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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倾城娘子休要逃-第122章

小说: 倾城娘子休要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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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轻嗤一声,一语中的道:“依我看,你不是怕她采错药,而是怕她发生什么意外吧?”

玄竹峰在丹阳山众峰中最为深邃清幽,山上常年翠竹环绕,雾霭弥漫,毒蛇猛兽密布,却也长满了奇珍异草。是以,各峰弟子除了采药以外极少有人深入其内。

“是又如何?”凌月看向白眉,“丈夫爱护妻子天经地义。我倒是觉得你有必要把你的乐儿送回房中去睡,免得在外面着凉。否则,若有个三长两短……”

“呸!乌鸦嘴!”白眉啐了他一声,这才感觉到山巅的风的确有些凉,于是解开外袍把乐儿裹进怀中道,“我回去等你。”

待他离去,凌月对花缅道:“你是在这里等我,还是回妙音峰?”

花缅道:“我还要帮宝儿把珠子串起来,还是回去等你吧。”

“也好,我去去就回。”他说着在她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在她脸红之际轻笑一声,祭出长剑御风而去。

宝儿咯咯笑道:“娘亲害羞了。”

花缅戳了戳他的额头道:“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她说着拔出长剑置于地上,对宝儿道,“站上去。”

却在这时,一片绚丽光影自天边急掠而来,待二人看清那是何物时,它已到了眼前。

宝儿欢呼道:“子离!”

彩凤并未变身,而是飞快地把花缅衔到自己的背上,然后毫不停歇地扬翅飞离了丹阳山。远处隐隐传来宝儿的呼唤声,当呼唤变成哭泣时,他们已然消逝于天际。

宝儿的哭声惊动了白眉和凌月,待他们急急赶来再欲去追,哪里还有他们的半点踪迹?

凌月懊恼道:“我只当子离短时间内无法飞翔,在我与念儿成亲之前翻不出什么浪来,没想到他竟派了帮手,最终还是让他得了手。都怪我大意了。”

宝儿抽噎着道:“子离只带娘亲玩,不带我玩!爹爹带我去找娘亲好不好?”

去找念儿?可千桐山属于神界,岂是凡界之人可以涉足的?

这时却听白眉道:“你确定那只凤凰是子离的帮手?”

一语惊醒梦中人,凌月突然意识到,霓裳为了寻找子离既能追到凡界来,必定对他用情极深,若得知情敌的下落,很有可能会对她下手。想到这里他顿觉不寒而栗,急忙追问宝儿:“那凤凰的尾巴长不长?羽毛漂不漂亮?身形大不大?”

宝儿认真想了想道:“尾巴很长,羽毛很漂亮,身形就跟子离差不多。”

从他的描述来看,来者应是一只雄凤。但这依然说明不了什么,他究竟是子离派来的还是霓裳派来的仍未可知。但无论是谁,他都必须尽快找到他们才行。为今之计只希望怀凡能够尽快赶回来。

花缅起初也以为劫走自己的是子离,但片刻后突然意识到他的羽毛被烧坏,不可能这么快便长出一身崭新的羽毛,于是问道:“你是什么人?”

彩凤道:“别紧张,我是子离的书童玄恩,是子离让我来接你的。”

花缅闻言,绷紧的身子稍稍放松了道:“他找我做什么?”

玄恩笑道:“还能做什么?阻止你成亲呗。”

花缅失笑道:“他阻止得了一时,能阻止得了一世吗?再说了,他昨日一早可是跟一个漂亮女子一起离开的,他这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太贪心了吧。”

玄恩解释道:“那女子是帝君的女儿,叫霓裳,与子离自小便有婚约,但子离从未爱过他,即便成了亲也未和她圆过房。”

“不爱她为什么还要和她成亲?”

“子离起初为了不违背对父母许下的誓言,从未抗争过,即便是遇见了那个唯一让他倾心的女子也从未动摇过。但自从那女子死后,他便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什么誓言,什么使命,都不如和她在一起更加圆满。他跟帝君说要解除婚约,谁知却因此而惹怒了帝君,他把他捆绑着关进了密室,直到婚礼那日才把他放出来,然后直接押进了喜堂。”

想不到子离还有这么一段悲伤过往,花缅不无惋惜地道:“世人总是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可惜上天却未必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了。”

“谁说上天不肯给他机会了?他不是又遇见你了吗?”

“可惜我不是她,我不过是他在错误的时间遇见的错误的人罢了。而那个对的人,早在他放手的时候便已永远消失在了他的世界,是终其一生也无法弥补的遗憾。”

玄恩情急之下也不想再云遮雾绕了,索性直言道:“如果你便是那个他唯一深爱过的女子呢?”

花缅错愕地道:“你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他并未跟你开玩笑,你便是我寻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前世恋人!”

花缅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竟已降落在了一片浩瀚林海,不由循声望去,便见深林中有一个门前开满鲜花的小木屋,门前站着一个俊美无俦的男子,淡淡金阳洒满他的周身,他冲她微微一笑,霎时便夺了她的呼吸。因为,这个从未出现过的画面对她来说竟是那么难以置信地熟悉!

