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娘子休要逃-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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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缅被他们说得脸一红,又不好意思反驳,权当什么都没听见,只专心奶孩子。
眼见宁儿小脑袋一歪,心满意足地在花缅怀中睡了过去,姬凌止连忙把他接了过来,然后悻悻地出了门去。
裴樱释搂着花缅刚刚入睡,耳边便又响起了孩子的啼哭声。他懊恼地睁开了眼睛,便见姬凌止一副神疲意懒睡眼惺忪的模样再次站在了床前。
花缅以为这次应该是乐儿,伸手把孩子接过来便要喂奶。谁知她只吃了两口便含着奶。头睡着了。
花缅奇怪道:“难道她不饿?”
姬凌止打了个哈欠道:“我想他应该不饿,他刚吃饱没一会儿。”
花缅闻言不由低头看了宝宝一眼,这才发现他不是乐儿,而是宁儿,于是把他交还给了姬凌止。可他刚到姬凌止怀中便醒了过来,待看清抱着他的人是谁时立即嚎哭起来。
花缅叹了一声道:“还是让他跟我睡吧。你回去好好休息。”
姬凌止已经被这个小家伙折腾得疲累不堪,闻听此言立刻如获大赦般将他往花缅怀中一放便逃遁而去。
裴樱释心疼地道:“缅儿被他们搅扰得连个整觉都睡不成,还真是辛苦。”
花缅不以为意地道:“哪个当娘的不是这样?好在他们还算乖巧,平时夜里不哭不闹,也就只要喂一次奶就好。”
裴樱释不解地道:“宁儿白天不是挺喜欢让姬凌止抱的吗,怎么夜里反而不跟他了?”
“可能是跟我睡习惯了,突然换人有些不适应吧。”
“可是乐儿怎么不闹呢?”
花缅这才想起,平日夜里宁儿只要一哭闹她便搂着他睡,于是他便可以安稳地一觉睡到大天亮。而乐儿因为向来乖巧,便没有这个待遇。
当她随口这么一说时,裴樱释不由好奇地多看了宁儿几眼。只见他这会儿正在花缅怀中精神奕奕地睁着大眼睛四处张望,当眸光和他对上时,便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心头突地一跳,指着他对花缅道:“他这眼神怎么这么像康穆宁?”
花缅被他说得一愣,不由看向怀中的宁儿,见他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裴樱释,于是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把他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他忽闪着大眼睛看着花缅,然后小嘴一咧,开心地笑了起来。
花缅心中一动。裴樱释不说她还真没发现,此刻才发觉他的神韵像极了康穆宁。
裴樱释诧异地道:“难不成他是康穆宁的孩子?”
花缅嗤道:“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裴樱释细细回忆了一番康穆宁上岛以后的情景,有他和姬凌止虎视眈眈,他确实不太可能得手。而且这孩子的五官的确是照着姬云野的模子刻出来的,是姬云野的不会有错。可他身上怎么会有康穆宁的影子呢?
他或许想不到原因,但花缅这个过来人却是知道的。这一刻她只觉心潮澎湃不已,热泪直往上涌。
裴樱释不解地道:“你怎么哭了?莫不是我说错话了?”
花缅哽声道:“阿宁回来了。”
“康穆宁回来了?”
花缅低头看向宁儿,一颗泪水滴落在他脸上。似被烫到般,他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片刻后便又欢喜地手舞足蹈起来,神情中一派懵懂。
与她当年不同的是,他如今就是一个没有前世记忆的天真孩童。
裴樱释起初还一头雾水,此刻不敢置信地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康穆宁的转世?”
花缅笃定地道:“一定是!我生产的时候一直拉着阿宁的手没有放开过,或许正因如此,他的魂魄才会机缘巧合地进入了宁儿体内。”
裴樱释觉得她所言在理,不由感慨道:“难怪有人说,儿子是母亲前世的情人呢。”话落,他又恼恨地道,“以后他若是敢跟我们争你,我就把他扔到一边让他哭个够。”
没想到他一语成谶。若没有花缅陪伴,宁儿夜里必会哭闹不休。而裴樱释果然说到做到,每当花缅和姬凌止共寝,宁儿哭闹时,他便把他往小床上一扔,由着他哭到筋疲力竭后自己睡去。姬凌止觉得此法甚好,便在花缅与裴樱释共寝时如法炮制。
直到有一日,花缅奇怪地道:“宁儿近来夜里不缠我了,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跟你们在一起?”
