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走进地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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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你要带他走吗？？”
“反正他不在乎和谁在一起。”
“别自欺欺人了，尼亚。”J。R叹口气，整个身体斜靠在沙发上。“你打算把他怎么样，锁在棺材里还是埋在地底下？？……你明知道寐罗不是那种人。”
“我知道。”我最后看了一眼寐罗，站起身。“那我走了，J。R。”
“哦，这么快就回去了么？？要不要我送你一程？”他故作惊讶地看着我，“那个，你还打算回来吗，尼亚？”
我本能地想说当然，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或许吧。”我低声回答，“如果没有回来你也不必大惊小怪。”
“那我就当作你总算是想明白了。”他笑笑，朝我挥手。“不送你了，尼亚。路上小心。”
我走出酒吧，天已经要亮了。『必须要在午前赶回去才好。』虽然我并不惧怕阳光，但那种感觉仍然会让血族感到不舒服、不管是力量多么强大的血族。
一路目不斜视地飞快越过周围掠影般的建筑物，我开始考虑是否还有回来的意义。
如果就这样下去，或许再过几百年也都是一样。我留在寐罗身边，我等着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等着他慢慢爱上我……太漫长了。漫长得令人绝望。
事实上，我已经开始绝望了……寐罗的一切，都让我绝望。
我承认我做的所有都是在补偿他、在渴望得到他的回应，不管他是否知道。我不在乎这样的过程会有多么长久，因为寐罗曾经为我忍受着同样的痛苦、甚至比这更痛苦得多。可是我在乎这样茫然的坚持对于寐罗来说是种什么样的存在……
他知道我喜欢他。却漠视我的感情。
就像我曾经做的那样。
我尝到那种极为期盼却久久得不到答案的滋味，苦涩，失落，悲伤，溢满痛楚。我想是寐罗的潜意识在抵触接受我的一切，不然为什么在他看到我的时候总会先轻轻皱下眉、为什么在我的唇不经意滑落到他脖颈的时候猛地躲开、为什么在听到我说爱他的时候表情那样不自然……他的身体他的神情他的思维都在说着『我不讨厌你但是我也不喜欢你』。……
是这样吧。我还没有白痴到连这都看不出来的地步。
虽然我确实是对感情非常迟钝、对于揣摩人的心思更是迟钝得无药可救。
我以为自己会给寐罗带来美好，却反而让他徒增困扰。一百年的时间，早已物是人非。寐罗已经习惯于这种新的生活，我却要生生闯进来破坏掉这份平静……
难道我还觉得自己给他带来的烦恼不够吗？？……
既然他能忘记我一次，不会在乎多忘一次。况且这次，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我的脚步有点踉跄，却更加疯狂地奔跑起来。
作者：不理冰 2007…7…10 14：1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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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感觉不到阳光照射一般，我窜上最高建筑物的楼顶，几个跳跃之后突然看到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虽然他埋没在穿着同样制服的警官之中，玛特的那头酒红色头发仍然醒目。
但显然他现在看起来很糟糕，和他在一起的那些人也是……没有一个人醒着。我猜测他们是遭到了歹徒围攻，除了玛特，那些警官都已经濒死。他无力地躺在那里，看着周围横七竖八的同伴们，一边急遽地喘息、呼吸似乎很困难。眼睛扫过我的身影，玛特愣了一愣，忽然张大嘴巴想要叫喊什么，发不出声音的喉咙让他焦急得不知所措。
我朝他走过去，想要救他一把。
玛特神色更加急切，像缺氧的鱼一样无声地张口闭口。我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继续朝他走去。在接近玛特的几米远处，他终于发出嘶哑的声音：“……别、别……过来……”
“为……”还没有问出口，我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玛特的目光立刻被巨大的惊恐盈满，“尼、尼亚！！……”
『倒霉到家。』我想着，身体被强烈灼热的气流掀起到半空中然后重重摔了下来，恰好掉在玛特身边，甚至还不轻不重地压了他一下。
“……尼亚……”他有气无力地叫着，想要抬起手臂扶我却一动也不能动。
“还好……”我艰难地开口，身上全是被火药和气压弄出的大片伤口，一片血迹模糊。“吸血鬼没那么容易死啊……你怎么样……”
玛特摇摇头，大口喘息了一下，“……不行了……我怕……怕被这样……”
我意识过来他不能被日光直射，连忙抓起他的手腕想要把他带开这里，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看来受的伤不轻。我咬紧牙，努力拖起玛特的身体一点点朝楼梯口挪去。
“……抱歉……尼……亚……”他吸着冷气，无力的手指扣紧我的手指。
“……你……道什么歉……”我看着那个满脸血污气若游丝的男人，忽然一阵心虚。如果不是因为我，玛特不会变成这样……我害了寐罗，同时间接地也害了玛特……
费劲全力把玛特拖到楼梯口，发现门被锁死了。我只能让他斜靠在略微可以算作屋檐的石板下，尽量少被阳光照射。玛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大量失血让他生命垂危。即使是血族，失血过多也是会死的……更不要提这个只能算是半个血族的人类。
