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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散花女侠-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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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这一杖有千斤之力,与鸠盘婆正好功力悉敌,双杖一交,有如大锤击钟,“轰”的一声 
巨响,两根杖都当中断了,潮音和尚折了弹杖还并不怎么,鸠盘婆这根拐杖,却是哀牢山的 
龙血树所制,极为难得,被他一杖打断,心痛如刺。 
  鸠盘婆相貌奇特,谢天华虽疑不认识她,却听过武林前辈道起,见她运神力震潮音和尚 
的铁拐,剑眉一竖,朗声道:“公孙前辈,你不在哀牢山中静修,却与这班妖人到苍山胡 
闹,意欲何为?”鸠盘婆正自满腔怒气,厉声叫道:“今日我与你们这班小辈拼了!”举起 
半截拐杖,一招“排云驶电”,杖头那尖长的鸠嘴,闪缩不定,分袭谢天华与叶盈盈二人, 
这一招是鸠盘婆拼了死命的辣还,招数怪异,势似雷霆,潮音和尚也不觉吓了一跳。说时 
迟,那时快,只听得谢天华冷笑道:“念你年迈糊涂,放你回去吧。”话语方出,双剑一 
合,剑光暴长,唰唰两声,鸠盘婆的左右脚踝,一边中了一剑,那半截铁拐腾空飞起,拐上 
的鸠嘴也被削平,鸠盘婆被剑风一荡,倒纵出数丈之外,落下之时,已在山坡,吭也不敢再 
吭一声,一跷一拐地走了。这还是谢天华手下留情,要不然鸠盘婆折了拐杖,焉能在双剑合 
壁之下,逃出性命。 
  众魔头个个受伤,纷纷逃走,剩下的就只有赤霞道人一人,他以一派宗师的身份,从未 
曾试过似今日的掺败,下不了台,也拼了性命,就在鸠盘婆落荒而逃的那一瞬间,羽扇一 
挥,铁剑横挡,左刺叶盈盈,右扑谢天华,谢、叶两人出剑参差,尚未合壁,被他的羽扇隔 
开,铁剑一圈,三人都晃了一晃。谢天华心头一震,道:“你是何人?”赤霞道人势似疯 
虎,扇剑连挥,疾扑数招,张丹枫在旁说道:“禀师尊,这位是赤霞道长!”谢天华“哦” 
了一声,正想说话,那赤霞道人杀得失了理性,攻势有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谢大华眉头 
一皱,道:“此人不知好歹,盈妹,不必和他客气。”双剑一合,赤霞道人的铁剑荡开,赤 
霞道人奋力接了几招,忽听得“嗖”的一声,火花飞溅,谢天华一剑格开赤霞道人的铁扇, 
余势未衰,剑锋顺手抹去,“嗤”的一声,削过赤霞道人的头顶,将他的道冠劈为两半,赤 
霞道人反手一扇,叶盈盈的剑招又到,只听得“喀嚓”一声,羽扇的两支钢骨又折断了。赤 
霞道人头筋暴涨,脚踏五行八卦方位,苦苦缠斗。但双剑合壁的威势,非同小可,赤霞道人 
刚才与张丹枫单打独斗,已感应付艰难,怎挡得了谢天华和叶盈盈的双剑联攻。 
  可是赤霞道人凭着几十年功力,又当狂怒之际,所使的竟是挺着两败俱伤的剑法,谢、 
叶二人算有心饶他,也不能缓手。这形势个个都看得出来,最多再过二三十招,赤霞道人必 
然折在双剑之下,不死亦伤,可是谁也没有这个能耐上前分解。张丹枫更是焦急,心中怒 
道:“赤霞道人原也该受点教训,可是若重伤了他,两派的冤仇可解不开了。”他素来足智 
多谋,而对这个尴尬之局,一时间却也想不出好的主意。 
  只见场中越斗越烈,赤霞道人已在双剑笼罩之下,兀是顽抗不休,每招每式,都是豁出 
