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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盛世芳华-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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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邬予钟的外书房,陆落临时用用。

她拿了个小匣子给夏廷玉。

夏廷玉打开一瞧,里头是十个五两的银锭子,这是陆落给的压岁银子;而银子的底下,还有一张纸。

夏廷玉拿出纸,疑惑看了眼陆落,慢慢打开来瞧,顿时手有点哆嗦。

他不敢相信,擦了擦眼睛再瞧,确定是真的,倏然眼眸微湿,极其感动:“姑娘,这……这太贵重了……”

陆落给夏廷玉的,是一张房契。

这是夏廷玉住的院子的房契。

当初陆落从二伯母处接过夏廷玉,给他租了间很宽敞的院子,当时就承诺过:“您若是替我培养几个能干的掌柜,再开几间分号,我就把这院子买给你。”

后来,陆落千丝斋的发展超过了陆落的意想,分号是不需要了。

铺子里的三个老伙计,已经被夏廷玉严令学字、算账,学着做掌柜的,他完成了一半的要求。

陆落即将要进山,她就把那租赁的院子买下了,送给夏廷玉。

夏廷玉和他的两个儿子,哪怕是操劳一辈子不吃不喝,也买不起那处庭院,所以他很激动,激动得热泪盈眶。

每个人都需要归属感,而房子就是最直接的。

“东家,我给您磕头了!”夏廷玉老泪纵横,说着就要给陆落跪下。

陆落忙搀扶起他。

等他的情绪过去了,心绪平复,陆落才说接下来的话。

“我要离开湖州府三年。”陆落道。

夏廷玉又是一愣。

难道东家送房子,是为了遣散他吗?

夏廷玉的心,沉沉往下掉。他家中很缺钱,他需要这份月例。

“……我离开之后,滕元娘暂代我,您什么都听她的,就当是我还在湖州。”陆落又道。

夏廷玉又惊又喜。

惊的是陆落将重任交给那么年幼的滕元娘,喜的是他不需要离开铺子了。

“姑娘,滕姑娘她手艺厉害,可到底太小了……”夏廷玉纠结。

夏廷玉没有野心,也不想代替陆落管事,他只是担心滕元娘做不好,坏了陆落的生意。

他所考虑和担忧的,都是为了陆落。

“甘罗十二岁为宰相,莫欺少年啊夏掌柜。”陆落笑道,“我信任滕元娘。只是我离开之后,您是德高望重的老者,您不听她的话,其他人更是不服她,我就怕……”

夏廷玉就明白了陆落的用意。

他再三表示,自己会把滕元娘当陆落一样的敬重,绝不违背东家之意。

夏廷玉走后,滕元娘也来拜年了。

陆落将自己的打算,都告诉了滕元娘。

滕元娘也愣住了。

第216章进山(叶枫Sky和氏璧+)

滕元娘技高人胆大,陆落交给她这么重的担子,她愣了下之后,欢喜接过了。

“姑娘,我绝不辜负您!”滕元娘道。

陆落是很相信滕元娘的能力。同时,陆落心中也明白,滕元娘缺乏阅历,肯定会出错。

陆落不怕她出错。

陆落的未来,可能要听师父的安排,具体做什么她不知道,看师父的托付,她没空自己管理生意。

她的妹妹十娘心算厉害,也许将来可以帮衬她。

可十娘才四岁,等她长大需得漫长的十几年。

这十几年里,陆落需要一个副手,一个她认为最适合的助手。

滕元娘就是陆落认定的人。她经验不足,陆落打算多出些本钱,容许她犯几次错误。

反正陆落已经赚了很多,足够她们母女几辈子衣食无忧的。

“你要好好努力,虽然事事你拿主意,也要多听夏掌柜的意见,他是老人,见识比你广。”陆落道,“我也会求我二伯母,帮衬你几分。你实在遇到了难题,亦可求助她。”

滕元娘把陆落的每个字,都认真记下了。

她能力卓越,态度认真,陆落就更加满意了。

母亲出嫁了,陈姨奶奶有三姨娘母女照顾,铺子里的生意安排妥当,陆落心无牵挂。

她答应过师父,一年之后要进山,如今超过了一年的期限。

“娘,再过几天我得走了,我答应过师父的一年期限,已经到了。”大年初二的晚上,陆落一家人用膳之后。她突然道。

闻氏微愣。

邬予钟也不解:“落儿要去哪里?”

