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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九州覆-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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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笑着点头,“师父放心,如意是死过一回的人,以后再也不会让人轻易伤着我。”师父能为她拿起屠刀,那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当暮色降临,当京城上空那绚烂的烟花,顷刻间绽放如莲时,林慕白含笑望着拜堂行礼的明恒和如意。

娇俏的人儿红盖头,如意的郎君盈盈笑。

有时候功名利禄富贵荣华,都不及握住你的手,来得更踏实更温暖。

扭头望着回眸看着自己的容盈,林慕白淡淡一笑。

新人被送入洞房,旧人在华庭叙旧。

“你不去拜堂成亲,跑这儿做什么?”她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容盈揉着眉心,“怕容夫人也跟别人拜堂成亲,彼时赔了夫人又折兵,爷便亏大发了。”

林慕白嗤鼻,“你当我是谁?能随随便便就与旁人成亲吗?”这话一出口,她突然想起了夜凌云,俄而扭头望着他。

他顾自装傻,话是她自己说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心头暗骂一声:狐狸,却也奈何不了他。

四下无人,院子里的烟花还在绚烂绽放,他干脆起身,抱了她去院子里坐在假山上头赏烟花。火树银花,大多数女子都甚爱这样的璀璨。

“你让五月替你?”她问。

他应了一声,抱紧了怀里的她,“难不成这种事还得爷亲自出马?”

“那洞房呢?”她问。

容盈斜了她一眼,“就当便宜他了。”

林慕白笑出声来,“五月不会碰她。”

“既然知道,还问那么多?”他宠溺的吻上她的朱唇,“容夫人,我们一人一次,是不是扯平了?”

她深吸一口气,而后嗔怨的低骂一句,“小气。”

他掐起她精致的下颚,“不是爷小气,只是每每想起总会心疼。为何以前有那么多的时光,却不把心里话都说给你听呢?明明可以解释清楚的,非要等到最后无可挽回,才知道悔之晚矣。馥儿。以后都别再离开我。”

“除了死亡,没有人能分开你我。”她抱紧了他,“景睿,有你真好。”

容盈点了头,“你终于感悟了!”

她一记软拳落在他身上,“怎一点都不知道谦虚?”

他问,“对着容夫人还需要谦虚吗?爷所有的谦虚都用在这儿了——”他抚上她的小腹,“这不就是爷的不耻下问,虚心求教的结果?”

“好端端一句话,到了你嘴里总能变出一道道歪理,也不知跟谁学的。”她撇撇嘴。

他挑着那双极是好看的凤眸看她,“可不是你教的吗?当年的白馥,不就是这般待我的?当年那个动不动撩臊我的,又是谁呢?”

林慕白微微一愣,面颊顿时绯红一片,“胡说什么,我哪有!”

“嗯?”他尾音拖长,“真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她梗着脖子就是不承认。当年那些事都是白馥干的,她现在是林慕白,所以嘛——肯定不是她!

只是那不安分的手快速探入了她的衣襟,而后四下游走,又算怎么回事呢?

“容景睿,你放清楚点。”她握住他的手,而后将掌心落在了自己的小腹处,“这是什么?”

他无奈的轻叹一声,“容夫人,明恒都春宵一夜,爷这厢得憋出内伤。”

“自找的。”她浅笑。

“不如咱们换个法子。就像以前——”

“停!”林慕白给了他一个白眼,“不许提以前。”

“我是说,以前容夫人怀着修儿的时候——”

提及此处,林慕白的脸微微泛红,“真的很难受?”

他期许的点头,就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她。那双极是好看的凤眸,愣是掩去所有的邪魅,换上了凄楚与悲惨之色。

“那——”她不是不知道,这位爷对某些事业的全力以赴,到底还是松了口,“那好吧!”

“容夫人!”他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嘴,抱起她就走。

可谁知道——底下有个小小的身影快速窜进院子里。

“爹!娘!”容哲修一蹦三尺高,“我来了!”

