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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短篇集-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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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老丈远离仪真,有多远就走多远。”
  “大胆!”狂丐冒火了:“举目江湖,没有几个人敢在老夫面前说这种狂妄的大话。”
  “也许在下用词不当,但在下是当真的。”他温和地说,脸上神色泰然。
  “如果老夫不走呢?”狂丐一面举步走近:“你在威胁老夫吗?”
  “岂敢岂敢。”他屹立不动:“老丈如果不走,一切后果自行负责。”
  “你贵姓大名呀?”狂丐站在八尺外狞笑问:“在我狂丐面前敢如此无状,你是破天荒
第一个。”
  “不要问在下的来历,在下只要知道老丈到底走不走。”他毫无警觉地说:“在下不允
许任何人打扰梁家的安宁,老丈请不要误解在下的用意。”
  “小辈,你也不要误解老夫的意思,老夫……”狂丐话未说完,打狗棍出其不意扫击而
出。
  双方相距不足八尺,面面相对伸手可及。狂丐右手所握的打狗棍本来就支点在身前,信
手劈出决无不中之理,以老花子的超凡身手与丰富的相搏经验,突袭一个后生小子,割鸡用
牛刀必定百发百中。
  可是,怪事出现了。打狗棍骤发,快如电耀霆击,但狂丐只觉眼一花,一棍落空,而头
顶微风飒然,有物自顶门上空一掠而过,感到发结一紧,脑袋不由自主顺拉势后一仰。
  卟一声闷响,惊怖的狂丐发现自己的屁股蛋挨了一记重击,本来被拉得向后仰的脑袋也
来及恢复原位,就样被可怖的力道把身躯震得向前飞抛。
  狂丐果然了得,斜飞出两丈的身躯半途被意志力恢复控制,收腰吸腹扭正身形,重重地
沉落双足着地,惊恐地转过身来。
  徐永康站在狂丐原先所立的位置,手中拂动着原属于狂丐的黄竹打狗棍,脸色正常,但
微有怒意,狂丐象是见了鬼,惊恐地死盯着徐永康,眼中疑云重重,似乎不相信眼前所发生
的事实。
  按情理,受到攻击的人闪避,必定往后退,以便脱出兵刃控制的威力圈。
  这是一种趋吉避凶的本能,但狂丐发现徐永康是从自己的头顶上空越过的,半转身前空
翻快速绝伦地起落,翻越时抓住了狂丐的发结,落地时一脚将狂丐踢飞,而且不可思议地夺
获了打狗棍。
  “你……你是人是鬼?”狂丐的语音大变,变得慌乱失措,语无伦次。
  “大太阳当头,你怎么语无伦次说鬼话?”徐永康大声说:“老丈,你怎么偌大年纪,
出手攻击不按规矩偷袭?不要脸!”
  “你小子存心戏弄老夫,老夫和你拼了!”狂丐咬牙切齿怒吼,疾冲而上,左手一引,
右拳来一记沉重如山的黑虎偷心,拳风虎虎,内劲千钧,真是存心拼命了。
  徐永康不接招,也不退缩,身形奇快地向下一挫,丢掉打狗棍,出右腿扫击,好一记快
速绝伦的俗招扫堂腿,由他使用出来,俗招也成了令人无法躲闪的绝招。
  “砰!”狂丐这次终于摔倒在地。
  徐永康转了一圈,身形转回原位长身而起。
  “你这老不死拳上真有五百斤以上的力道。”他拍拍手说:“起来!在下要替你拆
骨。”
  跌得并不重,但胫内被击中处痛入心脾。狂丐忍住痛楚翻身而起,耳中还没听清徐永康
的话,打击已雷霆似的光临,砰砰卟卟一阵暴响,小腹肋接二连三挨了五六记重拳,已运功
护体的身躯,如受无数万斤重槌,连续重击,挨了几下之后,便气散功消失去护身的功能。
  “砰!”狂丐第二次仰面便倒,只痛得眼前金蝇乱飞,浑身痛软了,不知人间何世。
  “原来你练了一种古怪的气功。”徐永康说:“我却不信邪,倒要看你能支持得了多
久。”
  狂丐只知道自己浑身虚脱,想反抗力不从心,感到被人抓起,首先是左右颈根挨了两劈
掌,然后腹部一震胃部上挤,然后左肋挨了沉重一击,然后……
  然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徐永康吃了一惊,怎么把人打死了?赶忙俯身察看,一扪老花子的口鼻,这才松了一口
气,轻拍老花子的脸颊,轻叫:“老丈,醒一醒,醒一醒……
  咦!“西面不远处,一个人影来势如电射星飞,冉冉而至。
  他放下狂丐,挺身而起。
  是一个穿青袍佩长剑,面貌威猛的中年人,右胸襟上,绣了一只拳大的银色鬼头图案。
  来人在丈外止步,脸有惊容。
  “咦!这不是狂丐欧明峰老兄吗?”来人的目光落在昏厥的狂丐身上,然后转投向永
康:“老夫在远处,亲眼看到你痛打他。”
  “不错,他该打。”他点头承认。
  “你……你能用……用双拳打……打昏他?可能吗?”