“我要进山了。”陆落道。

她把她师父之事,告诉了邬予钟。

邬予钟突然就明白,为何陆落要这么急促撮合他和闻氏。

“恩师如父。”邬予钟很理解,“落儿放心进山修习,家中之事无需忧心半分。”

“有您在,我自然放心。”陆落笑道,顿了下。她又道。“爹,我有件事想托您……”

邬予钟每次听到陆落和十娘叫他爹爹,心里莫名就涌入暖流。

他温柔点头。

“我有个朋友。他想捐三百斤金子给杭州府衙。只是这笔钱太大了,我又不熟悉杭州府,贸然不敢捐,就留到了现在。”陆落道。

师父让柏兮捐一笔钱给杭州府。为其他的百姓谋福利,这算是他的赎罪。

柏兮就拿出来三百斤的金子。

“这么多吗?”邬予钟被吓了一跳。

此前的换算。一斤等于十六两,而金银的还价是一换一百。

三百斤的金子,大约等于四十八万两的银子,可能是杭州府全年的税收。

这是笔巨款。

想想邬予钟。做官并不算特别的刚正不阿,有些陋规收入他也拿的,平常没有任何多余花销。二十多年才存下二万两。

正是因为钱太多了,陆落才不敢贸然捐出去。她也怕那些官吏私吞了,白费了师父和柏兮的心意。

人性在金钱的面前都很贪婪,陆落没有可靠的人托付,她又不太熟悉官场,犹豫至今。

“是啊。”陆落道。

“你那是什么朋友啊?”邬予钟觉得陆落神秘。

“也是修行术法的朋友,他是世外之人,不看重钱财,而是体恤百姓。”陆落随口编了个谎言。

邬予钟沉吟良久,道:“那好,你交给我,我来处置吧。等过了年,我的调任到了,我以湖州府通判的身份,去趟杭州。”

他知晓了闻乐喜给他安排的差事。

他已经娶到了闻氏,大半生的愿望实现了,他跟做梦似的。闻公公安排的官职,他也明白对方用意,就欣然接受了。

邬予钟心想,他做官会为民谋福,好过一些不作为的昏官,他自信能胜任。

“多谢爹!”陆落笑道。

当晚,陆落就把这笔钱换成的银票,都交给了邬予钟。

陆落家里差不多都安排妥当了,她还在想何时出发时,她的师父千衍就到了湖州府,派人来寻陆落。

“这么快就来了?”陆落惊叹,师父恰好在她把所有大事都安排妥当之后,才来找她,果然是神机妙算。

陆落连忙去了师父的院子。

和去年相比,师父更老了。

他与天斗,元气大伤,已经无力回天,只得等待死亡了。

他走路有点颤巍,似枯木将行。

“师父,给您拜年!”陆落跪下给师父磕头。

千衍慈祥微笑,顺手给了她一个荷包,是早已准备好的法器:“落儿乖。”

陆落坐下和师父闲聊,问他:“柏兮在山上如何,可闹事了?”

“他倒也听话,每天挑水砍柴做饭。”千衍道。

陆落微微松了口气。

“你事情办妥了吗,何时可以启程?”师父问。

“都办妥了,随时可以。”陆落笑道。

“那走吧!”师父道。

“现在吗?”陆落微愣。

“你不是说随时可以?”师父微笑,“怎么,现在走不了?”

