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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兰香缘-第186章

小说: 兰香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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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怒道:“岂有此理,还反了她了!你就任她摆布欺负着?”

王氏哭道:“老爷只听她的。我在他眼里连下人都不如,哭也是错,笑也是错,一句说不对心思了便又打又骂,我都想抹脖子干净。”

秦氏怒其不争道:“你呀你呀,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个性儿,该较真的地方得过且过,不该较真的地方倒使了牛劲。你是正头夫人可不兴这样想,得给自己争口气,还有老太爷、老太太给你做主呢,还能容那小贱人这样猖狂了!动不动要死要活的,别忘了你还有亭哥儿,他可是个孝顺孩子,你日后还得长长久久的享他的福。”

王氏拭着眼泪道:“要不是有亭哥儿,我早就不活着了。”顿了顿,又道,“还有一桩事,得同姐姐交个底,还劳你帮衬着。”

秦氏道:“何事?”

王氏小声道:“我把绫姐儿带来了。”

秦氏吓了一跳:“你把她带来作甚?再让人瞧见。咱们对外都已说她死了,丧事都办了!”

王氏眼泪又淌下来:“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难不成就让她一辈子住庄子上,到头来找个庄稼汉过日子?纵她有错处,可大嫂,你也是当娘的人,该知儿女是娘的心头肉,我怎么忍心呢?来之前我去庄子看她,她满眼里都是泪儿,可怜巴巴拽着我袖子,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快些回来,莫把她给忘了,我。。。。。。我。。。。。。腌心啊。。。。。。”

秦氏拍着王氏的肩膀,叹了口气,道:“莫哭了,人都带来了,如今安置在哪儿呢?”

王氏道:“我让她蒙着面,就说是家庙里带发修行世交家的小姐。这次带她来,也是想着原我家在京城有几门子亲戚,当中也有成才的子弟,也不敢求像绣姐儿那样大富大贵了,只让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就算穷些,我给添置房子和地,不过是几千两银子,平平安安的便是福了。况她嫁在京城,也没人晓得她,活着更自在些。也求嫂子帮我物色着合适人选,再替我们操持操持。”

秦氏心里对林东绫已是厌恶已极,可看着王氏憔悴的脸儿,所有口边的话皆化为一声长叹,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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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开始李家姑娘的名字在前文里写的是李樱如,后来发觉她跟苏媚如有一字重叠了,所以改了名儿,私以为改后的跟她性格更贴切,前面的章节我会修改过来的。李妙之算是这个小说里最后一个出场的比较有个性的女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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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碰见

又过了两日,林锦楼身上已见了大起色,少不得往军中去一趟,他原本想点个卯便回来,孰料叛乱后,军中人事几番变更,除却皇上任命,另有后备选任者,大小官员免不得闻风而动,林锦楼少不得要为拜在他门下的大小武将应酬开路,一来二去便耽误了七八日。这一遭他倒是归心似箭,连日里打发人往家送信,又命香兰写信给他,偏香兰省笔墨,总是一页纸了事。林锦楼有些按捺不住,白日里忙些也便混弄过去,可到晚上,尤以高朋满座,耳边丝竹,觥筹交错之时,这原本他驾轻就熟的场面,如今居然难以忍受,他百无聊赖,也不吃酒,只将酒杯在手中捏来捏去,盯着墙上的挂的画儿出神。

一并来的几位个个都是混迹官场的人精,一瞧林锦楼这脸色,不由面面相觑,还以为没把这尊大佛伺候周到,有一卫姓参将,先将手里的酒杯擎起来,满面春风道:“久闻林将军威名,喝酒更是海量,方才您还没来,在座的几位姑娘都念叨您好几遭了,可见自古美人爱英雄,来来,你们轮番敬林将军几杯,今儿个林将军欢不欢喜,可全在你们几个身上了。”

这厢场合免不了红粉相伴,与坐有四个名妓,皆是京城里响当当的名号,闻言不由纷纷娇笑,玉手擎酒杯便要来敬酒。林锦楼一见这阵仗,便对卫参将笑道:“这可不成,轮番敬酒,合着打算让我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卫参将捋捋胡子哈哈笑道:“林将军。咱们早就听说了,去年你一个人喝倒了山西三虎,这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妞儿能是你的对手?快,清漪,还不给林将军满上。”