  “你何不把他弄醒问问?”
  “你……你一定使用了见不得人的歹毒玩意。”
  “在下身上只带了几锭银子。”他拍拍腰袋说:“听口气,大叔你是老花子的朋友。”
  “不错,老夫与欧老兄结伴而来的。”
  “那么,请把他带走,远远地离开仪真,走得愈远愈好,走了不要回来。”
  “哼!老夫与欧老兄,是为人助拳而来的,想必被你侦知内情,先下手为强打昏了欧老
兄。小辈,想这样打发老夫是不容易的。阁下能赤手空拳打昏欧老兄,定非等闲人物。老夫
鬼王贺飞,阁下亮名号。”
  “在下一个小人物,没有通名的必要……”
  鬼王贺飞突然暴叱一声,乘永康说话分神的好机,猛地飞出一拳。相距约一丈左右,手
一伸拉近了三尺,按理决不可能伤得了七尺外的人。
  永康毕竟缺乏经验,料定鬼王不动手则已,动必拔剑相搏,估计错误遭了殃。不等他有
所反应,一股阴柔而直逼内腑的诡奇掌力及体,感到浑身一震,冷流起自尾闾,沿脊上升。
  他大吃一惊,也暴怒如狂,大喝一声,拼一口元气,踏进一步双手齐推,虚空攻出一记
推山填海,鬼王刚收掌,刚张口哈哈狂笑。
  “哈哈哈哈……嗯……”
  一阵可怖的潜劲涌到,鬼王的身躯突然倒飞而起,砰一声大震,倒撞在身后两丈外的一
株大柳树上,枝叶摇摇中,鬼王跌昏在树下像个死人。
  永康也站立不牢,虚脱地挫挫跌在地,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如纸,然后逐渐转青,浑身在
发抖,口角有血溢出。
  他手脚一松,软绵绵地躺倒。
  久久,他战栗着挣扎而起,瞥了两个昏倒的人一眼,转身迈动抖索的双腿,踉跄举步往
回走。
  冷得受不了,天空中炎阳似火,但他却感到冷焰起自内腑,冷得如同掉在冰窟里,冷得
如同处身在极北的万载玄冰内,牙齿颤抖似乎要震碎满口钢牙。
  他拾了一段枯竹,支撑着不受控制的身躯,凭强烈的自信心,走向他希望的道路。
  许久许久,树下的鬼王尚未醒,脸色灰败的狂丐首先醒来,看到口中溢血昏迷不醒的鬼
王,惊得血液快要冻结了,谁把这位被称为天下凶人的鬼王打成这鬼样子?
