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妃-第7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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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点点头,“辛苦大师了!”
普善大师摆摆手,和臭老道出了房门。桌子上留下二人用茶水画圈,似乎是符咒。
青裳拿着空碗退了下去,给二人关上了房门。
云浅月看了一眼桌子上画圈问容景,“你能看得懂他们画是什么吗?”
容景点点头,“能看懂一些。既然他们来了,我们就不必理会了,过两日缘叔叔也来到话,就都交给他们四人。我们也轻松几日。”话落,他温声道:“睡吧,别撑着了,休息一觉就会好了一些。”
云浅月点头,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是勉强支撑,容景是那日和玉青晴联手对付两位帝师旧伤没好又添了伤,伤了心脉,险些去了一条命,而云浅月是灵术损耗过甚,掏干了身体内府空虚,虽然比容景强一些,但也强不到哪里去。
二人闭上眼睛,便双双睡着了。
玉青晴来时候,二人刚睡下不久,她进了房间看了二人一眼,又摸了摸两个人脉,云浅月没醒来,容景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温声喊了一声,“娘,你来了!”
玉青晴点点头,和蔼地道:“那两个老东西也真是不知羞,对小辈竟然也下得去手,你放心,等你爹爹来了,我们收拾了他们,给你报仇。”
容景笑着点头。
“休息吧!你到底底子厚一些,比那个臭丫头强,伤成了这样我刚来你还能醒来,她睡得跟猪一样。”玉青晴看了云浅月一眼。
“她今日又惊又怕,急火攻心,又动用了通天周引了天火,早就受不住了,也怪我大意没照顾好自己,想着那两个帝师闭关疗伤不至于出手,却牵累她了。”容景道。
“三生三死通天咒才能大成,经历点儿磨难没什么,她性子太软,这一回也不是坏事儿,你别自责了。”玉青晴拍拍容景肩膀,“我去看看义父和普善大师,商量一番,争取这两日就杀了那两个老东西,让他们再不能祸害你们。”
容景点点头。
玉青晴转身走了出去。
玉青晴刚离开,外面青裳压低声音道:“世子,孝亲王府冷小王爷和沈大人来了。”
容景想了一下,吩咐道:“让沈昭今日起住府中吧,还住以前院落,告诉他明告假,不必去上朝了,将皇上遇刺一案移交出去,也不必再去刑部了。”话落,补充道:“让他先去休息,不用来见我了,将冷小王爷请进来这里。”
“世子,你还是先休息吧!奴婢让冷小王爷明日再来如何?”青裳问。
“我没事儿,这点儿伤虽重,但比十年寒毒顽疾压身不算什么,现就请他进来。”容景吩咐。
“是!”青裳应了一声,走了下去。
不多时,冷邵卓青裳带领下走了进来。这虽然不是他第一次来荣王府,但却是他第一次进紫竹院,他进来院中之后,一眼便看到了西南角那株桃树,已经结了小小果实,他多看了几眼。
青裳挑开帘子,冷邵卓脚步却顿住,低声道:“景世子既然休息,我还是……”
“冷小王爷不必顾忌,进来吧!”容景坐起身,用靠枕垫了后背,靠床上看着门口。
冷邵卓不再犹豫,走了进来,见云浅月睡大床里侧,容景靠床外侧,他问道:“景世子和景世子妃伤得可严重?没有大碍吧!”
容景笑笑,“她几次险些昏倒,强撑了一口气回来,我伤了心脉内腹,从鬼门关捡回来一条命。今日多谢你出手助了沈昭和青影。”
冷邵卓坐桌前,摇摇头,“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今日之事后,冷小王爷可想好了以后路如何走了吗?”容景看着冷邵卓问。
冷邵卓低下头,看着地面,并没有答话。
容景也不逼问他,静静坐着等着。
半响后,冷邵卓忽然抬起头,“景世子,如果我相助你,你是否不会计较百年前我祖父相助始祖皇帝夺了贞静皇后之事?”
