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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重生之闺门毒后-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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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氏一怔,脸色怪异地看着她,“这是谁与王爷说的?”

她似乎知晓什么内情,屠凤栖歪着脑袋四下打量了一番,“难不成竟是当真如此?”

前头引路的小二已经停下了,简氏看了他一眼,示意丫鬟上前将人带走。她与屠凤栖走到一旁,避开众人。

“此事究竟如何尚无人知晓,臣妇也是听旁人说的。温思兰的姨娘跟人跑了,那人本是温大人身边的谋士,对温思兰很是不同。后来有一日人忽然消失不见了,温大人竟也不气恼,便是姨娘没了,也不曾迁怒了温思兰半分。臣妇曾听人提起过,似乎是说那位谋士的身份不简单,温大人担忧那人回来之后发觉他亏待了温思兰,这才是敢怒不敢言。”

“你别看温思兰平日里似乎是个眼皮子浅的,可她最是有主意。上回在晚宴上,温思雅还不曾开口呢,温思兰便知晓人家要做什么。今日王妃既是提起,臣妇便多说几句,温思兰确实不简单,日后王妃若是遇上了她,能躲便躲着吧,谁知晓她究竟是真的眼皮子浅,还是装的!”简氏嘟囔了一句,一抬眼便看到温思雅与温思兰正走进一楼的大门。

屠凤栖顺着简氏的视线看过去,便见着瘦得不成样子的温思雅穿着红色的衣裙,满脸怨恨地瞪着自己。

而在温思雅的身旁,温思兰似笑非笑地低着头,神色很是怪异。

屠凤栖将视线收回来,简氏叹气,“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看来往后臣妇可不曾再与王妃说旁人的事情了。”

二人皆是个干脆利落的性子,既是在此处见了温思雅,自然是不打算再待下去了。总归凉州这般大,去别处也总比与温思雅起了争执要好。

屠凤栖与简氏走下楼梯,温思雅双目瞪圆,垂在身侧的手臂微微颤抖,“屠凤栖!”

她咬牙切齿地走过来,正挡在屠凤栖的跟前,“你……”

“大姐姐。”温思兰扯了扯温思雅的袖子,面上仍是带着天真浪漫的笑意,“大姐姐莫要再与王妃娘娘起争执了。”

她的话很有些作用,温思雅咬着牙,面目扭曲地盯着屠凤栖看了好一会儿,方是不甘心地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说话了。

温思兰见状,歉疚地福福身,“大姐姐脾气不好,还望王妃莫要见怪。许久不见王妃,不知臣女有没有这个荣幸,与王妃一同随便走走?”

屠凤栖狐疑地盯着她,随便走走?她身边的温思雅眼珠子可都要瞪出来了!

“今日怕是不成了。”屠凤栖摆摆手,如温思兰一般笑了笑,颇为遗憾,“今日本王妃与简姐姐约好了,待会儿本王妃还要与简姐姐一同去买些首饰。”

温思兰“哦”了一声,“竟是这般不巧了,臣女本还想着代大姐姐向王妃道歉呢……”

“道什么歉?”温思雅尖叫一声,猛地将温思兰推开,指着她的鼻尖道:“凭什么要给这个贱人道歉?是她害得我变成一个废人,你竟还要巴结她?以往我是如何待你的,我还没死呢,你便急着讨好这个贱人了?”

她狠狠地瞪了屠凤栖一眼,只觉得此人当真是世上最是讨厌的人,“温思兰,莫不是你也想学着那个人,急着攀上高枝来报复我?”

温思兰被她推得后退了好几步,面上的笑意尽数褪去。她磨了磨牙,若不是父亲早有交待,她还不想与温思雅一出出门呢!

她想到今日父亲在书房中说的话,只要她能够完成这个任务,父亲便会给她寻一门好婚事,届时她便再也无需在府中受苦了!

“还有你——”温思雅骂完温思兰,猛地转过身来,逼得屠凤栖后退了好几步,“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我亦不会变成如今这模样!”