  打他的年轻人已经不见踪迹,难道鬼王也栽在这个年轻人手中的?他忍着全身的疼痛,
救醒了鬼王。
  鬼王伤得比狂丐更惨,胸腹被奇异的暗劲接触处,皮下淤血一片暗红,全身每一条肌肉
都发痛,每一根骨头皆又酸又麻,双脚失去支撑身躯的力量。
  狂丐拖着衰弱的身躯,到附近请来了三位乡民,两个抬了鬼王,一个搀扶自己,心惊胆
跳走向汊河口码头。
  徐永康是抄小道走的,在水门附近方走上北行的小径。这里,已是大东门附近了,小径
上行人稀少,很少有外地人利用这条道路。
  距他的家还有三里左右,他得支持下去,必须回家求救,体内的冷流愈来愈强烈,再拖
下去,很可能会冻僵。强烈的求生意识支撑着他,他一步步接近自己的家园。
  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但已无暇理会来的人是谁,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凭本能挣扎
着归巢。
  “咦!这人有病。”身后传来清晰的语音。
  “大热天他抖得厉害,象是发冷,何不替他看看?”另一人已到了他身侧说。
  两个人扶住了他,强劲有力的手将他挽至路旁扶在树下靠坐在地。
  他眼前朦胧,浑身猛烈地战抖。
  “请……请带……带我到……到前……前面徐家……”他拼全力大叫。
  其实,齿战得厉害,他以为自己在大声叫嚷,其实声音小得可怜,声音压缩在咽喉内发
不出来,发出来也走了样,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一双大手在他头面抚动,在他身上各处探索,片刻,那位最先发话的戚兄悚然地说:
“侯兄,这人不是患病,也不是痢疾。”
  “戚兄,那是……”
  “浑身冰冷,皮肤收缩,寒意内生,四肢将僵,口中呼出的寒气有特殊的腥味,这人被
一种怪异的寒毒奇功所伤。”戚兄一口说出致病的原因所在。
  “咦!寒毒功?这……”
  “这人已经没有救了。”戚兄断然宣布结果。
  “哦!戚兄,冷魔常寿昌老前辈,不是先到安园附近待机吗?他的冰魄神丹,正是寒毒
功的克星圣药。”
  □□□□□□徐永康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但他的灵智仍然是清醒的。听两人的口气,像
是对伤毒极有经验的行家,怀有慈悲心肠的好人。
  “来不及了。”戚兄颓丧地说:“寒毒已发,这人只能再支持片刻,半途心脉一断,被
村民看到,咱们就得打人命官司了。”
  “真的没救了?”
  “没救了,除非马上有练了至阳奇功,而且已练至阳极阴生境界的人,先替他以先天真
气收聚体内余温,保住心脉,再徐徐疏导运行,排出寒毒再用药相济,才能暂时保住性
命。”
  “总不能见死不救。”侯兄慨然说:“咱们赶两步,带他去找常老前辈。”
  “这……”戚兄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又说:“常老前辈孤僻古怪,心硬如铁,决不会舍
得用珍逾拱璧的冰魄神丹,救一个不相关的陌生人。”
  “值得一试,是吗?反正这人已到了这步田地,能否救得了他,看他的造化了,走,我
来带他。”
  侯兄相当热心,将徐永康抱起。
  “这样能抱多远?扛在肩上走吧!”戚兄说。
  “扛在肩上,不颠死才怪,走。”
  走了一里左右,戚兄赶上说:“换手吧,给我。”
  抱人走路是十分吃力的,强健的人也支持不了一里半里,何况徐永康高大魁伟,而侯兄
却干瘦矮小,所以走了一里左右,已经汗流浃背喘息声可闻了。
  戚兄刚将人接过,便骇然惊道:“糟!这人已经死了。侯兄,你抱的是一个死人,居然
毫无所知?”
  徐永康的身躯已经不再颤抖,呼吸已经停止了。
  “大概是举步不久后断的气。”侯兄苦笑:“我只发觉他猛烈地抖动了几下,以后由于
赶路,便无暇分心留意他的变化了。把他放在路旁吧,咱们已尽心了。”
  徐永康静静地躺在路旁,浑身冰冷。这条路甚少人踪,不知要等到何时,才会有人发现
他的尸体。同一期间,东大街梁家门前,三位神气的中年人,叩动梁家大院门的大兽环。
  院门开处,老门子梁孝当门而立,用颇感惊讶的目光,迎接三位不速之客。
  “诸位爷台……”梁孝迟疑的发话。
  为首的魁梧中年人,从袖中取出一封大红拜贴。
  “相烦通报。”中年人将拜贴递过:“霍山天柱三雄,前来拜会梁三爷。”
  梁家已有应变准备,但似乎没料到来人会是天柱三雄,所以梁孝大感意外,客气地将客
人往里请:“三位爷请进,小的这就入内禀报。”
  院子很大,显得空旷无人,大概闲杂人等已经先一步遣走了,让来客摸不清路数。
  梁三爷平时很少在家,在南京江宁船行照料,恰好在大前天返回仪真,可能已听到仪真
将有重大事故发生的风声,所以回来就不走了,以往他总是逗一天两天就会船行照料的。当
然他并是碰巧回家的,因为有不少朋友同来。
  宏大的客厅中,梁三爷,长子世钧、次子世亮、长女玉凤,亲自接待来客。两位老仆奉
茶毕,悄然退去。
  双方客套毕,梁三爷话峰转上了正题:“诸位远道而来光临寒舍,梁某深感荣幸,但不
知有何见教,可否给予明示?”