“百年已过,尘土皆无。孝亲王先祖不过是从犯。”容景淡淡道,“况且我对抗夜氏,也不是为了先祖荣王恩怨或者其它,而是别人逼我,我不得不做决定而已。总不能让人抢了我女人,我不还手。”话落,他温柔地看了里侧熟睡云浅月一眼,“我不是先祖荣王,如今孝亲王也不是百年前先祖。”
冷邵卓点点头,显然是早就知道是这个说法,但还是想确定一下,他点点头道:“孝亲王府一忠于夜氏,父王和德亲王交好,这些年得皇室扶持,父王是说什么也不会对抗夜氏,我是他唯一儿子,我却不想帮夜氏。我命是云浅月救,况且……”他抿了抿唇,看着容景道:“我喜欢云浅月。”
容景挑了挑眉。
冷邵卓深吸一口气,又道:“我希望她能够幸福,我不想看到她难过,既然你能让他幸福,那么我便帮你。”话落,他认真地道:“不过我有一点请求。”
容景看着他,忽然一笑,“说!”
冷邵卓道:“将父亲弄离京城,寻一处地方,让他安身立命,我不想我们父子不站一条线上,反目成仇而相残,他毕竟是爱护我。况且有他,我处处受钳制,夜轻染也会利用他钳制我。”
“好!”容景颔首。
“那就这么说定了!”冷邵卓道。
容景伸手敲击了一下床沿,有一处暗格弹出,他拿出一块玉佩扔给冷邵卓,“这个可以调动京城荣王府所有暗桩。”
冷邵卓接住玉牌,看着容景,脸色变幻了一瞬,“你……你这么相信我?这个东西我若交出去,覆巢之下,你怕是再无完卵。”
容景笑笑,“你会交出去?”
冷邵卓看了他片刻,忽然一笑,将玉牌揣进了怀里,什么也没再说,走了出去。
云浅月眼皮动了动,眯开一条缝,看着冷邵卓身影出了紫竹院,她哝哝地道:“君子之交淡如水,莫不如是啊!”
容景忽然落下帷幔,挡住了她视线,低头吻上了他唇,语气微恼地道:“君子之交?还记不记得他以前给了你一封信?”
“那不是道歉信吗?”云浅月问。
容景哼了一声,“谁家道歉信用香囊装着?”话落,他用被子蒙住了云浅月脸。
云浅月被子里小心嘟囔,“不是被你毁了吗?我又没看见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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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帝师被杀
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墙。
京城弥漫浓郁血腥味,承乾街火光冲天,不出一个时辰,百姓们便都知道了容景遇刺险些命丧承乾街,自小跟他身边十八隐魂数折损消息,一时间人人恐慌。
即便先皇驾崩,太后殡天,皇遇刺,连番朝政动荡血雨腥风,都不曾让百姓们如此恐慌,但景世子遇刺,如今荣王府卧病床,不知生死,让百姓们似乎如末日来临了一般,顿时觉得黑云压山,暗无天日。
容景受百姓们推崇,他百姓中威望向来凌驾于皇权之上。
百姓中一直流传着一个言论,说天圣能没有皇帝,但不能没有景世子,如今皇刚登基,朝局不稳之际,景世子遭遇血洗刺杀,似乎顷刻间就要颠覆了这京城一般。当日,京城大街小巷人人关门落锁,家家闭户,纷纷内宅设了香炉为容景焚香祷告。
天圣京城陷入百年有史以来第一次街巷无人。第二日,荣王府未曾传出不好消息,百姓们家户门前才有了动静,第一件事情是拿了臭鸡蛋,烂菜叶子,纷纷奔去了前京兆尹府邸,皇上不能理政,安王监国,朝中给出理由是京兆尹喝酒误事,才没及时救援景世子。百姓们纷纷大怒,将京兆尹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一窝蜂似地将烂东西往里面砸。
