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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倾城娘子休要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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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让诧异道:“王爷的意思是……”

“没想到老七和这个缅贵妃竟有如此渊源,至少我在他这里也算卖了个人情。所以,本王不但不会怪罪于你,反倒还要感谢你。”

“属下不敢。”

“哼,还有你不敢的?”

“……”

第080章 离京

花缅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出现如此逆转。她最初认为裴樱释心机重,与裴恭措未必一心,接触了几次后又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她几乎相信裴樱释和裴恭措关系甚笃时,却又发现他和裴奇骏暗通款曲甚是熟络,不由感慨,裴樱释果然是一个心机很重的人,恐怕对裴恭措和裴奇骏皆是貌合神离吧。

眼见着裴樱释用被子将自己一裹便抱出了屋子,花缅这才想起,上次离魂后魂魄是被一股大力拉回身体的,这次魂魄在身体旁边待了半天也未见任何力量将自己拉回去,不知是何缘故?可眼下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一路追随着裴樱释。

这一追便追了整整一夜。裴樱释用马车将花缅带到了临近都城的广安城郊的一处院落,马车一路穿过三重院门,径直停在了“碧溪苑”。

裴樱释将花缅抱下马车后直奔青竹掩映的一处温泉。有婢女迎上前来听候吩咐。裴樱释简单吩咐一番便欲扯下被子将花缅放入水中。

花缅在旁边又羞又急,正苦于不知如何阻拦,却见裴樱释蓦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怀中之人,最终似下了决心般将她交给了身旁的婢女,自己则转身出了温泉。

花缅不由松了口气,然后追上了裴樱释。

裴樱释进了正厅后转入卧房,打开了一扇柜门,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件天蚕丝织就的纯白底色绣暗金牡丹蝴蝶纹的直裾束腰长摆深衣。他轻柔抚上裙裾的精致花纹,深幽的眸光久久凝视着一处,又似什么也没看,只是追忆着什么。

花缅想起方才裴奇骏说他也是喜欢过女人的。如此看来,这件衣服想必是那个他曾深爱过的女子留下的吧。却不知是什么原因将他们分开又使他在断袖的路上越走越远。

花缅不由叹了口气,想来他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啊。

只是还没发完感慨,她的魂魄便被强硬地拉回了身体。她睁开眼睛便见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婢女正红着脸从上至下为她依次揉按身体。想必是泡浴和按摩加速了血液循环,使得她气血通畅,魂魄才会回到身体上来的吧。

可是,这个婢女脸红什么呢?花缅不由垂眸向身上一望,顿时羞愤难当。只见她原本光洁如玉的肌肤如今遍布红紫吻痕,那婢女想来是试图通过按摩的方式消灭这些痕迹。

她一把推开婢女作乱的小手,起身踏着池中的白玉石阶向上走去。到了池边,她顺手取过旁边婢女手中的浴巾擦拭一番后放了回去,又探手到另一个婢女手中取了衣裳抖开。当衣服展现在眼前,她陡然一愣,转头望向身旁之人,怔怔然对望了良久,须臾之后,一声尖锐的叫声响彻苍穹。

裴樱释捂住花缅的嘴在她耳边悄声道:“抱歉,方才是我一时失态没来得及阻止你的叫喊,不过你可不可以在下人面前给我留些脸面?有话我们房里说可好?”

花缅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唇语道:“滚出去。”

裴樱释眸中含了笑意,目光挑衅般地快速掠过她的全身,而后在她发怒之前风一样地消失在了眼前。

当花缅再次出现在裴樱释面前时,他眼中除了难掩的惊艳,似乎还杂糅了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忧伤。

花缅好奇心顿起,她旋身转了一圈,开门见山道:“这件衣服是我穿好看,还是她穿好看?”

裴樱释先是一愣,继而勾唇一笑:“你还真是古灵精怪,竟连这个也能猜到。”

花缅眯眸一笑,示意他继续。

裴樱释敛了笑意,转眸看向渐渐放亮的天空,声音低沉道:“这件衣服我还没来得及送她。”

看来又是一段悲伤恋歌呢,花缅不无惋惜道:“还真是遗憾。那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裴樱释幽幽地道:“她,并不十分漂亮,还年长我六岁,但她心地善良,对我极好,母妃被囚冷宫后,她是最关心我的人。”

“哦?”花缅好奇道,“究竟是谁家的姑娘能得端王如此青睐?”