  霍山是六安州的主山,主峰称天柱。天柱峰下建了一座庄归云小建筑,住了三位江湖上
大名鼎鼎的武林高手,号称天柱三雄,他们是绝剑赵天柱、三阴手郑初、魔爪王王士信。这
三位爷各怀惊世奇学,是黑道中的大豪。归云小筑的格局有如山寨,是包庇歹徒的禁地。由
于三雄并未在官府落案,官府无法名正言顺对归云小筑采取行动,也没有采取行动的力量。
群山深处别有洞天,陌生人接近至三里内,讯号传警瞬息可至,到了山庄也找不出丝毫罪
证,所以官府无可奈何。
  “在下兄弟这次前来府拜望,三爷想必已经知道咱们的来意了。”绝剑赵三柱豪气飞扬
地说:“贵友拔山举鼎苍应龙看得起赵某,差赵某前来转达口信。”
  “哦!苍老兄已经来了吧?”
  “还没有,他和几位朋友沿途游山玩水,要晚几天才能赶到。”
  “这么说来,狂丐欧老与各位兄台一样,只是先遣人员而已。”
  “对,这叫做打旗儿的先上。我想,三爷邀请助拳的朋友,大概早已到达贵地了吧?”
  “来了几个。”梁三爷笑笑:“梁某在江湖还有几分实力,朋友们为朋友两肋插刀,盛
情可感。赵兄,苍老兄的口信有何见示?”
  “且慢提口信。”绝剑有意拖延:“欧老兄在南门外碰上令郎令媛,疏狂惯了言词中难
免得罪人,三爷竟派人追踪,把欧老兄和鬼王贺飞老兄打得半死,是不是太过份了?”
  梁三爷大吃一惊,两子一女也愣住了。
  “赵兄,别开玩笑。”梁三爷讶然:“不瞒你说,兄弟决没料到诸位来得这么快,所以
毫无准备。前来助拳的朋友只有五位,全在舍下静养,决无派人出城生事贻人口实的事发
生。欧老兄固然了得,鬼王贺老兄的寒魄诛心掌更是武林一绝,梁某即使有钩在手,也无法
与贺老兄赤手空拳相搏,谁能把他们打得半死?”
  三雄大感意外,绝剑不住打量梁三爷的脸上神色变化,似乎觉得三爷的话不像是假的。
  “三爷要在下相信吗?”绝剑冷笑。
  “信不信悉听尊便,希望赵兄不要把这件事作为提前发动的借口。”梁三爷冷冷地说:
“欧、贺两位老兄既然半死留得命在,当然知道被谁所伤,问一问不就明白了。”
  “他两位派人传口信,语焉不详,已乘船到南京养伤去了。”
  “哦,诸位似乎少了两位好手。”
  “少两个人,并不影响实力。”绝剑的神色突然松懈下来了,豪气和自信消退了许多:
“三爷,苍老兄的口信,三爷想必乐于听闻!”
  “在下正洗耳恭听。”
  “苍老兄的意思,是请三爷置身事外,不要过问妙笔生花与青狮涂广之间的恩怨是非,
彼此都有好处。”
  梁三爷愕然注视着对方,要在对方的神色上寻找可疑的变化。
  绝剑三个客人,现在的表情有了明显的转变,先前那不可一世的神气表情已消失无踪,
代之而起的是客气与平和,脸上甚至有近乎讨好的笑容。
  “并不是在下要过问安兄与青狮涂广之间的恩怨。”梁三爷不胜困惑地说:“而是青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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