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财女很嚣张-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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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悦州方向。
果然,林江接下来所说的话正如南宫泽的推测,“皇上!正是借助这个有利的地形,一部分劣质棉衣才混入了孔将军押送棉衣的队伍,而同时,兰溪姜家所制作的一部分棉衣偷偷转移走了!”
一旁的孔令铭此时并没有反驳林江的话,因为他忽然记起,就在琼英镇的时候,他碰到了姜思聪,当时他对自己的说辞是,他想去北疆找父亲姜德武,他想从军!
当时,自己还劝了劝他,而且还与他小饮了几杯,莫非一切都如林江所说,在过一线天的时候出了问题?
孔令铭眸光的闪烁,脸色的变化自然都落在了南宫泽的眼中,他当即看向孔令铭道,“孔将军!在过一线天的时候,你的队伍是否拖得比较长?”
“是!”孔令铭如实答道,“一线天前的地势险要,只能单车通过,所以当时的队伍的确是拖的比较长!”
“那之后呢?”南宫泽又看向林江,他既然已经看到了棉衣被调换,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之后,我们三人便兵分三路,林河跟着孔将军的队伍前往北疆,我继续跟踪那个戴斗笠的人,而林海抢先赶去了北疆!”
林江接着接续道,“那戴斗笠的人将那批调换回来的棉衣储存在悦州城外的一间民宅内,又派人严加看守。之后,他便快马赶回朝云,最后,进了姜府!”
一旁的林河接着道,“卑职一路跟随孔将军到了北疆,这一线天之后再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出现。到了北疆为士卒发下棉衣之后,很快便有人发现了这劣质棉衣。”
“事情闹到威武将军那里,才开始彻查,然后发现这劣质棉衣共有三万九千件左右!最后,孔将军便怒气冲冲的赶回来向皇上回禀此事!而卑职也随后赶回了朝云!”
林河的话音一落,大殿便陷入一场诡异的宁静,谁也没有再说话,殿外那劈里啪啦的雨声听得是分外清晰,就好似那雨不是落在大地上,而是落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南宫泽沉默良久这才看向孔令铭道,“孔将军,在你途经明城、琼英镇、一线天的时候,就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孔令铭当即一惊,皇上这样说话便是已经对他起了疑心,怀疑他伙同旁人监守自盗,换了送往北疆的棉衣。
来不及多想,孔令铭当即跪下道,“皇上明鉴!微臣当时并不知道此事!这种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若是微臣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必定挨个护卫马车通过一线天!”
“不过,在琼英镇的时候倒的确有个人来见微臣了!”孔令铭心中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向皇上讲出事情,因为即便他不说,这林江、林河都看到了,他们又岂会不说,到时候自己反而处于被动之地。
“哦?朕很好奇,当时究竟是谁来见将军?竟然让将军一点戒备之心都没有?”南宫泽心中此时已经有对这个人有了猜测。
“是卑职的外孙姜思聪!”孔令铭老实交代道,“当时他告诉微臣,说他想去北疆找他父亲威武将军,说他想投军,所以微臣也没有多想,还劝他留在朝云替威武将军向大长公主尽孝!”
一旁的姜德文一听孔令铭如此说,惨白的脸上顿时又多了几分灰土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如此严谨的计划,竟然一早便在别人的关注下进行?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他们以为志在必得的时候,姜暖烟竟然给他们如此致命一击,私自调换棉衣,这是什么罪责?他比谁都清楚!
而且以皇上的心思,应该不难猜测到当时姜德武一力举荐兰溪姜家制作棉衣的用意,那皇上对姜德武怕是也会多有怨恨吧!
想到这里,姜德文的双腿不由有些发软,整个人几乎就要向地上跪去的时候,却碰到太子瞪向他的目光,心中一个激灵,是啊!此事不但涉及到他们姜家,还有太子殿下呢!那他还怕什么?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承认!
这一刻,他的头脑竟然比平日里还要灵活,他当即看向皇上道,“回皇上的话,前段日子,姜思聪的确是留书离家出走,说是要参军学本事!而前几日,他又回到了家中,但却没有听他提起过遇到孔将军的事情!”