姬凌止洋洋自得地道:“还不是因为我们**得好。”
“哦?你们是如何**他的?”
“把他扔一边哭去。哭累了他自然就睡了。”
花缅心疼地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宁儿的?”
“是啊,那小子简直天生就是我们的情敌!”
“可他也是我的儿子啊!”
这时宝儿跑上前来告状道:“娘亲,你去上朝的时候,阿释爹爹和阿止爹爹总是像逗小白一样逗宁儿。”
花缅好奇地道:“他们是怎么逗他的?”
“他们总喜欢捏他的脸让他做各种表情,一会让他咧嘴笑,一会让他扮猪头,一会让他做鬼脸。只要他一哭就把他往旁边一扔,让他自己哭个够。”
花缅心中恼恨至极,面上却平静无波地继续问宝儿:“他哭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宝儿道:“我就拿好吃的哄他。”
花缅心头一颤:“你给他吃什么了?”
“我给他吃过很多啊。”宝儿掰着手指头道,“有冰糖葫芦,有柠檬汁,有梅花糕,有鸡蛋黄。”
花缅提心吊胆地道:“他都吃下去了?”
宝儿想了想道:“吃冰糖葫芦的时候,他是伸着舌头舔的。喝柠檬汁的时候他的脸就皱成一团。吃梅花糕和鸡蛋黄的时候他就像没有牙齿的老太太一样在嘴里吧嗒。”
花缅气得浑身颤抖。宁儿没有被宝儿给折腾死还真是命大!她冲着那两个一脸无辜状的罪魁祸首暴喝道:“你们就是这样看孩子的吗?”
裴樱释道:“我们哪知道宝儿给他吃了那些东西。”
花缅怒道:“那就更是你们的失职了!你们当时在做什么?”
姬凌止道:“我们在哄乐儿呀。”
“你们也这样对待乐儿吗?”
宝儿插嘴道:“他们说乐儿长得像娘亲,都很喜欢乐儿,从来都舍不得让乐儿哭。乐儿一哭,他们就抢着去哄她。”
花缅恨恨地看着裴樱释和姬凌止:“你们怎么可以厚此薄彼?”
裴樱释和姬凌止面面相觑,皆是一副无辜的表情。
“怎么,我冤枉你们了吗?”
裴樱释深以为意地道:“我原本并不觉得自己的所做所为有什么不妥,今日细细一想,的确是有一点偏心。”
“有一点?”花缅冷嗤道,“你这哪里是有一点?你简直就是把宁儿当成了自己的假想敌人对待。”
“可他的确就是我们的情敌啊,总是扰人好事。”
“不可理喻!”花缅恨声道,“若宁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立即把你们都休了!”
姬凌止道:“缅儿说得未免严重。宁儿健康着呢,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若宝儿再继续给他喂那些吃食,我看他离夭折也不远了。”
宝儿这才听出花缅话中的意思,原来那些东西宁儿都不能吃啊?他连忙补充道:“我还给他吃了好多水果,有石榴、樱桃和葡萄。”
花缅终于忍无可忍,怒声道:“我要休夫!”
裴樱释和姬凌止连忙死皮赖脸地陪不是,希望她能给他们一个留宫察看的机会。好言说尽以后,花缅总算松了口,但说出的话却是:“以后我跟三个孩子一起睡,你们自便吧。”
裴樱释连忙赌咒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虐待宁儿了。我保证不再让他哭,也不再让宝儿给他乱吃东西。”
姬凌止道:“我也保证,以后对他就像对待小乐儿一样,视如己出。”
花缅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去奶孩子,任由他们亦步亦趋地追了进来,也再不搭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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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邀宠
花缅果然说到做到,每晚都陪孩子一起睡,把裴樱释和姬凌止晾到了一边。他们于是只得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她欢心。
裴樱释在花缅下朝后主动到御书房说要帮她批阅奏折,姬凌止则端了汤膳过来说是给她补身子。
花缅腾地站了起来:“你们都过来了,谁照看孩子?”
