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文本文档-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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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而这又是我的屋子,自然是我研究的最好对象,你如果还有胆子的话?我们再一
起去听听那些怪声。」
高斯略想了一想,和彭士元一齐走进了大厅。
一走进客厅,彭士元便拉起沙发上的白布套,坐了下来,同时道:「高先生,请
坐!」
高斯并没有坐下,他只是来回踱着步,问:「彭先生,这幢房子是袓传的产业,
你是不是也以为屋子中真有鬼魂呢?」
彭士元苦笑着:「人人都那么说,但是我却不相信,然而事实上,我却无法证明
这屋子中没有鬼。」
「我正是为了这一点而来的,」高斯说:「我们几个朋友打赌──」
他才讲到这里便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就在这时候,怪声又来了。这一次,怪声好像是从三楼传下来,而他们两人
则在楼下的大堂中,听来并不是十分真切。也正因为听来不十分清楚,是以更像是如
几个男人或女人,一起在抽噎,呻吟,哭泣一样。虽然他们是两个人在一起,然而一
听到那样的声音,也有一股莫名的战栗感。
第四章
他们一起抬头望着上面,却并没有勇气向上走去,过了两分钟,那种怪声,才渐
渐静下来,彭士元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在所有的声音中,这些呻吟声最恐怖
了。」
高斯的心头,突然震了一震,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
音?」
「当然不是第一次,已不知是第几次了。」
高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我说,在这屋子中发出来的怪声来来去去,全是
这些,你是不是同意?」
「我当然同意,而且,我还曾作过统计,总共有十八种不同的声响,总是在楼梯
上,像是有一个持杖的人,在向上走去,同时又发出喘息声开始──」
高斯的心头,怦怦地跳动起来。
他这时心头狂跳,绝不是因为惊恐,而是他心头感到了一线曙光,虽然这时,他
还绝不能具体地捉摸到甚么,但是他总觉得已经可以揭开这个谜了,那是一种十分难
以形容的奇妙感觉,或者可以说,他已然有了揭开那些怪声之谜的信心。
他缓缓地问:「十八种不同的声响?」
「是的,他们说,那是由十八个不同的鬼魂发出来的声音。」
高斯笑了一下,虽然他的笑容,十分勉强,但是他却是在笑着,他道:「你既然
有了记录,自然都听过那十八种怪声,不止一次的了?」
「是的。」
「每一次都一样?」
彭士元侧头略略想了想,道:「几乎是一样的,我不信鬼魂之说,我曾向许多人
请教过这些怪声音的问题,绝大多数的人,都认定这幢房子是鬼屋,也有几个人,却
另有一种古怪的见解。」
「他们说甚么?」
「他们说,一定是在造屋子的时候,得罪了工人,建筑工人使了法术,会使屋子
发出声音来,例如捏一个泥人搥鼓,放在隐蔽的地方,那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屋
子中的人,就会不断听到搥鼓声。」
高斯点着头。「我也听过那样的传说,但是那样古老的民间传说,和鬼魂之说是
同属无稽之谈。」
彭士元忽然堂定了高斯,好一会才出声,道:「高先生,你好像想到了甚么,对
么?」
「是的,我已想到了一些,其实那还应算是你的发现,照你说来,那些怪声是周
而复始发生的,而每次都一样,你想,那是不是可能由──」
高斯的话还没有讲完,彭士元便已打断了他的话头,接上去道:「你以为,那是
由一种机械所发出来的声音,是不是?」
高斯点点头,说道:「我正是道个意思。」
彭士元苦笑着。「我早就想过这一点了,但是,却有两点是无法解释的,第一,
这屋子已建造了一百多年,闹鬼也闹了一百多年,在一百多年之前,是没有唱片,录
音带这类可以发出声音来的东西,甚至,电也还未被普遍地应用。」
「是,但不一定是唱片才能发出声音来,例如持杖点地声,就十分简单──」
高斯才讲到这里,又停了下来。
他刚讲到持杖点地声,在楼梯上,恰好又传来了那样的声响!
高斯已经是第二次听到那声音了,这一次听来,和上一次并没有甚么不同,只不
过像是上楼梯的人,走得慢了些,是以「笃笃」的声响,节奏也慢得多。
大堂之中,灯火通明,楼梯上就算是有一只螳螂在向上爬着,他们都可以看得清
清楚楚的。
但是,楼梯上并没有,而那「笃笃」的手杖点在楼梯上所发出来的声音,却不断
在向上传去。
在将到二楼之际,还伴随着缓慢沉重的喘息声。
一定有人在走上楼梯,但他们却看不到甚么,是一个隐身人,这真是鬼?
