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幻境:凝固的时光-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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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达数百种的尤卡坦传统舞蹈让人目不暇接。跳舞时候的墨西哥人会穿上他们的传统服装。女人戴耳环、手镯和戒指,男人则佩上饰带、领结和闪亮的丝质外套。他们绝不会错过跳舞的机会,甚至在白天交通最繁忙的大街上也不例外。舞者的脚步声在夜晚的空中回荡,色彩与风格的舞台在时空中得到无限扩大。墨西哥人在舞蹈中重新发现自己民族的文化根源,通过把新旧世界融为一体的步法、移动、舞姿和旋律颂扬着自己民族的独有魅力。两种对立的文化在这种魅力中融合在一起,把大地和天空、梦想与现实汇人了自己的胸怀。
每天下午的2点到5点是墨西哥人珍惜宁静的片刻,在这段神圣的午睡时间里,每个墨西哥人都会让自己放松,进入深思和睡梦。他们独特的生活方式和精神世界的富有,是一种金钱无法购买的财富。它主宰着墨西哥人的生活,把永恒的微笑挂在人们脸上——这才是战胜一切苦难的真正灵丹妙药。
第七节:海岸天堂
美国游客——墨西哥人所称的“富裕的外国佬”是尤卡坦20世纪的拓荒者,他们来这里寻找新的财富:享受新鲜空气和明媚的阳光海滩。他们离开色调灰暗的大城市,坐上一个小时的飞机就到了加勒比海之滨的坎库,那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度假胜地。
这座现代化城市坐落在一个迷人的狭长小岛上,始建于20世纪70年代,是专门为富有的度假者建造的,到处是旅馆和超现代的摩天大厦。西方风格的建筑、异国情调的棕榈树和清澈透明的海水交相辉映。凉爽惬意的沙滩是坎库的骄傲,即使在最灼人的骄阳下,沙滩也能保持自然的清凉温度。因为沙滩上的沙粒不是风化的碎硅石,而是不能吸收热量的微小盘状或星状浮游生物化石。新征服者平静地登上白色的沙滩——不是乘西班牙征服者的战舰,而是搭乘频繁的定期航班;他们没有挥舞手中的利器,反而文雅地打开了钱夹。
谢尔哈是墨西哥的另一处宝藏,一处仍保持着原始状态的伊甸园,但它仍能造福于人类。当年征服者的后人友好地来到这里,享受当代最珍贵的财富:超脱于尘世之外的宁静。谢尔哈在玛雅语中的意思是“海水诞生的地方”,西方游客蜂拥来到这里,把一座天然公园变成巨大的游戏乐园。
面对第一批在尤卡坦登陆的16世纪西班牙征服者,科苏梅尔同样毫不吝惜地展示着自己迷人的美丽。可惜的是,那些古代冒险家并没有完全体会到这些人间美景的宝贵。
今天在尤卡坦海滨降落的是飞机,以前这里曾落下过无数只燕子。它们和游人一样,不想错过尤卡坦的美丽和安逸。历史上,大群燕子在飞往科苏梅尔途中到这里休息以便恢复体力。在玛雅语中,“科苏梅尔”就是“燕子岛”。这里还曾是海盗的基地,17世纪著名的琼·拉菲特和亨利·摩根等人就从这里出发,袭击满载着从美洲搜刮的财富返航的西班牙船只。他们的共同目标不是劫掠财富,而是对西班牙贸易给予致命的打击。
和尤卡坦半岛一样,科苏梅尔岛至今仍是一个等待开启的百宝箱,无数宝藏的守护神。周围的海水里有无数熠熠生辉的明珠,海岸附近规模巨大的珊瑚礁为无数鱼类提供了理想的栖息地。它们艳丽的色彩、迥然各异的形状和在水中穿梭游动的鱼儿组成了一道灿烂的星河。这幅在海底展开的匪夷所思的流动画卷,堪称举世无双,是潜水者向往的瑰丽天堂。
