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娘子休要逃-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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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水华宫的那棵百年梧桐树下多出了一个秋千架,秋千上坐着一个三岁的女娃,她身后站着凌云国的皇帝裴恩赫,名宝儿。
女娃是宛陶和花兑的女儿,名舒儿,粉雕玉琢的,煞是可爱。宝儿把秋千推得高高的,惹得她咯咯笑个不停,银铃般的笑声穿透茂密的梧桐树叶一直传入躺在树干上似惬意憩实则心烦意乱之人的耳中。
树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花缅。
她不是该和子离幸福地过着二人世界吗,怎么又跑来了凌云国皇宫?一提起这事花缅就头疼。
她和子离一致认为,既然凌月、姬云野和裴樱释都在灵山,他们居住在热闹的市井中应该不会和他们有所交集,索性就“大隐隐于市”了。谁知还没过上几天消停日子,她便与这帮煞神遇上了。
说起来,这事还要怪子离。自从那日被花缅在脸上画了乌龟丢了一路的脸以来,他就整日琢磨着哪日一定要把这个屈辱讨回来,于是某日趁花缅午睡时在她脸上画了一只一模一样的乌龟,又故意在她醒来之后抱上大宝带着她去街上溜达了一圈。
花缅和子离走在街上向来回头率很高,这回被路人用异样的目光注视,花缅只觉得他们今日表现得比往日夸张了些,起初也没放在心上。直到接二连三地到路人冲她窃笑,而子离抱着大宝始终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一副装作和自己不认识的模样,她才觉出不对劲。
她跑到路边卖饰品的摊铺前拿起了一面铜镜。望进铜镜的一刹那,她先是惊叫了一声,继而气急败坏地冲子离吼道:“易子离,你这个大混蛋!”
这一声怒吼简直是石破惊天,将整个街上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和子离身上。
反正已经丢尽了脸,也不在乎更丢脸,她上前扯着子离便拳打脚踢起来。子离护着大宝,一边躲闪一边嬉笑道:“这下我们总算扯平了。”
“谁跟你扯平了?你是个男人,顶个乌龟出门算什么?我可是女人,还是个国色天香的美女,现在形象都被你毁了,你真是气死我了!”
花缅气哼哼地继续追打着子离,然而扬起的手臂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下一刻她被人猛地拉入了怀中。
花缅诧异地抬起头来,当清抱着自己那人的面容后,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那人竟是裴樱释。
裴樱释一脸戏谑地道:“怎么?和易子离过起了日子就把我们给忘了?”
花缅张口结舌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樱释笑得和煦如风:“不是我,而是我们。”
花缅眸光一转,当到身旁不远处的凌月和姬云野皆黑着一张脸时,顿时大呼不妙,连忙信口雌黄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只是顺路逛逛,正打算回灵山呢。”
“是吗?”裴樱释危险地眯起了眸子,“我们等的时间可不短了,你们怕是已经一起生活了有些日子了吧?今日若非正巧遇见,我们怕还要继续被你们戏耍下去吧?”
花缅连忙信誓旦旦地道:“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别说了,现在就先跟我去灵山接二宝,然后我们一起回丹阳山。”凌月说着上前拉起花缅就走。
子离拦住他道:“凭什么你先来?”
凌月冷冷着他道:“你失信在先,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讨论这个问题。”
子离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凭真本事好了。今日我们谁打赢了,她就归谁。”
裴樱释瞥了姬云野一眼道:“如此一来,我们二人岂非要靠后站了?这可不公平。”
子离凉凉地道:“知道还不靠后站?”说着便把大宝塞到了姬云野怀中。
眼见他们要动手,花缅连忙道:“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你们谁先找到我,我便先跟谁走。”说着不待他们反应过来便施了个隐身术溜之大吉了。
花缅觉得她今日已经够丢人了,现在又被几个男人当众争夺,若再打起架来,她真的可以找个地洞钻进去了,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再次发挥出了她潜逃的特长。
她之所以躲在凌云皇宫,一来是因为她想念宝儿了,二来是因为她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至少在被找到之前,她可以过一段安生的日子了。
然而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这里还有一个更难缠的家伙。
番外4 姬凌止的惩罚
花缅有言在先,水华宫中谁若把自己的行踪透露出去,她便和谁绝交。加之宛陶、澍雨、花兑和韩征皆想究竟是谁先找到她,是以都非常自觉地保持了沉默。
此刻,着树下那两无猜的一对,花缅仿佛又到了自己和野哥哥的当年,唇角不由自主地轻轻勾起。她眸光一掠,瞥见一个身影向他们跑来,到得秋千架下眼巴巴地着宝儿和舒儿玩得不亦乐乎,直到舒儿不玩了才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宝儿哥哥,你也推推我好不好?”