裴樱释道:“交给阿月了。”
“阿月一个人能照顾得过来吗?”
姬凌止道:“别担心,还有宝儿呢。”
花缅无语地道:“就是因为有他在,我才不放心。”
裴樱释连忙抢白道:“我已经教育过宝儿了,告诉他弟弟妹妹除了喝奶什么都不能吃。他说他记住了。”
“一个孩子的话你也当真!”话虽这么说,但想想宝儿还算听话,又有凌月看着,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乱子,算算时间,这会儿宁儿和乐儿也该饿了,花缅面色缓了缓对裴樱释道,“这些奏折就劳烦你帮我批阅吧,我回去喂孩子。”
姬凌止道:“喝完汤膳再走吧。这是我亲自熬的。”
花缅不无感动地道:“阿止辛苦了,麻烦你帮我端回去再喝吧。我怕宁儿和乐儿饿了会哭闹。”说着已快步出了门去。
姬凌止只得追着她把锅子又端了回去。
一进紫藤苑,花缅惊讶地发现,院内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头母牛。询问内侍才知道,这是宝儿突发奇想让人从街市上买来的,说是要挤牛奶给宁儿和乐儿喝。
花缅连忙唤来宝儿道:“你喂他们喝牛奶了?”
宝儿开心地道:“是啊,阿释爹爹说,他们只能喝奶。我就让人买了一头牛,这样娘亲不在的时候他们也有奶喝了。”
花缅赞赏地道:“宝儿真聪明。那牛奶是谁挤的?”
“是宝儿和阿月一起挤的。”
“这么说,牛奶是阿月煮的了?”
宝儿不解地道:“还要煮吗?娘亲的奶都没有煮就给他们吃了啊。”
花缅不由仰天长叹,然后怒声唤道:“阿月!”
宝儿道:“阿月去御药房了。”
花缅一愣:“他去御药房做什么?”
“因为弟弟和妹妹拉肚子了。”
花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么说,他把你们三个人独自扔在了紫藤苑?”
“不是啊,他让内侍照顾我们的。”
好吧,这个她可以不跟他计较,但是他身为一个医者,竟然把宁儿和乐儿喂出病来,以后她还如何敢放心地把孩子交给他?没想到这三个男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正说话间,凌月风急火燎地进了来,看见花缅的一刹那不由一愣,眼神中似乎带着心虚的闪躲:“缅儿今日这么早回来啊。”
花缅不阴不阳地道:“是啊,我若不这么早回来,怎么会知道你把我的孩子折腾得拉肚子呢?”
“那个……”凌月支吾道,“纯属意外。”
花缅无奈地道:“我就奇怪了,当年我昏迷的时候,你也曾给宝儿喂过牛奶,难道你不知道牛奶要煮熟了喝吗?”
凌月面上不由带了愧色:“那时候确实没有煮,我以为喝新鲜的更有营养,宝儿喝了也的确没有不良反应。谁知道这两个孩子这么娇气。”
花缅叹道:“兴许是当年的奶牛很健康吧,这头奶牛来历不明,你也不先自己试喝一下便给孩子喝,若真喝出个好歹该如何是好?”
“缅儿所言甚是,我以后定当注意。”凌月说着便逃也似的钻进了房中。
经此事件以后,花缅觉得男人果然是不适合照顾孩子的,于是决定请一个专门的奶娘来照顾他们。结果遭到了那三人的一致反对,尤其是裴樱释和姬凌止。如今他们也就这么点用处了,若连这件事也让别人来代劳,他们怕是真要被花缅扫地出门了。
最终,花缅只得又给了他们几日考察时间,然后发现他们果然再未出过大的岔子。与此同时,裴樱释和姬凌止总是有意无意地暗示她该恢复同房了。
某一日,裴樱释在花缅睡着后,偷偷溜进她的房间,然后轻轻躺在了她身边。花缅假装睡着,不想搭理他,却不料,他竟然吻上了自己的嘴唇,更可恨的是,他似乎觉得很美味,流连不去,由浅尝辄止变成了缠绵深吻。
花缅再也装不下去了,猛地睁开眼睛,想将他推开再呵斥一番,却听他道:“想我了吗?”