任何人都能在尤卡坦半岛找到财富。寻找黄金的西班牙人在土地里找到了黄金;玛雅人把天空视作无价的宝藏;世界各地的游客来这里享受宁静的海滩;而尤卡坦人的财富却深藏在他们的性格中,深藏在灵魂的深处。今天尤卡坦举世公认的真正无价宝藏不是财富,不能征服,也不能售卖,而是一笔为全人类保留的珍贵遗产。在尤卡坦半岛的金塔拉罗奥州有一座生态体系均衡、景色迷人的自然宝库——圣·卡安自然保护区。
圣·卡安自然保护区占地5000平方公里,其中有许多举世无双的自然天堂,秀丽的岛屿、狭长的红树林沼泽以及热带雨林成就了这里缤纷迷人的气质。保护区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划为世界保护遗产,那是人类共同的财富。神秘的玛雅占星术士预测在2012年,世界将结束这一次的轮回,然后从头开始。如果预言正确,人们将更需要这份遗产,圣·卡安自然保护区将成为新的诺亚方舟,让所有生物在这里找到理想的生存和繁殖场所,为文明的延续留下复活的种子。它代表新的财富,一种今天的人类认为未来不可或缺的财富。在玛雅人尊崇和深爱的大自然的注视下,人类的新旅程将从地球未遭破坏的地区开始,为生命建起永不凋零的同栖乐园。
小贴士
墨西哥的国徽为一只展翅的雄鹰,嘴里叼着一条蛇,一只爪抓着蛇身,另一只爪踩在从湖中的岩石生长出的仙人掌上。这组图案描绘了墨西哥人的祖先阿兹台克人建国的历史。相传在很久以前,太阳神为了拯救四处流浪的墨西哥人的祖先阿兹台克人,托梦给他们,只要见到鹰叼着蛇站在仙人掌上,就在那地方定居下来。居住在墨西哥北部地区的阿兹台克人在太阳神的启示下,找到图案中所描绘的地方定居下来,建立了墨西哥城。仙人掌是墨西哥的国花,象征着墨西哥民族及其顽强的斗争精神。国徽图案的下方为橡树和月桂树枝,象征力量、忠诚与和平。
公元前1500年初,玛雅人进入定居的农业生活时代。公元前后,逐步形成城邦。公元300一900年左右是玛雅文明发展的鼎盛时期,先后出现了大小100多个城邦。宗教在玛雅文化中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举行盛大祭祀活动的庙宇建筑在作为祭坛的金字塔上,蔚为壮观。供奉牺牲品是玛雅人祭拜的重要形式,包括食品、饰品乃至活人。
坎库位于加勒比海北部,尤卡坦半岛东北端海滨,是一座长21公里、宽仅400米的美丽岛屿。整个岛呈蛇形,西北端和西南端有大桥与尤卡坦半岛相连。隔尤卡坦海峡与古巴岛遥遥相对。城市三面环海,风光旖旎。在玛雅语中,坎库意为“四条蛇”,被认为是欢乐和幸福的象征。
第九章:朝圣之路——圣地亚哥
西班牙人将伊比利亚半岛上悠久的历史、高贵的王室制度和充满极致魅力的弗拉明哥展现在世人面前,这个曾经的海上霸主不但为大西洋的历史谱写下壮丽的篇章,又从古老的比利牛斯山开始,为远道而来的宗教信徒们指引了一条虔诚之路。人们将“阿斯图里亚斯王子和平奖”颁给了这条道路——贯穿法国和西班牙通往圣地亚哥的“朝圣之路’。
在过去的900年里,通往圣地亚哥的道路早已不再是一条单纯的朝圣之路了。中世纪初期,穆斯林几乎征服了西班牙全境,朝圣之路成了西班牙人最后的防线。后来,西班牙人就从这里开始了收复失地的光复战争。因为战略地位的重要,朝圣之路很快成为中世纪的交通要道及文化传播的纽带,同时也为带有朝圣特征的建筑风格奠定了基础。
沿朝圣之路走来的艺术家们,肩负起了建造有朝圣特色的教堂的重任,并很快改变了当地原有的审美标准。受法国教堂的影响,道路经过的城镇里相继出现了罗马风格和哥特风格的建筑,并逐渐成为基督教精神复兴的中心。
即使在今天,朝圣之路仍然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交流思想、相互帮助的最佳处所。人们怀着复古情结来体验那种渐成往事的经历,无论单身一人还是携家带口;无论是真正的朝圣者,还是被这条神圣之路吸引来的旅行者,人们每到一处,都能亲身体验到偶遇旅伴的奇妙经历。从古到今,在无数朝圣者的守护下,沐浴在绵绵细雨中的道路一直无声无息地等候着信徒们投向它的怀抱,聆听传奇之音。
