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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霸王神枪-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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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明心想天香楼四面警卫森严,到处围得跟铁桶样的,最少有一二百的锦衣卫人员在守护中,无论是任何人来犯,绝难穿破重重包围,接近天香楼主楼,于是也就放下心来。

他站了起来,道:“邵道长,事情过去这么久了,金侯爷大概已经完事,我过去看看,别把这桩大事给忘了。”

邵元节略一沉吟,道:“朱公子,贫道随诸葛大人一起过去看看,比较妥当。”

朱天寿颔首道:“邵道长,如果我金贤弟已经完事,请他过来一趟,我想要问问他连御十女是什么滋味。”

邵元节道:“公子最好不要这样,免得金侯爷面子上挂不住,万一心情起了变化,就会影响我们的整盘计划了。”

朱天寿微微一怔,道:“这是男人最大的光荣,他怎会觉得面子上挂不住?”

张永道:“小舅,邵道长之言有理,金侯爷是个鲁男子,面皮薄,性子直,若是追问他这件事,难保他不会心情不痛快,到时候就麻烦了。”

朱天寿想起这桩炼化桃花帐之事,原是邵元节临时起意,提出来的办法,他们正好利用从欢喜阁请来的昆仑奴,表演活春宫,并且在酒中下了春药,迷失了金玄白的心志,让他沉湎在女色性爱之中。

这种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一个圈套或者陷阱,等于是眼睁睁的让他跳下去。

虽说金玄白修为极高,天赋异禀,这种男欢女爱之事,并不会影响他的健康,可是怎么说,他都是遭到了朱天寿等人的设计。

温柔陷阱也算得上一种陷阱,无论当事者如何享受这种温柔,等到知道这是经过别人设计的,总不会感到高兴或者愉快!

朱天寿听明白了张永话中的含意,点头道:“邵道长之言有理,这件事大家都别在我金贤弟面前提起,以免他产生联想,就不太好了,呵呵!就当没这件事,就算他问起来,大家也别提。”

邵元节捋须微笑道:“公子说得极是,大家都是酒后乱性,在这妓院之中,抱着姑娘们胡作非为,谁还顾及到旁人哪?”

朱天寿大笑道:“邵真人说得好,大家都在花丛之中,酒后折花,才是正常。而金贤弟嘛,是当代异人,看到花儿美丽,多折了几朵,也是极为普通,并不稀罕,对不对?”

张永和诸葛明相视而笑。

诸葛明竖起大拇指道:“公子这句话真是精彩之极,可圈可点,令下官佩服万分。”

朱天寿摇头晃脑的吟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金贤弟啊,你真是深通此理!”

众人一阵大笑,笑声之后,诸葛明和邵元节相偕出了大房,只见门外站着陈南水、范铜和刘康。

他们三人在低声议论,一见邵元节和诸葛明出了门,立刻闭上了嘴,躬身抱拳行礼。

邵元节道:“公子的安全比较重要,外面无论来了什么人,你们都不可离开,知道吗?



陈南水等人一齐颔首答应。

诸葛明微笑道:“二位可以放心,金侯爷就在二楼,以他的神通,就算是剑神来了,也过不了关。”

一想到金玄白就在楼中,陈南水三人心中极为笃定,确认此时无论何人侵入天香楼,就算满楼的锦衣卫无法挡住,有了金玄白坐镇于此,必定万无一失。

范铜眉开眼笑道:“诸葛大人所言极是,有侯爷在此坐镇,大伙还有什么担心的?”