陆落:“……”

最后,师父让陆落再准备一晚上,明日清早离开湖州府。

陆落这一晚上,居然准备了满满一大车的行李。

千衍微微蹙眉。

“师父,这里头不是乱七八糟的日常所用,都是玉,古董玉。”陆落悄声对千衍道。

千衍眉头微舒,点点头。

古董玉最合适做法器,带上山的确大有用处,千衍就没有反对。

陆落这一车子玉,都是当年洪老先生送给她的。

她一块也没动过。

她听闻师父的八坨山风水好,她想带过去润养三年。

上路之后,陆落情绪低落。

她临走的时候,她母亲叮嘱了几句就开始抹眼泪,陆落从未离开过母亲,母亲舍不得。

“才三年嘛,我又不是不回来。”陆落说。

闻氏含泪点头:“跟着你师父好好学艺,不可贪玩,惹你师父生气。”

陆落道是。

而碧云和倚竹哭得最甚,特别是倚竹,嚎啕大哭像个孩子,让陆落心里发酸。

“姑娘,你不走!”倚竹大哭着说,拉着陆落的袖子不肯松开。

陆落愣是被她带着流下了眼泪。

他们师徒的马车离开湖州府大约两个时辰,一辆官船停靠了湖州码头。

高大的将军从船头跳下了岸,夺过一匹马,一个利落的翻身,他骑马直奔湖州府城内。

是颜浧到了。

第217章擦肩而过(第五更求月票)

颜浧在码头抢夺了一匹马,火急火燎往城里赶,他的下属则留下来善后。

他直接去陆落家。

他知晓陆落家在哪里,去年他还带着衙役,将陆落下了大牢,当时他岳母气得打了他的随从一巴掌。

这些往事,钻心的疼,颜浧像被人在胸口扎了个血窟窿,血汩汩的往外流。

等他到了陆落家,小厮开门说:“姑娘不住这里!”

“那她搬去了哪里!”颜浧耐着性子,问道。

小厮见这人眼睛里冒火,很是威严,心中害怕,就将闻氏改嫁,陆落搬去邬予钟宅子的事,都告诉了颜浧。

“邬宅在何处?”颜浧又问。

小厮说不清楚,支吾了半晌;颜浧又不知去哪里可以问到,就逼着那小厮说。

最后是一位管事模样的人,见过颜浧,知晓是当初抓他们家姑娘的钦差。

这位管事挺怂,怕犯事,就把邬家的住址,一一告诉了颜浧。

颜浧问清楚了路,立马翻身上马,赶到了邬予钟家。

“谁?”闻氏正在看着邬予钟教十娘弹琴,倏然听到二门上的丫鬟禀告,说忠武侯来了。

闻氏脸一下子就气得紫涨,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

她抓过了手边的烧炉火的火钳子,杀气腾腾要出去。

邬予钟轻轻拽住了妻子的手。

“忠武侯是谁?”邬予钟问,同时接下来闻氏手里的武器。他在京里的时间不长,颜浧封侯之事,他还没有听说过。

哪怕他在京里,他可能也不知道。邬予钟对身外之物漠不关心。

“就是当初和落儿定亲的那位!”闻氏的气焰,稍微下去了几分。

她简单说了下陆落和颜浧的恩怨。

当初陆其钧为了权势,不查不问就把陆落给卖了,定下了颜浧,闻氏和陆落都特别不满意。

可闻氏后来慢慢接受了颜浧,她预感退亲很难,此事无可周转。而颜浧又很讨好她们母女。她甚至劝说陆落别闹脾气,接受现实,好好过日子。

母亲的话。肯定对陆落起了作用,颜浧也对陆落甚好,陆落就敞开了心扉。

正是因为她接纳了颜浧,后面颜浧出事。陆落才伤成那样!

她那头银发,闻氏只要瞧见就会内疚。

颜浧上次到湖州。又羞辱了陆落一次,甚至亲自将陆落下大狱,闻氏心中的坎儿,永远也过不去。

她剁了颜浧的心都有了。

“原来是这样。”邬予钟听了。喟然道。

闻氏犹自愤怒:“他还敢再来!我要去打他一顿,让他滚出咱们家!”

邬予钟拉住了闻氏。

“我在家呢。”邬予钟笑道,“我去会会他吧。”

这种事。应该是父亲出面。

陆落现在又有父亲了,更靠谱的父亲。有个男人支撑门庭。就不需要内宅的女人出面。

闻氏心中一软,道:“那好,你去教训他,让他滚!”

邬予钟简单更衣,换了件青灰色长衫,出来见颜浧。

颜浧站在中堂,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的。他是武将,不管何时都是笔直而立,双肩打开,就显得器宇不凡。

单从外貌上说,忠武侯颜浧是个很出色的男儿,可惜他和陆落的恩怨太深了。

颜浧听到了脚步声,抬眸去瞧,看到了邬予钟。他愣了下,开门见山问:“五娘呢?”

