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冰白同人]breathless-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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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有别的方法沟通吧，明明自己比他大不了多少，为什么说话的方式会像个老头啊……】
念及此，无言地自嘲了下。
孩子终于像是从某种魔咒的控制下解脱，怯生生地双手接过皮球，拔腿就跑。
日番谷站在原地，视线定格在自己的影子上。如果这就是失去你。
于是我又回到了从前。我的足迹中没有别人经过的痕迹，唯有冰霜层层覆盖，让人生畏，让人厌恶……
“那、那个……”
茫然地抬头，一时间目光无法聚焦。
孩子抱着球低着头，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扯出一个笑脸：“谢谢……”然后他用更快的速度逃跑。
日番谷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时空再度颠倒错乱。
“……啊。”酝酿了很久的情绪，他对着虚空轻轻说。
最后的一线光芒也被收回，天空慢慢向着永夜过渡，浑浊的蓝色，几粒星点乱糟糟地洒在上面，尚未准备好这秋夜聚会。月亮已经君临，成为这个无序的天穹中唯一的冷静。
日番谷打算回去了，顺了顺衣摆离开。
一阵苍凉的风袭来，他警觉地皱起了眉头，但不等他作出进一步的反应人就已经被一股剧烈的灵力的波动镇压，右膝狠狠地撞到地面，他拔出佩刀支撑着身体。银发狂舞，耳鸣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像是被丢到了外太空，呼吸仓促而破碎。
风暴的中心是从巷口逼近的那个黑影，因为背光的关系而看不清来人的身份，但那个残忍的弧线是如此清晰，那是恶魔的镰刀，一下一下，寒光在惊慌游走的气流中交错，疯狂攫取。
听不到叫声，于是这一切成为了一出默剧，强迫着他接受。
一丝零散的微光寥落地挣扎在夜幕中，如夏夜的萤火。大脑机械地运作，回忆起在真央学院时学到的最初的常识——那是灵子的碎屑。
“住……住手……”
有生以来日番谷初次品尝到这世上真正的弱者的滋味，完全束手无策地被打压在地，徒留一腔愤恨令身体在狂乱的风中战抖，仿佛有一只手扼住了咽喉迫使自己无条件屈服，一股腥味冲入鼻腔，分不清是泥土的气息还是咬破嘴唇后流出的血的味道。眼前的世界被他者的绝对的强力所撼动，一切都在摇摇欲坠、在分崩离析，而他处于这个脆弱世界的中心，无能为力。
“…………住手！！！”
仿佛源头被拔除了一样，几乎将自己碾碎的力道突然撤走，日番谷紧绷的身体不可抑制地晃动了几下。
万籁俱静。
终于找回了呼吸。日番谷借着斩魄刀的支撑勉强站了起来，目光对上了那个已经迫到眼前的黑影。
“骨碌碌……”几不可闻的声响带着一个球状物从那人脚下滚到面前。
日番谷冬狮郎全身一阵痉挛。
“……你这混蛋……”沙哑的嗓音从喉头挤出来，像是穿透重重大气而来的天音。
在某一时刻，他觉得整个世界都该被诅咒。
手腕轻转，巨大的镰刀被握在身后，带起一阵细碎的金属声，月华乍现。一个男子从那团黑影中走了出来，黑色的长风衣鼓噪着耸动的风，皮质长靴践踏在泥土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玩味。
“哟，是你啊，东冥界静灵廷的‘杀人娃娃’，好久不见了呢。”他扯开一个没有多少感情的硕大笑容，脸上纵横着几条恐怖的伤疤，是被冻伤所致。
“你这混蛋——做了什么？！”