林慕白笑得不能自抑。容盈一脸的衰相:早不来晚不来,欠你的?小祖宗!到了这会子,容盈也不能抱着容夫人撒腿就跑,只好乖乖的将林慕白放回木轮车上。

“明恒成亲,我岂能不来!”容哲修歪着脑袋,极为满意的看着容盈一脸杀气的模样。堂而皇之的爬上了林慕白的膝上,坐在林慕白的怀里。“娘,今儿个我想和你睡!”

“不行!”容盈瞥了他一眼,“你睡相太丑,你娘有了身孕,万一你不小心踢着她,又该如何是好?”

“那我绑着手脚睡,总行吧?”容哲修鼓着腮帮子,“爹,做人不能那么小气,娘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都好久没跟娘在一起睡了,你就不能让我一回吗?”

容盈还想说,身为儿子,耽误父亲的良辰美景,会不会太过分?

林慕白轻叹一声。“好了,都别闹了,今儿个是好日子,咱们一家三口难得能重新在一起。不如,咱们说说话吧!”

听得这话,容哲修连连点头,“娘,那你跟我说说,你和爹以前的故事吧!”

以前的故事吗?

她望着他,忽然觉得恍如隔世。

一晃都六年了,多少物是人非?

“娘以前很任性。”林慕白道,“就跟你现在一样,因为仗着父皇的宠爱,仗着满朝文武老臣的畏惧。在整个大殷横行无忌。可娘不喜欢皇宫,不喜欢那些规规矩矩的东西。所以娘经常扮成乞丐,四处游荡。后来你外祖父为了让我安心留在京城,愣是给了我一个亲王的封号。”

容哲修蹙眉,“娘,亲王不是只有皇子或者未来储君,才能封号吗?娘是女儿家,是公主啊,怎么能分封亲王之位?”

“所以娘说了,你外祖父实在太疼我了。”林慕白抱紧了怀中的儿子,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如今自己为人父母才明白当年自己的肆无忌惮,让父皇操了多少的心。

容盈在旁静静的听着,她旧事重提。也不知这心里能不能受得住。也就是容哲修,仗着童言无忌,才敢让她打开记忆的盒子。否则谁敢再提旧事,谁敢再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呢!

“娘,那后来呢?”容哲修问。

“后来,连太子都看不下去了。”林慕白笑得微凉,“一个公主册封为亲王,对朝廷而言何其轰动。可父皇不管不顾,他就是想留下我。他送我去军营,跟当朝大将军学习用兵之道,学习领军之能。我风餐露宿驻扎边境,抵抗月氏国,跟着军队里的弟兄们一道吃苦。”

“听说我吃了苦头,父皇又舍不得了,连夜七道金牌急召回京。”林慕白鼻子酸涩,“回到京城,我便设立了女子卫队,自己带出了一支队伍。从那以后,满朝文武谁也不敢轻易小觑我的存在。可我仍旧不喜欢皇宫,不喜欢这四四方方的地方。”

容哲修蹙眉,“然后娘就遇见了爹?”

“是啊!”林慕白道。“跟着军队里的一大帮大老爷们混久了,最后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她扭头望着容盈,早前没觉得不好意思,如今要跟孩子说这些,她突然有些开不了口。

容盈揉着眉心,“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娘,后来呢?”容哲修兴奋的追问。

林慕白轻咳两声。“那个——时辰不早了,早些睡吧!”

“说不出口了?”容盈挑眉看她,烛光里容颜倾世,笑靥邪魅,“要不要爷来替你说?说你见色起意,偷了爷的东西,而后——”

“容景睿!”她急了。“别胡说,修儿你别听你爹瞎说,没有的事!”

容哲修却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眼巴巴的等着容盈的后文,“爹,后来怎么样了?娘偷了你的东西,然后阴了你一道?是不是娘当时就把你留下了?是不是是不是?”

容盈卖着关子。“你乖乖回去,爹明日就告诉你。如果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可容哲修对于这事,兴趣太浓烈了,“明天真的会告诉我?”

