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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摘星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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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老二大受刺激,脑筋登时似乎也灵活了很多,说道:“人类万万不能附壁爬行,除非这片峭壁有落手借力之处。这一点我早已想过,但一来远达二十丈以上,就算壁上尽有洞穴可供过阻,只怕你也支持不了那么远的距离。”
  他虽是表示办不通,但反而神采奕奕,又道:“即使我们拼着粉身碎骨之死,一步步在峭壁上敲凿出凹洞,但看来至少也得费上一两天工夫之久。”
  吴芷玲摇头道:“不行,他一定熬不了这么久。”
  周老二点头道:“我知道,所以必须找出一个最快速的方法。”吴芷玲道:“你好像已有一点眉目了,对不对?”
  梅刚已走过来听他们说话,这时插口道:“他左说不行,右说不行,哪有什么眉目?”
  周老二微笑一下,道:“我一直在飞过去、攀过去和爬过去这三种方式上着手,所以条条路堵死了。其实我们还有一个方法过得去。”
  梅刚和吴芷玲同声同道:“还有什么方法?”
  周老二道:“走过去,大家都没想到此法,对不对?咱们走过去,就这么简单。”
  梅刚不悦道:“若是走得过去,我老梅第一个先走,你告诉我,怎生走法?”
  周老二道:“当然不能这样子就走,咱们正因这是不必想也知道办不到,所以才不去想,其实咱们只有这个办法行得通。”
  他略略寻思一下,又道:“此法自然大是危险,不过咱们也只好试一试了。刚老咱们把天火管携来的药包搬下来,冒险在峭壁上开一条路。”
  梅刚啊了一声,道:“对,可以试一试,那些东西都在上面,咱去搬下来。”
  他转身飞奔而去,不一会从壁顶的洞穴搬了两个包袱下来。
  这两个包袱都用油布层层裹扎可以防水防湿。
  周老二打开这两个包袱,只见其一全是长方扁形铁盒,一端附有火药引子。
  另一个包袱则是药引药包以及鸽卵般大的红色弹丸。
  梅刚拿了一个铁盒,奔到峭壁边缘塞入石缝中,有火药引子的一端朝外。
  然后退开六七丈,捏了一枚红色弹丸,暗运内劲,嗤一声掷射出去。
  那枚红弹在铁盒边碰着石头,砰一声冒出一大团火花。
  这团烈火登时把药引点燃,“轰”的一声大响,砂石横飞。
  等得烟雾散去,只见壁上已炸成一个凹洞,约有五六尺圆,深约两尺。
  吴芷玲喜叫一声,道:“这法子使得,梅大叔,快快动手。”
  梅刚拿了药盒,迅快动手,这时他已处身于峭壁上,下临深渊大壑,虽是危险,却已是成功的第一步。
  接着又用同样手法,炸出一个宽浅的壁洞,等如在峭壁上向前凿了五六尺的狭窄险径。
  他的爆炸手法迅快利落,显然对这一门下过功夫,是以装置药盒的位置,选择的甚佳。
  每炸出一个壁洞,都能衔接原先的通路。
  如是者连续施为,那爆炸之声在芝壑间回响不绝——宛如雷鸣。最后终于大功告成,在那一片峭壁上,硬是炸出一条凹入去的厌径。
  梅刚最先奔过这片猿乌难渡的峭壁,吴芷玲是第二个踏上这条险厌小径,她虽是身怀武功,但也惊险百出,因为有些地方须得攀附而过,有些地方须得爬行。
  总之,若是普通人,纵是胆力奇佳,但没有武功为助,也很难安然渡过。
  他们三人在峭壁的另一端会合,更不多言,立刻分头找寻万家愁。
  不一会功夫,这三人都来到万家愁倚坐的大树下。
  吴芷玲一看万家愁的坐姿,登时面色发白,咬紧嘴唇,做声不得。
  梅刚也不敢妄自碰触万家愁,但心中气愤难消,一脚把断指鬼使的尸体踢得离地飞起,落在两丈外。
  周老二很沉着,道:“吴姑娘,咱们先检查一下,瞧瞧万家愁还有没有呼吸。”
  吴芷玲伸手探模鼻息和脉息,半响才道:“我…我不知道……”梅刚讶道:“你不知道?他到底还有没有呼吸?有没有脉搏?”吴芷玲涩声道:“呼吸脉搏都没有了,可是……”
  梅刚失声悲嗟,道:“那是说万家愁已经死了!唉,想不到一代宗师,竟然丧生于跳梁小丑手中,可悲可根……”
  周老二这时才道:“吴姑娘,你莫非心中尚有所疑,故此才说是不知道万家愁的死活?”