“你都看到了啊，我在进食。”他抬起空着的左手，黑色手套包覆的掌中还残留着一星半点的灵屑，像是死人口中无声的惨叫，他随手一握，露出手背上酒红色的五芒星标记，火光霎时湮灭。“你今天看上去不对劲啊，很难受吗？”他意犹未尽的样子，宝石蓝的瞳孔幽幽地盯着面前的猎物，“难得我老姐还一直巴望着跟你交手，不过如果你只有这点程度的话，即使被我宰了，她也应该没什么好抱怨的吧……”
SINNER突然从眼前消失，下一秒就感到呼啸的风声自左后方袭来，日番谷瞬步避开，同时急速转身，冰轮丸随之出鞘、向着风的源头斩落。
然而，面前只剩下一片空洞。
“你在看哪里……”耳边低低传来恶魔的叹息。
下意识地下移重心避过要害，接着全力跳开这片危险地带。灵压失去以后连这种最基本的动作都有些变形，落地时姿态不稳，几乎就要摔倒，被惯性强迫着退了几步后才堪堪站定。日番谷呼吸紊乱，左手拼命捂住右臂上的伤口，但血还是汩汩地涌出。“可恶……”
然而对方并不打算停手，带血的刀刃喘息间已经逼近，强劲的气场也在这一瞬展开，将日番谷完全束缚于其中。“啧啧啧啧……太弱了。”狞笑的嘴角泄露出所有的嘲弄，只待镰刀的划落。
日番谷冬狮郎瞳孔骤缩，然而，已经无法行动。
当那柄为戾气所笼络的兵器定在额前方寸间而再也无法继续杀人的路线时，日番谷以为时间暂停了。但仔细看清后才发现几根难缠的植物纤维牢牢牵制了这把巨大无朋的镰刀。
“RAY，你居然趁我晚祷的工夫溜出来？！”
被阻止的男子愕然回头，只见跟他一样装扮的女生站在那里，手中牵着一束枯藤，湖水般的眼眸中泛着杀意。
“该死的梅格安，你来做什么？”
“救人啊~~~”慵懒的尾音，“我还没见过那位帅哥啊，怎么能让他的宿主就这么死掉啊~~~”
“你看中的小狮子已经跟病猫没什么区别，就算被我宰了又怎么样？！”
女孩提起一边的嘴角笑了：“你这是怀疑我的眼光啊……”尾音淹没于呼呼的风声，她的手紧了紧，那些枯黄的牵勘阌γ穑奂湟丫悄账募一锇А�
红光从密实的网中穿透，那些寄生植物顿时灰飞烟灭。手持镰刀的人狠狠地大吼：“梅格安！！你玩真的？！”说着迅速跳出围堵，不断闪转腾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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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梅格安！……你这个笨蛋！花痴！正太控！！…………呜呜……表打了啦！伤口又裂开啦！！！……”
女孩终于缓下了攻势，冷冷地开口：“你这不要命的，死了也是活该。给我回巫师塔的血池里待着去！泡不满十天不许出来！”
男子狼狈不堪地拖着血流如注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蹒跚走远，口中还不住地碎碎念：“可恶的梅格安，笨蛋，花痴，正太控……”
收起前一刻还凶恶如洪水猛兽的牵浚⒔抗庾虼痈詹牌鹁拖袷橇榛瓿銮稀⒁欢欢娜辗榷ɡ伞Ｋ壑械暮饽诹玻笠缱啪痈吡傧碌慕景粒骸昂懿桓事穑磕蔷驼一刈约旱牧α坷锤闯鸢桑∥宜媸焙蚪蹋 �
后者不知有没有听进去，眼神隐藏在凌乱的碎发后面看不真切，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意识，感受不到一丝波澜。
SINNER不再说什么，双手插进口袋转身离去，胸前的逆十字闪烁着银辉、一晃而过。
“破道之四——白雷！”
清清凉凉的一声短促的吟诵，随后是几乎要吞并万物的白光，浩大的震荡冲击着什么，然而却将所有的音响衰减到极限，通透的月光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梅格安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水蓝色的发卷被耳侧狂啸的劲风吹起一阵狂乱，零零碎碎间露出眼角下的泪痣，在她异样白皙的脸上。
