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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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威首先笑了出来,接着两位女侠也跟着掩唇一笑,最后连方士英也扯动了一下嘴角,于是众人在刀僧的吆喝下,回到了茅棚。
他们在棚里喝着武当双英携来的美酒,用的是画舫上做出来的精致菜肴,但是所谈论的却只有金玄白这么一个人。
对于这突然出现,武功奇高又神秘莫测的金玄白,他们再三推敲,依然弄不清他的来历、身分,以及他将要涉人的江湖恩怨。
秋诗凤望着悠悠的湖水,暗忖道:“真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是否清楚地的出现,造成了多大的震憾……”
轻叹口气,她走出茅棚,仰首望着天上的明月,思绪已飞离现场,似乎到达金玄白的身边……何玉馥见到方士英在喝闷酒,戚威和悟法、悟性两人在谈论金玄白的剑法造诣,于是悄悄地走出棚外,站到秋诗凤的身边。
那两个负责倒酒的丫鬟看到她们两人走出茅棚,也都跟着走了出去。
何玉馥见到秋诗凤痴痴地望着夜空的一轮皓月,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三妹,你是在想他?”
秋诗凤吃了一惊,回过头来,看见何玉馥一脸暧昧的笑容,不禁耳根子发热,微叱道:“你说到那里去了,我是在看月亮。”
何玉馥笑道:“小妮子,别跟姐姐装迷糊了,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
秋诗凤道:“你知道什么?”
何玉馥道:“妹妹,你一向眼高于顶,连武当三英那种人品武功你都看不在眼里,想那龙飞对你一见倾心,你却始终与他若即若离,但是你现在却对那位金前辈思念不已……”
秋诗凤轻轻一跺脚,嗔道:“何姐姐,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何玉馥笑道:“好,我不说了,可以吧?”
她嘴里虽讲不说,却又继续道:“二妹,你有没有想过,那个金前辈武功高深莫测,且又精通各门各派的绝艺,会不会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
秋诗凤一怔,道:“怎么会呢?他怎么看都只像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大孩子……”
何玉馥道:“外表看来虽是如此,可是你想想,他如果只有二十多岁,内功怎会那么深湛?莫非他从娘胎里就开始练武?并且他还有六、七个师父在日夜教他练功,而且这此师父还得都是天下绝顶高手……”
她想了一下,继续又道:“除此之外,他还得体质异于常人。智慧高于一般人,你想看看,那个金前辈像吗?”
秋诗凤听她这么一说,眼前似乎浮现出金玄白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摇头道:“他是不像,头上扎根茅草、土里土气的,若非他身上穿的那身衣服还不错,我还以为他是刚进城的乡下人。”
何玉馥道:“你这样说就对了,那个金前辈的确有点土里土气,长得也不算英俊,比起武当三英来可差得太远了,不过他的体格真是健壮,个头高高的,带上三分傻气,真是迷死人了!”
秋诗凤黑眸一转,道:“何姐姐,莫非你也心动了?你不是……”
她回头望着丈许开外的茅棚,只见里面的四个人仍在饮酒畅谈,于是压低声音道:“何姐姐,你不是喜欢武当方少侠吗?为何会……”
何玉馥轻啐一口,道:“谁说我喜欢他了?只是大家都是九大门派中人,所以就像同门的师兄弟一样,和睦地相处,我可从没表示喜欢过他……”
她见到秋诗风一脸狡狯之色,话声一顿,道:“呸!说到那里去了?明明是讲你,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
秋诗凤笑道:“何姐姐,果然你心里面是想看这个人,不过,万一他是华山派的长老,辈份比你高,你怎么办?”
何玉馥一呆,随即转颜一笑,道:“万一他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你又怎么办?”
秋诗凤摇头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他的内功再深,也不可能练到返老还童,如果可能的话,他岂不是成了剑仙?”
何玉馥道:“或者他是个妖怪也说不定唷!据说修练千年的狐仙可以变成人,雄的变成男人,雌的变成女人,专门下山去迷惑人类……”
秋诗凤“噗嗤”一笑,道:“你看看,想到那里去了?连妖怪都扯出来了!”