第208章 过往

花缅从玄恩身上下来,似被眼前景象迷了眼般情不自禁地缓缓向前迈动脚步。一路经过五颜六色的蜗牛藤,绚丽的天堂鸟,优雅的天鹅花,紫色的佛铃花,纯白花瓣中夹杂着碧绿的雪花莲,最终停驻在一片粉白的茉莉花前。在这缤纷得仿佛踏入九天仙境的花海中,她的神情不由恍惚了起来。

除了爱不释手的茉莉花外,这些绚烂张扬而又温馨绝美的生命都是她不曾见过的,可她为何却能如数家珍般一一叫得上它们的名字?

“这些花是不是很眼熟?”

子离柔悦而又略显缥缈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她眸光轻转,对上他深凝她的眸子,只听他道:“这些花都是你亲手种的。”

她喃喃重复道:“我种的?”

子离将目光缓缓投向林中,幽幽地道:“你遗失了不只一世的记忆,还有天界那一世。那一年,天帝为了拉拢华胥族,要你嫁给太子淳于莫,你逃婚后跑去千桐山找我。”

说到这里,他突然哽住。花缅似乎忘记了他并非在说别人的故事,好奇地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你和霓裳发生了冲突,而我,为了让你死心,假意维护她,你伤心之下跑去了凡间。”

花缅了然地环顾了一番道:“然后你追了来,并和她在这里生活了下来,是吗?”

子离纠正道:“第一,不是她,而是你;第二,如果真能如你所说,也就不会有后来的生离死别和悔不当初了。”

“那后来怎样了?”

“后来你在凡间遇到了一个爱你如命的男子,他在你被众妖围攻时为了救你而牺牲了性命。我找到你时,正是你最悲伤绝望的时候。于是我便带着你来到了这处偏僻清幽的深林,并亲手为你搭建了这个小木屋。”

“你们在一起了吗?”

子离点了点头,眉眼间写着甜蜜:“那是我们彼此毫无设防最为情投意合的一段时日。”

“那后来呢?你们为何又离开了这里?”

子离再次纠正道:“是我们。”

“好吧,后来我们为什么又离开了呢?”

子离顿觉无比沮丧,她的表现分明就是一个听故事的人对故事内容的好奇而已。这一刻,他突然就没有了诉说的欲望,只道:“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我们最终站到了敌对的立场。在那场两族大战导致的天界浩劫中,我重伤被俘,后被你偷偷放走。你则因引狼入室和放虎归山的罪名被天帝罚下了诛仙台。两年后我伤愈潜入天界希望求得你的原谅,结果却得知你早已堕凡的噩耗。我求司命星君让我与你结一段尘缘,并为此分了一缕魂魄出去投了凡胎,本体因此而沉睡了二十一个月。”

这个故事比她在话本子里看到的还要离奇和悲伤,她心下不由唏嘘了一番,然后追问道:“那后来呢,你有没有和她结下尘缘呢?”

子离无奈地再次纠正道:“是和你。”

“哦,那你有没有和我结下尘缘呢?”

“有。”

“在我遗忘的那四十年中?”

“是。”

“说说看。”

从何说起好呢?既然她一直把自己的经历当成别人的故事来听,那他不妨刺激她一下好了。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其实,宝儿是我们俩的孩子。”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花缅忍不住嗤笑出声:“用一本正经的神情讲出荒诞离奇的故事,我不得不佩服你胡编乱造的功力。若非知道宝儿是师父的孩子,我差点就信以为真了呢。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这种不择手段的求爱方式,可能会适得其反哦。”

子离不恼反笑道:“你就没有想过,那个说谎的人可能是你师父吗?”

花缅不由一愣:“师父为何要说谎?”

“很简单,因为他不想让你和我再有任何牵扯。”

“既是如此,你为何现在才说?”

“因为我知道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你一定很难相信,所以便希望借助照世镜来让你看到真相,可惜待我跟熙和帝借照世镜时却得知照世镜已经被盗,下落不明,眼看你要嫁给别人而我又无法在短时间内赢得你的芳心,于是只得孤注一掷将你掳了来。”

熙和帝的确说过子离找他借过照世镜,然而她仍是不信:“你如何证明你所说的都是事实?”

子离叹了一声道:“你即便什么都不记得,至少还记得自己的魂魄曾到过天界吧?”

自己的魂魄为何会跑去天界一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听他提起,她顿时来了精神:“对啊,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你晕倒在地,天后在你身上摸索着什么。你既然晕倒了,又是如何知道我的魂魄到过天界的?”