“大长公主怕他心里难过,所以还特意叮嘱我们不许过问此事,一切由着他来!毕竟去年,他母亲过世,唯一嫡亲的妹妹倾城公主又嫁去了南邵,而几个庶妹也因各种原因暴毙,因此心情不好离家出去走走也是情有可原!”
说到这里,姜德文才跪了下去道,“皇上!德文知道自己品行不端,惹得皇上伤心,可威武将军他却是一心为了北疆,一心为了天凤啊!他在北疆一待就是五年啊!而姜思聪做为他的嫡子,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做出这种有损北疆,有损天凤的事情啊!”
“此事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还请皇上为我们做主啊!大长公主若是知道了此事,想必一定会肝胆欲裂的!”姜德文以头抵地哀嚎道。
“孔将军!”对姜德文的求情,南宫泽不置一词而是转向孔令铭问道,“依你看,此事是否是姜思聪所为?”
“皇上舅舅!以我看,”诸葛长风抢在孔令铭之前开口道,“此事未必是姜思聪所为!您想啊,从买下名衣坊、再到买棉布、棉花,招绣娘,安排人做棉衣,而且样式还和兰溪姜家一样,这得多大功夫啊!就凭姜思聪一个人怎么可能?”
第二百六十四章 求皇上为草民做主
“更何况,”诸葛长风眼眸一闪道,“连孔将军都没有想到会有人在一线天处做手脚,可见此人对北疆的地理环境是多么的熟悉!选的下手的地点是多么的准确!若非如此,又怎么可能在孔将军的眼皮子底下将棉衣换走呢?”
诸葛长风的话音刚落,姜德文就急了,这怎么为姜思聪还没有洗干净,这诸葛长风这话里话外都想将姜德武拉下水呢?
“诸葛侯爷!”姜德文当即抬起头看向诸葛长风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诸葛长风耸耸肩,毫不介意姜德文目光中的怒火,“实话实说、实事求是呗!”
“的确!”不等姜德文再开口,南宫泽已经接口道,“长风言之有理,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完成!”
“皇上!……”
“姜大人!”姜德文刚一开口,便被诸葛长风打断道,“本侯刚反应过来,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本侯是在说你们姜家啊?本侯可没有暗指你们姜府,你不是自己做贼心虚吧?”
“我,我哪有?”姜德文当即有些结巴起来,若是比起口舌,他又岂是诸葛长风的对手,嗫嚅了半天,还是聪明的选择闭上嘴!
“诸葛侯爷,姜暖烟,以你们的意思就是这批劣质棉衣是来源于名绣庄,然后被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换进了孔将军的队伍中!可我十分好奇,当时林江护卫既然发现有人要李代桃僵,为何不出面阻拦?或者将此事告诉孔将军?”
南宫凌云狭长的眼睛眯了眯,又继续道,“莫非这是你们几个串通好的说辞?众所周知,诸葛侯爷喜欢暖烟小姐,而你们又是诸葛侯爷的手下,所以你们所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怕是很值得让人揣摩啊?”
姜暖烟偷眼去看南宫凌云,他这一句话虽然说的轻飘飘,但却相当狠毒,他这无疑于是告诉皇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与诸葛长风安排的!这劣质棉衣就是出自他们兰溪姜家!这套说辞是他们早就串通好的!
果然,南宫泽的目光开始在大殿几人身上来回打量,良久这才向林江问道,“林江!既然你发现有人调换棉衣,为何不向孔将军禀明此事?”
“回皇上的话,卑职看那人行事谨慎、计划严密,所以认为他或许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卑职决定放长线钓大鱼!这才没有惊扰孔将军!”
“放长线钓大鱼?不知道你可钓到什么大鱼?”南宫凌云讥讽道。
“林海!还是你来说吧!”林江看向林海道。
“回皇上,卑职率先赶到北疆,却发现了一个秘密!”林海说着抬眸看向皇上道,“孔大人押运的棉衣还在一线天,距离北疆威武将军驻守的营地还有足足三天的距离,可此时,在军营中已经有一个流言在暗中传播!”
