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碰上睡美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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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男子清一清嗓音,迅速回复冷静,懊恼自己竟对一个少年失神:「请问这里是莫家吗?」
喔喔,这群人瞎的吗,外面斗大的门牌不看,还按门铃问人。莫俞殷俏脸脸色变得更坏:「是莫家没错,没要紧事的话请回头离开。」别碍着任叔叔回来。
「我们来找小瞳的。」女人从丈夫背后探脸出来,好与美少年来个近距离接触,口中唾液满满的快冒出来。
「小童?」莫俞殷一脸鄙夷,凤眼凌厉地瞄过每一个人。
真倒霉,大清早遇到变态,还是一大群穿名牌西装,有恋童癖的变态。果然,有钱人就是bt。思潮一转,想回自家二弟,再将定论推翻。bt这东西都是因人而异。
屋里小尚、小湳、小唯跟他的同学都是小童,虽然小唯不用担心,但其它都很危险呢。他暗地盘算需不需要报警求助。
「这里没有小童。」他冷冷地说,玉手便要将门关上。
「哇,全都是黑衣服的,是黑社会吗?」见莫俞殷这么久还没动静,莫俞湳好奇地走了出来。
女人询问丈夫后被狠狠瞪了一眼,但这不减她的兴致,见到清秀的莫俞湳又是一阵欢喜,在心中狂叫:小瞳的眼光真不错,果然良好遗传!哥哥漂亮,弟弟也不会差!待会一定得好好拜访莫氏夫妇,拐个美人儿回家观赏也不错~
她箭步上前,伸手捏揉莫俞湳红通通的脸蛋,笑得可亲地说:「小弟弟,不是穿黑衣服就是黑社会,我们可是好人呢。」哇,好粉嫩的小脸喔~不知哥哥的怎样?
莫俞殷一见狼爪沾染自家小弟,立即柳眉一扬,迅雷不及掩耳将小弟拉到身后,正想开发时身后传来呼喊。
「爸爸,妈妈?」
梁景瞳在屋内听到声音熟耳,跟莫俞唯双双走到玄关。
梁母一见来人,立即将想再捏莫俞殷的狼爪放下,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尴尬地忙道:「小瞳别误会,我只疼你一人。」
她眼尾打量刚走出来的一对人儿,越看越顺心,不禁暗暗赞赏自己:怂恿小瞳要莫俞唯当女朋友是完全正确的!
梁父冷哼一句,正头痛这纠缠不清的局面,长手一伸,拉着儿子便往外走:「回家了。」
梁景瞳定立在原地,梁父拉不动他,心里讶异儿子的反常。回头一看,见他怔怔地望着一同走出来的小孩,神情似是不舍。
「我回家了。」虽然惊讶父母会找来,梁景瞳仍是冷淡。
「那你回家吧。」
莫俞唯的洒脱没由来的叫他心里一痛,有点不情愿就这样离开。
「我可以再来吗?」
莫俞唯一愣,想不到他会这样问,轻轻地笑开了:「下次问过父母再来。」
「谢谢你的照顾,再见。」
「嗯,星期一学校见。」他轻轻地微笑。
梁景瞳点点头,小手牵着父母离开。梁父梁母跟一行随从都哑然,从未见过他对其他人示好,更遑论这样眷恋。
梁母大吃一惊,连要拜会莫家夫妇一事都抛诸脑后了,呆呆地跟着梁景瞳走。
那边厢,莫俞唯见人也走了,转身回到饭厅,留下大小两人伫立原地。
小弟莫俞湳则呆立在门楣边,脑中一遍空白。昨晚见二哥带同学回家已经教人惊讶,今天还跟人家离别依依,再迟钝也知道二哥不对劲。是否要叫任叔叔带二哥看医生?
本该对莫俞唯反常感到鸡皮疙瘩的大哥莫俞殷也沉默了,一张芙蓉脸皱成小笼包,像在思索甚么似地,喃喃自语地走回饭厅。
「呃,好好的怎会叫小童,他的父母不是拿儿子的名字来耍玩吗。。。。。。小时候叫小童还好,要是白发苍苍一脸皱纹还叫。。。。。。」
鹤发童颜?!
