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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飞音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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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无匹的胆识与豪气。
  而她芮映雪,也不过是自恃任性,自以为武功惊人,可以克服任何困难,应付任何险阻罢了。果真她一个人前来,非但无法深入到此地,恐怕连方才小村上的情形和秘也看不到,就被掳成了囚徒,甚或丧失了性命。
  她这时也恍然似有所悟,费天仇似乎一开始就对任何事物持有怀疑和警惕态度,同时对向他攻击的人也毫不客气,痛下杀手,丝毫不给对方留有活命的余地。
  她更看得出,费天仇尽量避免和她交谈,这可由他有时无可奈何的神情上看得出,他似乎在埋怨她,又呆,又笨!
  如果在‘景星山庄’有人说她又呆又笨,她非扭断他的脖子不可,如今,她不得不承认,她不但没有费天仇聪明,而且还差了一大截。
  两人一阵飞驰,不觉已到达了一处蜿蜒深入的平崖上。
  天空阴沉,乌云滚滚,随时都会下起滂沱大雨来。
  判断一下时光,中午早已过了,两人就在崖边上的一座大石下拿出干粮来。
  芮映雪什么吃的东西也没带,看看眼前情形,莫说野兔,就是一只飞鸟的影子都没看到,再说,即使发现了野兔,也没有时间去追杀,剥洗,然后再找干柴烤熟了吃。
  费天仇在胯囊里拿出一个干厚硬饼递给她,并撕了一块卤莱和肉。
  芮映雪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来,心坎儿里一阵敬佩和感激,更增强了她对费天仇的炽热爱意。
  但是,费天仇却头也没抬,兀自倚坐在大石下,啃起厚厚的干硬大饼来。
  芮映雪咬了一口,立时皱了一下眉头,本待埋怨两句费天仇,为什么要买这么硬的饼,想想,自己什么也没带来,不吃就得挨饿,再说,爱的鼓励,也使她没有了大小姐的性子。
  继而咬了几口,不但愈嚼愈可口,而且愈嚼愈甘美,因而,不自觉的赞声道:“唔,好吃极了!”
  费天仇却看也没看她一眼,目光依然望着远处的群峰,道:“没有骂出口来就感激不尽了,听了你的赞美,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芮映雪被说得娇靥一红,立即嗔声分辩道:“人家说的是真心话嘛!”
  费天仇笑一笑,什么也没说,继续啃他的饼。
  芮映雪知道费天仇不以为然,因而继续说:“好像任何事都瞒不过你似的!”
  费天仇立即解释道:“我也不过是遇事慎思、明辨,冷静、判断罢了!”
  芮映雪一听,不由认真的道:“天仇哥,你认为‘片马梅心’的苗人,真的吃人吗?”
  费天仇不答反问道:“你看魏老头和姚瑞敏他们的妻子吃人吗?”
  芮映雪神色一惊,问:“你说那些苗妇就是‘片马梅心’地区的苗女?”
  费天仇立即问:“你说她们是从哪里来的?”
  芮映雪被问得一楞,不由迷惑的说:“奇怪呀!我们怎的只看到苗女,没看到苗男呢?”
  费天仇被问得顿时感到词穷,但他又不便仔细说明,只得无可奈何的说:“多用点心思想一想,就不会再问这种傻问题了!”
  芮映雪既没有生气,也没有脸红,反而有些迟疑的揣测道:“我总觉得姚瑞敏他们好像被什么人控制了……”
  费天仇立即道:“如果不是身不由己,他能抛下美丽的未婚娇妻不要,娶个苗女吗?”
  芮映雪一听,不由嗔声道:“这已是过去的事了,我不希望你今后再提它!”
  费天仇笑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芮映雪却不解的继续问:“如果姚瑞敏被人控制了,魏老前辈为什么那么自由呢?”
  费天仇淡然道:“也许是他的家住在江边上的缘故吧?!”
  芮映雪一看费天仇的淡然神情,不由惊异的压低声音问:“你是说,控制姚瑞敏他们的人,就是魏老前辈?”
  费天仇不答反问道:“你看他那儿的陈设气氛,像个控制这么大个苗区的中极样子吗?”