了性命拼着两败俱伤的杀手,张丹枫踌躇不决,他想出手拆开,一来怕自己的功力不够,弄 
得四个人都受伤;二来也怕犯了师父的尊严,但看此形势,师父也绝不能稍让,一让也得受 
伤。 
  猛听得“喀嚓”一声,赤霞道人的扇骨又断了两支,赤霞道人铁剑盘旋,突然一招“后 
翌射日”,疾剁出去,这一招乃是他最后的杀手,死生一掷,谢、叶两人被他逼得骑上虎 
背,双剑一合,将他的铁剑圈在当中,直压下去,张丹枫“唉呀”一声叫了起来,眼见赤霞 
道人的性命便要丧生倾刻之间,忽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赤霞道友,多谢你有心探 
望,不必与小辈争了,老朽谢绝尘缘,得见故人一面,诸事俱了。祝贵派兴隆,更祝道友勉 
力修为,得成正果,道友请回山去吧,老朽恕不远送了。”随着话声,“当”的一声,谢天 
华、叶盈盈和赤霞道人的三柄长剑都脱手飞出。 
  众人不约而同地向着发话之处看去,但见后山的那座石室,不知什么时候已打开大门, 
在门前的草地上,玄机逸士盘膝坐在当中,上官天野和萧韵兰一左一右,神态庄严,严似三 
尊得道的菩萨。众人恍然大悟,刚才那颗石子定是玄机逸士发出来的,世上除他之外,无人 
有此功力。 
  赤霞道人面色惨白,想起自己苦练了几十年,仍是未足挡玄机逸士的一击,当下拾起铁 
剑,稽首一拜,道:“谢居士指点。”从此回转乌蒙山中,再也不敢多事。 
  张丹枫等见一场浩动,消弭于无形,祖师又提早开关,俱都大喜。谢天华率众人上前叩 
见,于承珠排在最后,也拜见太师祖,玄机逸土微笑道:“今日得见四世同聚,人生至此, 
尚有何憾?”顿了一顿,又道:“天华、盈盈、丹枫,你们的武功都已大成,我心头再也没 
有什么挂虑了,只是武学之道,有如大海,你们还是不能自满啊!”谢天华、叶盈盗和张丹 
枫垂手说道:“谢师父师祖的训诲。”玄机逸士徽徽一笑,又道:“我等三人,自惭数十 
年,苟活人间,于国于民,都未曾做过什么有益之事,所幸者尚留一点微未之技,望你们善 
自运用我们所创的武功,好好做一番事业。”上官天野也唤乌蒙夫等弟子上前,勉励了几 
句。玄机逸士朗声吟道:“游戏人间几十年,芒鞋破帽自随缘;”上官天野接道:“心魔去 
尽无牵挂,”肃韵兰接道:“剑谱拳经后世传!”吟罢诗句,三人寂然不动,原来都是坐化 
了。 
  黑白摩诃稽首说道:“三位前辈福寿全归,可喜可贺。”谢天华等向遗体行了大礼,进 
入石室,只见四壁都画满了武功图解,精微奥妙,难以言宣。 
  张丹枫看得如醉如痴,但觉师祖所留下的武功图解,有不少地方与自己所习的“玄功要 
诀”暗暗相通,不过“玄功要决”讲的只是提纲契领的要理,这图解还要实用得多。张丹枫 
悟性极高,看了一遍,忽地对云蕾笑道:“有了师祖所留下的这个武功图解,咱们何须去求 
什么灵丹妙药?”云蕾不明其意,怔了一怔,道:“你说什么?”张丹枫道:“你瞧这坐功 
八式,依你哥哥的功力,用图修习,我看不用三天,就可以把所受的毒气尽泄体外。”云蕾 
这才知道丈夫从图解中悟出替云重治伤之法。当下说道:“那么等下就将哥哥移到这里,让 
他静静疗养几天。” 
  张丹枫仔细将图解看了一遍,最后一段三十六个图式乃是剑谱,将百变玄机剑法又增添 
了许多变化,复杂之极,只是似乎有几个式子未曾完全,最后的那段石墙,留下一片空白, 
张丹枫沉吟半晌,恍然悟道:“是了,定是师祖因为赤霞道人到来,提早开关,所以不及补 
上了,若然将这套剑法补足,更可以无敌于天下了。” 
  玄机逸士对于身后之事早有安排,墓地亦已选好,当下由谢天华与乌蒙夫率领两代弟 
子,给师尊收殓,择日安葬。玄机逸士、上官天野和萧韵兰三人都是寿登八十,留下武功, 