  吴芷玲点点头,但双眸中已涌出晶莹泪珠。
  周老二道:“那就先不要悲伤心乱,咱们再细心检查一下。”
  他自然而流露出沉着冷静的气度,果然立即改变了气氛。
  吴芷玲再次伸手检查,一面说道:“有时伤势发作得很严重的话,他会使出龟息之法,吊住弱如游丝的一口气。外表看来好像死了一般……”
  梅刚道:“那龟息之法能够治伤么?”
  吴芷玲道:“不能,但却能以最少的精力,保全那一线生机。”周老二道:“那么这次他也可能用这个方法,争取时间,等候你的援助。”
  吴芷玲道:“我只能助他很快压住伤势,恢复六七成功力。但就算没有我帮忙,他只要能吊住一口气,久而久之,体力渐渐恢复,也可以慢慢压下伤势。”
  周老二点点头道:“我明白,如若他目下不是施展龟息保命之法,那就是已经身亡了。”
  梅刚遭:“咱们现下总得做点什么呀!”
  周老二道:“当然啦,吴姑娘,请你照老样子出手助他,我和刚老负责巡查守望,不许有人兽侵扰惊动你们。”
  吴芷玲咬唇颔首,等周海二人分头行开了,才把万家愁的身子扶正挪好,自己坐在他后侧,伸出一掌,按覆在他颈后大穴上。
  过了好一会工夫,万家愁全无反应。
  吴芷玲从缥缈虚无境界中醒转,两道秀眉紧紧锁起。她寻思了一阵,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支细长的细筒,打开筒盖,倒出十余支金针有长有短,有粗有细。
  吴芷玲选了其中一支金针,深深吸一口气,提聚功力,接着玉手一挥,快通闪电般在万家愁颈子两侧的“天鼎穴”各刺了一针。
  她手法之熟练迅快,使得这两针几乎是在同时扎入穴道。
  她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紧随着每一针发势在针扎的穴道侧,以食中二指按压了一下。
  只见两边穴上都沁出一颗黄豆般大的血珠。
  吴芷玲很快收起金针,又用手帕拭去血珠,这才恢复早先运功的老样子。
  梅周二人不久巡回来,查看一下万家愁的情形,都现出喜色,悄然退开继续巡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久,万家愁面色恢复红润,坐得笔直,呼吸既深且长。
  在他后侧的吴芷玲,看起来恬静安详,面上发散出柔和秀丽的光辉。
  万家愁终于长长吐一口气,睁开了双眼。
  灿烂的阳光照射在四周树木和野草间,虽是一片寂静,却蕴含着无限生机。
  他伸手揉揉颈子两侧,觉得十分舒泰,精力弥漫,比之以前似乎还多恢复一两成功力。
  这等现象大是不合情理,以他这回伤势发作之严重来说,能够挽回一命,已是大幸。
  体力自应比以前逊色。
  但事实却反转来。
  万家愁疑惑地寻思了一下,旋即抛开,回头去瞧吴芷玲。
  她也刚好睁眼,向他甜甜一笑,道:“你终于活转来,我心里的快乐真是说不出来。”
  万家愁道:“谢谢你,唉,我不知怎生报答得你的恩情。”
  吴芷玲忙道:“别这么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怕只怕我没有能力…”
  万家愁再次发出衷心地向她道谢过,又追:“奇怪,这回我好像恢复了七八成功力,难道我越接近死亡,就复元得更多么?”
  吴芷玲吃一惊道:“千万别这样想,世上哪有这等道理?”
