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散仙-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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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琴雨馨漠然一笑，口气亦是轻浮。“原来我状告的乃是大少最为疼爱的妹夫，怪不得，怪不得。”
叶南此刻的表情深沉的可怕，琴雨馨口中那个实力极强，势力更为强大的神秘父亲终于浮出了水面，虹玄宗内真人之下第一人，虹玄宗唯一一位驸马，信北王荆自通！
慕子天有了一刻的失声，而琴雨馨继续喃喃说道：“信公主一定是个不喜欢自己男人有其他女人的公主，呵呵，你把这个荆自通说的如此神通广大，但他终究只是个怕老婆的怂人，他该死！他不配母亲对他如此痴情，他更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信公主知不知道这件事？帮我，帮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她，我首先要让荆自通身败名裂！”琴雨馨似乎抓到了报仇的最佳捷径，开始对着传音石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
“信公主不久前已经知道了……”慕子天的声音终是再次响起。
“然后呢？”琴雨馨飞快问道。
“然后什么都没发生，当时荆自通跪地请求信公主原谅，并咬定当时是你母亲诱惑他在先，他色迷心窍才铸成大错，与你母亲发生关系之后他就将你母亲的修为尽废，而且彻底断绝了联系。信公主最终选择相信他，也原谅了他。”慕子天这段话说的极慢，似乎害怕一不小心，就让琴雨馨彻底崩溃。
“不可能，不可能！”琴雨馨两行清泪从俏脸上滑下，很快像疯了一样只是摇头。
“大少其实在当年回到宗内就知道了真相，但是他为了不让信公主伤心，却是迟迟没有向我提及此事，并且毁灭了证据，禁止一切人调查此事，还让我许下些条件补偿与你，说服你放弃追查下去，当然，以我对你的了解知道这样只能让你更为伤心，所以就没那样做。我虽然和大少关系不错，但绝对不能和信公主在大少心中的地位相提并论，而这些年我一直试着自己调查也并没有任何结果，前段时间大少的修为终有突破，正式成为了第二个突破归真期的少宗主，之后我趁着大少心情愉悦不已的机会重提此事，大少考虑再三，终于把真相告诉了我，并且在我再三恳求与说服之下，与我一起找上荆自通问罪，找信公主当面对质。”
慕子天快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信公主原谅荆自通也让大少放下了一桩心事，说来惭愧，这次我能告诉你一切，其实是得到了大少的首肯的，他还是那句话，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尽管提，他能做到的都会满足……”慕子天说道这里语气也是倍感压抑。
琴雨馨对于慕子天说的话像没听见一样，自顾吃力地说道：“信公主对我的存在有什么看法。”
慕子天停了片刻才是回道：“大少为了保护你，也为了不让事情进一步复杂，所以当时告诉信公主和荆自通说你在幼时便随你母亲一同逝去了。”
“哈哈哈，死了更好，死了更好。”琴雨馨冷笑着说道这里，语气一转道：“我帮报仇！”
“冤冤相报何时了，听我一句馨儿，荆自通的地位不是你我可以撼动的，其实不管怎么样，你的身上终是留着他的血，忘记这一切吧，你应该享有的是开心快乐的人生。”慕子天苦涩说道。
“帮我杀了他，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琴雨馨继续说着。
“答应下大少的要求，安静享受这世间无尽繁华，大少做不到的事少之又少！”
“你不是喜欢我吗？只要他能死，我愿意以身相许！”
琴雨馨幽冷决然的声音在画面中回荡着，而叶南听到这话却是心如刀绞，滴血一般的痛。
“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人！”慕子天痛心疾首说道。