安然坐化,实是武林中百年难遇的佳话,故此众弟子虽然对师尊的去世深致悼念,但如没有 
一般丧家的那种悲伤气氛。 
  山风吹送,洱海下面隐隐传来厮杀之声,张丹枫待师祖入棺,亲视含殓之后,挂念王府 
的安危,差遣黑白摩诃下山探听。这时于承珠也正为着叶成林的安危忧虑。张丹枫和谢天 
华、乌蒙夫等人在里面商量丧事仪礼,她是小辈,插不进口,独自一人,走到溪边,听洱海 
下面传来的厮杀声,想起叶成林扶伤赴援,心中既是兴奋,又是挂虑。 
  这时时方过午,太阳照过山峰的背景折射在水面上,碧波微漾,形成五彩虹霓回旋的层 
层圈环,于承珠倚着溪边的大青树,临流照影,但觉思潮起伏,不能自休,清溪中一忽儿幻 
出铁镜心的影子,一忽儿又幻出叶成林的影子,就像碧彼上的虹霓圈环一样,变幻无定。经 
过这两日来的观察,尤其是经过苍山这一战之后,于承珠对两个人的性格是看得更清楚了, 
然而她少女的心情,却还不能似清溪一样的澄明。 
  于承珠正自出神,忽听得背后一声咳嗽,回头一看,来的正是铁镜心。于承珠飞红了 
脸,道:“你不去陪沐小姐,来这里做什么?”铁镜心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的心事, 
要到几时你才明白?她不像你有一身武功,在恶战之时,我奉你师母之命,岂能不照料 
她?”于承珠气道:“我是叫你不理她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叶缓缓地回转了头,心 
中无限酸楚。但觉铁镜心平日虽然善于伺候自己的心意,究其实际,却又似一点也不理解自 
己的为人。 
  铁镜心又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于承珠道:“今日如何?当 
初怎样?”铁镜心道:“想当日在台州之时,你我同住一个帐幕,情如手足,嗯,你可还记 
得,咱们曾约好互相琢磨武功呢。如今你眼界宽了,到了这儿,正眼儿也不瞧人家了。”于 
承珠默不作声,只听得铁镜心又道:“即算你不念当初手足之情,也当念我这次万里追踪之 
苦。”于承珠心中一动,想起他为了追寻自己,在谷家庄前索人、觅马,如疯似傻的情景, 
不知不觉回过头来,铁镜心心中大喜,却仍然装出一副可怜的神气,幽幽说道:“你瞧,我 
为你在谷家庄所受的刀伤,现在伤口还未合拢呢!”边说边捋衣袖,忽想起伤口其实早已结 
疤,手指慢慢地卷着衣袖,偷瞧于承珠的神色。 
  铁镜心原想用说话打动于承珠的心弦,却不料因此引起了于承珠的联想,想起叶成林今 
日所受之伤,比起铁镜心来,不知重了多少,可是叶成林却从未说过一句称功道劳的说话。 
铁镜心见于承珠面色沉暗,呆了一呆,道:“你想些什么?” 
  于承珠道:“你听洱海下边的厮杀之声已静止了,不知叶大哥挟伤血战,结果如何?” 
铁镜心凉了半截,想不到于承珠看也不着他的“伤痕”,却想起叶成林来,好半晌才搭讪笑 
道:“本来该我去的,我不愿与叶兄弟争功,故此让他去了。哎,早知如此,还是我去的 
好。” 
  于承珠好像闻到了一股霉味似的,眉头一皱,心中想道:“成林此去,岂是为了争 
功?”口中却不说出来。铁镜心见于承珠面色越来越不对,纳罕之极,一时间竟想不出说什 
么话才好。 
  忽听得前山步履声喧,澹台灭明哈哈笑道:“阳宗海这次全军覆没,全亏了叶成林兄 
弟,赶去正是时候。”叶成林道:“我有什么功劳,阳宗海勇猛之极,若不是澹台将军,谁 
能将他杀败。”澹台灭明笑道:“打仗我打得多,水上打仗可还是第一次,现在还觉晕船 
呢。我那一刀一枪的功劳算碍什么,叶兄弟,你指挥水师的本领,我可是真的佩服呢。”黑 
白摩诃笑道:“不必谦让了,大家都有功劳。咦,于承珠呢?” 
