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之歌者 作者:浮马(晋江vip2012-11-06完结)-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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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我。”加莱凝视对方,“如果他要你做什么,请不要反抗。你和特纳一定要活着等我回来。”
艾利微微一笑,在加莱布满冷汗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我爱你,加尔。”
……
为了避免麻烦,沃尔顿干脆打满了一桶水准备放在实验室里。他虽然并不是什么好人,经常会“不小心”弄死他的实验对象,但是在生活上,他很少苛待实验品——一个健康的实验品才能活得更久,做更多的实验。
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在刚刚开门的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太安静了。
而且屋子里没有光。连唯一一盏灯泡都熄灭了。
有阴森黑暗的气息慢慢弥散出来。
沃尔顿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虽然没有其他同伴那样的战斗力,但是他却足够敏锐,这是他能够在战争里活下来的重要原因之一。在遇见黑魔王之前,他不过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小贵族,整天忙于做实验,为了满足他的癖好,他甚至开始抓落单的麻瓜,巫师。直到惹上了魔法部的注意,出动傲罗抓捕他。他不得已投奔了黑魔王,虽然经常遭到其他人的欺负歧视,但是只有有活生生的试验品,他并不在乎。他对黑魔王算不上忠心,只是很享受用之不竭的资源。因此在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不是通知主人,而是立刻转身就跑。
但是没跑两步,他就感觉到有一个东西抓住了他的腿,在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就立刻将他拖入了屋子里。他甚至来不及挣扎,瞬间陷入了浓密的黑雾之中。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一切黑暗都被掩藏在了那薄薄的门板后。
几秒后,房门重新打开了。一个高个子的女孩站在了门口,她脸色惨白,脖领处的衣服还沾着零星的血迹。
她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只说了两个字。
“等我。”
黑暗里,似乎有人朝她展开一个温柔的微笑。
她深深吸了口气,立刻转身就走,毫无迟疑。
为了避免打扰黑魔王的休息,地下室建在离偏厅较远的地方。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能够放松——这座屋子里到处都是食死徒。她筋疲力尽,除了达蒙以外毫无攻击力。她高度绷紧了精神,尽力放轻了脚步,在每一个拐角都紧张得脸色冒出冷汗。她头晕脑胀,而且全身无力,脚踝处的疼痛也愈发剧烈。她不得不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朝出口走去,斗大的汗珠从她的脸上滑落,她觉得自己下一秒马上就会晕厥过去,但是心里却有一个强烈的信念支撑她继续向前走。她气喘吁吁,感觉鼻子里冒出了热热的东西,她伸手一摸,只摸到了一片鲜红。加莱深深吸了一口气,擦干净手,然后继续向前走。
这个屋子继承了贵族一贯的建造风格,回廊极多,四通八达,而且每一层楼都有不少相似之处。她睁大眼睛辨认着每一处走过的地方,在下了两层楼,即将到达底层的时候,前方的拐角处忽然想起了脚步声,还隐隐传来谈话的声音。
她立刻顿住脚步,然后立刻贴在了刚刚路过的一扇门上。走廊很昏暗,从这个角度看去,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门上还会有其他人。
声音越来越近,是一男一女,看上去兴高采烈。
“噢亲爱的,伟大的主人抓到了那个北欧的小杂种。我会请求主人把她留给我,我喜欢她们挣扎尖叫痛苦哀求时的表情,尤其是这些杂种。”
“贝拉,你别忘了,她并不是以前的那些没有价值的东西……主人很有可能会另有打算……”
“莱斯,主人最宠爱我,他会答应我的……”
“呵呵,贝拉,我可不忍心看你失望的表情……”
看来说话的一男一女并不是往这里,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加莱才慢慢现身,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她疲惫地捂住嘴低咳两声,喉咙干燥灼烧,恨不得呕一口血出来滋润滋润。
她的眼前不断闪过艾利的微笑和特纳满身是血的情形,这让她的精神更加恍惚,甚至一度差点栽倒在地板上。寒冬的天气,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衣,手脚冰冷得仿佛血液都被抽光了。她完全只凭着一股劲往前走,几乎已经辨别不清前方的路。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光。她睁大了模糊的眼,等看清楚那是一层楼的木门时,就像是冰冷的水里注入了一股暖流,她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扶着墙一步一步向门口走去。
她就快成功了。
她就要逃离这里了。
艾利和特纳,他们不会等太久了。
她仿佛是看到了黑暗中的光明,越走越快,肺里发出破风箱一样的抽气声。她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目光紧紧盯着那扇门,仿佛它是地狱里通向人间的出口,门的后面,就是温暖和光明。
十步,九步,八步……五步……四步……三步……
“嘿!谁在哪儿!”