“说是此次孔将军押运的棉衣中存在不少劣质棉衣!否则,孔将军,”说着,林海转身看向孔进安道,“为何这棉衣刚刚发下去,便有人发现其中有劣质棉衣呢?毕竟这些棉花都是缝在棉衣里的,只有拆开才能发现端倪!”
闻言,孔进安心中不由一凛,的确事情如林海所言,这棉衣还没有全部发放完毕,便已经有士卒闹了起来,说是棉衣中装的都是黑心棉!谁没事将棉衣拆开玩啊?
“除此之外,”林海看向皇上道,“卑职在军营中暗中查看时,被一名校尉发现,卑职无奈之下,只好谎称是皇上遣卑职来军营暗中调查,那校尉便交给了卑职一封密信,让卑职代为转达圣听!”
说着,林海从怀中取出一个用火漆封口的、厚厚的信封,双手高举着呈上。
“父皇!”南宫凌云心中闪过一丝不安,看着那厚厚的信封忽然开口道,“不如让儿臣代父皇查验一下?”
“这种事情怎么能劳烦太子呢?”诸葛长风当即接口道,“皇上舅舅!不如长风帮你查验一番?”
南宫泽不理会这两人的口水战,向身旁的陈公公丢了个眼色。
“不敢劳动太子与侯爷,这种事情老奴来就好!”陈公公说着便从林海手中接过那厚厚的信封,像皇上展示了一下,然后才拆开上面的火漆,将里面的信件拿出来递给皇上。
南宫泽一目十行的扫过去,众人虽看不到信上的内容具体写了什么,却看到南宫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阴沉,继而猛的一拍龙椅上的扶手站起来道,“此子实在是太猖狂了!亏朕还如此信任与他!此逆贼,朕不杀他不解心头之恨!”
见南宫泽如此,殿中无论是姜德文还是诸葛长风与南宫凌云,以及殿内伺候的小太监们纷纷跪下道,“请皇上息怒!请皇上息怒!”
陈公公更是跪着膝行到皇上面前道,“皇上息怒啊!您的身体要紧!身体要紧啊!”
“是啊!”大殿之下唯一还坐着的萧篱落也开口道,“皇上息怒啊!您的身子不宜动怒!”说着,萧篱落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看向陈公公道,“陈公公,这里有一些我做的百合薄荷油,你拿去给皇上闻一闻!”
陈公公匆忙起身,小跑着到萧篱落面前接过那白瓷瓶,又双手捧到南宫泽面前,放在他鼻下让他闻了闻。
这骤然传来的辛辣、冰凉的味道一下让南宫泽冷静下来。他又坐下,将那密信中所有的信件一目十行的扫过,虽说没有再像刚才那般暴怒,但额头上的青筋却依旧跳个不停!
“林江!”良久之后,南宫泽才看向殿下跪着的林江问道,“那批被调换的棉衣如今可还在悦州城外?”
“是!”林江应道,“卑职不敢妄动,只派人在那里守着,并没有惊动看守之人!”
“好!朕拨一队御林军给你,你当即领他们赶往悦州,将那批棉衣查验清点之后送去北疆!”皇上当即对林江吩咐道。
“是!卑职遵旨!”林江当即应道。
“诸葛长风!关于芝县名衣坊的事情你可做了深入调查?”南宫泽又转向诸葛长风问道。
“回皇上舅舅的话,长风已经将那名衣坊的前任老板从九安接了过来,如今就在殿外,皇上不知想不想见一见他?”诸葛长风当即看向皇上问道。
一听诸葛长风说出这话来,姜德文整个人不由又打起颤来,这名衣坊的事情全部都是姜德武一手经办,那名衣坊的老板应该认识他,早知道,就应该将此人杀了!姜德文此时不由暗暗一阵后悔!