  正说之时,梅周二人先后巡了回来,大家都十分快慰高兴。
  各个把经过说完之后,周老二突然道:“万兄,你伤势一日不愈,那就什么事都不能办。我宁可你老死荒山之中,也不愿见你伤势发作后,功力全失,被小人之辈侮辱杀害!”
  梅刚大声同意周老二的见解,吴芷玲也十分赞成,周老二又道:“因此万兄你伤势一日不愈,一日不可复出江湖,你想想看是也不是?”
  万家愁沉吟一下,道:“你们说的也是,我每当出手之时,往往会忘记了内伤。有时则是被迫非使出全力不可,是以屡屡触发内伤。”
  梅刚道:“咱们且不管什么白莲教,也暂时搁下吴姑娘的血海深仇,先设法求治万兄的内伤,等到内伤痊愈,便可从心所欲了。”
  周老二道:“兄弟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只不知咱们见到智慧他人阮云台先生之时,有什么法子可以使他指点明路?”
  人人默然不语,周老二等了一下,才徐徐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妙策,咱们以无计对付阮先生的多计,想未还有一点成功的希望。”
  周老二道:“想那际先生成名多年,自然其计过如何应付突如其来的难题。咱们这回登门去求他,绝难如愿。因此咱们须得抛弃一切用计之心,或可有成功之望。”
  梅刚皱眉道:“说来说去,还是不知怎办才好,老周,你这种说法,其实也是万计之一,难道阮先生不会提防的么?”
  周老二笑一下,道:“我建议大伙儿直奔宣城阮府,登门求见。一旦见着阮光生,万兄便来个霸王硬上弓,不惜与他同归于尽,也定要他指点门路。换言之,咱们用死亡做成一个难题给他,解决之道,便是指出能治愈万兄内伤之法。这叫做无计之计,想来定必可以奏效。”
  吴芷玲默然不语,凝眸寻思了一下。
  梅刚大声道:“不妥,不妥,想那际先生平生以智计享名天下,难保没有仇家上门,这一着简直不通之至。就算换了我老梅,也会提防被人要挟劫持这一着。”
  万家愁也附和道:“对.际先生哪会容容易易就落在咱们手中?”周老二笑道:“你们放心,阮先生防的只是天下武林一般高手。他任何算计都不会包括万兄这种人物在内,咱们一见面就下手,他便无计可施了。”
  吴芷玲慢慢道:“周先生说得很是。”
  梅刚又摇头又点头,别人可弄不清他究竟是反对抑是赞成。
  其实他的思路恰是在正反之间徘徊,故此一时觉得不通,一时又觉得可行。
  万家愁决然道:“好,就这么办,他多半料不到像我这种人,也会用这等无赖手段对付他。所以他定然没有防备。事不宜迟,咱们快去阮府。”
  他们说走就走,翻山越岭地迅快赶路,且喜一路上已没有白莲教之人埋伏阻挡,大概是认为派出了最精锐的天火营和断指鬼使,必可成功,所以不再设伏。
  翌日中午,他们一行四人已离开了山区,顺着大路直奔宣城。
  一路上晓行夜宿,走了十余天,且喜全无事故发生。
  这天中午,梅刚一马当先,驰入宣城。
  其余的三骑都故意落后,待那梅刚独自问路。
  周老二四下观察了好一会,才对万桑二人说道:“此城外观整洁,民风淳朴。而且茶肆街头罕得看见江湖人物踪迹,当真是一代高人隐居之地,与别处大是不同……”
  万家愁颔首道:“别人名声再大,也办不到这一点,当今之世,只有这位阮先生有移风易俗的本事。”
  吴芷玲左顾右盼,神色微微不定。
  周老二瞧在限内,讶道:“吴姑娘,你心里害怕吗?”
  吴芷玲摇摇头,道:“不是害怕,只是心里紧张得很,不知是何缘故?”