我想了想，伸手环住玛特，让他缩在我的身体和旁边墙壁勉强围起的阴影里。即便只是徒劳，也总比被晒到昏过去要好。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只怕以后真的有寐罗记起这一切的时候会更加地恨我入骨吧……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坚持一下，等我恢复力气就带你回去……”我安慰着他。
“真是……对不起、尼亚……”他无助地看着我，眼睛有些潮湿。“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我动了动身体，挡住他脸上的阳光。“小心别被阳光照到。”
他迟疑地看了我很久，才轻声问道：“……为什么……我怕阳光……尼亚？”
“因为……”我猛地住了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果告诉玛特他也算是半个吸血鬼，他会怎样？？……说不定会跟寐罗一样暴跳如雷地叫嚣着要杀了我……
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我。
都是我。
“尼亚？……”玛特的眼睛突然变得惊愕，“你……怎么了？”
我看到一滴晶莹的东西掉在玛特的脸上，轻轻滚了下去。
“……你怎么了？”他吃力地抬手抹去我的泪水，“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玛特。”我胡乱擦着眼睛，感到无法面对眼前这个毫不知情的男人。他可怜兮兮地缩在我怀里，一脸困惑地看着我。“……尼亚？”
“我没什么。没事的。”我说，“你为什么怕阳光我会告诉你的……但在这之前，可以告诉我一些事情吗？”
“哦，你知道吗？”他有点惊讶，却又点点头。“你……要问什么？”
“……关于寐罗。”我低声回答。
“你问他怎么回来的吗？”玛特皱起眉头思索了很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忘记是哪天，他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说他回来了……当时他的样子真是吓了我一跳，从没见过寐罗受那么重的伤！！整张脸几乎都毁掉了！……”
“他……什么都没说过吗？”
玛特摇摇头。“没有，什么都没说过。”
“……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强压着眼里的失落，却还是心有不甘。
“大概……常常发呆的样子。”玛特笑了笑，“总之那时候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却总是什么都不肯说，只是摇头。”
“……哦。”我轻轻应了一声，想到那样的寐罗就感到尖锐的刺痛划过心脏。
“不过说实话，虽然这个家伙现在看起来精神好得不得了，但我却总觉得他似乎根本一点都不开心。……说不清是直觉还是错觉，毕竟我们在一起都做了一百多年的朋友，有时候甚至比兄弟都要好。……也可能是因为无聊吧，你知道我们都死不了的……”他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生命很漫长，也没什么意思。每天都不知道在做什么，感觉真是糟透了……”
我呆呆地听着，脑子里被寐罗那张笑得嚣张的脸孔充斥，突然发觉在那下面掩藏的居然是如此深刻而无奈的凄凉。一点都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我知道玛特不会错的。那不是错觉，而是真实。……把寐罗变成这样的，是我。
“喂，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玛特拍拍我的肩膀，“尼亚？”
我的目光僵硬而迟缓地转向他，“如果……我说是我让寐罗变成那样……”
玛特呆了一呆，即刻便无法置信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作者：不理冰 2007…7…10 14：1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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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M】走进地狱 28
katt 发表于 2005…11…25 11：11：00
我跌跌撞撞地跟着J。R。他不时看一眼已经意识不清泪流满面的我，渐渐放慢了脚步。
我连停下来也不知道，只是独自悲痛欲绝地哭着，衣袖已经被自己的泪水弄得湿透。
J。R抬手帮我抹去又接连滚落出来的几颗泪珠，“你还是舍不得他。”
我没有理会他有些无奈的感慨，模糊一片的意识里仿佛只有寐罗两个字存在。
寐罗。
每想这个名字一次，就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划过心脏，硬生生割出血痕。
寐罗的脸孔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明亮的眼睛和盈满笑意的唇角，带着让我无法抗拒的诱惑。明明都可以拥有的，明明都可以全部拥有。我眼睁睁看着他，却触摸不到那个人影。
眼泪持续不断地滑下来，带着彻底破灭的绝望。
脑海里无法控制地开始查找回忆中的每一次亲吻，每一个拥抱。不同的角度，不一样的心动。拼命不想忆起的一幕幕在眼前清晰地重现，寐罗那放荡不羁的大笑，双目圆睁的愤怒，歇斯底里的叫喊和悲痛欲绝的眼泪……所有的所有都让我感到疼痛，无法遏制的疼痛。
我回去是为了什么。
我留在他身边那么久又是为了什么。
我那样声嘶力竭地告诉他我爱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于寐罗来说，难道只是再一次的伤害。
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彻底的毁灭……是这样吗？？……
已经无法弥补了，已经没有机会了，是吗？？……
其实我很想告诉你『寐罗，我不可以没有你』……但是你会相信吗？？会吗？？……
寐罗。