“我的心里现在只有仇恨！”琴雨馨面目冷得吓人。
“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荆自通该死，但杀他的不能是我！而且不说我不是荆自通的对手，就算能杀了他我也就等于背叛了虹玄宗！不是我怕血誓爆发身死，为了你我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是这样死的太不值得！”慕子天厉声说着。
琴雨馨浑身颤抖着久久无言，而慕子天停顿了片刻，话锋一转温和说道：“如若你一心报仇，不管我再不赞同，但我还是会站在你这边！大少的承诺你如果可以利用好，提升了实力之后或许有可能为之。”
画面内琴雨馨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着情绪，之后画面就越来越淡，终是完全消散在叶南脑海。而这时琴雨馨淡淡的传音在叶南心中响起。
“故事讲完了，呵呵。其实当时我知道慕子天这话是为了不和我的关系彻底搞僵，而且安慰我的成分更多，但我权衡再三也并不希望失去他这个助力，还是告诉他说会考虑如何利用大少的承诺。”
叶南深锁着眉看着琴雨馨，想接几句话，但又不知该说什么。
这个故事对叶南来说很长，很震撼，还让叶南心中的醋意与恨意极疾速滋长。外面已是深夜，楚琳菲、甄彤和薇儿三人都已入定休息着，她们虽然坐在叶南不远处，但叶南感觉距离她们似乎很远，很远。
“我本以为这样也好，毕竟依靠大少提升自己的实力，如果有一天能亲手手刃荆自通才是我最希望做的，但时不待我，弟弟一定猜不到前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琴雨馨一脸自嘲般苦笑。
“什么事？”叶南机械问道。
“大少死了。”琴雨馨默默说着。
“死了？”叶南的身体一颤，满脸的不信，赵申文不是不久前才突破了归真期吗？怎么会死的？
“不错。”琴雨馨似乎不想多说。
“姐姐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这个消息对于叶南来说太过震撼，也深深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忍不住追问起来。
琴雨馨神色一阵复杂，过了片刻还是说道：“遇袭，被刺而死！据我的分析，最大的可能便是四少赵申略所为！”
“四少赵申略？是大少的亲弟弟？怎么可能！”叶南神色大变。
“哼哼，帝王之子，手足相残再正常不过。”琴雨馨不齿地冷笑着。“好了，今天给弟弟说了这么多，实属不该，但这些压在我的心头，实在不吐不快，而我能信得过的也只有弟弟你了，希望弟弟不要怪我。”琴雨馨抬着漂亮的眸子望着叶南轻轻说道。
“怎么会怪姐姐，姐姐能给我讲这个故事是我莫大的荣幸。”叶南哂笑着，双手抱着头轻轻倚在石墙之上。“给我讲讲虹玄宗少宗主的事吧，我突然很感兴趣。”
琴雨馨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轻移到叶南身边，也是靠着石墙，开始娓娓讲述起来。
“虹玄宗少宗主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比其他人了解的还是稍微多点的。虹玄宗在三千年前讨伐华岳的战争中异军突起，在开派祖师虹玄真人赵锦的带领下，不断发展壮大，当时只是真人便足足聚拢了一十九名，返虚大能和成丹期高手更是不计其数，最终占下了华灵大陆修者界的东南部，与华岳和门罗寺三分天下。”
“到了这一代宗主赵尧圣，已经是虹玄宗的第四代宗主，而虹玄宗在三千年来更是发展到了鼎盛，真人的数目比之华岳据说也不遑多让。可能是信奉七虹之道的缘故，赵尧圣有七个儿子，分别叫做‘文成武略定乾坤’。这七位少宗主都是‘申’字辈的，以大少为例就叫做赵申文，二少叫做赵申成，所以四少就叫赵申略。至于信公主我也是通过慕子天才得知有这号人物，她应该就叫做赵申信吧。”