京兆尹被革职查办,但容景一句今日是今日了,并没有将他送去刑部大牢,而是闲赋家,府中护院都挡不住来势汹汹百姓,不出一个时辰,好好京兆尹府邸红墙碧瓦霎时成了黄汤绿水脏污之地,臭气熏天。京兆尹大人和夫人猫自己院子里不敢出门,府中下人仆从是躲进了门房,只苦了苦苦拦着以防百姓们爬墙冲进来护院。
百姓们一时间砸了个痛,又吵又骂地闹了一番,直将京兆尹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将京兆尹府邸祸害了个不成样子才散去。
虽然这样闹了一番,但是百姓们还是觉得不解气,于是路上遇到巡逻士兵,尤其是看着当官,直将手中臭鸡蛋,烂菜叶子扔过了过去,一时间巡逻士兵也遭了秧。百姓们显然恨极,这些人掌管京城治安,却让景世子青天白日皇城里糟了刺,他们找不到发火人,只将这些罪过数都归咎于京兆尹和巡逻士兵。
一时间,京中一改昨日听说容景遇刺消息时死气沉沉,如沸腾水,势不可挡。
大街小巷,水泄不通,百姓们用自己方式不约而同地聚众发着对朝廷不满怒意。
京兆尹被革职查办,皇上未曾有指示下达,京城治安暂时由京中府衙接管。京中府衙刚刚接手,印信还没拿热乎,便发生了这样事情,正不知如何处置时,听闻百姓们挎着篮子向他府衙冲来,顿时吓坏了,连忙慌慌张张地后门跑进了宫。
皇宫里,夜天逸代替天子监国,百姓们暴乱围堵京兆尹府邸砸巡逻士兵消息早已经传递进了金殿。容景和沈昭均告假,容景派系数位大臣也纷纷身体不适告假不早朝,德亲王卧病床,孝亲王据说也染了风寒,一时间文武百官大殿少了一小半人,金殿略显空荡。
这样百姓暴乱事情古来就有,但是京城发生这样大规模暴乱事情,还是第一次见。
上朝文武百官互相看着,谁也不敢乱发表意见,都等着安王发话。
这时,外面传来门禁高声报喊声,“京中府衙孙大人求见安王!”
官员们自然都知道这京中府衙恐怕是顶不住了,跑进宫里来求救了。人人都知道景世子声望极高,但谁也没想到仅仅一个遇刺,便引发百姓们如此轰动和愤怒。
“宣!”夜天逸沉沉地吐出一个字。
京中府衙被宣上金殿,刚跑进来,肥胖身子“噗通”一声就跪了大殿,身上还挂着烂菜叶子,官员们纷纷皱眉空档,他开始声泪俱下地控诉百姓们暴行。他从后门跑出来,虽然躲开了大批百姓,但躲不开小波百姓,也被砸了个稀巴烂,马车走不了,他弃了车跑进了宫,这些躲过了百姓们追打,语气神态里颇有九死一生之感。
夜天逸一直没开口,等待他说完。
京中府衙说了半响,才控诉完百姓们罪行,之后伏地请旨,说刁民太猖狂,请安王派兵镇压,否则没准那些百姓们冲进皇宫,砸到金殿。
官员们一时间也觉得事态严重。
“众卿以为如何?”夜天逸沉默半响,出声询问。
官员们互相对看,随即,有人出列说京城府衙说得对,刁民太猖狂,需要派兵镇压,这京麓重地竟然发生这等事情,那还了得?也有人出声反对,说派兵镇压会一发不可收拾,使得百姓们激进,后果严重。
一时间两方争执不下。
“文莱,你去帝寝殿请旨,问明皇上此事如何处置。”夜天逸不做主,吩咐文莱。
文莱连忙应声,跑出了金殿。
官员们这才响起如今朝局已经不是以前朝局了,不是摄政王当政时节了,后宫还住着皇。都纷纷住了口,等待皇决断。
不多时,文莱去而复返,带回了夜轻染旨意。
旨意上命令,“京兆尹失职,从今日起,举家充军发配北地寒湿之地。着容枫从西山军机大营回城,掌管京兆尹。”
随圣旨而来,还有一纸诏书,是皇《自省诏》。
《自省诏》是向夜氏先祖和天下百姓告罪,他无奈受伤体乏卧病床,难免荒于管制京中,才造成有人趁机祸乱,刺杀景世子之人定与登基之日刺杀朕之人是同谋,目是杀皇帝,杀景世子,祸乱天圣,使天圣不得安稳,其心可诛。一定追查出背后凶手,严惩不贷。同时安抚于民,他三日后能下床时,便返回朝中理政,朕和景世子天瑞呈祥,逢凶化吉,共同护我天圣,百姓勿慌,即刻请太后前往荣王府探望景世子。耀我天威,还我天圣太平。