一个闪光的物件在半空划过一道悲伤的抛物线落在面前，陷在松软的土中，那声轻响如同亡灵的呜咽。
逆十字支离的反光呼应着不远处磷火样的灵子的残片，空气中散播着百鬼夜哭的鸣动。
日番谷冬狮郎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
在整个静灵廷只有一个人会如此酷爱使用“白雷”，“白雷”几乎成了他的标志之一，而这在所有一百破道中毫不起眼的咒术也在他的手中被施放得美仑美奂，流溢着高贵血统带来的傲意，给予对手无法辩解、无从解脱的绝罚。——朽木白哉。
“你……你这家伙……”梅格安在极度的震惊中混乱地出声，“呵呵……我对他……究竟做了什么……”
朽木白哉的声线冰凉如水，面部没有任何变化：“我只是来取走他早该丧于我手的性命。接下来，轮到你了。”他抽刀，沉吟：“散落——千本樱！”
日番谷冬狮郎突然觉得很累，面前双方毁天灭地之势的周旋、冲撞让人无限烦躁。
无论谁都好，立刻终结这一场闹剧吧。他几乎在这样祈祷。
而我，被遗弃也好，被孤立于时间的流逝之外也好。
抬眼看到的，依旧是那轮满月，威严地统领着整片夜空，令全宇宙为之静默。
——上次看到SINNER和朽木白哉交手时就已经觉得奇怪，何以本应非常依赖阳光的牵吭谝雇硪部梢匀绱搜该汀�
原来如此。
却把我骗得好苦。
朽木白哉的千本樱在一声“卍解”令下分解为万千利刃，将SINNER密不透风地包围，对方心绪大乱之下毫无章法的进攻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轻蔑地致以最后的目光，樱红色的长刀落入掌中，“结束了。”瞬步前移，占据敌方退避路线上最后的死角，扬手挥落……
然而第三方的力量却在血光崩涌之前突然介入，带着可怖的压迫感横亘二者之间。
日番谷冬狮郎不知何时突然出现，顺着右臂衣袖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的流向看到的是卷携着冰风的斩魄刀，尾端的长链如银龙狂舞。冰雪从天而降，无所顾忌地横行于四方，震慑了这片穹宇下的全部生灵。
朽木白哉瞬间流露出惊讶，但很快皱紧了眉头：“你这家伙。”
日番谷并不看他，而是略微侧过头对身后的人道：“给我滚。”
SINNER愣住，随后凄然一笑：“你这样又算什么？”
“你别误会，”他依然用低哑的嗓音回答，“我不是在救你。只不过，我有必须亲手解决你的理由！”
SINNER浑身一震，然后笑得更嚣张：“是么，那么，我等着你们。”后撤一步，身形消逝于无边无际的冰霜中。
朽木白哉召回千本樱在手中，面对突然间开始不断释放剧烈波动、如失控野兽的恐怖灵压的日番谷冬狮郎质询道：“日番谷队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日番谷咬紧下唇，以致伤口再度崩裂，身体里像是有百万伏特的电流通过，心脏已经不胜负荷，但仍旧倔强地反驳回去：“刚才我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朽木白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什么也没做，临走只丢下一句“无聊”。
强制压下濒临暴走的灵压，日番谷落回地面。无法呼吸。
置身于一地狼藉，再没有更多的心思，仿佛已经死去。
他扯紧了斩魄刀末尾的锁链，骨节发白。
“出来吧，冰轮丸。”
淡紫色袍服在穿越空间的缝隙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一脉温柔，飘逸的衣带轻盈地蜿蜒成显赫的形状，一低头的韵律，一缕墨绿落于胸前，单膝跪地，令人无可逼视。凉风过处，带来那声遥远如自彼方的呼唤：“……主人。”
第 10 章
因为信任。因为绝对的信任，所以忘记了反省。这是我身为主人的过错。
冰轮丸没有想到重逢会是这样的状况。