她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仿佛要对屠凤栖动手一般。连翘忙冲过去,挡在屠凤栖跟前。

温思雅被连翘的冷脸吓了一跳,脚步一顿,竟是往后倒去。温思兰惊呼了一声,连忙扑了过去。

温思兰扑过去的时候,正好推了温思雅一把,本来已经站稳了的温思雅,正撞到了楼梯上,随即整个人都仰倒在地上。

“好痛!”温思雅抱着胳膊站起身来,已经大好的胳膊被撞了一下,竟又开始渗血了。

温思兰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大姐姐,对不起……”

☆、第两百九十八章 再遭算计

屠凤栖静静地看着看似愧疚不已的温思兰,嘴角嘲讽地勾起。

温思兰咬着下唇,伸出双手想要上前扶着温思雅。温思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抱着自己的胳膊恶狠狠道:“别给我装,你是故意的!”

温思兰双眸蒙上一层雾气,“大姐姐,我不是……我本是想来救你的,王妃的丫鬟太吓人了,我不小心撞到了大姐姐,不能怪我的……”

她连连摇头,眼中却是一点儿愧疚都没有,反倒是带着些许报复的快意。

“温大姑娘的伤口裂开了,温二姑娘还是赶紧将人带回去医治吧!”屠凤栖冷声道,“本王妃的丫鬟不过是想要保护本王妃罢了,温二姑娘莫要冤枉了本王妃的丫鬟!”

温思兰呐呐地闭上了嘴巴,扶着痛得皱起了眉头的温思雅往外走。

“也不知晓这两姐妹是想要做什么!”简氏撇撇嘴,又扫了屠凤栖腰间的荷包一眼,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亏得方才你躲得快,如若不然,这二人怕是要赖着你不放了。”

屠凤栖并未察觉到简氏的小动作,只看着渐渐消失不见的温思雅与温思兰,仿佛是在想什么一般。

半晌,她方是回过神来,接着简氏的话道:“对啊,今日这一出,倒是叫我有些想不透了。”

难不成温思雅出门这一趟,便是为着在她跟前将自己弄伤?

简氏挽着她的胳膊,“罢了罢了,总归这一家子还有得闹腾。”

这倒也是了,谁知晓她们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

屠凤栖低头看着简氏挽着自己的胳膊,目光闪了闪,含笑将手抽出来,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温思雅回到温府中,还未将胳膊给包扎好,温夫人便急匆匆地冲进了她的院子中。

“娘,你怎么来了?”温思雅皱着眉头,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丫鬟出去。

温夫人脸色十分难看,“你和温思兰出去干什么了?”

温思雅不大耐烦地低头摆弄自己的胳膊,“能去干什么?上回在晚宴上,她不是还幸灾乐祸我伤了胳膊?我不过是叫她吃些苦头罢了!”

其实是温思兰今日忽然来寻她,只说自己在晚宴上做错了事儿,为表歉意,温思兰约了她一同出去挑些首饰衣裳作为补偿。

“为娘早便与你说了,不要相信任何人,你偏不听,现下倒是好,又被温思兰那小贱人给摆了一道!”温夫人满脸不悦,盯着温思雅的胳膊看了半晌,既是心疼,又是气恼,“你瞧瞧,才刚好的胳膊,又被那小贱人给折腾得裂开了!”

温思雅满不在意地摆摆手,总归她的胳膊是废定了,倒是温思兰那头,知晓自己伤了胳膊定不会放过她,她竟是主动送了好些时兴的首饰过来。温思雅对此很是满意,要知晓自从那人不再任由她欺压后,她能够得到的首饰,便只有府中的份例了。

“再有两日便是小宴了,为娘许是会顾及不到你。”温夫人叹了一口气,怜爱地抚摸着温思雅的脸,“雅儿,你和儒儿是为娘唯一的依靠了,为娘希望你们都能好好儿的。”

温思雅皱着眉头道:“娘你在说什么呢,这几日我便待在府中,还能出事了不成?倒是那头的那个人,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若是敢为难你,我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雅儿,别闹。娘知晓自己该怎么做,这几日你避着那人一些,如今她正得势,咱们是斗不过她的。”

如今便是连老爷都待那人十分信任,她们孤儿寡母的,又有何能耐与那人抗衡?儒儿知晓避其锋芒,可雅儿……

温夫人坐了一会儿,起身往外走去。只盼着那人能够看在她们都是一家人的份儿上,不要太过为难雅儿了。

屠凤栖与简氏逛了一圈儿,回到王府中时,司湛早便从军营中回来了。她买了好些有趣儿的东西,见了司湛,她拎着裙摆跑了过去。

司湛手中拿着一根桃花玉簪,瞧着倒是有几分熟悉。屠凤栖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惊喜道:“这是……湛哥哥从哪儿找来的?我记得当初它分明被陆老三给打飞了!”