邵元节和诸葛明又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之后,这才相偕下了二楼。

整层二楼,前后三进,以长廊相通,有数十间房,不过此刻前楼这二十多间房都被撤空,走道上也没人看守,目的便是唯恐闲杂人等接近,误了邵真人收取桃花帐的大事。

静寂的楼层里,听不到一丝人声,此时连楼外的哨声都已停止,只隐隐传来一些呵叱声,邵元节和诸葛明默然行去,似乎觉得心情越来越沉重起来。

尤其是邵元节,关于如何淬炼桃花帐的方法,他是由珍藏在龙虎山上清宫里的一本古籍中看到的,心里一直是存有疑问。

不过那种叙述桃花帐的神奇效果,让他心中更是充满着好奇,希望能够凭藉朱天寿的财势,给自己一个机会,炼成这件宝物。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伟大的目标,如果炼成了桃花帐,他在当代道家的地位将超越陶仲文,甚至还在掌教之上。

故而他随着诸葛明往前行去时,心中颇为紧张,而在这份紧张中又多了几分的兴奋。

蒋弘武见到他们俩从里面走了出来,匆匆迎了过去,问道:“诸葛兄,外面有人入侵,你有没有派人出去看看?”

诸葛明道:“张公公都不紧张,你担什么心?”

蒋弘武一笑,道:“诸葛兄说得也是,我操这份心干什么?”

邵元节道:“张雄和张忠两位公公此刻和几位魔门弟子分开囚禁,此刻有长白双鹤他们率人把守,安全绝对无虑,至于天刀已是半死之人,更是不必担心,目前最重要的是收取桃花帐之事,不知金侯爷是否已经完事了?”

蒋弘武道:“刚刚还有动静,据我估计,大概快搞完了。”

诸葛明咋舌道:“金侯爷力御十女,直到现在还没完事,真是叹为观止,令人佩服。”

蒋弘武笑道:“这还用你说?我老蒋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直恨不得我也有这种本事。”

邵元节道:“两位大人,如果你们有兴趣随同贫道开始学习素女经,苦练个三年,纵然不能力御十女,一夜之间三五个倒也容易。”

蒋弘武和诸葛明对望一眼,摇了摇头,道:“多谢道长的好意,下官可没这份耐心。”

邵元节淡然一笑,也没多言,缓步向前行去,来到门边,倾耳听去,只见屋里传来一阵水声,他欣喜地招了招手,蒋弘武和诸葛明悄悄走了过来。

诸葛明低声问道:“完事了?”

邵元节点了点头,还没开口,便听到金玄白问道:“诸葛兄,有什么事吗?”

诸葛明道:“禀报金侯爷,有不明人物入侵天香楼,下官奉命要和蒋兄一起去查视,唯恐朱公子无人照顾,所以来此照会侯爷一声……”

他看了邵元节一眼,继续道:“如果侯爷已醒,请立刻到三楼去保护朱公子,免得有任何意外发生。”

邵元节和蒋弘武见他临时编了这个理由搪塞,毫无破绽,一齐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之意。

屋里传来金玄白的声音:“诸葛兄,请你和蒋兄立刻回到三楼,守护着朱大哥,至于入侵的外敌,就交给小弟去处理了。”

蒋弘武听到金玄白提起自己,倒是不觉意外,仅是不知道刚才自己在门外默默守候之事,他有没有察觉。他干咳一声,正想说句话掩饰一下,却听到金玄白又道:“邵道长,请你暂且留下,容在下换好衣物之后,立刻开门与你相见。”

邵元节暗吃一惊,想不到金玄白竟然已经察觉自己就在门外,应了一声道:“金侯爷,不要着急,贫道就在门外相候。”

他看到蒋弘武和诸葛明一脸狐疑之色,挥了挥手道:“贫道无碍,两位请速去保护朱公子。”

蒋弘武和诸葛明抱了抱拳,迳自快步离去,把邵元节一个人留在走道里。

长廊寂寂,邵元节心中忐忑,不知金玄白留下自己在此,到底为了什么。他暗自盘算一下整个的计划,发现并没有什么漏洞,可能唯一会让金玄白不高兴的便是将白莲、黄莺等八名女子,全部都放在一处。

不过关于这一点,他事先也和张永推敲过,编了一套说辞,绝不致让金玄白为此翻脸。

这件事唯一的意外,大概便是巧云和琼花二人扶金玄白入室,竟然也一起搅和进去,成为金玄白酒后乱性的“祭品”。

然而就算多了这两名女子,大概也不至于让金玄白为之震怒,而怪罪于他人身上吧?