日番谷冬狮郎此刻憔悴至极也安静至极。白色的羽织上残红零落，偶尔被微风吹起，如莲花的开谢；银发染上了月光，一个细微的颤动便是流风回雪。
然而太过苍白，被紧紧攥住的锁链以及轻轻摇晃间泛出片片青白的那个月牙，刀锋般的锐利的光让二人置身的场景越发冷酷和吊诡。
世界的阿基米德之点不在里面。
——因为无法捕捉曾经的翠色，一切都变成了与我无关。这让冰轮丸短暂的心悸以及心悸后的持续的错乱。
【我被拒绝着。】
“怎么了？”他站起来凝视着日番谷冬狮郎，试图从他脸上的阴影后面找回什么。
像是发现了对方的企图，日番谷默契地抬头，将目光转向别处、傲慢的满月。
“看到我很惊讶么？”他貌似漫不经心地开口了，“直到刚才，我才突然想明白，所谓‘莲花制御’、‘灵压封结’，一切的封锁不过是我的心理作用，只要我愿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回头，嘴角像是忽闪着笑意，一丝血线早已凝结，美丽到凄艳，“因为月亮，不过是在反射太阳的光……”刀缓缓抬起，脚下的地面开始迅速冻结，向四面八方扩散，如无可救药的毒。“——而我的力量，你永远没有办法收回！”
犹如乐章的开场和弦的休止，短暂的空白像是漏跳一拍的心跳，随后天地间的交响宏大地拉开，各个方向的风开始向着二人的居所汇聚，呼啸声响遏行云，就像壬塞女妖的歌唱。站在风起云涌之中的日番谷冬狮郎开启了这个银装素裹的空间，刀锋处气流盘旋，犹如一个无形的黑洞，所有的温度都无从逃脱，耀眼的银白色的世界向着暗夜吐露着哀伤。
“从一开始，这就是你我之间的战争。”他深吸一口气，又一波灵压被释放，刀锋慢慢指向对方，“那么，我便如你所愿。”
语毕，他开始加速，斩魄刀陡然间精芒暴涨，随后一道白影溶解在巨大的白色背景之中，转瞬已经闪现于冰轮丸眼前，衣袂翻涌。
“呯！”两把刀交接，散落无数星火，却立即被冰风吞没，无声无息。一个苍劲的“十字”将二人分隔于两个世界，翡翠与冰蓝色的微光交错，在若有若无间一晃而过。
冰轮丸只是沉静地正面接下了这一击，同时张开深邃的灵压的幕布。一圈更为纯粹浓烈的气流从他身体扩散，如涟漪般，过滤了充斥天地的暴戾的波动。稍纵即逝的静音。
日番谷冬狮郎被他始料未及的强力所震撼，兵器相触的瞬间，眉峰纠结，剧烈的震颤让他全身僵直，幸而右臂再度崩裂的伤口用沉重的痛感帮他恢复了触觉。整个人就这样置身波涛汹涌，经受一层一层巨浪的冲击。
两把刀紧紧咬合着擦过，发出刺耳的尖叫。
日番谷手腕急转，随着深深的吸气向后稍稍退开两步，斩魄刀划过一个扇形后立刻迅猛地压过去，疾如鹰隼。
“为什么要阻碍我？”他厉声问道。
冰轮丸则不疾不徐从另一侧挥刀迫近，正和日番谷的攻势相抗，他抬眼，看到那双碧绿色的眼中燃烧着的冰凉的温度。恒静如常，他似是随手一划，便将刀身承载的压力消解无形。
日番谷被他的灵压一冲，向后凌空翻腾，中和掉大部分的力道，随即身形一展，斩魄刀撕裂了空气，无数冰环重重嵌套，仿佛原子的裂变向冰轮丸突袭，龙吟九渊之声。
而另一把一模一样的斩魄刀在持有者的身前优雅地运转过一个弧线，末端的锁链像被拨快的钟面迅速走过一个周转，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此时被固化成一个惨白的圆面，阻截了冰环的路径，两相冲突，像北极冰山的崩塌一般粉碎，一时间冰晶甚嚣尘上，弥漫四野。
一个人影在这混乱中突然窜出，兵刃瞬息即至。
冰轮丸顺势回刀格挡，振荡的气旋将前一秒遮天闭月的冰雾驱散得无影无踪。
然而对方手中寒光一转，更为凶狠的灵压像银河直落，洪波涌起。冰轮丸竟被逼退了一步，墨绿色的长发一瞬间凭风凌舞。
日番谷冬狮郎的呼吸急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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