一个惊诧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加莱回头,看见一个男人站在楼梯口,惊讶地看着她。
加莱立刻转身就跑。
在刚刚接触到门的刹那,一道白光就打到了她的脚跟,随即警告的声音传过来,“站在那里!再走一步,就不仅仅是石化那么简单了。”
看来这是个食死徒的新手,还残存着最后的心软善良。
加莱心中冷笑,手里毫不犹豫,立刻按下了木门的把手,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
温暖的阳光瞬间洒满了全身。
加莱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这么迅速,开门,转身,关门。正好把随后追来的红光挡在了门后。
出了屋子,是另一片世界。
湿软的泥土,荒草,生锈的雕花铁门,以及不远处的池塘。
加莱深深吸一口带着腥气的空气,立刻往池塘那里跑去。
她在心里不断默念——
阿尼玛格斯……阿尼玛格斯……阿尼玛格斯……
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身后传来木门被轰碎的声音,随即有繁杂的脚步声响起,追兵来了。
“你逃不掉的,甜心。”安东宁阴厉的大笑声响彻了庄园,“没有人可以从这里逃走!别白费力气了,亲爱的外甥女。”
大概是已经被警告了的缘故,这些人并不敢对她下杀手,但是这并不妨碍钻心剜骨的施展。加莱加快了脚步,向着池塘冲去。急速的喘气让她的大脑严重供血不足,她看不清楚眼里的任何事物。但是她却仿佛可以嗅到空气里越来越湿润的水汽,她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然而这个笑容还没有展开,她就被一个钻心剜骨集中,巨大的力道惯得她往前扑去,摔倒在泥泞的地上。
熟悉而剧烈的疼痛沿着骨髓一寸一寸爬上来。她痛得浑身颤抖不停,眼泪控制不住地簌簌落下。但是她没有停,她战栗地微微弓起身,然后用力向前爬去。
她不能在这里倒下。否则艾利和特纳,没有任何希望。
她必须逃离这里。
就算是爬,她也要爬出这个地狱。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她已经可以摸到池塘边湿润的泥土。在食死徒伸出手试图抓住她的手腕的时候,她闷哼一声,奋力向前一滚,“咚”的一声落入了池塘的水里。
熟悉的冰冷立刻笼罩了下来。
“抓住她!快!”岸上传来安东宁发狂一样的喊叫。
水里腾起丝丝缕缕的红色烟雾,那是她的血。加莱已经完全不能控制僵硬冰冷的四肢,她一直往池塘的底部滑去,金色的长发在水里像蛇一样蜿蜒游动。她闭紧了嘴,绝望地看着四周的水。如果还不能成功,她只能淹死在这里池塘里。
浑浊的水四面八方朝她涌过来,钻进她的鼻子,耳朵和眼睛里。她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被沃尔顿抽血的时候,热度一寸一寸从皮肤上被带走,冰冷一点一点爬上了她的身体。她闭上眼,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然后迅速被融入到了水中。
喀拉——
有什么断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加莱立刻睁开眼。
她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
喀拉拉——
更多这样怪异的声音。
是从她的身体内部传过来的声音。
骨头断裂重组的声音。
她的腿像是火烧一样的疼痛,仿佛是有人拿着烙铁去烫她腿间最柔软的肌肤,一片血肉模糊的错觉。她的手指仿佛要长出什么东西,那东西钻破了血管,顶裂了骨头,最后冲出了指尖的肌肤。她的脖颈后仿佛被刀割了一般,让人疼得发狂似的挣扎呼号。她看得见她的头发疯狂地生长,金得发亮,仿佛是水里一匹举世无双的柔滑绸缎。她的眼睛也疼得说不出话,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往里面挤压。她在水里不断翻滚尖叫,弄得池塘一片浑浊不清。
岸上的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飘上水面来的鲜红的血液,水草,杂质和尘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疼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渐渐褪去。
加莱慢慢睁开眼。
没有冰冷,没有疼痛,没有窒息。
她就像是成为了水的一部分,自由,轻松,愉悦。
溺水瞬间离她远去,她似乎可以在水里自在地呼吸,跳跃,甚至疾行。她似乎成为了这一片的王者,她可以做任何她喜欢的,她想的,她是如此的轻松自如,就像得到了重生。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
她慢慢伸出手,一双金色的瞳孔里,她的双手白皙而修长,指尖突兀地长出透明的指甲,足足有十厘米长,她毫不怀疑它的锋利尖锐,可以轻松戳透人类的头骨。
她伸手摸向脖颈后,摸到了一片鳞片一样的东西,她就是从那里进行呼吸。
她想她知道发生什么了。
她低下头。
双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去一个巨大的鱼尾。线条如同最精妙的造物主的传奇,柔和,灵动,妖艳,充满了馥郁神秘的绮丽光辉。金色的鳞片是打磨光滑的利器,锋利,尖锐,铿锵,似乎还听得到水撞击在上面奇妙的吟唱。巨大的鱼尾是流畅的弯钩,它掌控着水中最精准的滑动,它赋予了这种生物最美丽的野性的强悍,是生命之光,也是死亡之火。
阴郁,迷离,美艳,冷酷,传奇。
她的阿尼玛格斯,居然是北海的人鱼。
99胜局
“西弗勒斯;亲爱的,我想你现在最好来医疗翼一趟,是关于那位失踪的玛兰克萨小姐。”