何玉馥沉吟道:“仔细想一想,也真有这个可能,不然他的武功怎会高得吓人?不但本门的寒梅剑法,武当的剑法,好像运少林派的武功都精通……”
秋诗凤道:“这也是小妹我久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除此之外,你有没有觉得,他带的那批人都称他为少主,表示他的尊长便是那批蒙面杀手的首领,可是他却说是即将上任的五湖镖局副总镖头……”
她兴致勃勃地道:“而最奇特的是,他对于小鹃姐和神刀门江少侠之间的事,好像了若指掌,这未免太奇怪了。”
何玉馥点头道:“不错,小鹃喜欢那个百战刀的事,瞒着双剑盟上上下下,我也是直到一个多月前才晓得的,为何他这么清楚?莫非他是江少侠的尊长?”
她摇了摇头,道:“这又不对了,他如果是神刀门的人,又怎么会做五湖镖局的副总镖头?唉!真是想不通!”
秋诗凤道:“想不通的事不仅如此,还有一桩,何姐姐,你想,像这么一个人,怎会是官府张贴榜文缉拿的淫贼要犯?可是明明船老大指证历历。”
何玉馥苦笑道:“这位金前辈满身都是谜,叫人看不清、想不透……”
秋诗凤道:“就因为这样,我才对他感到很大的兴趣,非要解开这个谜不可……”
她望着烟波浩渺的湖面,幽幽地道:“金玄白,不知道你此刻人在那里?”
……………………………………………………………………第 九 章
梦中艳遇金玄白人在何处?他此刻正舒服地躺在澡盆里,盆中热水氲氤,盆外矮几上还放着天香楼里自酿的名酒,苏州城里颇为有名的玫瑰露。
他躺在澡盆里,让热水浸到了胸部,只觉得全身舒畅,把这一天的疲惫都已洗去。
渴的时候,他自斟自饮,喝着香甜可口的玫瑰露,虽然没有田中春子在旁侍浴,可是他仍觉得这已是人生极大的享受了。
田中春子和田中美黛子在他回来之后,争先恐后地替他倒水拿酒,抢着要帮他洗澡,不过都被他赶回后面翠玲珑一室。
因为他明白自己血气方刚,禁不起女色的诱惑,昨夜在客栈里,他就因为一时的松弛,接受田中春子的服侍入浴,以致糊里糊涂地被安排了和齐冰儿有了肉体的接触。
虽说当时是在救人的心态下,不得已而做的,可是那种旖妮香艳的情景,至今仍然深印在他的脑海里,始终不能忘记。
因此齐冰儿那玲珑有致的胴体,似乎始终在他眼前晃个不停,而田中春子丰腴艳丽的肉体,也经常若隐若现地浮现在心中。
他明白若是自己接受田中姐妹的侍浴,恐怕会抗拒不了诱惑,会再度将她们拥入怀里,做出苟且的事。 虽然沈玉璞曾经告诉他,九阳神功太过阳刚,缺少阴柔,也不禁止他接近女色,甚至还鼓励他亲近女色,认为可凭此淬炼九阳神功中的刚猛,在阴阳和谐的情况下,让功力更臻一层。
但是在心里,他却认为自己不能辜负其他四位已经逝去的师父们的期望,他必须接受那尚未谋面的三、四个未过门的妻子。
在此之前,他已接受了齐冰儿,并且也因此接受了因她而来的许多烦恼,此后,他不晓得其他那几个未过门的妻子,又会带来多少麻烦……他伸手抓起酒杯,喝杯中美酒,喃喃道:“女人哪!真是让男人烦恼的根源。”
他这句话的确是天下男人的心声,在男人生活中,恐怕所有的麻烦都是来自于女人,然而,男人却离不开女人。
不但如此,男人还偏偏要自寻烦恼,总嫌一个女人不够,还要多和几个女人交往,甚至以交往过的女子数目众多来自豪,来向同伴、朋友炫耀。
男人常常认为女人是世界上最难了解的动物,其实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他连自己都无法了解,又何以能够了解女人?