邵元节反覆思索,想不出个结论来,心情忐忑不安,不自觉的在门口踱起方步来。

但是他不知道处身屋里的金玄白,心情比他还要复杂,五味杂陈,一时之间,整个人浑身泡在冰冷的水里,都忘了门外尚有人在等候。

他无意识的轻抚着木盆,望着自己搁置在盆外的一双赤足,只觉丹田真元急旋,时寒时热,竟然无法将之融合一起,而紊乱的思绪,又如百结纠缠的丝线,一时找不到头绪,根本不知从何解起。

片刻之前,他似乎把身体内最后一滴精华都挤了出来,然后从大床上跌落下地,那时,他觉得自己全身俱空,整个人似乎置身云絮之上,连意识都是一片空白。

不过这种怪异的情境尚未来得及体会,他便已发现身旁的地板上有两张锦被,而在锦被下伸出了六条白皙粉嫩的长腿。

他吃了一惊,挺起上身,抬头望去,看到锦被的另一端,露出了一张俏脸,竟是巧云。

巧云的云鬓已乱,发髻散开,玉钗横斜,几绺发丝挂在眉边眼际,却难掩她一脸春色,尤其是嘴角漾起的一抹微笑,更显现她有个极美的梦。

金玄白甩了甩头,目光从巧云脸上移了过去,见到两条光洁的粉臂搁放在锦被上,紧搂在一起,略一端详,竟是不久前在大厅殷勤劝酒的琼花。

而和琼花相偎而眠的则是一张更为年轻标致的脸孔,显然有些陌生,想了一下,立刻就知道她便是那天在后园葡萄架下的白莲。

她们两人都是钗横鬓乱,眉聚春色,也都在酣睡之中,一脸幸福的模样,虽说脂粉零落,却另有一番慵懒的美。

金玄白一呆,立刻发现自己竟然是赤身裸体,没穿寸缕,惊慌之中,想要找来自己的衣物穿上,却发现房中一大堆衣物堆叠在一起,如同一座小山,那些衣物五颜六色,有裙有裤,一时之间,哪还分得出来?

他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霍然站了起来,却发现大床上春色无边,两张锦被掩不住许多具的横陈玉体,粉弯、玉臀混杂在长发、乱峰之间,看得他眼花缭乱。

床上的那些女子虽然都在酣睡,可是金玄白却仍然感到一阵羞耻,他退了一步,忖道:

“这是怎么回事?”

目光一闪,见到一个大木盆就在眼前不远,盆里还有大半的清水,于是毫不考虑的跳进了木盆里。

当冰冷的清水触及火热的肌肤时,金玄白神智一醒,依稀的记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那些画面出现在脑海里是片断而又零散的,并没有连贯。

然而尽管如此,在金玄白来说,他都当它是一个个绮丽的梦而已,在这个梦中,充满着香艳刺激,甜美欢愉……这些梦虽然源自于男人心底的渴望和需求,可是金玄白从来都不敢企望会有成真的一天。

因为,他不知道要如何应付这么多的女子围绕在身边。

基于这种心理,他对于自己定了如许多的未婚妻室,纵然从未拒绝过,却也没有感到特别的欢欣。

他不怕有一百个敌人包围自己,却害怕面对七八个未婚妻子一起围聚在身边,这种心态连他都不知道怎么产生的。

特别是在看了仇十洲所绘的四季行乐图之后,这种心态更加的强烈,更加的沉重。

就由于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不敢想像以后若是成了亲,要如何应付妻子……可是,仿佛是上天提供他这么一个机会,让他提前接受试练,竟然让他莫名其妙的坠入邵元节和朱天寿的算计中。

只不过他在身临其境时,由于受到了强烈春药的药性控制,神智恍惚,情欲焚身,丝毫不觉得有何快乐,当然也不会感到害怕。

故而,对于他心中畏惧的情结,也毫无帮助,难怪醒来之后,会以为那些经历都仅是一场香艳的梦,是如此的不真实。

浸在木盆里,金玄白望着丝丝的血影,似有似无的从身上某处浮起,然后又漾化在水里,那片断的残梦似乎迅速的组合一起。

一时之间,耳际似乎响起了阵阵的娇呼,重重的喘息,眼前闪现着一张张美丽的容颜,其中有嗔、有喜、有怜、有惜、有痴、有狂……金玄白从木盆里坐了起来,翘首往床上望去,仔细的数了数,果真发现床上躺着七个女子。

他的脸上抽搐了一下,忖道:“天哪!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会如此疯狂,同时和十个女子做出这种事来?”