  芮映雪一听,不山生气的嗔声道:“你这人说活总是神神秘秘,不明不白的……”
  费天仇轻哼一声道:“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
  说话之间已将干饼吃完,立即起身催促道:“就要下雨了,快走吧!”’芮映雪起身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道:“希望我们能再遇到一个小村时,它再下雨!”
  费天仇却淡然道:“如果老天—切都随人的意愿,世间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
  说罢,当先向前走去。
  芮映雪跟在身后,却凝重的说:“要照‘双头峰’的距离算,我们最多再有个把时辰,就该到达‘片马梅心’的边缘了!”
  费天仇则忧虑的说:“只怕我们到不了那里就已倾盆大雨了!”
  芮映雪不由感激的说:“说来真得要感谢魏老前辈,要不是他给了我这个行囊,我这时真扭心我随时会变成落汤鸡……”
  话未说完,费天仇早已默不吭声的展开身法.直向‘双头峰’方向如飞驰去。
  又继续飞驰了一阵,天色愈来愈昏暗了,同时有冷风凉气由空中倾下来。
  费天仇一看前面数里外横亘着—道崎险断续绝崖,知道‘片马梅心’就要到了,因为传说中的‘食人苗’,就盘据在那道断续横亘绝崖上。
  看看距离断崖已不足一里了,芮映雪的明目倏然一亮,脱口急声道:“天仇哥快看,那株大树上可是魏前辈说的记号?”
  费天仇循着指向一看,果见右前方十数丈外的一株大树上,被人用刀砍下了一块大树皮,并以红漆画了一个指向西南方的箭头。
  举目再向西南看去,心头猛的一震,居然在前面崎险断崖上的茂林中,隐约有一片屋脊房檐逸出枝外。
  也就在费天仇打量间,突然有一两滴雨点由空中落了下来。
  费天仇急忙看了一眼乌云极低的天空,同时催促道:“快走,马上就下大雨了。”
  说话之间业已飞身驰出数丈之外。
  芮映雪更怕淋雨,想想她一个女孩儿家,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经雨一淋,那还不什么都展露出来?是以,也急急飞驰,恨不得一步就迈到那道横亘的断续绝下。
  因为,根据前面绝崖的情势看,险峻起伏,藤萝密布,崖下绝对有可容人避雨之处。
  距离尚余百余丈,大雨“哗”的一声倾下来。
  两人猛的一伏身形,立即尽展轻功,几个飞腾纵跃已到了断崖下,同时,也发现就在右前方的不远处,就有一个裂隙形成的山洞。
  费天仇和芮映雪再不迟疑,立即奔了过去,一弯身躲进了漆黑的洞口内。
  芮映雪赶紧抖掉了身上和头上的雨水,费天仇却“嚓”的一声打着了火种。
  由于火光一亮,芮映雪才发觉打着火种看一看有没有猛兽蠢蛇,要比弹掉身上的雨水重要多了。
  只见洞内不深,里而积了不少枯败草叶,隐隐有一股发霉气味。
  费天仇又用‘飞音剑’的剑鞘拨弄了一阵枯草,才回头望着芮映雪,欣慰的说:“还好,只有在这个洞里睡一晚了!”
  芮映雪一听“睡”,顿时感到脸红心跳,看看洞外,大雨倾盆,哗哗有声,四野和天空,一片漆黑,算来应该是申末酉初了。
  但是,就在她看向洞外的一刹那,费天仇已将自己镳囊内的油烛拿出来燃上。
  接着向她一招手,同时催促道:“快,快把魏老前辈行囊内的油布和蚊帐拿出来!”
  芮映雪一听,一面御下背囊,一面怯怯不安的问:“你真的要在这儿睡一个夜晚呀?”
  费天仇不答复问道:“你说,除了这儿还有什么地方可以避雨?”
  芮映雪不由有些委屈的说:“绝崖上的树林中,不是有人家吗?”
  费天仇立即沉声道:“等我们跑到那儿,浑身也淋透了,你好意思到人家家里换衣洗澡、一样一样的烤?”