莫俞殷还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星期一,筑南学院一甲班的课室冷冷清清的,环视四周,十个座位倒有四个空的。
莫俞唯今天回到学校,倍觉课室空洞,见的便是这般景况。看看腕表,分明还差几分钟就上课,要是没回学校的怕要迟到的了。
集体迟到?不会吧。
相隔老远便见到王萧的座位挂满一些红红黄黄的东西,王萧自己则抱头伏在桌上,一动不动。莫俞唯好奇地走过去,方看清楚那是一堆符咒。
他好笑地执起一道黄纸的末端,不太相信二十世纪新一代仍有人相信这玩意。
黑白分明的眸子一转,绽出精光。
咦,有人买就是有商机,有商机就是钱赚了?
一想到金钱,莫俞唯神色肃然,仔细地端详黄纸上的蝌蚪文。
嗯。。。。。。大哥的字太秀丽,他的字又太整齐。。。。。。这份自然不羁,不加思索的字体,分明便是小弟刚学写字时的杰作。不错不错,鱼湳这条小蛀米虫也能为家出一分力了。
莫俞唯觅到新财路,登时眉开眼笑,伸手拍一下王萧的肩膀,想问他在哪里买这些鬼画符,好让莫俞湳到实地观摩一番,吸收敌方情报。
「王萧。」
小手方落下,刚感到王萧身上的震颤,耳边便听到凄厉的大喊。
「救命啊~~~别找我~~~别找我~~~」
莫俞唯一脸黑线地望着钻进书桌底的小孩,没好气地说:「王萧,是我,莫俞唯。」
岂料他听到声音更怕,缩到更内里的阴影处,口中不停细喃:「我没心打扰你的。。。。。。也不是我杀你的。。。。。。别找我。。。。。。别找我。。。。。。」
「他一回来就架起这些东西。」梁景瞳从外头回到课室,见到莫俞唯跟手上符咒大眼瞪小眼,毫不意外地说。
「发生甚么事?」莫俞唯瞄一眼抖个不停的王萧,哭笑不得的问。
「听说是撞邪。」
「撞邪?不是吧?!」
见到莫俞唯一脸难以置信,梁景瞳无可置否地耸肩,添上一句:「不仅是他,没上学的人都是。」
呃,集体撞邪?
莫俞唯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事,不过想到有人自认撞邪,便意味着符咒绝对有销路,眼前彷佛见到白花花的银纸,顿时心花朵朵开。
这时任疏煦捧着教材走进课室,他跟梁景瞳回到座位,肚子里将成盘生意计划推算一番。
「今天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志愿》。。。。。。」
除了课室有点空荡外,一切如常进行,任疏煦没浪费多余时间便开始上课。趁着他写作文技巧时,莫俞唯撞一下旁边人的手肘,细声询问:「你今天这么精神的?」
「因为这个。」梁景瞳勾起浅浅的微笑,拿起一个纸袋递向他,「还给你的。」
瞧见内里的睡衣,莫俞唯才想起上一次梁景瞳离开时穿着自己的衣服,他小手拍一下额头:「诶,我都忘了将校服带回来。」他接过纸袋,不解地问:「这睡衣你睡觉有甚么关系?」
「抱着它,睡得很好。」
将纸袋收回的小手顿一顿,未反应过来便听到他再说,「像你在身边。」
莫俞唯回头望向梁景瞳,只见他笑得清丽脱俗,彷佛是一件艺术品,名字叫幸福。他心头一颤,将纸袋抽出书包转手塞回梁景瞳怀里。
「能睡就好,费事你上课再烦我,你不用还我了。」
梁景瞳捧住纸袋,垂头怔怔的出神,良久半敛的眼睫扬起,小嘴微启刚要说话。
「莫俞唯,你说说你的志愿是甚么?」课室里只有小猫两三只,不幸的莫俞唯被命中要回答问题了。
不过,这般问题哪难得着他?小嘴立即掰出与内心不符,但完美无瑕的答案。
「前一阵子,我看电视时知道穷乡僻壤里有一些跟我们年龄相若的儿童,他们要很艰辛才能上学,我觉得很感动,立志长大要到这些地方做义工帮助他们。」
(心中话:前一阵子,我看电视时知道百万富翁已经很过时的了,我觉得很感动,立志长大后要做亿万富翁,榨压多一点民脂民膏!)