坐在林锦楼身边的妙龄女郎已满满给林锦楼斟了一杯。双手奉到他面前,温婉笑道:“林将军请。”

林锦楼眯眼去看,这女子约莫十六七岁,头戴三凤珠钗,露着四鬓,额上贴着三个翠面花儿。越显出粉面油头,生得眉黛春山,眼颦秋水,面白腰纤,身穿胭脂色通袖罗袍。下着金枝线叶沙裙儿,细瞧竟颇有几分香兰之态,可见这群人没少下功夫,早已将他喜好摸透了。

清漪微微红了脸儿,半垂下头不语。

一旁有人早就心领神会,凑趣笑道:“林将军近来在家静养,少问风月,清漪姑娘从外省来的。如今在京城里无人不知晓,琴棋书画色色俱全,尤擅弹唱。”

卫参将连忙道:“清漪。今儿个好生服侍着,你方才不还说仰慕林将军么?要是林将军不开面儿,可就坠了你的名头了。”

清漪举起酒杯,脸上笑得又甜又淡,道:“林将军,素听闻您是个会怜香惜玉的。还望赏脸吃了这一杯,心疼咱们。”

林锦楼半眯了眼笑着。伸出食指推开那盅酒,道:“家里出来时千叮咛万嘱咐。伤势未愈,不得吃酒。倒不是爷不心疼你,就是爷房里那个宠得不像样子,看爷吃个大醉,回头再流半宿的泪儿,刚出正月,也引长辈们不欢喜。”

众人有些傻眼,清漪脸上有些不自在。卫参将连忙道:“不碍得,今儿晚上吃醉了就歇在此处便是。。。。。。”

林锦楼也不理,直接端起茗碗,道:“方才已敬过大家三杯,这一轮我便以茶代酒了。”

林霸王自来说一不二,在座的有欲插科打诨开玩笑让林锦楼换酒的,可看看他的脸便不敢吭声了,乖乖举起酒杯吃了这一回。

林锦楼放下茗碗,借故离席,直走到廊下,仰面望着星空吐出一口浊气。方才清漪给他敬酒的时候,他便想起香兰了,香兰从不会笑得如此妩媚,也不会眉目间传情勾引,她连酒都极少吃,笑起来如绽梨花,这回临行前叮嘱他:“你身上还没大好,少吃酒。”他想着心里就不自觉欢喜起来,又想起香兰的眉眼,还有她说的那些话,特别是他病的这几日,她一直守在旁边,还常常笑给他看。他想着想着便呆不住了,走进屋道:“诸位,真是对不住,家里捎来信儿,有急事,得回去一趟。”

卫参将还以为林锦楼不满意呢,连忙站起来说:“不成不成,是不是我们有招待不周之处?”

林锦楼笑道:“真是府上有急事,晚回去了只怕不好跟长辈们交代,改日我宴请几位。”言罢便匆匆去了。

回到林府已是三更天,各院都已落锁,香兰亦早早睡下了。林锦楼也不让惊动,只在外头草草洗漱,换了衣裳,将幔帐掀开一瞧,只见香兰乖乖拥着被躺在那里,青丝散了半个枕头。林锦楼便掀开被子进去,将她搂在怀内,香兰动了动,醒了过来,迷迷糊糊问道:“谁?”

林锦楼贴在她耳边道:“是我。”

香兰揉着眼睛,挣扎着欲坐起来,道:“大爷?你怎么回来了?”

林锦楼仍将她搂在怀内,含笑道:“这么些天不见,想不想我?”说着在香兰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道,“我想你了。”

“。。。。。。你伤口好了么?还痒不痒?”