高斯忍不住大声叫起来:「那不是鬼,那是机械造成的声音,彭先生,一定是机
械造成的声音,我相信楼梯之下是空心的,这所屋子的所有墙壁,也全是空心的。一
定是,在墙中隐藏着有许多机械,会发出许多古怪的声音来,事实就是这样。」
高斯十分兴奋,他心中认定自己已解开了这个谜。
彭士元却叹了一声,道:「高先生,你的设想和我以前的设想一样,但是有一
点,我们却是无法自圆其说的,我们都以为那是许多机械发出的响声,但是机械自己
是不动的,如果墙是空心的,墙中都有机器的话,机器的动力呢?何以这些机器,在
一百多年一直能运行不停?难道装置这些机器的人,已发明了永动机?」
高斯本来,的确以为他已捕捉到问题的中心了,但是彭士元的话,却像是一桶冷
水般,将他的一团高兴,化为乌有。
他也不禁苦笑了起来,彭士元说得对,那一切怪声,如果全是隐藏墙壁夹缝中的
机械发出来的,那么,机械的动力来源是甚么呢?
在高斯和彭士元两人都沉默着的时候,怪声仍然不断地继续着,一切声音,高斯
全是第二次听到,他听出声音比第一次似乎都要缓慢得多,倒反而又增加了他的信
心,因为那像是机器的动力,已在渐渐地减弱了,但彭士元提出那个问题,仍然不容
易得到解释:动力自何而来?
高斯静了足有十分钟,才道:「彭先生,我们两人的设想,是唯一的可能,如果
你不反对,我想,我们应该将屋子任何一幅墙壁捣穿来看看,要不然,我们便只好承
认鬼魂的存在了。」
彭士元的脸色变了,道:「我想,那……那不可以,我们祖先有特别的遗言,不
论在甚么情形下,都不准毁坏这所房子。我们彭家的人,一直都恪守着这个遗言,否
则,将被视为大逆不道。」
高斯重又兴奋了起来,他大声道:「原来你们的祖先有那样的遗言,那更证明墙
中可能藏着机械,除非你肯承认有鬼魂,不然,你没有理由受一个早已死去的人束
缚,而不去探讨事实的真相。」
彭士元的面色十分凝重,他分明在十分郑重地考虑着这个问题,然后他才道:
「好,我们捣破一幅墙来看看里面究竟有甚么古怪?」
他们到处寻找工具,在花园中的小屋中找到了两柄鹤嘴锄,他们到了二楼的一间
房间中,正好是那种喘息声,呻吟声发出的一间,他们两人合力锄着墙,砖屑纷飞,
不一会,便在墙上,锄出了一个大洞,他们也全看到了,在墙内,有许多齿轮和不规
则的机器,正在缓缓动着,铁块和铁块间的磨擦,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声来!
仍然是那几个人,高斯报告着他已证明了没有鬼魂的详细经过,最后道:「整幢
屋子的墙,全是空的,里面的机器,在运行间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声来,那是建造屋子
的那位彭先生的杰作。」
「他为甚么要那样做?」王余问道。
「这也有了答案,我们找到了一块用红漆写着的羊皮,上面写的那几句话,我可
以背出来:到了我的子孙,不相信有鬼魂,而且不再将祖先的遗言当作法律一样来遵
循的时候,我们国家和我们人民就开始进步了。」
大家都不出声,高斯停了一会儿,道:「你们自然记得那位彭先生是最早的留学
生,他深感到中国人的迷信和墨守传统之弊,是以他才那样做,他希望他的子孙不再
死抱住先人的遗言不放,不再信鬼神之说,那么,这就是进步的开始了。」
各人又沉默了片刻,罗胖子才大声道:「高斯,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你未曾说出
来,那些机械的动力是从何而来的?」
「对,发动机械的动力是甚么?」大家一齐问。
「动力?」高斯说,「那房子除了大门之外,所有的房间全是和式门,对不对,
讲穿了一点也不稀奇,当门被移开之际,门后有一连串杠杆设备,连结到油压机之
上,每一次开门,都等于是在向油压机施压力,使油压机有了动力,那些怪声,实在
是由住屋中的人,将门移开的时候产生的力量发出来的,当那屋子空无一人的时候,
根本一点声音也没有。」
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罗夫将小王买来的那瓶酒放在高斯的面前,高斯用熟练的
手法,将酒塞拔了出来。
全文完
神探高斯系列《预告》
作者:月神仙子 发表时间: 2004/10/12 09:50 点击:52次 修改 精华 删除 置顶 来源 转移 收藏
第一章
正在替一家里报设计扉页的时候,高斯突然接到女警官李玉芳的电话,李玉芳劈
头就道:「你有空么?我想现在来拜访你。」
高斯受宠若惊,连忙道:「好!好!」
「别紧张,」李玉芳笑着,「我只不过有一些摄影上的专门问题,想向你请教而
已。」
「不敢,不敢!」高斯又连声回答着。
等到他放下电话,才觉得自己的言语,像是一个从未参加过交际的傻瓜一样。但