邬予钟进了屋子,请颜浧坐下。

颜浧焦虑,又问:“五娘在哪里?”

陆落母亲改嫁,嫁给一个颜浧从未听说过的男人,颜浧应该吃惊的,可此刻他毫无半分惊诧,他的心思全在陆落身上。

“忠武侯,你可别想着硬闯内宅,要不然这怨气就越积越深了。”邬予钟道。

颜浧何尝不知?

若不是这层顾虑,他也不会等这么久,早就闯进去了。

“请坐。”邬予钟又道。

颜浧顺势坐下,他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

两个月的修养,他的伤口愈合了。只是他方才骑马进城,太过于颠簸,那愈合的新肉疼得紧。

他吸了口气。

这是他受伤以来第一次骑马。

要不是伤得太重,颜浧早就改换陆路。

“拙荆说过你和五娘的过往。忠武侯如今找五娘,可有要事?”邬予钟慢条斯理,说话斯文柔和。

“我想起来了……”

闻氏告诉邬予钟,颜浧失去了记忆;邬予钟猜测颜浧此次前来,是因为他记起了往事。

现在得到了证实,邬予钟心中有数。

闻氏让邬予钟把颜浧赶走,邬予钟也不敢阳奉阴违,就找了个刺儿,先扎颜浧一下:“忠武侯已经痊愈,可喜可贺。您可知五娘她那头白发,是当初救您所致?您如今想起来,五娘的辛苦也没有白费。”

颜浧顿感气血翻滚,一口热血涌上了喉咙,喉咙里又苦又涩。

他想到陆落的银发,也透不过来气。

当初阵法失败,毁了她的头发;而后她回湖州,只怕更是伤心欲绝。

上次见面,他还怀疑陆落,陆落实言相告说是救他,他还侮辱了陆落。

这些往事,像一根根扎在肉里的刺,碰一下就疼,疼得钻心。

“我知道!”颜浧的声音全哑了,“五娘在哪里?”

“拙荆不想让五娘见你。”邬予钟道。

陆落已经出城了,今天跟着她师父去八坨山。

从湖州道八坨山,足有半个月的路程,闻氏怕颜浧去追,所以让邬予钟拖住颜浧,不许告诉他,陆落已经走了。

“我得见到她!”颜浧眼睛里有了血丝,他声音哑的快说不出话来。

“那你等两天,两天之后再来。”邬予钟道,见颜浧不同意,想要纠缠的样子,邬予钟知道七寸在哪里,他说,“忠武侯,五娘可是等了你两年,你两天也等不了?”

这是狠狠的一刀,颜浧疼得晕眩,快要支撑不住了。

两年了!

颜浧不能想这两年有多少个日夜,陆落是怎么熬过来的,一想他的脑袋都要炸开,浑身的血都凝固不动,全身发凉。

她那头发,焉知不是这么熬白的?

她所承受的痛苦,是颜浧现在承受的数万倍。

而她万分欣喜等到了颜浧,颜浧却是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再狠狠捅了几刀。

他的冷漠,让陆落痛不欲生。

“好,我等,我等着!”他嘶哑着道,“帮我转告五娘,就说我来赎罪了。”

邬予钟看着他快要垮掉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

看闻氏的意思,此生是不会再成全陆落和颜浧,而陆落恢复得不错,已是心如槁木。

颜浧有点像当年的邬予钟。

邬予钟一辈子都没放下过,直到二十几年后,才枯木逢春,不知颜浧能否放得下执念。

他摇摇头,把颜浧请出去,暂时拖延住了他,就折身回了内院。

第218章相见

颜浧从邬家离开,茫然走在街上。

陆落不肯见他。

他罪有应得,陆落的确不会见他的。

他的马不知丢到了哪里。

熙熙攘攘的街道,人群结伴而行,今天好似是个大日子。

半晌他才记得,如今还是正月,大过年的时候,街头热闹非凡。

他耳边却一片寂静,什么也听不到。

一个穿着浅粉色风氅的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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