  周老二道:“你存有患得患失之心,又被阮先生威名所慑,生怕所谋不遂,是以心中不安。”
  万家愁道:“芷玲,看开一点。”
  周老二道:“对,大不了咱们落得个跟眼前一样而已,不会再有什么好损失的……”
  梅刚在远处打手势,当先向城西驰去。
  这边三人连忙催马跟着,不久工夫,已出了西门外。
  众人不久拆入一条宽大干净的道路,两旁夹植着大树,景色幽雅。
  再走了一程,只见一座大宅依江而筑,大门外有个家了装束之八,正在打扫。
  四人来到门前,纷纷下马,那名家了停止打扫,面上泛起恭敬而又和蔼的笑容,问道:
  “诸位贵客敢是要找人么?”
  周老二应遵:“正是。”
  从怀中取出一封拜帖,递了过去道:“在下等久慕际先生大名,特地趋府拜访。”
  那家丁道:“原来诸位来探访敝上,可惜诸位来迟了两日,敝上“前天出门访友去了。”
  此人所说的话,分明是主人早有嘱咐不见外客的推托之词。
  若是别的所在,那梅刚早已发作。
  可是这儿是宣城阮府,他连一声都不吭,让周老二打交涉。
  周老二道:“贵上若是出门去了,在下等只好自叹缘浅。不过还是有烦兄台把这拜帖送进去,给贵府管事的瞧瞧,也许会有一两句话回复。”
  那家了诺诺连声,转身入府。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响处,出来了五个人。
  当先的一个约是三十余岁,身穿宝蓝缎长衫,雄健中透出一派斯文风度。
  其余四人全是家丁,送拜帖进去的那个也在内。
  那蓝衣人目光在四人面上扫过,迅即找到万家愁恭容抱拳施礼,道:“阁下就是万里飞猿万家愁吗?”
  万家愁微微颔首,那蓝衣人又道:“小可詹少旺,乃是阮府总管,不知万大侠驾到,有失远迎,还望万大侠恕罪。”
  他侧身作个迎客手势,又适:“诸位贵客请移至厅中奉条。”
  万家愁道:“阮先生在不在?”
  詹少旺微微一笑,道:“敝上这刻想必已在厅中恭候大驾了。”万家愁欣然当先行去,梅刚在最后面,心中忽然微感紧张。
  阮府的屋宇十分高大爽朗,气派高雅大方,没有丝毫富贵迫人的味道。
  大厅内光线充足,只见一个两鬓斑白的文士,站在门口台阶上,含笑迎客。
  他的眼神散发出智慧的光芒,风度潇洒,教人看了一眼便难以忘怀。
  这等人物不问而知必是名闻天下的智慧仙人阮云台了。
  万家愁率着其余三人上了台阶,来到厅门口。
  阮云台拱手道:“飞猿兄大驾光临,蓬革增辉,请到厅里奉茶。”万家愁还礼道:“承蒙阮光生接见,深感荣幸。”
  当下众人在大厅内分宾主坐下,自有家人奉上香茗。
  当他们开始谈话时,厅于内除了他们五个人之外,再没有别人。万家愁已经把吴芷玲等介绍过,阮云台这时目光阁在万家愁面上,道:“想不到飞猿兄的本来面目,竟是个淳厚青年,实不相瞒,本人对于这一点当真有意外之感!”
  万家愁笑一下,道:“你想象之中,我应该是个育面擦牙的恶魔样子,是不是?”
  只有他才敢这样子跟阮云台说话,梅刚与周老二等平时口中尽管不怎样拿阮云台当作一回事,可是目下一见面,看了他的风采,可就不由自主地感到矮了一截,尊敬之心油然而生。
  阮云台也轻松地笑道:“那也不至于青面僚牙那么可拍。但至少应该带着凶悍杀气,谁知丝毫没有。不知这是天生相貌如此?抑是武功达到某一境界,便能收敛起那股争雄凶悍之气?”
  万家愁耸耸肩,道:“我不知道,因为我向来很少观察自己的样子。”
  阮云台沉吟一下,才道:“说到你的样子,只不知昔年的三绝郎君竺东来是不是这个样子?”
  万家愁对这个智名满天下之人,什么事都不必感到惊讶,所以连问也不问他何以明知自己就是竺东来之事。
  当下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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