这桃花簪子她认得,正是她十三岁那年,司湛送她的生辰礼物,后来在国安寺中那簪子还救了她一命呢!

司湛按着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将簪子别到她的发髻上,“不是原来的那根簪子。”

因着先前屠凤栖在茶楼中遇刺,他便起了再给她做一个暗器的想法。这簪子与从前那桃花簪有些不同,簪子里头的银针涂满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屠凤栖摸着头上的簪子,笑嘻嘻地靠在司湛怀中,“这般说来,我竟是戴了个凶器在头上了。”

她竟是有些欢喜。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大事儿了。”屠凤栖想起了今日在胭脂铺子中发生的事情,“温思兰与温思雅竟都出现了,我看不透她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不过,我猜测应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司湛神色淡淡,并无任何的波澜,“我知晓了,军营那头我已经叫人盯着了。过两日的小宴,你记得带上暗卫和连翘。”

若是温府要动手,便应是在那日了。

屠凤栖点点头,转而又忘了这事儿,与司湛一同去用了晚膳。

两日一晃而过,这一日屠凤栖特意带上了简氏送的荷包,穿了一身粉霞锦绶藕丝缎裙,腰间挂着那色彩鲜艳的荷包,竟是半点儿都不显得怪异。

待到了温府中,屠凤栖倒也不曾受到了任何的冷遇。因着先前在王府中举办的那场小宴,好几个眼熟的夫人与她一同说了一会儿话。

温思柔与温思兰皆是出现在了小宴上,倒是素来高调的温思雅不见了踪影。温夫人来得有些迟,待到众人都坐下后,她方是匆匆忙忙的从后院跑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府中出了点事儿,竟是耽误了时间。”温夫人面上带着疲倦,目光落在屠凤栖身上,瞳孔猛地一缩。

屠凤栖不明所以,暗暗地捏紧了茶杯。

温夫人端坐上首,冷冷地笑了一声,目光中难掩阴霾。

简氏微微靠近屠凤栖,低声道:“温思雅怕是又病了。”

☆、第两百九十九章 剧毒荷包

她扫了一眼屠凤栖腰间的荷包,眉梢带着爽利的笑意,眼中却是掺进了旁的东西,“王妃的衣裳,倒是与荷包相衬得很。”

屠凤栖嗔了她一眼,“你平日里不是不大关注这些?怎生今日倒是觉得本王妃的衣裳与荷包相衬了!”

简氏挤了挤眼睛,不说话了。

屠凤栖倒也不介意,只等到小宴结束后,她却是被温夫人给留了下来。连着她一同被温府的下人拦下的人中,还有简氏。

“自那日与王妃在胭脂铺子中起了争执后,小女便卧病不起,臣妇心中着急,还望王妃能给臣妇一个交待。”温夫人站在一群下人的正前方,目光狠厉,周身带着一股阴郁的气息。

简氏往屠凤栖身后躲了躲,屠凤栖皱了皱眉头,“温夫人这是何意?大姑娘身子抱恙,与本王妃有何关联?莫不是这是温夫人新想出来的招数?”

温夫人冷笑了一声,“怎会与王妃没有关联呢?大夫来给小女诊治过了,小女之所以会病重,全是因着王妃给小女下了毒!”

“放肆!”桑支喝了一声,睨了温夫人一眼,“休得污蔑我家王妃!”

“本王妃不曾对大姑娘下毒。”屠凤栖淡淡道,“那日本王妃碰都没碰过大姑娘,更别说下毒了。大姑娘摔倒的时候,是二姑娘将她扶起来的,若是夫人不信,只管差人去胭脂铺子询问。倒是温夫人您,无缘无故的冤枉本王妃,意图将本王妃扣押下来,究竟是何用意?”