裴樱释轻笑道:“她是我身边的宫女。我出宫后她便一直在太后身边侍候。”

花缅张口结舌了半晌,最终感慨道:“端王果然不同凡响。难怪你们未能修成正果,想来是因为门楣悬殊遭到了太后的阻挠吧。”

裴樱释摇了摇头:“你只说对了一半。”

花缅一愣,脱口而出:“她莫不是被太后处死了?”

话刚出口她便有些后悔自己乌鸦嘴,可裴樱释身上散发出的巨大忧伤又告诉她,她猜对了。

“为什么?”花缅踱至床边坐了下来。

“想处死一个宫女,用什么理由重要吗?”

“也是。”花缅不无同情地道,“单凭勾引皇子这一项罪名也可以要了她的脑袋。”

裴樱释半晌不语,只眸光有些暗沉。

花缅又自顾道:“她又不是你的生母,管得未免宽泛了些。再说了,一个小宫女而已,何必非要置她于死地?莫不是她知道了什么使得太后不得不杀她灭口?话说,你搞断袖也没见她大动干戈啊。”

见裴恭措眸光复杂地看向自己,她忙扯了被子躺下道:“我随便说说而已,你可不要当真。”

裴樱释走到床边将她扯出被子。

她大惊失色道:“我真的只是随便说说,你可别拿我撒气啊。”

裴樱释也不搭腔,将手探进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些药粉在手中,然后轻轻涂抹在她受伤的脖颈处。

他的动作极其温柔,手中触摸的仿佛是易碎的珍宝,让花缅有一种被人珍爱和呵护的错觉。她怔然望着这个曾经喜欢过女人的断袖,再次惋惜地叹了口气。

涂抹完了伤口,裴樱释又取出一瓶药膏扔给她道:“这个是无痕膏,涂抹在你身上的吻痕上,肌肤很快就可以恢复光洁。”

花缅这才想起方才被他看光的尴尬,脸上顿时红光泛起,本想对他发作,但一想到好好的男子被逼成了断袖便同情心泛滥,生生压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诘问,转而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红杏。”裴樱释倒是毫不避讳。

“呃?哦,这名字好。”就是太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了。花缅将药瓶收入怀中,讨好道,“今天谢谢你救了我。你可不可以好人做到底,送我回黄觉庵呢?”

裴樱释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不可以。你最好从此放弃回去的念头,安安生生地待在我身边。”

花缅心下不由一沉,原来裴樱释对裴奇骏所说的话并非权宜之计,那这是不是表示她以后将再也没有自由了?她悻悻地转过身去,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道:“我好累,睡了。”

折腾了一夜,她是真的乏了,不消片刻便沉沉地睡去。

裴樱释上前为她盖好被子,然后凝立良久,终是微不可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第081章 敷衍

初春时节,对东离来说,乍暖还寒,尚是梅花吐蕊之时,而在南秀,却已是百花尽绽,争奇斗艳,热闹非常。后宫的女人经历了一个冬季的蛰伏,开始时不时地出来舒活筋骨,偶尔还会三五成群呼朋引伴地在御花园里游逛。

裴恭措却没有这么好的心情。昨夜花缅失踪,他彻夜未眠,今日下朝后径直去黄觉庵找了宛陶和澍雨问话。她们二人倒很是忠心,坚称不知花缅去了哪里,甚至指天誓日地说她们绝没有帮她逃跑,她也没有逃跑之意。可那只气宇轩昂一身傲气的黄头雀鸟在她失踪之后莫名消失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她们解释不了,那便是心中有鬼。于是他将她们禁在了院中,花缅一日不回,她们便一日不得离开。

心情抑郁地抱着雪球回到宫中,不知不觉便行至了水华宫,迎面一个人影扑通一声跪在面前,他猛地顿住脚步,见是小杨子,没好气地道:“你这是做什么?”