第一节:守护之神
古老的朝圣之路始于一个伟大而有感召力的人物:圣·詹姆斯。他是上帝和救世主的使徒,被尊奉为基督教世界(尤其是西班牙)的守护神和保护人。
耶稣受难后,十二门徒之一的圣·雅各来到西班牙加利西亚地区继续宣讲福音,他是西庇太(加利利海上的一个渔夫)和撒罗米(通常伴随耶稣的圣女)之子,门徒圣·约翰的兄弟。由于“雅各(Iago)”在西班牙语里的意思是“詹姆斯”,于是圣·雅各又被称为圣·詹姆斯。大约在公元44年,这位虔诚的门徒回到圣地耶路撒冷,却不幸被臭名昭著的希律大帝的侄子希律亚基帕一世斩首,成为第一个殉难的使徒。
在西班牙的传说里,他的无头尸体被放在小船上,漂过地中海,穿越直布罗陀海峡,沿西班牙海岸漂流。当小船在加利西亚靠岸时,詹姆斯的信徒们请求当地的女王安葬他。为了满足女王提出的条件,信徒们由此踏上了一段奇幻旅程。
几百年过去了,在后来被称为圣地亚哥的地方,一名流浪牧羊人发现了这位圣徒的遗骨。当时,人们认为圣徒遗物具有神奇的力量,因而这些遗骨也就成为欧洲最具传奇力量的物品。后来,它成了西班牙基督徒一个强有力的象征,以至于基督徒军队在克拉维霍的胜利也被归功于圣·詹姆斯的直接干预。
小镇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在墓地周围发展起来,此后不久,首批朝圣者踏上了通往圣徒墓地的道路。据说这些朝圣队伍早在公元9世纪就已经出现,阿方索二世的记载是到孔波斯特拉朝觐的第一次文字见证。信徒们开始从西班牙北部各省涌向孔波斯特拉,形成了连续不断的朝觐人流。第一次从国外前去朝觐的人是法国勒皮的主教戈德斯卡勒,他于阿方索二世朝拜孔波斯特拉100年后和他的随从们一起前往。
几个世纪以前,大多数外国朝觐者沿着过去通向罗马的道路从欧洲各地前往,他们很快就确定了具体的路线,渐渐称其。为“圣地亚哥之路”。这条古代朝圣之路长达800公里,沿着比利牛斯山从法国圣让庇德伯镇延伸到西班牙西北部的圣地亚哥。如今的朝圣之路上,崎岖古道与现代化的沥青路交接并存,历史的痕迹随处可见—一一些指引方向的箭头静静守候在道路两旁,那是朝圣之路上最朴实的风景。
去圣·詹姆斯的墓地朝圣,意味着朝圣者必须忘却凡尘俗事,效仿耶稣,象征性地进行苦修磨炼。这同时也意味着,要同艰苦的物质条件和各种困难作斗争。朝圣者疲惫地完成一天的旅行之后,等待他们的也只有一份简单的晚餐和一张并不舒服的床铺。中世纪时,每年有几十万朝圣者踏上这条前往圣地的漫漫长路。他们要离家别舍,面临各种危险,有时会有半数人一去不复返。有时,这些“单程”朝觐者甚至会建立自己的城镇,因此在通往孔波斯特拉沿途的潘普洛纳、布尔戈斯和莱昂可以找到许多历史悠久的“自由镇”。
第二节:罗兰之歌
朝圣之路的独特影响使西班牙在中世纪环境中拥有了强大地位,并再度创造出巨大的精神财富。它使许多彩饰手稿传入法国南部,其中包括列瓦纳的僧侣贝亚图斯的《启示录评注》。受其怪异的彩饰画的启发,克吕尼、穆瓦萨克和图卢兹首次出现了罗马式雕塑。恰恰是通过朝觐者,安塔路西亚抒情风格的韵律和崇高理想才跨越国界,进入了法国的吟游诗人,甚至是德国的爱情诗人的歌曲中,使他们对东方音乐有了一些了解。
这条道路还为史诗文学的回忆性主题提供了传播的渠道。翻过比利牛斯山,远处传来的钟声告诉朝圣者,他们已经抵达了隆奇斯瓦里。著名长诗《罗兰之歌》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它讲述了查理曼大帝和贵族骑士们的传奇。