林锦楼抓住香兰的手,放进自己怀内,低声笑道:“我痒,给我抓抓。”言毕又亲上去。

夜半小鹃披了衣裳起来,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口,只见灵素和画扇正守在门外,灵素支棱着耳朵往屋内听,画扇困得头一点一点的。小鹃推了灵素一把,低声道:“听什么呢,还不去烧水备着。”灵素方才笑嘻嘻的去了。小鹃坐了下来,长长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阿弥陀佛,指望我们香兰这一遭真真儿是灾消难满,百福造生了。”

一时无事。第二日清晨,香兰尚睡着,林锦楼便起了,换过衣裳便去园子里练拳,一套八卦拳打下来早已大汗淋漓,正用手巾擦汗的功夫,只见不远处四五个丫鬟簇着个挺着大肚的妇人款款走来,那妇人戴着银丝髻,满池娇玉挑心,浓妆艳抹,一身锦衣华服,正是苏媚如。此乃二人在林家头一遭相见,林锦楼站直了身子,苏媚如不觉一怔,随即停住脚步,竟落落大方,脸上挂着十分的笑意,朝林锦楼微微屈膝一礼,便若无其事一般扶着小丫头子往另一处去了。

林锦楼扬了扬眉。书染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眼,林锦楼这笔风流账她自是清楚,方才苏媚如这一番做派,她心里倒真有两分钦佩了,此时见林锦楼跟她招手,书染连忙走了过去,只听问道:“这些天让你盯着点这妇人,如何了?”

书染道:“她倒是安心养胎,从不往畅春堂来,也不招惹咱们奶奶,见了就远远避着。这段日子,大姑奶奶总往府上来,要给尹姨娘守丧,一来二去的,倒是跟苏姨娘有些往来,可瞧着也不十分密切似的。她是个手段厉害的人,原听说她跟了二老爷也曾后悔过,可后来许是想通了,转了性子,千方百计的哄起二老爷来,二老爷什么样的人,竟也让她哄得服服帖帖的,她还常撺掇二老爷恨二太太,二太太有苦说不出,时不时找太太哭一场。可到底是二老爷房里事,太太名不正言不顺的,也不好管。”

林锦楼何等精明,立时便明白了,嗤笑一声道:“这小蹄子,早就知道她野心不小,所以远着她,如今她胃口倒是越来越大,可惜性子太急,只怕她有这个心,没这个命。”又对书染道:“随她折腾去,横竖别让不干净的风吹香兰耳朵里。”书染连忙应下。

却说苏媚如扬着一张脸如沐春风的从林锦楼不远处走开,待转过一处山石,脸色立时阴沉下来,双眼里蓄满了泪儿,双手不觉微微颤抖,狠狠攥住手里的帕子,手背上直冒起青筋。她方才见着林锦楼,只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挤出喉咙,心里又是悲又是喜又是疼又是苦,她从心眼里爱慕过的男人,甚至不惜千里迢迢的到金陵投奔于他,可此人竟待她如此薄情!可她心里竟然还想他,如今不消说见他,即便连听见他名字她几乎都要蹦起来打个激灵,方才见到他,竟只想跟他又哭又踢又咬质问他一回,再扑到他怀里求他怜惜。

此时只听小丫鬟担忧道:“奶奶,你怎么了?抖成这样,莫不是病了?”

苏媚如狠狠吸了一口气,伸出双手抚了抚鬓发,眨回眼中的泪。是了,如今她行到这一步,便如同过河的卒子,只进不退,林锦楼纵有千万种好处也不过是昨日黄花,这一跤在他身上跌得生疼,倒叫她明白一个理儿:男人皆是靠不住的,最终还是靠自己,只有地位和银子才是唯一的指望,才是她荣华富贵过一生的根本!她把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抚了抚,如今她安身立命的根就在这儿,凭此林家便不能赶她,只要将林长敏攥在手心里,日后自有她出头那一天!

她缓缓吐出那口气,复又将手扶在小丫鬟的手臂上,眼瞧着前方,道:“没什么,我好得很,走罢。”L

ps:第一更

318献画(一)

林锦楼回到畅春堂,香兰早就梳洗已毕,炕桌上摆了几样菜肴,并热汤等,显是刚备下的。林锦楼并不擦洗,招呼香兰与他一并用餐,香兰道:“大爷擦擦脸,换了衣裳再吃。”

林锦楼道:“等换了衣裳菜也凉了,先吃罢。”给香兰夹了一块栗子糕,放在她跟前的小碟子里。

香兰提起筷子看了他一眼,林锦楼便微微笑道:“怎么着?不给我夹菜么?”