小杨子委屈道:“皇上,奴才今日被庄贤妃拿去,险些丧命。还请皇上给奴才做主。”

裴恭措不耐道:“她拿你做甚?”

“庄贤妃今日传奴才去储秀宫,一开口便问缅贵妃可是小产了。奴才便说缅贵妃不曾有孕,何来小产。她说奴才说谎,还问奴才的父母被缅贵妃派人藏到哪去了。奴才假装不知。她便说奴才仗着她奈何不了奴才,背信弃义,背主求荣,于是趁着缅贵妃不在宫中护不了奴才,让人打奴才四十板子再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裴恭措蹙眉瞅了瞅他道:“你是怎么从柴房里逃出来的?不过,朕怎么觉得你不像挨过板子的样子呢。”

“奴才还没说完呢。奴才被人按在地上,板子就要落下来的时候,太后娘娘驾到了。她一见这阵仗便问,是什么事这么大动干戈的?庄贤妃很是意外,恭敬地给太后见了礼后解释说,缅贵妃有孕,皇上却瞒着整个后宫,奴才在水华宫当差不可能不知道这事,知情不报,罪该杖责。太后说,皇上若下令封口,奴才又怎敢不听,再说了,后宫有喜本该是高兴的事,何苦拿个奴才来撒气。奴才见太后如此开明,一来想替缅贵妃出气,二来也想摆脱庄贤妃的控制,便对太后说缅贵妃腹中的孩子已被庄贤妃的人给打掉了,正因如此,缅贵妃才会去庵里祈福。太后自是不太相信。为了增加可信度,奴才便说自己亲眼看见夏儿在缅贵妃的饭食中动了手脚。太后说,既是亲眼所见,为何不揭穿她?奴才说,因为那时奴才的父母被庄贤妃控制,如今他们都被皇上救了出来,奴才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太后很是气愤,她质问庄贤妃奴才说的可是事实。庄贤妃脸色很不好看,她自然是矢口否认,还说太后怎么能听信一个奴才的话而质问自己的亲侄女。太后说,奴才所说是否属实她自会查明,但在这之前庄贤妃需要在储秀宫中好好静思。”

裴恭措耐着性子听小杨子说了半晌,不冷不热道:“你还真能编排,诬陷庄贤妃不说,还拉朕来做挡箭牌。既然太后已经为你做主了,你还来找朕做什么?”

小杨子愁眉苦脸道:“奴才觉得,奴才也不算编排,庄贤妃这么关注水华宫,想来缅贵妃小产和她也脱不了干系。后来太后带奴才回慈宁宫问话,奴才才发现,事情并不像奴才想的那样简单。”

“哦?太后又跟你说了什么?”

“太后非常严肃地对奴才说,小杨子,你可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奴才自然不想死,只好对太后发誓说奴才所言绝无虚言。太后又问,这些话你可曾在皇上跟前说过?奴才刚想说没说过,可转念一想,若没有皇上罩着,太后若想杀奴才灭口岂非轻而易举?为了保命,奴才便谎称皇上知道此事。太后又问,皇上怎么说?奴才说,皇上说他会调查清楚,给缅贵妃一个交待。太后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她说,若你还想活命,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再莫声张,皇上那里哀家自会去劝说,让他不再追究,否则哀家想处死一个小太监,皇上也未必救得了。”

话落,小杨子哀怨地望着裴恭措,等待着他的发落,却见他蹙眉望向遥远的虚空,久久不语。他唤了一声:“皇上?”

裴恭措淡然收回目光,盯着他看了半晌,叹道:“你呀,让朕说你什么好。说你聪明你倒也机灵,说你愚笨你也的确够蠢。”

小杨子耷拉着脸道:“奴才知错,但还请皇上明示。”

“太后和庄贤妃的关系还要朕告诉你吗?试图让太后把你从庄贤妃手中解救出去,亏你想得出。你在太后面前揭露她亲侄女的罪状,莫非是指望她大义灭亲?”