“七位少宗主并不是同一个生母，年纪相差也并不大，大少赵申文的骨龄应该接近二百岁，而七少赵申坤也有一百八十岁了。他们的关系怎么样外人不得而知，但七人之间为了宗主之位一定有着很大的竞争，其中以大少、四少、六少的实力最为强劲，而四少赵申略更是三人中最为杰出的，也是心机最为阴沉内敛的。近百年来赵尧圣常年闭关，寻求仙道，据说下一任宗主也会在近期定下，四少早在十年前就突破了归真期，本来是下一任宗主之位的不二人选，但大少的突破一定让他感觉到了压力，所以我才会有大少之死是赵申略为之的猜测。”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小道消息
“既然赵申略的动机连姐姐都能看出来，那他还会轻易下手吗？而且大少已经突破归真期，能击杀他的肯定也是归真期的绝顶大能，但如果是虹玄宗的人动手，难道不会血誓爆发而身亡吗？会不会另有其人？”叶南听到这里感觉有着很多疑点，忍不住传音问道。
“血誓？哼哼，一旦突破归真期，血誓也不再能起到任何作用！而且你说的赵申略嫌疑最大不敢出手的道理人人都懂，或许这也更能成为赵申略推卸责任的托辞，其实他只要不留下任何把柄，就算所有人都怀疑，没有证据也是徒劳。而且随大少死去的还有两位真人，就算是浩瀚如虹玄宗，此次也可谓是伤筋动骨！事情闹得如此之大，连宗主都破例提前出关，赵申略在宗主面前还是非常得宠的，他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卸在外力之上，比如华岳。”琴雨馨摇着头，目光坚定，她似乎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
叶南深皱着眉，虽然他因为琴雨馨的仇和慕子天的缘故对虹玄宗没有任何好感。但虹玄宗包括大少一下陨落了三名真人的事还是让他大感震惊。真人对他来说太遥远，就算他被人称为是东陵域三千年来第一天才，但真人的存在对他来说依然如若那九天之上的繁星，遥不可及！
叶南深吸一口气，转念想到自己以后就是华岳的人，和虹玄宗会是敌对的关系，这才让他对三位真人同时陨落的震惊稍稍平复。
“不管怎么说，大少的死都一定是赵申略所希望的，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但对许多人来说都只能用噩耗来形容。姐姐依仗他提高实力的希望落空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大少身边聚拢的所有势力的重新洗牌才是大事，现在大少的人马一定都担心殃及鱼池而提心吊胆。”琴雨馨娓娓说道。
“那慕公子呢？他算不算是大少的人？”叶南皱着眉问道。
“当然算，但他的处境还不算太坏，大少死后，几位少宗主包括赵申略都有意招揽慕子天，只是以他的脾气，并没有答应站在任何人一方。”
琴雨馨说到慕子天的时候口气总给叶南一种颇为亲近的感觉。叶南微微撇着嘴，幕子天只是返虚期的实力，就算是潜力大，但远水救不了近火，定立下一任宗主不就是眼前的事吗？“以慕公子的实力，何以被如此看重呢？”
“这就要从虹玄宗选定宗主的规矩说起，选定的下一任宗主不只是修为与实力要服众，更重要的是能获取最多门人的支持，而所有支持者中，话语权最重的除了宗主就是虹玄宗的七位大长老，需要过半大长老同意才行！据说这七位大长老每一位都有着归真巅峰的修为，在虹玄宗的地位只低于宗主，甚至比七位少宗主的地位还要高上半分！”
“七位大长老？不过这和慕公子有什么关系呢？”叶南心道虹玄宗果真信奉“七”这个数字，什么都喜欢是七个。
“少宗主们之所以拉拢幕子天，他的自身实力与潜力其实都是次要的，真正的原因在于慕子天的师尊！”琴雨馨说到这里便没了下文，她的心情似乎不错，竟然卖起了关子。
叶南心中一动，飞快问道：“慕公子的师尊难道是七位大长老之一？”
“不错，这一点外界极少有人知道，慕子天的师尊正是大长老之一的‘然居真人’！然居真人一生只收过三个弟子，而慕子天也是他最为看重的。其实虹玄四公子的每一人背后都有一位大长老，他们四人也是日后角逐大长老的有力人选！”
“原来是这样。”了解到慕子天在虹玄宗的真实地位，叶南亦是微微心惊。