告诉我，你真的恨我到如此地步吗？……根本都不给我一个恳求的机会吗？？……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寐罗。为什么。
“别哭了！尼亚！”J。R用力捏紧我的肩膀，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真是白痴！！傻到家的白痴……你以为寐罗真的那么绝情吗？为什么不问我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断断续续的哭泣被J。R的话忽然打断，我惊讶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你想知道寐罗听到你离开后的反应吗？”他凝视着我茫然的眼睛，叹了口气。“我告诉他你已经回去的时候，寐罗愣了一下，然后想也没想地冲出门朝着你的方向追了过去……尼亚，只有他才记得你身上血液的味道，只有吸血鬼才有那么灵敏的嗅觉……”
我错愕地睁大眼睛，眼前J。R仍在说的话忽然什么都听不到了。
只有吸血鬼才有那么灵敏的嗅觉……
只有吸血鬼……
吸血鬼……
我哆嗦着嘴唇，呆呆望着J。R等待自己说些什么的眼睛，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寐罗，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告诉我我是不是又做了傻事。告诉我会不会又错过了你。告诉我还有没有机会……
对不起，寐罗。对不起……
我比自己想象中的还有笨得多。
我猛地甩开J。R抓紧自己肩膀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寐罗的方向奔去。汹涌而出的泪水飘出眼眶，随着身边带起的风散落在空气里，落入厚重的泥土。
为什么我看不到，我是被什么蒙蔽了眼睛。过于急切的冲动吗？寐罗那掩饰极好的笑容和声音？？还是自己脆弱的内心和胆怯的感情……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寐罗会……
他明明已经遭受那样重的伤害、明明对我已经彻底绝望……可是为什么……
寐罗，我好傻。
猛地推开寐罗房间的门，里面是令人心惊胆颤的黑暗，我几乎不敢想象这里空无一人会是什么样子……然而很快我就找到那倚在角落里的孤单身影，寐罗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像化石一般僵硬而沉默地坐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感觉不到、甚至我的到来。
我冲过去抱紧他在自己的怀里，说不出话，只是狠命地抱紧他。狠命地哭。
寐罗动了动身体，像是终于感觉到了什么。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泣不成声的样子，张开嘴巴，嗫嚅了很久才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我已经……等了你一百年了……尼亚……”
我连对不起都无力说出，搂紧寐罗的手臂几乎要勒到他窒息。
我该说什么，寐罗……一直在伤害你的，始终是我。从一开始到现在，始终是我。
作者：不理冰 2007…7…10 14：1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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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你知道一百年的漫长吗……”他哽咽着，眼里是伤心欲绝的悲恸。“在你安安稳稳睡在棺材里的时候，我像个傻瓜一样在这里等着……等你来找我……每次拿起那个瓶子我都忍不住会想，或许明天尼亚会来找我、我不能忘记他……我一直留着它到现在，每个夜晚过去的时候都绝望得想要自杀……你就那么绝情、连找我都不肯来找……我知道你找到我很容易，可你始终不肯来。即使那样我还在等着、到后来我都不知道在等什么。……第一次见到你被J。R提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差点失控地大哭出来，你知道我在你面前伪装得有多么辛苦……我承认自己是想恶意地报复一下你，凭什么你就可以想得到什么就得到什么。可是你退缩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快！……那个夜晚如果我没有跟着你，你是不是就会回去？？很多次我看到你坐在那里一脸凄楚、你知不知道我比你更难受！！……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我，可你这样子让我怎么相信？为什么面对感情的时候你总是那么胆怯？！！……为什么我就该比你坚强、我就该比你承受更多！！我也有脆弱的时候，那些时候你感觉不到，而你每次的脆弱我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你真的是在爱我吗？？尼亚？？……”
我痛苦地闭紧眼睛，没有勇气面对寐罗那悲伤而痛楚的眼睛。
在寐罗面前，我始终扮演着无知的伤害者。是因为他表现得太坚强、伪装得太完美？？……还是我根本就没有带着全心全意的真诚去爱他。我居然愚蠢到连爱都不会。
“尼亚，告诉我，你是真的爱我吗？”寐罗在我耳边轻声问，“还是为了补偿？……”
“……我爱你，寐罗。我爱你……”我呜咽着开口，“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拜托你别找这么没用的借口。”冷漠的质问让我一阵绞痛，寐罗瞪视我的眼睛慢慢染上愤怒。“你那也能叫爱吗？！！爱我为什么不来找我？！！如果J。R不带你来你就永远都不想再见我了吗？！！你知不知道我到底要什么、你知不知道我都在想着什么！！……一百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