任疏煦很受落,连连满意地点头, 心中感慨现今新一辈很少有这么远大的志向,有的没的只会向金钱名利看齐。
「好,老师很高兴你有这样的想法,那你要好好学习为未来铺路。」
「我会的了。」当然,好好学习怎样搜刮财富。
任疏煦矛头指向令一个学生:「陈大文,你的志愿是甚么?」(天音:好一个懒作者!)
陈大文正在发愣,听到突然被唤,胖墩墩的身子霍地站起,对着任疏煦哑口无言。看到他一脸迷茫,任疏煦柔声再问:「你的志愿是甚么?」
「我。。。。。。我的志愿。。。。。。」陈大文搔搔头,想了一会,突然踌躇满志地说:「我要当科学家!」
任疏煦听到这稚气的志愿不禁莞尔,哪知笑容挂上不到一秒便僵住。
「我要发明一块吃不完的牛扒!」肚子同时发出响亮的和议声。
「好。。。。。。老师。。。也期望你能做到。。。。。。」任疏煦笑得牵强,示意他坐下,眼光物色另一个人选,好叫他重拾执教的热忱。冷静、冷静,总不能每个小孩也像莫俞唯一样懂事(虚伪)的。
视线落在最后方甚少出现的人儿上,「梁景瞳,你有甚么志愿?」
梁景瞳预早想好了,不温不火地站起说:「我长大后也要跟莫俞唯一起睡。」
瞬间,十多双撑得老大的眼睛投射在他身上,外加一颗心脏碎裂的声音。
这是甚么小一生。。。。。。
任疏煦额角抽动,只觉他的执教生涯一遍灰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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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间,夏日炎炎,人们恨不得整天窝在冷气房中,不用接触恶毒的阳光。不过世上无奇不有,偏生有人喜欢自讨苦吃的。
两个小人影在碧油油的草地上一前一后地疾步走,无惧盛夏酷热。
「莫俞唯。」
「。。。」
「莫俞唯。」
「。。。。。。」
梁景瞳见莫俞唯头充耳不闻,停下追前的脚步,茫然若失地说:「你为什么生气了?你不跟我吃午餐了?」
莫俞唯见他停下,也不急着要逃了,回头气喘地说:「没事,没事,我哪里有生气。。。。。。我今天没陪你睡,不用吃了。」
没事?当然没事,是没有好事!他的形象全毁了!老天,他怎么这样倒霉?自己怕他都来不及,哪敢生他的气?
「你不喜欢我?」
一阵沉默,待得暖风轻拂,婆娑树影摇曳,「沙沙」作响,声音才带动了凝滞的气氛。
莫俞唯料想不到他会问得直接坦率,一时言拙了,支支吾吾的要想揣度他的情绪才斟酌说话,哪知他微垂下头,表情隐在阴影里。
「你不喜欢我。」见他久久不回应,梁景瞳认为他是默认了,这次语气不再询问,而是肯定。小脸抬起,仍是平静无浪。
他愈是轻描淡写,莫俞唯愈是不忍,只好苦笑:「你这不是喜欢,只是好玩。」
「那你懂得甚么是才是喜欢吗?」
莫俞唯当然使劲摇头撇清任何联系:「当然不懂,那是大人才懂的事。更何况,你看你爸爸妈妈都是一男一女的,何时见过两个男的互说喜欢?」
梁景瞳歪头想了一下,带着浅笑几若不可闻地说:「那你是不知道,不是不喜欢我?」他上前拉起莫俞唯的小手,趁他还没反抗将人扯走。
「谁说两个男的不能互相喜欢。」
两抹身影穿过大小回廊,又是攀上楼梯,终于在一道米白的门扉前停下脚步。梁景瞳放下钳挚莫俞唯的小手,打手势示意他附耳在门扉上。
莫俞唯知道这是他任叔叔的教职员室,抛了一个疑惑的眼神给他。
干什么了?