容盈伸出小拇指,“喏,用你自认为最男人的方式许诺。”

“拉勾。不许骗我!”容哲修兴致勃勃,竟然真的回去了。

林慕白想着,自家儿子如今怎么这样好骗呢?

事实是,有爹娘在身边,年幼的孩子可以让自己更童真一些,太过老成就怕爹娘不喜欢。容哲修知道,娘喜欢他开心的模样,而不是所谓的少年老成。

“容夫人,你算不算羊入虎口?”他问,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客房走去。

林慕白如玉的胳膊轻柔的环着他脖颈,“你我——到底谁是羊?谁是虎?”

他一笑,无所谓!

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有差别吗?

当然没什么差别。

明恒欺身压下的时候,如意有些紧张,一张脸几乎红的能拧出血来,“要不要——要不要喝杯酒?”喝酒壮胆惯来是个不错的主意,他第一次喝酒就吻了她,第二次还与她同床共枕闹出乌龙。

也许第三次喝酒——明恒蹙眉,“我想把你看清楚,这次不想再糊里糊涂的。”

如意深吸一口气,直视他投射下来的灼灼双眸,“那么现在,看清楚了吗?你要娶的人——是我吗?”

☆、第168章 驿馆出事

明恒笑了,其实他明白,如意早前误会了他与暗香,是故——低眉间,他温柔的吻上她的唇,“我说过,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如意红了红面颊,纤细的胳膊轻柔的环着他的脖颈,“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她抿唇笑得嫣然,“明大人,这次可没有喝酒,办了事就要负责。”

“我何时不负责?”他问,“惯来我想负责,你想推脱不是吗?”

她撇撇嘴,“说你两句,你还上瘾了?”

正说着话呢,惊觉身上一凉,如意的脸上瞬时浮起三月桃花色,红到了耳根。如今当着师父和殿下的面拜堂成了亲,这事是早晚的。她是棠梨院出来的,也不是没见过男女欢好,可见过和亲身体会是两码事。身上一阵阵酥麻,她有些轻微的颤抖。

“明大人!”她道,“我们以后是不是、是不是就、就——”

“怎么结巴了?”他笑得温和,却已不动声色的褪去了衣裳,欺身压着她,“无妨,这病我能治。”音落,她未出口的话语都纠缠在唇舌之间。再也没有匍出唇的必要。

嗯,这倒是治病的好法子。

说不出,便不会再结巴!

只不过——谁能告诉他,身下女子为何会落泪?为何使团进京之时,遇见了阻隔,而且——还落了红?明恒懵逼了半晌,突然意识到曾经的自己有多傻。

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娇妻,一颗心怦怦跳着。

原来一直以来她说的都是实话,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以为——思及此处,明恒红了红脸,低低道了一句,“对不起,方才弄疼你了?”

如意着实疼,可迎上他的双眸之际,只剩下了无奈。

她一直都在告诉他,他们此前是清白的,可是他一直不信。若是信了,方才就不会这般迫不及待,也不至于弄疼了她。

“那么这一次,是后悔了吗?”她问。

明恒连连摇头,“只怪为夫太鲁莽。”

如意轻叹一声,两股疼痛得厉害,好在师父早就给她备了清凉膏。窝在他怀里,这厮也真能折腾,早前她还想着师父难为,如今她才明白,原来男人都是如狼似虎的。

瞧,眼见着天都快亮了。

总算能闭眼睡一觉!

睡梦中,有温润的东西,轻柔的贴在她心口位置,吻着她结痂的箭伤,也暖了她的心肠。

他是心疼的,尤其看到那惊悚的伤口,若是再晚一步,怕是就没有今日的洞房花烛夜了。所幸所幸,来得及,所幸命不该绝。

轻柔的揽了自家的媳妇入怀,恩,就这样抱着吧!大不了明日,向世子爷告假,歇一歇陪着她。

这一夜,两厢红烛两番景象。

这边明恒和如意恩爱缱绻,那边五月顶包成亲,一脸的死气沉沉。

乌素也不着急,顾自睡了一夜。也不去管那张死人脸到底有多冷。她不是不知道,容盈不喜欢她,所以这门婚事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一厢情愿也好,两厢情愿也罢,如今她都是恭亲王妃,正牌的容盈之妻。