宝儿打了个哈欠道:“朕还有功课要做,你让你娘亲陪你玩吧。”说完拉着舒儿便跑开了。
着他们携手欢快离去的背影,娃儿撇了撇嘴,眼中顿时包起了两汪泪水。
花缅了眼追随宝儿离去的花兑,又了坐在廊檐下做女红的澍雨,心道,这两口子也真够心宽的,眼睁睁地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伙伴冷落,也不安慰安慰。
她摇头叹气地跳下树来,把娃儿搂入怀中道:“轩儿别难过,这说明你宝儿哥哥的性取向很正常,改日我把乐儿带来……”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这不是给白眉找了个情敌吗?于是立即改口道,“改日我给你生个妹妹陪你玩好不好?”
轩儿顿时两眼放光道:“真的吗?那你什么时候能把妹妹生出来?”
“啊?这个……”花缅没想到这家伙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如今八字都还没有一撇,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个孩子会是谁的,一时竟有些语噎。
这时却听得身后一道毫无温度的声音传来:“快了,再等十个月。”
花缅惊愕地转过身去,便见姬凌止正一脸冰寒却又眸波复杂地着她。她下意识地拔腿就逃,却在跑了几步后仿佛被钉住了般再也迈不开步子,因为她听到他带着压抑的愤怒吐出了一句短促的话:“你若敢逃,我就死给你!”
当初东离与南秀合并姬凌止便觉得有些奇怪,而事后姬云野和裴樱释竟不约而同地隐匿了起来,他便不得不怀疑是花缅回来了,于是跑来问宝儿。宝儿十分同情他,于是不顾姬云野的叮嘱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和盘告诉了他。至于姬云野和裴樱释去了哪里,宝儿深表遗憾地摇了摇头,只说他们一定还会回来望自己,到时再让人为他通风报信。
得知花缅回来的时候,姬凌止早已窝了一年多的火,是以见到她的这一刻他心中的悲愤早已胜过欢喜,而她的逃跑则成了导火索,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
“跑啊,怎么不跑了?”他走到花缅面前语带讥诮地道。
花缅讪讪地笑了笑:“阿止,好久不见。”
姬凌止却凄然一笑,继而怒声指责道:“你也知道好久不见?我等了你近三年,你回来了不但连声招呼都不打,甚至还对我避之唯恐不及,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花缅被他说得一愣,想安慰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眼见他的眼泪就要落下,她慌忙伸出手去试图将其接住,却被他一巴掌拍开。眼泪滚落的同时,他继续控诉道:“你离世的时候,我抱着你毫无温度的身体三天三夜舍不得放手。将你下葬以后,我日日夜夜盼着你的回归,心中的煎熬远非你的想象,结果换来的却是你如此的对待!”
花缅只觉心中犹如遭受了一记重锤,狠狠地揪痛了起来,她嗫嚅道:“阿止,对不起,我方才不是故意要跑,只是被他们争夺得有些害怕,那纯粹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他们?”姬凌止一脸悲痛地道,“所以,有了他们你就把我抛弃了?”
“我……我没有……”
“你跟他们四人一起过得挺愉快吧?”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哦,我明白了,他们一定总是争来争去,所以你厌烦了便跑了出来。”
“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怎样?吃腻了那些美男想出来换换口味?”
花缅被他这话惊得目瞪口呆,又听他道:“今日我便牺牲一下色相让你改改口味如何?”
花缅连忙哀求道:“阿止你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吗?”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补偿我!”姬凌止说着将她往肩上一扛,迈开脚步便向殿内行去。
花缅扫视了一眼院中被他们惊扰的宫人,又了天色,只觉白日当众宣淫实在有伤风化,于是连拍带打地道:“阿止你快放我下来!”
姬凌止的怒火再次被她激起,他怒喝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让我死给你?”
这个威胁还真是管用,花缅被他吼得再不敢乱动。身后传来轩儿稚嫩的声音:“阿止叔叔,你们干什么去?”