“大概的形式姐姐也所知有限，就讲到这里吧。现在最为棘手的乃是荆自通和赵申略的关系极为密切，如若有一天赵申略揽得大全，对付荆自通无异于就是对付整个虹玄宗！”琴雨馨眼神复杂的望着叶南，但很快复杂的眼神一收，极为坚定地说道：“杀了荆自通是姐姐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但姐姐资质平庸，报仇似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答应姐姐，如果有一天你能做到，就帮我了却这桩心愿！”
叶南面色凝重的看着琴雨馨，心中无尽汗颜着。如果说琴雨馨十六岁生念是资质平庸的话，自己没了小玉和小火岂不是连个蚂蚁都不如！不过上天既然赐给了自己小玉和小火，更用万雷耀紫为自己正名，那理应当仁不让！
叶南哂笑着微微摇头：“不是如果有一天能做到，而是必须要做到！其实我无法想象荆自通和虹玄宗到底有多强，亦不知道以后自己到底能修炼到哪一步，但我只知道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为了姐姐，神佛可屠，天地可弑！”叶南觉得这是他活了这么大立下的最重要誓言，说过的最霸气的话，他意气风发的抬首仰望，却只是看到了凄白的屋顶。
琴雨馨也被叶南的样子逗乐，她扑哧一笑，如若昙花绽放。“什么神佛天地的，只是荆自通而已，最多再加上个虹玄宗。不过姐姐在你心目中真的这么重要吗？”
叶南挠着头呆呆得看着琴雨馨如花般灿烂的笑容，心中也跟着澎湃不已，表明真心的话差点就破口而出，不过他终究还是克制住，极力说服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真的很重要。对了，眼前还有一个仇人，姐姐打算如何处之？”叶南开始转移起话题。
“弟弟是指史丹东？”琴雨馨秀眉微皱。
“不错。”
“等咱们有实力找上荆自通那天，我不介意连史丹东一起除去。”琴雨馨眼中一道厉光闪过。
叶南到底不是嗜杀之人，听到这里也锁上了眉头，“他当年不敢得罪荆自通而忍气吞声，也是为了保全丹合门而顾全大局，罪不至死吧。”
“顾全大局？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的人，还谈什么顾全大局！你也看到了，当年他不管我母亲的死活，冷血如斯！哼哼，不过弟弟既然说他罪不至死，那就放他一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如此看重丹合门，如今他又想勾结连青一与峒凌派争夺东陵域，那一定没有什么比丹合门在他手中一点点衰落更好的惩罚他的方式。在这件事上，我不会让他如意的，并且已经有所行动！”
叶南在心中微微叹着气，琴雨馨说起复仇的意气风发让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现在琴雨馨还没做到可以掌控史丹东生死的这一步就如此，等到实力足够那天又不知会是什么光景。但不管叶南心里怎样想，他还是无条件支持琴雨馨的，谁没有一些缺点呢，即使雨馨姐也是无法完美。
二人之后又敞开心扉聊了很久，叶南除了以后会回华岳的事没有告诉琴雨馨之外，其他的没有任何遮拦，他能感觉到和琴雨馨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而且琴雨馨和他说话的语气也有了非常微妙的转变。
这一点让叶南激动不已。而得知了琴雨馨父亲真实身份也让叶南明确了目标，即将进入华岳的绝佳机会也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
翌日，一大早莫太风便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回会馆，那三株晶月翠竹他在昨日便成功得手，而购买晶月翠竹所需的九十颗上品灵石便是以十颗化势丹的代价在一个典当行得到。
这还是莫太风跑了十数家的结果。按照正常来说，一颗化势丹的价值都在十颗上品灵石之上，但做着典当买卖的无一不是老油条，他们看到莫太风毫无伪装急需灵石的样子自然是不介意落井下石的，化势丹可是好东西，平时有灵石也买不到！
而莫太风所抵押的这家典当行即使给出了最高的价钱，一颗化势丹九颗上品灵石，但也规定了五日之内不能连本带利的还回一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