香兰一怔,低下头,略一迟疑,方才夹了一筷子银丝细菜放到林锦楼碟儿内。林锦楼的脸色便有些沉。

二人再无声响,只是静静用饭。

一时饭毕,林锦楼往书案去,将香兰放在画筒内的画儿一张张展开来瞧,香兰不禁问道:“你做什么呢?”

林锦楼一行展开画一行道:“前儿个我躺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不是让你画两幅拿手的画儿给我瞧么?哪个是?”

香兰道:“我来找。”说着抽出两筒递了过去,“就这个。”

林锦楼展开一瞧,只见其中一幅画着个手持净瓶的观音大士,低眉垂目,仪态尊贵,天衣飞扬,满纸风动,当真以形写神,工致细腻。另一幅则是《雪夜江畔图》,远山平缓,近山高耸,错落有致,江畔芦苇浩荡,枯树峰石,白雪皑皑,竟是他二人落难之景。

林锦楼皱眉道:“怎么画这两幅?我还以为你跟平时似的,画个什么花鸟鱼虫的。”

香兰笑了笑没有吭声。林锦楼自然不知道,当日她何等虔诚一笔一笔将观音大士画出,求菩萨保佑林锦楼性命无虞。身心安然;而在那一夜风雪中她历经生死大劫,豁然顿悟。

林锦楼对着那画儿横看竖看,半晌道:“也罢,虽说不应景儿,可画得真是极好。”说着将画儿卷了卷夹在腋下便往外走。

香兰忙追上去问道:“大爷上哪儿?”

林锦楼回转身。看着香兰似笑非笑道:“上哪儿?得为了你上阵杀敌去,你这个白眼狼,给爷夹个菜还唧唧歪歪的。”说着一捏香兰的鼻尖,咬着牙狠狠道:“你说我这忙里忙外了为了谁呀,我这不是犯贱么我!”一回身,一行往外走。一行把那两筒画儿往书染手里塞,道:“叫着吉祥双喜,跟爷到老太爷那院儿去。”

京城林府西北角上有一处有实堂,乃林昭祥静养之所,约有十来间房。前厅后舍俱全,可通街而入,林昭祥镇日深居简出,故而此处宅院也比寻常之处清幽,下人来回行走皆慢步轻声,唯闻鸟鸣。

林锦楼进了院子不自觉放轻脚步,想想林昭祥那眼神那心思,又有些怵头。暗道那个老头儿,一把岁数了这么精明做什么。都道人老成精,他祖父年轻时就是个精怪。心里藏了一万个心眼子,如今活了一把岁数,都快成了仙儿,镇日里揣着精明装糊涂,林锦楼独独摸不透他,每每行事差池皆由祖父点醒。让他油然升起十分的敬畏。

一抬头,正瞧见林昭祥心腹亲随耿同贵手里拎着鸟笼子走出来。林锦楼赶紧过去,脸上堆起笑。道:“耿伯,大早起的,替祖父遛鸟呢?”

耿同贵脸上笑得如菊花一般,瞧着林锦楼说:“大公子来了?少见少见。这会儿来莫不是惹了什么兜不住的祸?跟老仆交个底,待会儿好打发人请老太太过来。”耿同贵瞧着林锦楼长大,情分不比寻常,又因受林昭祥器重,说话便不拘束。

林锦楼道:“哪儿能呢,我就琢磨着,我这身上大好了,也该晨昏定省了。”

“哟。”耿同贵笑起来,“难得,真难得。那你去罢,就老太爷一个人,正在屋里赏花呢。”

“那什么,老太太呢?”

“太太和二太太选今年缎子的花样子,老太太也去瞧热闹了。”

“。。。。。。园哥儿呢?”

“三爷带四爷出去了。”耿同贵又笑,“今儿个清静,你们爷孙俩好生聊聊,这些天老太爷天天念叨你。”

“啊?都念叨我什么了?”

“嘿嘿,我这当下人的,总不好多口舌,待会儿你去就知道了。”

“别啊,耿伯,耿伯。。。。。。”耿同贵不理林锦楼唤他,径自笑嘻嘻拎着鸟笼子出了二门。这老货,这些年跟着他祖父耳濡目染,也是一副老狐狸德行。

林锦楼心里打鼓,身后双喜小心翼翼将画筒递上来道:“大爷,这个。。。。。。”

林锦楼不耐烦,接过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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