“王妃先听臣妇将话说完。”温夫人紧盯着屠凤栖腰间的荷包,“王妃确实不曾碰过小女,只是王妃腰间这荷包,却是害了小女的元凶!”

“什么?”屠凤栖皱了皱眉头,扭头看向简氏。

这荷包是简氏给她的,眼下温夫人却说,她这荷包中有毒?

她一下子便冷下脸来,“温夫人莫要胡说,这荷包是简姐姐送给本王妃的,若是这荷包有毒,岂不是简姐姐要害本王妃?”

温夫人挥了挥手,拦着屠凤栖与简氏的下人们全数退下,“王妃既是不信,不若便随臣妇去看看。”

屠凤栖握紧了双手,面上淡定不已,心中却早便掀起了惊涛骇浪。简氏为何要害她?

身侧的简氏不言不语,只垂着脑袋跟着她往温思雅的院子中走。这与简氏素来的风格很是不同,以往简氏在她跟前,素来是个话多的。

屠凤栖咬咬牙,也说不准简氏本便是这等性子的人,只她太过相信纪念说的话,方是在见着简氏的第一面,便认为简氏是唔无害的。

如今竟是被她给耍了一道。

温思雅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得几乎要随风散去一般。

一行人走到房中,温夫人盯着屠凤栖腰间的荷包,“王妃腰间的荷包,可是用箭毒木的树皮做成的?”

屠凤栖抿唇笑了笑,“这本王妃可不知晓,这荷包是简氏送给本王妃把玩的,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倒是要问简氏了。”

简氏缩了缩身子,讪讪地扯了扯嘴角,“王妃的东西,臣妇怎会知晓是用什么做的?”

她这是打定主意不认这荷包是她送的了!

屠凤栖不免有些恼怒,飞快地在脑子中捋了一遍思路,想起她头一回见着简氏时,简氏便仿佛知晓她要做的是什么一般,主动在一众夫人跟前提起温府,让她能轻而易举地得知温府的消息。

因着这一举动,她便当简氏是个爽利的性子,知晓该如何站队。后来简氏又说——“这凉州中的人,倒也并非是人人都愿意居于人下的。身居高位,最是重要的除去民心,还有利益权衡,当利大于弊之时,想必人人都知晓会如何选择了。”

当时她只当简氏是选择了站在她这一头,她还觉得简氏果真是个通透的人。如今想来,那番话却是很有些意思了,这哪儿是在站队?分明是在博取她的信任。

她素来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简氏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倒是叫她放下了心中的疑虑,又有纪念的保证,她自是不会再怀疑简氏的用心了。

“简姐姐当真是个厉害的人儿呢!”屠凤栖将腰间的荷包解下来,“不管温夫人信不信本妃,这荷包不是本王妃的!”

她便说那日温思雅与温思兰为何只在她跟前晃了一圈儿,便又回到了温府中,原是因着如此!

若是她猜得不错,想必自她办了小宴的那日起,温府便在算计着她了。先是将简氏推过来,温府再放出风声跟着办了一场小宴,还说是为着叫她多了解凉州的风情,为着的便是让她与简氏见面。

待到她与简氏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后,温思雅与温思兰便也跟着过来,届时出了什么事儿,倒是她的过错了。

“王妃娘娘说这荷包是简氏的,它便是简氏的了不成?那日在胭脂铺子中,臣女便见着王妃带着这荷包了。若是这荷包是简氏的,她为何要害大姐姐?”温思兰从后头挤出来,道。

“这倒是要问简氏了。”屠凤栖瞥了简氏一眼,“许是该说,要问温思兰姑娘了。”

温思兰面上划过一抹心虚,“我,我不知晓你在说什么,我,我没有做过伤害大姐姐的事情。”她只慌乱了那么一瞬,便又恢复了镇定,“王妃那荷包,想必是上头的毒汁还未清除干净吧?箭毒木的毒汁若是碰了人的伤口,可使中毒者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死亡。那日我大姐姐回到府中后不久,便觉得喘不过气来,不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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