五月顶着容盈的皮面,坐在红烛底下,足足坐了一夜。虽然他不情愿,但是能让容盈避开这样的事情,对五月而言也是值得的。

容盈能好好的,她就能好好的。

然而不眠不休的除了五月,还有两个人,窝在漆黑的角落里,各自做着属于自己的黄粱美梦。

“你可以亲自来问我,何必去找鹤道人。”他坐在暗处,望着火光里的夜凌云,笑得寒凉。

夜凌云负手而立,站在窗口望着烟火过后的浓雾不散,“我找他只是想知道馥儿当年的事情。”他不是傻子,鹤道人既然跟他说了,那便是实话实说的。

白少康是谁,岂是随便能糊弄过去的?

“那丫头都死了多少年了,你还惦记着呢?”他抿一口杯中香茗,话语间极尽揶揄嘲讽,“六年了,白骨都成灰了,你惦记着她那么多年,她知道吗?你想了她那么多年,她便是活着又会感激你多少?夜凌云,你有多少女人。何必只念着她一个呢?”

“我念着谁是我的自由。”夜凌云扳直了身子,“我只想知道,她从前的一切。”

“知道了又怎样?”白少康问,“知道了,就能让她与你重新开始?夜凌云,你私藏了她,可又没能得到她。到底是你太单纯呢,还是你蠢得无可救药?女人嘛,上了床才是自己的,摆着看看那只能是别人的盘中餐腹中食。”

夜凌云徐徐回眸看他,眸色幽沉而无温,“白少康,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像你这样卑劣吗?如果当初不是你,她怎么可能会跳崖?你别告诉我,你不是故意的。在咱们这儿,谁也别说谁,大家都是一路货色,谁也好不到哪儿去。”

长长吐出一口气,黑暗中唯有茶水落盏的声音。

“当初我只是想让她留在我身边罢了!”夜凌云道。

那人冷笑两声,“是吗?”

夜凌云深吸一口气,“那你以为呢?”

“你不是为了那些东西,你会救她吗?”白少康笑得寒凉,“夜凌云,明人跟前不说暗话,如今本宫也不想光复大殷,只想拿到我该得的东西,蛰隐山林。”

“殿下说得真好听,我都险些感动了!”夜凌云笑了笑,“如果我告诉你,她可能恢复了记忆,如果她把心眼再缩小一些,你觉得你会有怎样的后果?当年你可是被她逼得走投无路,险些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如果不是她无心朝政,一心要跟容景睿在一起,你觉得你还有命活到今天?”

杯盏碎裂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惊悚,而后是更加刺耳的笑声,“那又怎样?最后她还不是走投无路?最后的最后,她还不是死得比我早。只可惜,她命太硬,克死了自己的母妃克死了自己的父皇,最后还把整个大殷天下葬送。那么高的悬崖都摔不死她,哈哈哈——”

“她以前是不是有过一支女子卫队?”夜凌云问。

“有又怎样?”白少康敛了笑意,“她死了之后,什么都消失了。我只要那些东西,而你想要的是大祁的天下,相比而言,你会死得比我惨。当年她做的那些事,哪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她有多少实力无人可知,唯一能知道的是她睚眦必报的本性。所以你最好少惹她,否则我怕你整个夜家庄都得赔上命。”

夜凌云冷笑两声,“你错了,如果她是白馥,她自然是睚眦必报的。可惜,她不是白馥。”

她是林慕白,即便死而复生,也不敢再将自己的真面目展露在世人眼下的林慕白。白馥的横行无忌的,可是林慕白要顾忌的太多。

“最近江湖上出了一批女子,神出鬼没,武艺高强。”夜凌云道,“她们善杀人。且做事不留痕迹。速度很快,组织性和执行力都超出了寻常的小门小派。”

“听说你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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