相信闻氏没有积攒。

“爹,女儿说的是实情。我们在湖州府,衣食住行都是公中的,平日里每个月二十两月钱,都是陪着老祖宗和婶娘伯母们打牌,输赢无定,从来就没存下来过。

有什么应酬,也是老祖宗放话,再去账房上拿,全部有账目可查,不敢多要。这次我们上京,老祖宗除了赏赐些首饰,就是给了二百两的银子。

老祖宗还说,原想给一千两的,让我们到了京里不至于拘束。但是,最近路上也不太平,万一遭遇了劫匪,钱财太多反而让我们送命,还说谨慎些好。

老祖宗给的二百两银子,路上花销和回来后置办东西,如今只剩下二十多两。这些年在湖州,存下的只有些衣裳首饰了。

我和娘亲回家,原本就是依靠父亲的,故而钱财上,我们也没有太留心。给四姐姐过生日,这是咱们应该的,女儿就想到了卖些首饰……”

陆落一副吓坏了的样子,软声细语把事情讲明。

陆其钧一想,闻氏的确是个软弱无能的,老太太又是个厉害人物,指望闻氏在老太太手底下弄鬼,存下私房钱,那是异想天开。

如此,陆其钧更气了:他既气闻氏母女身无分文,又气闻氏没用,这么多年在湖州府,啥好事也没捞到。

“行了行了,首饰留着自己用吧,卖什么卖!”陆其钧脸上余怒未消,“不早了,你们歇着吧。”

陆其钧当然不会让陆落去卖首饰。这不是为了陆落,而是为了他自己。他在外头素来慷慨大方,要是传出去他女儿卖首饰,他自己丢脸。

他一肚子气,看到闻氏母女更是火上添油,只想立刻离开。

他的三个姨娘,大姨娘生财有道,二姨娘明艳动人,三姨娘替他生下了唯一的儿子,个个都有长处,能解他烦闷。

独独闻氏母女,一无是处!

“要是闻乐喜回来,朝廷不怎么重视他,我就立马闻氏母女送回湖州府。这一家子女人太多了,阴气重,我就是被她们克的。”陆其钧心想。

陆其钧走后,闻氏喊了丫鬟,把小祠堂收拾干净,然后她们俩回了正院。

府里的正院,从前是大姨娘和三姨娘带着各自的孩子住着;陆其钧带着二姨娘和她的三个女儿,住在西跨院。

闻氏回来了,大姨娘搬到了东跨院,三姨娘搬到了南罩院,仍领着各自的孩子住。

陆落就和闻氏正院。

陆落住在正院的西厢房。

“……头面还卖吗?”陆落替闻氏散发,低声询问她。

“卖了吧。你也瞧见了,这个家里的钱,你爹爹都做不了主,以后咱们有个应酬,万一拿出来钱,岂不是叫他生疑?”闻氏道。

闻氏母女俩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她们在湖州府,甚至京城都有店铺和田地,全是闻氏自己培养了可靠的下人管着。别说陆其钧,天天跟她们一起生活的老祖宗都不知情。

陆落在湖州府,有个“欺世盗名”的师父。

她师父是个神棍,摆摊算卦,其实没什么真本事。

可是陆落有,她原本就是风水师。她自己算了一卦,按照卦上的提示,找到她师父。每次有什么生意,让师父去揽,然后陆落化妆成他的小童子,出去帮人家看风水、看面相。

他们出入的,都是湖州府大富大贵门第,每次要价高昂。

如此一来,不仅仅生意越来越好,她师父的名声也越来越响亮。

陆落在背后不出头,只分钱,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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