姬凌止掷地有声地道:“给你造个妹妹出来。”
于是这一日姬凌止从太阳还未落山一直将花缅折腾到月上中天,直到心中的怨愤因身体上的纾解而有所缓释方才将她放过。
事后他将疲累不堪的花缅温存地搂入怀中,口中说出的话却极其霸道:“为了惩罚你犯下的错误,我决定以后都要把你困在床上。你若敢跑,我就死给你。”
这一刻,花缅突然觉得那四人真是可爱得多了,她从未如此渴望他们快些找到自己,好将自己解救出姬凌止的魔爪。
然而当他们找来时,她的美梦却破灭了。
番外5 男人急了也会咬人
这一夜,花缅倦极而眠,睡得酣沉无比,以致有人破门而入都未能将她从睡梦中吵醒。直到突然感觉到身上一凉,她方后知后觉地睁开了朦胧睡眼。
当清床前怒不可遏的四人时,她如遭雷击,立马清醒了过来,眸光一掠自己几乎赤。裸的身体,连忙慌乱地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一旁早已醒来的姬凌止则赤。裸着上身,一手支着头,一手搂上她的腰,眸含挑衅地着他们。
此刻,晨曦透窗而入,将床上这副暧昧景象映照得美轮美奂。然而对于花缅来说,她却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最糟糕的一日。他们一副横眉冷对奸夫淫。妇的模样让她心虚不已。
“先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扔出去。”首先开口的是凌月,声音不疾不徐,似乎在压抑着满腔的怒气。
姬凌止方才的嚣张气焰立即消失不见,他连忙钻进被中,死死抱着花缅道:“缅儿,他们要对我动手,你快救救我。”
花缅正不知如何是好,便听凌月道:“她如今自身难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没想到一向温柔的师父竟会说出如此冷酷的话,更没想到他们此刻如此齐心,姬云野、裴樱释和子离竟然听话地照做了。他们一拥而上把姬凌止扯出被子,然后一人架着他的上身,两人抬着他乱踢的双腿将他半裸着扔出门外并把门闩死,任由他在外面砸门拍窗大呼叫,全然不予理会。
姬凌止愤怒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凭什么你们可以和缅儿在一起我就不可以?你们如此自私自利排除异己迟早会遭报应的。”
“你若胆敢再多说一句,我就立刻把你收拾了。”凌月的声音虽然不高,但那散发着嗖嗖冷气的话语有如冰锥般刺向门外之人。下一刻,整个世界立即变得阒寂无声。
花缅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姬凌止说句公道话,于是道:“你们这样对待阿止是不是过分了点?”然而话音一落她便不由自主地瑟缩了身子,因为此刻,他们四人正围床而站,目光森冷地着自己。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寒而栗”。
只听凌月语带讥诮地道:“对于一个偷。情之人有什么好心慈手软的?”
花缅闻言只觉耳根一热,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在说姬凌止,倒像是在说自己呢?她聪明地选择了不再去触碰他们的逆鳞,故作镇定地讪笑道:“对了,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了?还有,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可能这么快找到你,所以就有恃无恐地躲在这里跟姬凌止鬼混了起来?”说话的是裴樱释。
鬼混?他竟然这么说自己!花缅只觉胸中仿佛堵了一团气般,上不去也下不来,她愤然反驳道:“阿止怎么说也曾是我的男人,我跟自己的男人在一起怎么能叫‘鬼混’?”
裴樱释了然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甩掉我们是急着来跟他重温旧梦咯?”
咦?他们怎么可以如此歪曲事实?花缅断然否认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纯粹是一个意外。”
“嗯,一不心就滚到了床上,的确挺让人意外。”
花缅感觉自己委屈极了,她拉住姬云野的手,可怜兮兮地道:“野哥哥,难道你也这样认为吗?”
姬云野一把甩开她的手,转开了目光不再她。
花缅心中一痛,转而向凌月:“师父,阿止以为我抛弃了他,一气之下才会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这并非我的初衷。”
凌月冷哼一声道:“如此说来倒是我们误会了你?”
花缅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你们误会我了。”
凌月勾唇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果然是个不错的惩罚方法。”
花缅还未弄明白他此话何意,又听他道:“这个账先暂且一放,现在我们来算算你几次三番逃跑的账。”
花缅闻言顿时语噎,她求助地向子离,以为子离会帮她说几句好话,谁知他只冷冷地着她,并不言语。
花缅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步田地,她不过逃跑了几次而已,怎么就千夫所指了呢?最终她无奈地道:“好吧,我认罚。”
“这可是你说的?”凌月意味深长地着她道。
花缅顿时产生了一种不祥之感,她颤声道:“你们不会也像阿止那样惩罚我吧?”
凌月了然道:“原来你希望我们这样惩罚你啊?那就如你所愿。”
花缅惊恐地道:“不要啊,我昨夜才被阿止折腾得筋疲力竭,如何能再承受得住你们四人?”
凌月顿时恍然:“原来你想让我们四人一起上啊?”
“啊?难道不是?”
“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也好让你吃一堑长一智,再不敢轻易逃跑,对我们来说则可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裴樱释赞赏地道:“此法甚好,值得一试。如果你连床都下不来了,你还如何逃跑。”
花缅连忙哀求道:“我再也不逃跑了,你们放过我吧。”
眼见着他们丝毫不为所动,她把心一横,往床上一躺道:“你们谁先来?”
四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竟不约而同地红了脸,最终姬云野清咳一声打破了尴尬:“此事也不急于一时,从今晚开始,我们轮流来惩罚她便是。”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花缅一愣,这是不好意思了?不由地长出一口气,幸好!
凌月冷哼了一声道:“你也休要得意得太早,到时候有你受的。”说着也走了出去。
裴樱释同情地了花缅一眼道:“接下来的日子,你怕是真的要下不来床了。”摇了摇头,也向外行去。
花缅觉得他所言在理,于是可怜兮兮地望向仍然站在床边的子离道:“子离,你不会跟他们一样也来惩罚我吧?”
子离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花缅苦着脸道:“你忍心着我被他们欺负吗?”
子离神情认真地摇了摇头:“的确不忍心。”
“那你去帮我求求情好不好?”
子离微微一笑:“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也气到我了,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受些惩罚。”
这一刻,花缅竟再也无言以对。
自此之后,花缅便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
至于这四位为何会这么快找到她,原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