洋洋洒洒一大篇,天圣百年来第一份《自省诏》。
夜天逸看了一眼,之后吩咐人将《自省诏》贴了出去。之后命人去西山军机大营宣容枫回京接管京兆尹。
一道京兆尹发配和调遣圣旨,外加一份《自省诏》,瞬间京中传开。
百姓们视线很从对朝廷不满中被转移,愤怒纷纷被牵引到了刺杀景世子之人与皇登基之日刺杀之人是同谋上来,一时间人人义愤填膺,纷纷责骂背后之人其心可诛,定要皇上伤好后大肆彻查,找到其人,诛杀九族。
午时,容枫接到圣旨,从西山军机大营赶回京中,疏散百姓,清扫街道,他是荣王府旁支,同时文伯侯府世子京中百姓中也颇受百姓喜欢,谁也舍不得拿臭鸡蛋,烂菜叶子砸那个清秀俊逸人,于是纷纷散了去。
混乱了一日京中恢复太平。
容枫迅速接管了京兆尹府衙,东西南北四城重调派了守城,这是即夜轻染登基后,京中京麓四门第一次换血。
容枫归来,西山军机大营三十万兵马就没了主管,夜轻染下令,兵令交由安王接管。
安王拥有整个北疆,如今又有了西山军机大营三十万兵马兵权,一时间举足轻重。百官们纷纷暗里叹息皇上用人大度,竟然不怕安王夺位。
因景世子、沈大人休假,文武百官没有了丞相管辖,如群臣无首,德亲王、孝亲王又休养府中,朝中无人辅政,于是皇上再下旨意,封赐云离为暂代丞相辅政,冷邵卓接管刑部,彻查皇上登基之日刺杀以及景世子遇刺一案。
朝中又是一番政权兵权变革。
这一日,天盛京城如坐云霄飞车,喧嚣到云霄,又低沉到平地,终于落幕。
容景和云浅月府中养伤,外面消息滚雪球般地滚进荣王府。
云浅月昨日睡了半日又一夜,午时醒来,喝完药,人也有了些精神,一边吃着蜜饯一边感叹,“做人不带这样,人比人果然气死人啊!有人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怎么就能做到这么收买人心不留余地呢!”
容景笑而不语。
云浅月瞅了他一眼,继续又道:“黑心到这个份上,怪不得这么些年招老皇帝恨呢,若我是皇上,我也恨死你了。不除了你,如鲠喉啊。”
容景看了云浅月一眼,没说话。
云浅月继续长吁短叹,“京中住着十来万百姓吧?偌大天圣京城啊,连老弱妇孺都出动了,哪里来那么多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啧啧,夜轻染竟然没帝寝殿里被气死,还洋洋洒洒写了一篇《自省诏》,虽然扳回了局面,但也丢了面子。若是我,他妈还养什么伤啊,我命令三十万大军都进了城,攻入荣王府,直接杀了那个祸害,让他再不能得百姓爱着,反正大家都别想活……”
容景似乎终于受不了,出声温声提醒,“容夫人,别忘了你是荣王府女主人,你口中那个祸害是你丈夫。”
云浅月立即扔了蜜饯,搓了搓手,回身抱住容景,呵呵一笑,“哪儿能忘呢!我这不是高兴吗?果然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一回夜轻染估计气肝疼,他即便是皇帝又如何?也掌控不了民心,就民心这一说上,十个他也不及你。”
容景挑眉好笑地看着她。
云浅月伸手摸着他脸,仔细地研究他五官,“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招人爱?你这些年也没干什么啊!百姓们却万众一心将你当佛供着。”
容景慢悠悠地道:“荣王府十年来壮大财富富可敌国,但是如今富只可抵这一个京城了,你说那些银两都哪里去了?”
“娶我了。”云浅月立即道。铺万里锦红用了多少银两啊,想想就肝疼。
容景好笑地道:“娶你也不过用了几个城池财富而已。”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