是他却自己原谅了自己,因为对方是一个女警官。
虽然,当李玉芳脱下戎装之后,千娇百媚,和任何美丽的小姐并无不同,而高斯
也是十分擅于和美丽的小姐应酬的。但是,李玉芳一穿上了全套制服,却十分威武,
令人望之不敢亲近。
高斯一面想着,一面向会客室走去,口中还在喃喃地自言自语:「真不明白,那
么漂亮的女孩子,为甚么要去当女警官。」
他是低着头走出去的,却不料突然听到了李玉芳的声音,道:「高先生,你在说
谁?」
高斯一抬头,看到了李玉芳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吓了一跳,连忙含糊地道:
「没有甚么,我只不过随便……随便说说。」
穿着便装的李玉芳是十分妩媚的,但是她的词锋却仍然十分锐利,令得高斯难以
招架,她道:「随便批评他人的职业,是很不礼貌的,高先生。」
「是!是!」高斯尴尬地笑着,他连忙转了话题,「你说,有甚么事要问我?」
「是的。」李玉芳打开手袋,取出一个信封来,「请你看看那一迭照片。」
高斯接过了信封,将七张明信片大小的照片,取了出来,照片一点也没有甚么出
奇之处,拍的是一间凌乱的房间,那一定是一个单身汉的房间,而且是一个生活十分
不羁的单身者。
因为房中实在太乱了,床上的被子胡乱堆着,床头是一大堆书,到处都是杂物。
在书台的笔筒上,有三只袜子,最奇怪的是在照片的正中,用红笔画出一个人,伏在
地上。
虽然只是寥寥几笔,但是却可以看出那是一个人伏在地上,在背部,还有几点红
色,一看便知道那是一个被杀害之后,伏在地上的人。
一连七张照片几乎全是一样的。
高斯呆了片刻道:「李……小姐,我不明白这些照片是甚么意思。」
「我先问你,那些照片是在甚么情形下拍成的。」
高斯又端详了那些照片片刻,才道:「这的确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照我看来,
这些照片,是从天花板上,以九十度垂直的角度,镜头向下拍成的,而且,一定在照
相机的镜头上,曾加上广角镜──」
他讲到这里,略顿了一顿,才又道:「可是,那个角度并不容易摄,那么辛苦去
用这个角度,拍几张这样的照片,有甚么意义?」
李玉芳并没有回答高斯这个问题,只是道:「你认为这些照片,都是从上而下,
直角俯摄而成的?」
高斯点着头道:「那是毫无疑问的事。」
「而且加了广角镜?」
「当然,因为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在照片之中,不附加广角镜,是不能达
到这个目的。而且,四角的线条是圆形,那证明是用过广角镜的。」
在高斯充满自信解释的时候,李玉芳乌漆明亮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高斯的脸。
李玉芳点着头,道:「是,很多专家的意见都和你一样,但是他们却无法解释这
一个问题。」
「甚么问题?」高斯心中暗自疑惑,因为他实在想不出,那照片有甚么值得怀疑
之处,除非是每一张照片上,都有那个伏在地上的人形,但是那人影却是画上去的,
和摄影无关。
李玉芳笑了笑,道:「高先生,拍照片的人,在甚么地方,请你告诉我。」
高斯陡地一呆,整张照片中都没有人,那是一间空房间,的确,拍这张照片的
人,在甚么地方呢?
高斯想了片刻,道:「这个问题,要回答起来很有趣,那个拍照片的人,是在接
近天花板处,照相机在他的身前,所以照片中才看不到他。」
「你的解释很合理,但是,他凭甚么可以打横贴在天花板上?他是一个没有重量
的人,还是武侠小说中的轻功高手?他何以不跌下来?」
高斯道:「他……他可以用梯子爬上去。」
「梯子在哪里?高先生,他如果用梯子爬上去的话,梯子一定在房间中,但是你
仔细看看,房间中没有梯子,非但没有梯子,而且没有任何可供人达到天花板的工
具,你注意到了没有?」
高斯再次审视着那几张照片,的确如李玉芳所言,高斯搔着头。
李玉芳道:「你还有甚么意见?」
高斯笑着,道:「我到有一个想法,但是那近乎滑稽,十分可笑。」
「你不妨说来听听。」
「那个拍照片的人,可以先在天花板上,钉上五个钩子,在每一钩子上,挂上一
只铁环,然后,他再利用绳索爬上去,再将自己的头和双手双脚,套进铁环之中,收
起绳子,取出相机,那么,他就可以拍到这样的相片,而在照片中见不到他的人
了。」
高斯一面说着,一面随时准备李玉芳打断他的话头,因为他完全是在故意胡诌,
天下是决计不会有人用那样的方法,去拍一张那样的相片的,除非他是一个疯子。
但是,出乎高斯意料之外,李玉芳竟没有打断他的话头,而且饶有与趣地听着,
等到高斯讲完,李玉芳才微笑着,道:「你的设想很有趣,那几乎是唯一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