阴森森的办公室里;弥漫着滚滚的魔药的奇怪味道。办公室里温度很低,炉火几乎快要熄灭。斯内普坐在沙发里,他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漆黑空洞的双眼直直盯着虚空,脸色苍白得就像是僵尸。
炉火突然跳跃起来,随即邓布利多严肃沉重的声音传了过来。
斯内普全身一震。
他立刻站了起来,拉开门,由于用力过大,震得画像上的美杜莎头上小蛇都耷拉了下来。没理会美杜莎的尖叫;他大步向医疗翼走去。
正是周末,大多数学生不在城堡里。一路上几乎没有碰到什么人,他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医疗翼。那里已经站了两个人,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庞弗雷正在忙碌着熬煮药剂,斯内普敏锐地问到某种缓和剂的味道,效果主要是来中和类似钻心剜骨这样咒语的后遗症。邓布利多正站在一个病床前,脸色沉重。斯内普的目光从邓布利多身上移到了病床上躺的人,顿时全身一颤,几乎握不住魔杖。
邓布利多立刻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人,他一声叹息,“过来吧,西弗勒斯,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斯内普顿了几秒,然后走了过来,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张熟悉的脸上。
病床上的人脸色不好,简直可以说是差极了,惨白中透着死亡的青色。她“失踪”了三天,却消瘦得可怕,宽阔的病服里微微露出的锁骨深深陷了下去,她的脸本来就轮廓清晰,现在更是下巴尖利得可以戳伤人。她在沉睡,眉目也微微皱着,嘴唇干燥,没有一丝血色。她放在被子外的右手布满了伤痕和小孔,不难看出之前她受了怎样的折磨。
即使有心里准备,斯内普还是感到了一阵难言的窒息。他一向沉稳的双手不可抑制地颤抖,他从来都刻薄尖酸的嘴唇却说不出任何话。他直直地盯着沉睡的女孩,痛苦地闭上了眼。
“两个小时前,有人在伦敦一个公园的湖泊里发现了她。”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哀伤,“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到那里去的。她在岸边昏过去了,警察将她送到了附近的医院,正好我们有魔法部的人在那里工作,于是通知了我,我亲自接回了她。”
斯内普的喉咙动了动,“她……”
“她很不好。”邓布利多脸色沉重地回答,“她被施展了钻心剜骨,连续两个。她的心脏和肺部都遭受了严重的打击,甚至脑部也有所损伤。而且她失血太多了,在水里也浸泡了过多的时间,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几乎已经没有了呼吸。”
斯内普抽了一口气,他定定地看着女孩惨白的脸色,耳畔仿佛响起了女孩凄厉痛苦的尖叫,他的眼眶微微红了,抿紧的嘴唇不停颤抖。
“我应该做什么……”斯内普低哑地说,“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
“大量的缓和剂,生死水,止痛剂……”邓布利多告诉他,“——以及你的陪伴。”
斯内普沉默许久,才缓慢地摇摇头,“不,她恨我。”
邓布利多叹息,“孩子,你太苛求自己了。”
邓布利多转头看着女孩,眼眸中隐隐愧疚,“如果她醒了,她不会原谅我的。我答应保护她的父母,但是我没有遵守这个承诺。”
也许除了西弗勒斯,女孩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就是她的父母。而如今,只有她一个人逃了出来,这意味什么,不言而喻。
斯内普痛苦地收紧下颔,仿佛受不了一般地转身,声音绷得极紧,“我去做缓和剂和生死水。”
缓和剂是必须的,而止痛剂和生死水……他明白经受过钻心剜骨之后的人会是怎样的——最初的时候是整夜整夜的噩梦,身体的条件反射会下意识地记住那曾经受过的极致的疼痛,然后在夜晚爆发出来。即使她处在一个非常安全的环境下,她也会四肢抽搐整夜哀嚎。钻心剜骨并不是单纯的身体伤害,它严重到可以摧毁一个人的精神,把一个人变成没有思想的疯子。
如同隆巴顿的父母。
她会沉浸在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里,只有足够坚强的人,才能够走出黑暗。
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却没有阻止。
他毁了她。
他的袖手旁观残酷地震碎了女孩对他的无比信任,她痛恨的目光可以带走一切光明。
他失去了她。斯内普麻木地想,彻底,永远地,失去了她。
……
就如同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猜想的那样,女孩陷入了疼痛的噩梦里。
她在安静的沉睡中忽然开始剧烈地挣扎,身体不能控制地不停抽搐,嘴里发出令人落泪的哀叫。她的眼泪滚滚落在洁白的枕头上,;立刻将它浸湿。她紧闭着双眼,就像是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屋子,刺目的红光,翻滚剧烈的疼痛,众人嘲笑鄙视的目光……浓重的黑雾掩盖住了一切,她走不出来,她恐惧,害怕,她疼得快要疯了,却没有一个人来帮助她。她唯一信任的人,却放任对她的折磨。她看着自己陷入绝望,被黑雾拖入深渊,她只感觉到了一片冰冷。
“西弗勒斯,快!按住她!庞弗雷夫人,请把镇定剂和生死水给我!”
“给,给!给她喝下!”
“西弗,按住她的手!她会抓伤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