金玄白舒服地躺在澡盆里,愉快地喝着玫瑰露美酒,不知不觉地把一整瓶的酒都喝干了。
眯着有些醉意的眼睛,他的眼前似乎浮现起松岛丽子、伊藤美妙两张美丽而又恭谨的面孔。
他想起不久前,自己回到了听雨轩的卧房时,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就以那么敬畏而又恭谨的态度跪坐在榻席之上,朝自己叩首。
那种诚惶诚恐的表情,显得自己的地位更是高不可攀,似乎自己成了主宰她们生死的神一样……金玄白忖道:“身为忍者的东瀛女子,虽有毒辣凶狠的一面,但是在面对可以命令她们的尊长时,却也有较平常女子更多几分的温柔婉约,彷佛服从权威、全心侍奉是她们生而具有的信念……”
他一想起那两个细纤合度的东瀛美女,心底似乎有股冲动,真想呼唤田中春子把她们叫来,让她们侍候就寝,那么可想而知,该是何等绮丽浪漫……他心猿意马地乱想一通,只觉得身上起了变化,元阳之气越来越浓,于是赶紧收敛心神,停止遐思,不再绕着女子的胴体打转。
盆中水温渐降,金玄白站了起来,走出澡盆,取过布巾擦干身体,然后穿好中衣,坐在床上,盘膝运了会功,然而尽管他施出少林易筋经的心法,依然无法平息心中的遐思。
在情绪亢奋中,他的眼前又浮现秋诗风和何玉馥的倩影,一个清纯,一个活泼,两张不同的秀靥交替出现眼前,没一会儿光景,又换上了齐冰儿和田中春子……彷佛,他又回到了前一晚,回到了那间简陋的客栈里,霍然之间,身上的神枪昂然挺立,难以降伏,使他觉得喉干舌燥,难过之极。
他深吸口气,压住了不舒服的感觉,倒头就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之间,他似乎做了个春梦,梦中,他搂着一具火热而又丰腴的胴体,挺动着神枪,奋勇地搏斗、纠缠着。
那个婉转在他身下的女子是如此的美艳、如此的热情,几乎要将地融化,而在矫喘不断中,她婉转求欢的神态,是如此迷人,拨开她乌黑的一头乱发,金玄白看到的那张原先白净的脸,充满欲望的红潮,仔细望去,竟是伊藤美妙。
然而随着蛇样扭动的身躯翻转着,伊藤美妙的脸孔又不见了,金玄白在揉动高耸的乳峰时,将她抱了上来,用干涸的唇,吸吮着她口中的仙露,却发现欲仙欲死的拥吻后,她的秀靥又一变为松岛丽子。
热情放荡的松岛丽子完全不像初见他时的冷艳拘束,伸出欺霜赛雪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腻声道:“少主,你真是太强了,婢子会受不了的,唷,请你温柔一点。”
金玄白痴痴地望着那张秀靥,浑身用劲,要将神枪刺穿她蛇样的身躯,恍惚间,松岛丽子的旁边又出现了伊藤美妙的脸孔。
她缠上了金玄白,伸出丁香小舌舐着他的耳珠,轻轻地问道:“少主,你舒服吗?”
“舒服,真是太舒服了,”金玄白痴痴地笑道:“你是伊藤美妙,真是太美妙了,你的名字取得好!”
伊藤美妙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少主,你既然觉得美妙好,就多疼惜美妙一些,好不好?”
金玄白道:“好!当然好!”
可是松岛丽子却勾住他的脖子,赤裸的上身挺起,将丰隆的双峰在他胸前摩擦着,嗲着声音道:“少主,我也要你多疼我一些。”
金玄白道:“好!我也会更疼惜你……”
两张秀靥,两具火热的胴体,就如同两条在海里翻腾的银鱼,在他神枪的不断挥射中,全都中枪,变成两条死鱼,再也不会动了。
而金玄白则在极度兴奋和疲劳中,射尽了全身的热情,抱着两条捕获的银鱼,陷入沉睡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玄白在一声清越悠扬的钟声中醒了过来。
梦中的情景依稀,枕边的余温犹在,可是金玄白摸遍褥中,却不见两条银鱼的踪影。
他望了望窗外,只见仍是一片漆黑,墙上挂着的灯笼,依然吐出昏黄的烛光,是空寂的房间里,已经看不到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的倩影。
回忆起昨晚的一夜风流,如梦似幻,却又是那么的真实,回味起来,犹觉香艳旖妮,欢愉舒坦。
金玄白摸了摸脑袋,又查视了一下自己穿得整齐的中衣,暗忖:“难道昨夜我真是喝醉了做起春梦来?可是梦中的情景又怎会如此真实?”