  于承珠走了过来,铁镜心没精打采地跟在后面,心中极不服气,想道:“若是我去,这 
一仗打得更漂亮。”悔恨不已,只好装出笑容,加急脚步,抢上前,伸手向叶成林道贺。 
  只见叶成林衣裳破裂,右臂上两道长长的伤口,血流未止,于承珠惊道:“你怎么 
啦?”叶成林微笑道:“没什么,给阳宗海扎了两下,这倒省得我放血了,你瞧,肿已退了 
呢。”眼光从于承珠面上一掠而过,又向张丹枫道:“阳宗海的偷袭虽然失败,事情可没了 
结,段王爷正想听你的主意。” 
  张丹枫道:“怎么?”叶成林道:“沐国公亲率大军,已在离城三十里外扎下营寨。咱 
们刚刚打退阳宗海,便接到沐国公送来的战书。”张丹枫道:“战书上怎么说?”叶成林 
道:“战书历数段王爷的三条大罪,第一条是说国家爵位乃朝廷所封,段王爷不该自立为 
王。第二条是责备段王爷不该擅自驱逐朝廷命官。第三条最妙,责备段王爷不该派人偷入昆 
明,拐走他的儿女。”张丹枫笑道:“如此看来,这一位沐国公也不是诚心要打。”叶成林 
道:“愿闻高见。”张丹枫道:“战书上口气虽然严厉,其实大有转圆之地。比如说自立为 
王之事,若然得朝廷追认,再下一道御旨封赏,事情也就了结了。”叶成林道:“朝廷肯 
么?”张丹枫道:“只要沐国公不愿动兵,难道朝廷还会万里迢迢,派兵到大理打仗么?所 
以这事情全看沐国公的奏折如何说法了。”叶成林道:“但段王爷的真意也不是想自立为王 
而已,他是想白族的老百姓不受明朝暴政之苦。”张丹枫道:“只要双方停战,地方政事, 
自可商量。”顿了一顿又道:“我看沐国公目前最急的就是他的儿女,磷儿,燕儿,你们愿 
回去吗?” 
  沐磷摇了摇头,道:“我愿跟随师父。”张丹枫笑道:“你就不念大理州的百姓么?” 
沐燕道:“听师父吩咐。”张丹枫道:“你们修书一封,替段王爷求和。”沐燕道:“怎么 
写法?”张丹枫口授了书信的内容,大意是要沐国公答允段王爷的若干条件,然后沐磷、沐 
燕便可放回。叫沐燕用自己的口气,动以真情,再晓以大义,免百姓受刀兵之劫。 
  沐燕才思敏捷,立即一挥而就。却沉吟说道:“还得一个能言善辩下书的人。”铁镜心 
避开了沐燕的眼光,却听得张丹枫笑道:“那就得有劳镜心一行了。”铁镜心道:“我不行 
哪。”于承珠道:“能言善辩,你是出色当行,这差事你何必还要推辞。”沐燕这才笑道: 
“是呀,铁公子去这最好不过。” 
  钦镜心本有心病,但听得于承珠也这样说了,众人又一致“捧”他,心中得意,把刚才 
的不快之感,消除了一大半,说道:“那么我就勉为其难,试一试看。”当下取了沐磷、沐 
燕署名的书信,立刻下山。 
  第二日午间,众人都在王府中静候消息,只见铁镜心回来,春风满面,一问之下,沐国 
公果然愿意谈和,要求段王爷正式派遣使者去谈,并先要送沐磷、沐燕到他的军中。段王爷 
也很赏识铁镜心,便委托他做谈和的使者,沐燕俏悄将铁镜心拉过一边,问他见到自己父亲 
的情形。原来沐国公也知道铁镜心的父亲是一个正直的御史,在席间试铁镜心的才学,对他 
夸奖备至,怪不得铁镜心这样得意。沐燕芳心暗喜,沐磷却是愁眉苦脸地舍不得离开张丹 
枫。 
  张丹枫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何况咱们又不是以后永不再见了,磷儿,你何必悲 
伤?你们姐弟本来不是武林中人,我这几日教给你们的功夫,你们回去好好练习,也尽够用 
了。”沐磷哭丧着脸道:“师父话说的是,只是在这儿自由自在,多么好玩,回去之后,关 
在府中,那可够闷气的啦。”乌蒙夫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是贪这儿好玩,不愿回去。好 
吧,这次战祸消除,咱们正该庆贺一场,今晚就到洱海泛舟去。一来让你玩个痛快,二来给 
你们送行。丹枫,你大约不日也要离开苍山了吧?”张丹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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