花缅道:“整天见,有什么好想的?”
裴樱释道:“我说的是夜里。”
花缅故意不接他的茬:“夜里睡着了还想你作甚?”
不成想他突然疑惑地看着她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啊?”花缅一时语塞,“可能是天太热了吧。”
“是吗?不如,我来帮你降降温吧。”
“不要……啊……混蛋……唔……”
“啊——”一声痛呼破窗而出,直上九霄,接着是某人凄厉的泣诉,“缅儿,你这是谋杀亲夫,你就不怕你这一踢会毁了你一生的性福?”
“那是你的性福。不是我的。”
“你……好呀,你有了姬凌止就不在乎我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裴樱释作势就要起身,他以为花缅会拦住他,不成想她转了个身,将背对着他,继续睡了起来。他突然便气怒起来,连玩笑的心情也一扫而空,起身悻悻离去。
然而第二日他便将昨夜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估摸着花缅下朝了,便不请自来地去了御书房,蹭到她身边咬着耳朵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今天和平日有什么不同?”
花缅被他撩得心头一颤,只觉他身上有股醉人的味道,然而她却不动声色地道:“不就是用了香粉吗。你又恢复本性了?”
裴樱释轻笑出声:“什么叫恢复本性?我可从未断袖过。这是从雄性动物身上提炼的一种香精,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吸引力?”
花缅朝他轻轻一笑,很煞风景地道:“抱歉,我今日不舒服。”
裴樱释不解地道:“不对啊,你的月事不是还没来吗?”
“谁跟你说是因为这个了?”
“那你哪里不舒服?”
“胃疼。”
“我怎么没听说你有这个毛病?”
“那说明你不关心缅儿。”说这话的是姬凌止。话音落下,他已走进殿来,手中还端着一个药碗。
裴樱释诧异地道:“你不会是给缅儿送胃药来的吧?”
“被你说对了。”姬凌止说着把药碗递到花缅跟前,“这是我亲自给你熬的,快趁热喝了吧。”
花缅正想问他是如何知道她胃疼的,却听裴樱释指责她道:“缅儿你偏心,你胃疼竟然告诉他不告诉我。”
“非也。”姬凌止反驳道,“缅儿并未告知我。我不过是心中有她,所以才会关心她的一举一动。”
“哦?你是如何得知她胃痛的?”
“当然是从宝儿口中问出来的。我就问他缅儿最近晚上都做什么。他说缅儿晚上总喜欢用暖炉焐肚子。我就问他焐的什么地方。他就指给我看。于是我便知道缅儿胃痛了。”
裴樱释不由竖起了大拇指:“我心悦诚服!”
花缅闻言大为感动,于是接过药碗一口喝尽。
凌止连忙接过药碗并递给她一颗红枣道:“吃了这个压压苦。你胃不好,可吃些红枣补益脾胃。另外,辰时胃经当令,人体气血在辰时流经足阳明胃经,此时进食些温和饭食最是养胃。所以缅儿若下朝晚了,即使让大臣们等会儿也要将早膳吃了,如果下朝早要先用了早膳才可批阅奏折,不可再忙得忘了吃饭。胃病是要靠养的,不好好调理,治得了一时,治不了一世。”
花缅诧异地道:“你何时也懂这些大道理了?阿月教你的?”
姬凌止不屑地道:“才不是他教我的,是我向他请教的。”
花缅把他这句话咀嚼了一番道:“不是一个意思?”
“一个是被动,一个主动,如何一样?”
花缅顿时了然,她一边吃着红枣一边称赞道:“阿止如此贴心,真让我感动。”
姬凌止把药碗放到桌案上后,把手探进她的衣襟内轻柔地揉按着:“还疼吗?”
花缅摇了摇头道:“喝下这碗药之后好多了。”
“我说的话你可都记得了?”
“记得了,都听你的。若是哪日我忘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