“因为,是我把你的魂魄带去的天界。”

“你说什么?”花缅顿觉头晕脑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子离娓娓诉说道:“你原是天后莲若的女儿,名唤赫连嫣,小名嫣儿。你堕凡后先是投胎成了念儿,后来在雷劫中魂魄离体再次投了胎。便是这一世我们有缘结为夫妻,还生下了宝儿。可惜我们缘分浅了些,我和你在一起仅有过短暂的甜蜜便离开人世重回了千桐山。三年后,你离世,魂魄却不知为何跑去了千桐山,正赶上我和霓裳的婚礼。帝君对你使用了灭魂咒。我带着你破碎的魂魄逃出千桐山,去天界找天后,希望她能从天帝那里偷出织魂灯为你修复魂魄。结果她把此事告诉了天帝,天帝又悄悄引来了帝君。帝君自我身上夺走魂瓶,使得你的魂魄四处飘散。我反抗之时被他打晕,醒来时一场大战已经结束。我事后去千桐山找帝君兴师问罪才知,当时眼见你魂飞魄散,天后情急之下脱口说出了你是帝君亲生女儿的真相。后来之事你应该都知道了,天后用织魂灯为你凝聚并修复好了魂魄,你还跑到战场中观摩了那场战事。而天后,对天帝和帝君皆已失望,如今不知所踪。”

这一刻的花缅有如遭遇了九天雷劫,被震撼得无以复加。如果说方才还能抱着置身事外的心态听他说故事,那么此刻她再也没有了这种心情。因为那日在天界,她睁开眼的那一刻的确看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灯,想来那便是织魂灯。而她之所以会失忆,应是缘于魂魄受损之故。

她的疑惑被他完美地解答了出来,天衣无缝,无懈可击。若非真有其事,他如何能够编造得出来?

思绪飘忽间,忽而一阵清脆叮铃声响起,花缅循声望去,便见屋檐下悬挂了一串铜制风铃,有清风拂过,一个个小小铜铃摇摇晃晃地碰撞在一起,发出欢快悦耳的声响。

耳边突然响起一句话:“这世上最美丽的相逢,莫过于风与风铃的相遇,风不止而铃不息。”她情不自禁地抬脚走上前去,到得屋檐下,微微仰头,出神地看着这些雕刻有密密麻麻文字的铃铛,然后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抚摸。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

她明明没有学过佛,却清楚地知道这些文字出自《心经》,答案已经不言自明。

子离道:“那时,你每日都要抄一遍《心经》,我于是便把《心经》的内容刻在了这串风铃上,风过铃响便当作诵经了。”

花缅的手缓缓移向风铃上悬挂的木牌,只见上面刻画的是端坐于莲花之上的观音菩萨。她下意识地把木牌翻转了过来,便见上面用另一种字体刻了几个小字:“愿赫连嫣与易子离永结同心。”心头竟因这几个字涌起了莫名的酸楚。

子离声音微哽道:“这上面的字我也是后来才看到。你这个傻丫头,偷偷刻了字竟然也不告诉我。”

这话说得宠溺而深情,可没有了前世记忆的她终究不能感同身受,亦终归只能辜负他的厚爱。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即便我就是赫连嫣又如何?你当初既然放弃了我,如今再来挽回不觉得已经太迟了吗?”

“就算那一世我欠了你,可后来的那一世,我们是那么相爱……”

她打断他道:“还不是一样缘分浅薄?也许天意便是如此。”

“我不信天意!我只相信事在人为!”

花缅叹道:“如今我已有心仪之人,你又何必执着于过去?送我回去吧,师父找不到我会担心的。”

“如果我说不呢?”

“你困不住我的!”

“那就试试。”

“就算你留下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

“留下你的人也是好的。”

说话间,他一扬手她便软倒在了他怀中。她惊愕地看着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软骨散而已,这样你就没有力气逃跑了。”

他说着将她横抱而起,向房内走去,房门关闭的同时声音幽幽地飘了出来:“玄恩,帮我看好这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第209章 搜魂

到得天照帝都曼城街头,怀凡意外地见着了一个熟人——象深,当即打发了姬云野便径直追了上去。

姬云野正琢磨着找什么借口避开他再去讨要照世镜才好,没想到无需多费口舌便天遂人愿,顿时心花怒放,随口跟他约了个酒楼便朝皇宫而去。

追至近前,怀凡使出了五成力拍向象深肩头,结果没见他有任何闪躲,自己却拍了一个空,直接摔了一个狗啃屎。

街上人潮如涌,这一跤摔得怀凡颜面尽失,为了不再像展品一样被人指指点点,品头论足,他飞快地爬了起来,拉着象深到得一僻静之处痛斥道:“好啊,五十年不见,你功力又长进不少啊。如今你不告而别也不准我发泄一下怨愤,还害得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面子,算什么朋友?”

象深面上满是戏谑:“我还以为你闭关五十年会有多了不得呢,没想到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看来,你是永远也难以望及我的项背了。”

怀凡一把勾住他的肩膀道:“我不仅能够望及你的项背,我还能和你勾肩搭背呢。你这个不守信用的老家伙,陪我喝酒去。”

他说着便将象深向前拖去,却突然发觉有些不对,眸光一转,这才注意到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姿容绝美的女子,而他们的手竟是牵在一起的。他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半晌都没合拢回去。

女子忍不住掩唇而笑,对象深道:“你的这位朋友还真是有趣得紧呢。”

象深伸出手来,把他的嘴巴复了位道:“再张一会,口水就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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