  芮映雪一听浑身淋透了,当然立时打消了投宿人家的念头,急忙将魏老头给她的行囊打开,取出防雨用的油布帐蓬铺在枯草上。
  接着又取出一个仅能容一个人倒身在里面的小蚊帐,和费天仇协同挂在洞壁上。
  一经挂好蚊帐,费天仇立即一指道:“你可以进去啦!”
  芮映雪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你不进来?”
  费天仇却已坐在蚊帐外的枯草落叶上,同时由背囊内取出干饼卤菜交给芮映雪,说:“蚊帐那么小,还是你一个人进去睡吧!”
  芮映雪却深情关切的说:“夜间蚊子多,我们两个可以坐在里面睡嘛!”
  费天仇却啃着干饼摇着头,同时不自觉的说:“算了吧!那样我会受不了!”
  一个说者无心,一个听者有意,芮映雪心头猛的一震,顿时惊得狂跳不已,不由紧张胆怯的望着费天仇,惶声道:“你真的……?”
  费天仇一听芮映雪的声音,不由抬起头来,望着她,解释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说我们两个人挤在那么小的蚊帐里,我会受不了!”
  芮映雪一听,反而趁机正色道:“我并不介意这些,反正我已是你的人了,只是我觉得……”
  费天仇一听,只得无可奈何的催促道:“快吃饼好不好,辛苦了一天了,明天一早就要碰见‘吃人苗’,没有精力你应付的了?”
  芮映雪见费天仇对她说的“反正我已是你的人了”并没有反对拒绝,知道他已有几分默认,当然也有几分喜欢她芮映雪,是以,立即依言钻进蚊帐里啃干饼。
  匆匆吃罢了饼,又在水壶里饮了些水,费天仇“噗”的一声吹熄了油烛,道:“快睡吧,明天绝早还要赶路,我希望在天亮前先通过‘片马梅心’地区!”
  芮映雪见费天仇吹熄了油灯,而且清楚的看见他又收进了镳囊内,不由怯怯的说:“你不认为洞里应该有点火光好?”
  费天仇立即道:“晚上有亮光我睡不着,再说这么一点儿油烛,不节省着用也不行。”
  芮映雪依然怯怯的说:“可是,毒蛇猛兽都怕火光耶……”
  费天仇立即道:“我坐在外边,要咬也先咬我!”
  芮映雪一听,不由生气的嗔声道:“你知道,我宁愿毒蛇猛兽咬到我!”
  我字方自出口,费天仇的目光倏然一亮,坐着的姿势不变,已飞身纵向了洞口。
  芮映雪心知有异,也急忙提剑掀帐纵了出来。一到费天仇的身后立即悄声,问:“可是有人?”
  话声甫落,费天仇已回身拉住她的玉手,同时悄声道:“快走!”
  芮映雪听得大吃一惊,不由悄声,问:“现在?”
  说着,看了一眼洞口外倾盆泻下来的雨水。
  费天仇却急声道:“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说话之间,再度探首沿着崖下看了一眼两边。
  芮映雪却焦急的说:“可是,这些用具蚊帐,背囊……”
  说话之间,已强拉着芮映雪奔出了洞口。
  “哗”的一阵清凉雨水,山头顶,进脖颈,穿过背脊和两腿,一直流到芮映雪的两只小剑靴内。
  芮映雪的娇躯猛的打了一个冷战,同时悄声急叫道:“我的衣服!”
  费天仇理也不理,继续拉着她沿着绝崖根下,直奔正西。
  雨如倾盆,夜空漆黑,两人虽有一身惊人武功,依然深一脚浅一脚的扑跌了两三次。
  芮映雪由于内衣已完全湿透,心里反而坦然了,但她对费天仇凡事都存在他自己心里而不和她商议,非常生气。
  但是,看看现在,她的手一直紧紧的拉在他的手里,心坎儿里又充满了阵阵快慰和丝丝蜜意。
  正急急前进间,费天仇突然刹住了身势,同时举手指了指崖壁的左前上方。
  芮映雪抬头一看,急密的雨点立时打在她的脸上眼上,使她无法睁大眼睛仔细察看。
  但是,她却在方才抬头上看的一刹那,已恍惚看到了一道人影,正飞快的向崖上升去。
  芮映雪心中一惊,不由凑近费天仇的耳畔,悄声问:“那人是谁?”