“宣他进来!”南宫泽点头同意道。
片刻,一位身材壮硕但神情却憔悴的中年男子便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在一旁小太监的引导下向皇上行礼道,“草民钟寒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寒,本侯问你,芝县的名衣坊可是你的产业?”诸葛长风看了一眼南宫泽便转向钟寒问道。
“回侯爷的话,以前的确是草民的产业,不过如今已经不是了!”钟寒抹了一把额头沁出的汗珠道。
“哦?从何时起不是你的产业的?”诸葛长风接着问道。
“正月十六,草民过了十五正打算开张,便有人找到草民要买名衣坊!所以,草民就卖了!”
“你不是打算开张吗?怎么就卖了?莫非给你的银子十分丰厚?”
钟寒胆怯的垂下了头,没有敢回答这个问题。
“钟寒!有话你尽管说,这上面坐着的可是咱们天凤的皇上,若是在他面前,你还有什么话不敢说,那你也只能冤沉大海了!”
“是!是!多谢侯爷提点!”那钟寒听了诸葛长风这一席话,当即向皇上连连叩头道,“皇上!草民冤枉啊!还求皇上给草民做主啊!”
“草民世代经营名衣坊,这名衣坊到草民手中已经是第四代了!平日里生意与朝云城中的绣庄虽比不得,但在芝县却是头一份!只是正月十六那天便来了一个满脸胡须的将军,一开口便是要买这名衣坊!”
“这根本不是银子的问题,这是我们家的祖业啊!可怜我那小儿子才说了一句不买,那人一剑便刺穿他的胸膛,我那小儿子是当场毙命啊!”钟寒说到这里,眼泪不由开始顺着脸颊滚落。
他赶忙伸手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然后那将军当即扔下一百两银子,告诉草民,一天之内,从名衣坊搬出去,否则他就接将我们全家丢去乱葬岗!”
“看着小儿子去了草民本就也想随他而去,无奈家中还有一个体弱的妻子和一个九岁的女儿,所以,只好连夜带人搬走,一路逃去九安!”钟寒说着便开始向南宫泽连连叩头道,“还请皇上为草民做主啊!”
“你说有一位将军模样的男子杀了你的儿子,你可知道他是谁?”南宫泽开口向钟寒问道。
钟寒摇摇头,“草民不知,只是在他强迫草民签的契约上好像有一个姜字!”说到这里,钟寒便匆忙从袖袋中翻出一张薄薄的,带有污迹的纸。
陈公公看到皇上的眼色,当即过去从钟寒手中接过那张纸,展开拿着呈给了南宫泽。
南宫泽只瞥了一眼那纸上龙飞凤舞的签名,心中便已经了然,“去,将它拿给几位大人都看看!”
陈公公连忙又捧着那张薄纸依次给南宫凌云、诸葛长风,以及孔令铭、武安侯、姜德文几人看了!
别人倒还没什么,只姜德文一见那字迹,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终于一个支持不住,腿一软跪坐下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 将暖烟赐婚与长风
“姜德文!你这是怎么了?”南宫泽目光深沉的看向姜德文问道。
“没,没什么!让皇上挂心了,德文只是上了年纪,腿脚不好!”姜德文的声音有些发苦,那字迹他只一眼便认出是姜德武的,那皇上岂不是也认出来了了?
“腿脚不好?”诸葛长风满是嘲讽道,“本侯看姜大人是心虚吧?”
“侯爷真会说笑!”姜德文语气讪讪道。
“钟寒!你先退下!此事朕一定会为你做主,一定会给你个交代!”南宫泽没有理会姜德文的失礼,而是看向此时还跪在地上,以头触地的钟寒道。
“是!多谢皇上!多谢皇上!”钟寒连忙谢恩离去。
看着钟寒离去的背影,南宫泽的眼眸阴沉的更加厉害,就在此时,又一道闪电将天际划破,而南宫泽的心中已经如这骤然明亮的大殿一般。极力向他自己荐兰溪姜家的是姜德武,要求严惩兰溪姜家的也是姜德武,那姜德武此举的目的便不难推测,那是要借助自己的手除掉兰溪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