事实上,在帝国扩张的过程中,以查理曼大帝为代表的基督教国家与阿拉伯伊斯兰教国家不时发生战争。公元778年,查理曼攻下西班牙潘普洛纳,撒拉逊人要求讲和并献上几名人质。查理曼随后南下进攻萨拉戈萨,但那里深沟高垒,固守不降。查理曼围困了两个多月,毫无进展,又听到后方萨克森人叛乱,急忙带了军队和人质撤退——这是查理曼大帝远征中的一次挫折,在他有生之年的法国纪年史缄口不谈此事。只是到了829年的《皇家纪事》提到查理曼那次在公元778年带领他的大队人马抵达比利牛斯山,为了抄近路借道位于海拔1500米的隆奇斯瓦里。当经过山石峥嵘的峡谷时遭到伏击,山区的加斯科涅武装人员从山坡直冲而下,朝着他们猛扑过去。法兰克人长途跋涉,又带了笨重的战利品,行动非常迟钝,只能狼狈地抵抗。
加斯科涅人掠夺了大量财物后呼啸而去。查理曼大帝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和行踪,没有也不可能报复。他们或许就是一股盗匪,其中可能有作为内线的法兰克人,但是肯定没有撒拉逊人。显然这是一次没有政治目的的抢劫行为,因为在这事以后加斯科涅人没有反叛事件,阿基坦人继续效忠查理,萨克森人的叛乱也不见蔓延。查理曼在这次袭击中失去了几位重要人物,其中有御厨总监艾吉哈尔德、宫廷伯爵安塞姆和布列塔尼边区总督罗兰。
从9世纪开始,民间就流传关于查理曼大帝和勇将罗兰的口头文学,中世纪的异教战争为传说加入了政治内容和宗教神秘色彩,罗兰的故事逐渐变成基督教与伊斯兰教圣战中的一部重要篇章。它有着荷马宽阔流动的优美、但丁豪放有力的笔致,随着时代的演变和雕琢,世人用神奇绚烂的语言,把一则流传轶事渲染成一篇辉煌瑰丽的传奇。
隆奇斯瓦里修道院中的大圣堂是西班牙最早的哥特式建筑之一,在这里还能目睹到基督教国家联军的指挥官桑亚七世的坟墓。他在多罗萨战役中击败了摩尔人,赢得了光复战争中一场决定性战斗的胜利。朝圣之路将西欧的新事物带入西班牙,巴洛克风格和哥特风格、教会的仪式和等级制度、罗马的精神和法国文学、意大利的学术成就和博洛尼亚学派的法律体系。通过朝觐者和恶棍、高尚者和无赖往返其间的成千上万的小径,圣·詹姆斯创造了最惊人的奇迹,将西班牙与西方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第三节:举世无双的节日
人们总喜欢用奔放、火辣等动感的词汇来形容西班牙。其实,这个曾经称霸世界的国家也有沧桑冷峻的一面。奔放火辣是民族的性格和生命的活力,而厚重严谨却给了这个欧洲古国深邃的历史感。正是这样色彩斑斓的反差和对比,让一座座西班牙古城有了独特的风情和魅力。
潘普洛纳是朝圣之路上一座完美的城市,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75年。9世纪末,这里曾是纳瓦拉王国的都城,雄伟坚固的圣萨托尼奥和圣尼古拉斯教堂让人浮想联翩,它们连同狭窄的街道,是中世纪给城市留下的烙印。老城区位于城市的最高处,那里屹立着一座雄伟的哥特式大教堂,它修建在一座罗马式建筑的基础上。庭院内装饰有多层窗花格的修道院长廊,风格独特,是西班牙最迷人的建筑之一。
不同时代的遗迹混杂在一起,就如同层层叠叠的历史,在这座城市书写下沧桑与激情。圣·费尔明节能将这种混合的魅力演绎得最为充分,潘普洛纳因此而闻名全球。节日在每年的7月6日开始,人们举着用纸板做的圣人头像游行,以此来纪念天主教的圣徒们。广场上和道路上挤满了人群,就像狂热的宗教聚会或是疯癫的勇者游戏,尽情宣泄着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暴躁与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