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十位女子都是天香楼里的清倌人,也就是服部玉子手下的人,以后,他要如何面对服部玉子?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如何向服部玉子交待,更难以面对齐冰儿、何玉馥、秋诗凤……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门外的话声,才霍然发现不仅蒋弘武、诸葛明在门口,连邵元节也到了。

情绪略为冷静下来之后,他听到蒋弘武和诸葛明相偕离去,却又发现自己体内产生异状,略一运功内视,才查觉原先炽热如火的一颗丹元,此刻急速旋动,另外似有一层层的寒气包裹着不放,一时之间,无法融合一起,于是发生时寒时热的情况。

他不知道这重重的寒气从何而来,不过多年以来,每天躺在白玉床上练功一个时辰的经验告诉他,只要能把这股寒气和丹田真火融合起来,对于本身修为,必有极大的帮助。

只不过他一时之间,杂念纷至,难以平复,所以才会产生这种怪异的情形。

他深吸口气,瞬间让自己放空,闭上眼睛,神聚丹田,双腿盘起,整个上半身浸入水里。

立刻,沉在林屋洞小潭里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体内的缕缕寒气缠绕着丹元,不断地旋转,不断地融合,让三昧真火淬炼得更加纯青,已从火红之色,化为红紫之色,渐渐又转为白色。

神识延伸而出,室内烛火跳动,十名女子,七个在床、三个在地,依然安睡未醒,意念随即穿壁而过,清晰地感觉到复壁夹墙里,服部玉子和松岛丽子二人靠着窥孔,向内窥视。

刹那间,神识立刻缩回,金玄白气沉丹田,从水盆里爬了起来,双手抹了抹面上的水渍,张开眼睛,瞥了下两个窥孔的所在处,忖道:“玉子一定不会原谅我的荒唐,看来这天香楼我也待不下去了。”

耳边传来邵元节的话语:“侯爷,你沐浴好了吗?”

金玄白道:“邵道长,请再稍候片刻。”

他从浴盆中跳了出来,走到堆积有如小山的衣物中,挑挑拣拣的,总算找到自己的衣裤,就那么从容不迫的穿了起来。

等到穿好软靴,系好了腰带之后,他随手挽了个发髻,找了根不知是谁掉落的玉簪,随便的插着,然后戴上了英雄巾,这才传音道:“玉子,我酒后乱性,做了糊涂事,伤害了楼中十名女子,无论祢是不是谅解我,希望祢别伤害她们。”

他知道自己的话,服部玉子能够很清楚的听到,于是不再多言,启开房门,走了出去。

第一八九章奇特暗器

邵元节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门口踱来踱去。

一听到开门声,他立刻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只见金玄白脸色凝重的走出房来。

他还没来得及问候,只听金玄白道:“邵道长,我酒后乱性,坏了这些女子的贞操,一切后果都由我负责,请你转告张大人,该付的赎身费用,我会全数付出,此后她们都算是我的人了,希望他别伤害任何一人,否则别怪我和他翻脸。”

邵元节原以为他会察觉这整件事都是一个陷阱,而大发雷霆之怒,岂知他竟然如同初入青楼的纯情男子,破了清倌人的身子,便认为该负全责,而掏出银子来赎人。

一愣之下,再听到他郑重其词的不许张永伤害其中一人,邵元节顿时心中一乐,差点都笑了出来。

他心想,天底下有无数的青楼妓院,嫖客的数目更是数不清,若是人人都像金玄白这样,搞了一个清倌人,便要替她赎身,恐怕再大的青楼妓院都得关门大吉。

因为这些青楼妓院来不及提供清倌人,吸引嫖客的条件不够,新鲜感一去,嫖客自然懒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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