小杨子嗫喏道:“庄贤妃是不会给奴才活路的,如果奴才不这么做,只有死路一条啊。”

“落在太后手里你也难逃一死。”

“可太后明明已经饶过奴才一命了呀。”

“这就是朕说你蠢的原因。”

“啊?皇上,奴才是心向缅贵妃的,您看在缅贵妃的面子上也要救奴才一命啊。奴才死不足惜,可奴才的父母还要靠奴才给他们养老送终呢。”

“行了行了,你不提她还好,你一提她朕恨不得将你扔出去。”

“啊?缅贵妃做错什么了吗?”

“朕说了,不许再提她。从今天开始你把雪球给朕照顾好了,朕自会罩着你。”

小杨子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叩头道:“多谢皇上。”然后很有眼色地起身从裴恭措手中接过雪球去御膳房为他寻觅食物了。

裴恭措在水华宫中逡巡良久,只觉物是人非,心中甚是空落,终是低叹一声,转身离去。

途经御花园的时候,耳中传来女子嬉笑的声音,他不由驻足看去,然后颇感意外地发现,宫中留守的七位妃嫔除了被太后禁足的庄紫妍外竟是齐聚一堂,此刻正在湖心亭中围着太后闲话家常。这般和睦的景象,他似乎很久没有看到了。

无心与她们插科打诨,裴恭措举步准备离去,却听得太后唤道:“皇上,今日春光甚好,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坐吧,哀家正好有话要跟你说。”

裴恭措的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转瞬便面容和煦地移步到了亭中,在众妃嫔的以礼相迎和热切目光的注视下向太后见了礼后端然坐在了她身旁的石凳上。

随意聊了几句后太后便屏退了众人,只留品儿在一旁侍候。眼见众人皆悻悻地起身离去,她看了眼裴恭措身后的福昕道:“福公公可否回避一下?”

裴恭措抬手制止道:“不必,朕的事从不避忌福昕。”话落,他瞥了眼依依不舍渐行渐远的众妃嫔的背影道,“母后有话不妨直说。”

“哀家也没打算绕弯子。”太后端起品儿刚刚添了水的茶盏抿了一口道,“皇上,缅贵妃有孕一事你怕那些女人争风吃醋不予声张也就罢了,为何连哀家也瞒着?”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裴恭措苦笑道,“朕本想等着她的胎稳了再告知母后,不成想却没能保住。不知母后是如何得知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哀家听小杨子说,缅贵妃的胎是被紫妍所害,不知是也不是?”

“原来是小杨子告诉母后的。这个奴才还真是嘴快。庄贤妃向来贤惠,怎会谋害朕的龙嗣,定是小杨子弄错了。”

“皇上能有这个觉悟,哀家甚感欣慰。此事涉及紫妍的清白,更和庄氏的声名息息相关,为了防止流言传出,哀家觉得还是彻底封了他的口比较好。”

裴恭措心中已是冷意直蹿,面上却平静无波道:“母后所言甚是,朕也正有此意。所以朕决定从明日起让小杨子每日随侍在侧,不得离开半步。他若胆敢胡言乱语,朕定不饶他。”

“……”

“不知母后还有什么吩咐?”

太后的表情不过僵硬了短短一瞬便恢复了一贯的端严与和蔼,她和颜悦色道:“那个缅贵妃,既然才小产不久,正是需要调养身子的时候,你让她出宫祈福是不是不太合适?”

“母后有心了,既然她心意已决,朕也不想勉强,索性随她去吧。”

“哀家还有一事不明。”

“母后但讲无妨。”

“整个后宫三年多未传出过喜讯,为何缅贵妃才来不久便怀上了龙嗣?”

裴恭措料到太后会有此一问,因此倒也镇定,他腆然一笑道:“若非缅贵妃有孕,朕还以为是朕的身体出了问题呢,前些日子朕还让张太医给开了调理的方子,结果没多久缅贵妃便怀孕了,朕也甚感意外。”

“原来是这样。”太后恍然道,“莫非是张太医的方子起了作用?”

裴恭措顿时眸光一亮道:“母后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朕,此事八成是张太医的功劳。”

“如此便好,哀家总算有个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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