你听听便知道。
梁景瞳但笑不语,清澈的双眸竟带一丝淘气。
莫俞唯半信半疑地伏在门上,内室的对话清晰传入耳腔。不消半刻,他的小脸辣刺刺地烧红,像烫手般急忙缩开贴在门扉上的小手,拉起梁景瞳没命地窜逃。
两人身影渐去,室内依稀仍传出细如蚊蚋的呻吟声,伴和着夏风,吟唱出刺热的旋律。
「绍。。。。。。别在这儿好吗?」
「啊。。。。。。会有人。。。。。。」
「你不喜欢?」
「嗯。。。。。。别。。。。。。停下来。。。。。。」
狼狈地逃离教学大楼,莫俞唯跑到与梁景瞳初遇的凤凰木下才停下喘息,小脸通红,胸膛不住地起伏。
好不容易回气,他回头瞪一眼清凉无汗的梁景瞳,没可能的,两人都跑了这么远!他不是人!
「你怎么知道的。」
没头没脑的一句,梁景瞳听明白了。
「有一次在任老师的储物柜睡着了。」
莫俞唯不知好气还是好笑,无可奈何地问:「听声音那人不像小学部的老师,是中学部的吗?」
「他是三十岁内身价最高的富豪,叫张绍,已结婚。」他还记得母亲说这人结婚时语气多心痛。
结婚了还打扰他的任叔叔?!莫俞唯一阵火大,正想大骂时转念一想,甩头问:「你怎会知道他是谁?」
「爸爸要我背下富翁的资料。」他淡淡一笑,低头望了一眼腕表,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抹白影。他看到白影也似是有点惊讶,双瞳微微睁大,然后绽开笑靥。「送给你的。」
一抹白影小心翼翼地掬在手中,递向莫俞唯。他定睛一看,见到一朵清丽的小白菊,那种纯洁无暇的白彷佛不似人间物,不染一尘。搁在白玉般小手上,益发眩目,花瓣重累累的交迭,与梗部连接处更脱蜕白色,淡出青绿。
「我不是女生,不喜欢花的。你再送花,我也不会当你的小女朋友,你找其它女生罢。」莫俞唯白眼一翻,不知好气还是好笑。感情他真的以为自己在追女孩了,竟然送花?那母亲不知就里又跟他一起疯。女朋友?开玩笑!
「刚才老师也。。。。。。」
莫俞唯听到这事一阵心烦,立即打断他,「那我对你说,从头至尾根本不是性别的问题,对,我是不喜欢你!行了没有?请你别烦我了。」他气一急,说话亦不分清重了。
「妈妈说花。。。。。。」梁景瞳红唇方启便再被打断。
莫俞唯知道自己一遇这人便失去平常心,自然不愿再与他蹉磨。想到自从一遇这人就没好事情,又「失业」,又被人误以为有断袖之嫌,外加又知道任叔叔的天大秘密,一时消化不来,情绪濒临抓狂边缘,简直甚么也拿来出气了。
「妈妈、妈妈,甚么也是你妈妈说,究竟是你喜欢我,还是你妈妈说你喜欢我,你才以为自己喜欢我?我看你根本不是真正喜欢我!」
小手一扬,他将那朵白得碍眼的菊花扫开。菊花飞出小手,在空中一颤,跌落地上脱出数片嫩白的花瓣。
梁景瞳出神地望着地上碎菊,敛去微笑,良久才轻声说:「你不喜欢这花?」清彻的水眸底下有一丝异样转瞬即逝。
莫俞唯见他像不明白自己说啥,气不知从哪里来,冲动地骂:「你以为现在是扫墓吗?送白色菊花给我!」话刚出口,他便意识到语气过重了。
「你不喜欢这花。」梁景瞳不但不怒,反倒淡淡地笑开了,他垂首低声再重复,彷佛只懂这一句话,「你不喜欢这花。」
莫俞唯其实挺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觉得比大哥还好看,可惜太过稀有,可遇不可求。现在他看到梁景瞳微笑,心里却一点也不欢喜,反倒像有一只大手将气管捏紧,稍微大力呼吸也痛得要命。
「麻烦你这么久,真的对不起。」梁景瞳恭谨地向他鞠躬一下,再抬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