他翻开被子下了床,披上外衣,仔细地察视了一下,却没发现什么痕迹,疑惑之中,忖道:“人的欲念真的很奇怪,我怎会在梦中做出那种荒唐的事?就算我想满足自己的欲望,也应该梦见和冰儿一起才对,怎会梦到跟那两个才见一次面的中忍?真是太荒唐了。”
思忖之际,钟声阵阵传来,使得金玄白不由地有种清心的感觉,决定不再去思索昨夜的一场春梦,本来春梦了无痕,就应该忘了……钟声在耳边缭绕,金玄白突然想起唐代诗人张继酌诗句:“月落鸟啼需满天,江帆渔火对憨眠,始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他心头一动,忖道:“莫非这阵钟声正是从寒山寺里传来的不成?”
一想到寒山寺,他顿时想起和齐冰儿的三日之约,于是打消了想就此一访寒山寺的意念,穿好了衣裳,束好发髻,他准备到庭园里走走,或者凭藉着那种环境运功,可以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然而就在他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被褥时,却发现在枕下多了数根乌黑的长发。
那几根头发的长度跟金玄白的不同,他捏住长发凑在鼻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就跟他在秘窟中所闻到的伊藤美妙头发上的味道一样。
金玄白骇然忖道:“莫非昨晚并非做梦,我真的抱着伊藤美妙和松岛丽子过了一夜?但是,为何我会毫无知觉?她们上床和离去时,我应该非常清楚才对啊!
为什么不知道呢?想了一下,他认为自己可能中了算计,非常可能的原因是她们在酒里下了春药或迷药,而这里面田中春子也是共犯,否则自己不会在沐浴饮酒之后心旌摇曳、欲念飞涨。
想到如梦似幻的一夜风流,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忍者竟然连他都敢算计,那么他留在此地,恐怕早晚还会坠入她们的圈套。
虽说他并没有吃亏,不过被这两个东瀛忍者缠住,金玄白恐怕自己会沉溺在欲海之中无法自拔,早晚会把那两个东瀛美女纳为小妾,到时候再带上田中姐妹,他的精力再够,也无法应付这么多女人的需索了。
甜蜜而香艳的回忆固然让他犹疑了一下,但他一想起自己身负的任务,以及四位逝去师父的期望和嘱付,便停止了那份遐想。
他喃喃自语道:“色是刮骨钢刀,金玄白,你该记住,你已有四、五房妻室,若再收纳这几个东瀛女子,弄得满屋妻妾,只怕今后数十年都无法安宁了,更别说还得应付江湖上的事,还要打败漱石子,把他的孙女纳为小妾了……”
想了又想,他终于决定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于是抛掉手里的数根长发,收拾好行囊,拎着枪袋,扛起装金元宝的木箱,离开了屋里。
临走之前,他找到了放在书房的文房四宝,草草写了几个字,留下信柬表明自己搬去五湖镖局的意思之后,便飘然离去。
他认为自己受到了欺骗,单纯以自己的立场在思考整件事,其实他不明白东瀛女子借种之风极盛,尤其是忍者,由于生活的环境恶劣,女子服从性又高,所以选择心爱者的机会不多,都是听从上忍的命令行事,不仅身体,心志都要绝对服从,连生命鄙控制在上忍的一念之间。
金玄白虽然不是上忍,可是他的身分比上忍还要超出,就算服部半藏和服部玉子两位上忍在此,也要尊敬金玄白三分。
面对着如此优秀、且又如此强壮而又身分高尚的金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