  一直用手遮雨盯视着那人飞升的费天仇,却低声道:“跟着他去一看就知道了。”
  说罢,拉着芮映雪又急急向那人登崖的地方奔去。
  这时雨势更大了,全山一片“哗哗”雨响,同时也传来“隆隆”如雷的山洪下泻声!
  到达那人登崖的地方一看,这才发现爬满了藤萝的崖壁上,竟然每隔一两丈处,便钉有一两个长方形的锚钉。
  由于崖壁上爬满了藤萝,雨虽大,但雨水并没有急骤的倾泻下来,不过也看不见那人是否已登上了崖巅。
  费天仇略微一打量,立即望着芮映雪,悄声叮嘱道:“到达崖巅边缘,要等我上去没有动静后你再上,听到了没有?”
  芮映雪见费天仇对她说话,不但有命令的意味,而且有严厉瞥告的表情,如照往常她的倔强脾气,她必然马上顶撞过去。
  但是,她现在却温驯的连连点着头,并服贴的应了两声是。
  因为,在这一刹那,她突然感到有被人关注爱护的喜悦和温声,这就是爱的力量改变了她的观点和意思。
  也就在她连连点头的同时,费天仇已转身走到了绝崖下,一长身形,腾空而起,冒着倾盆大雨,直向崖巅上如飞升去,看来较之方才那人,仍要矫健快捷。
  芮映雪看在眼里,心坎里充满了兴奋与蜜意,她能嫁到这么一位武功高超而英挺健美的少年郎君,也够光彩幸福了。
  她知道,她们‘景星山庄’和他们靠近东海的‘费家庄’,根本没有任何来往,但她深信,等她回去将全盘经过报告了老爹后,他老人家一定会答应她嫁给费天仇。
  心念及此,她心里突然又升起一片暗影,那就是费天仇有没有他自己心中喜爱的少女?
  她想,费天仇身为一庄的少庄主,人长得又英挺健美,武功也已到了登堂人室之境,附近武林世家中的少女必然不少,只怕他早已有了自己心爱的可人儿?!
  想想他现在的地位,以及将来的一庄之主,即使是个武功较平庸的少年,也早已有了追求他的美丽少女!
  一想到费天仇已有了心爱的少女的事,心坎儿里立时打了结,再想到费天仇的父母,以及他的兄弟姊妹,就算他费天仇喜欢她,他的家人是否同意呢?这件事总要想法子技巧的探探他的家庭底细。
  芮映雪仰面望着漆黑的崖壁,迷着一双明媚大眼睛,目光突然一闪,不由大吃一惊,急忙飞身纵至崖壁下。
  因为,漆黑的崖壁上空,早已没有了费天仇的飞腾身影,是以,她一面责备着自己,一面腾身纵起,急急向上升去。
  到达崖巅边缘,早已忘了费天仇的叮嘱,一挺柳腰已翻到了崖上。
  她的身形尚未立稳,来到她身边的费天仇已生气的悄声问:“怎么搞的?这么久才上来?又想心事了是不是?”
  芮映雪被问得芳心狂跳,娇靥通红,不由强自嗔声道:“你胡说,什么时候了还想心事?”
  话虽这么说,自己却也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些变声变调。
  所幸费天仇急忙催促道:“我们快追吧,那人早跑远了!”
  说罢转身,展开身法,迳向西南追去。
  芮映雪一听费天仇的口气,知道自己必是在崖下呆想了一会儿,是以,一面紧紧跟在身后,一面低声问:“你知道他奔了哪个方向?”
  费天仇举手一指道:“你没看到前面林中透出了灯光?”
  芮映雪循着指向一看,这才看到数百丈外的黑林中,果然有一线微弱灯光透出来,那地方显然就是她和费天仇在崖下远处看到的那座小村或庄院。
  心念间发现两人已到了一道山涧边缘的崖边。
  费天仇已把身形慢下来,同时沿着涧崖边缘继续驰向正南,显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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