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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手足无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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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还是管管南少吧,这些时不知怎么了,听说他日夜的泡去花街柳巷的,闹得实在不像话呢。”五姨太说,“外面都盛传呢,说光天化日之下也不顾廉耻的……”看一眼在座的六小姐,话就咽了下去。
  
  秦溶被楚耀南引去西陵仓库那日,天上飘了濛濛细雨,灰蒙蒙的天,心情就觉得压抑。
  楚耀南走在前面,浅灰色风衣,露出里面西服领带齐整的结。虽然一瘸一拐,但步伐稳健。
  一身黑色的风衣,高立着的风衣领遮盖了半个面颊,毡帽压得低低的,走起来觉得风衣摆都瑟瑟的响。他有意放慢些脚步,楚耀南却停住步回身看他说:“阿溶,日后在这里熟识了就好。秦家二少爷,下面人都会听你吩咐。船只,都是国外订购的,洋货小火轮,哪里是青道堂能比的?”
  这话傲慢刺耳,秦溶挑眼望他,冷冷道:“青道堂推崇国货,运国人的货物,用得什么洋火轮?”
  
  一路走一路交待。秦溶表面若无其事的镇定,心里却是震撼,如何也没能想到,秦氏的根基如此的厉害,处处井井有条,戒备森严,兄弟们严阵以待的架势,任何细微处都处理的一丝不苟。
  “南少,南少!”所行之处兄弟们都恭敬地行礼,对楚耀南极为尊重。
  楚耀南温和地笑着,一边对他说:“洋人很是苛刻的,什么都有个条条框框,做事的方法步骤。货舱初建时,请来过专家帮忙指点。”楚耀南说,“明日走遍后面三个仓库码头,我同你交接账目。”
  侧眼看秦溶,毫无欣喜的表情,同行最是明白什么有利,可秦溶却漠然的四处望着。
  “不急,来日方长。”秦溶说,想是码头今日看过,就要回府了。
  “爹可是迫不及待,账目交给你,我就轻松了。这四大码头是老买卖,都是些老人了,很忠心的。”楚耀南介绍着,把码头的管事儿的依次介绍给秦溶。
  
  临离去时,走过一个破旧弃置的仓库。
  “爸爸,爸爸。。。。。。”孩子的啼哭声撕心裂肺,嗓子都劈裂一般,听得揪心的难受。
  师爷和秦溶对视一眼,寻声望去,仓库里竟然有孩子的声音?
  “欢欢,欢欢呀,不怕,爸爸在呢,啊,爸爸在呢。”
  这声音有些熟悉,秦溶仔细分辨,竟然心一惊,是方会长,那个买办,青道堂的老主顾,前些时收了楚耀南的钱去栽赃青道堂的家伙。他如何会在这里?
  大门嘎吱吱打开,楚耀南向里面呶呶嘴躬身说:“请!”
  那双幽深漾了魅惑的星光的眼就望着他,似乎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揭开。
  
  方会长被绑着,被两名手下押着不得动。
  不远处倒吊着个肉嫩嫩的娃娃,红绸子系了一条腿从房梁上悬挂着,一个红肚兜,如荷花上坐的红孩儿,踢踹着小脚哇哇的哭泣,看来不过两岁上下。如此对待一个小孩子,简直是残忍!秦溶猛转身问楚耀南:“这是怎么回事?”
  楚耀南步伐缓慢,扶了正中一把椅子费力地坐下说:“对你我就不客套,我撑不住,先坐了。”疼痛得眉头紧皱吸口凉气,猛将目光投向方会长。方会长心虚得不敢看他,只大声哭喊对那吊着的孩子哄劝着:“欢欢,别怕,欢欢,爸爸在呢。”
  
  秦溶就要向前去解救孩子,楚耀南指指方会长说:“问他,你去审,问问他,本少爷何时何地给了他钱去办青道堂的那批货?”
  秦溶才明白楚耀南是为了码头调包一事报复方会长,报那一箭之仇。
  “你做的,如何就不能担承?”秦溶质问,“还绑个小孩子,算什么英雄?”
  楚耀南虚了眼认真地问秦溶:“我楚耀南会做这种蠢事吗?收买这么个废物去黑青道堂?”
  摆摆手,两名手下端来一个炭火炉就放在孩子头下,红红的炭火灼热着,孩子拼命地哭闹,一柄刀就举到那红绸旁。
  “啊,不要,不要呀!”方会长哭嚎声嘶力竭,惊得眼睛都要瞪出来。
  “南,南少,我,我糊涂,财迷心窍,是,是青道堂的五堂主薛辉让我去换那批货,诬赖是南少你指使的。薛五爷塞我两块金砖封口。”
  
  “哦?我凭什么信你?”楚耀南深抿了嘴,一脸无辜的模样摇摇头似乎不信。他向身后递个眼神,手下人就夹起一块炙热火红的木炭,逼向方会长那肉嫩嫩的胖儿子。
  “不要,不要!”方会长双腿一软,瘫在地上,捶胸顿足哭:“是,是,是……”,方会长怯怯的眼神看了秦溶,低头不语。”
  “楚耀南,你混蛋!老方再混蛋,你不能去对付一个娃子!”秦溶愤怒了,大步向前就要去救那孩子。
  “慢着!”楚耀南喝一声,手中一把飞刀直指那红绸上,一字一顿说:“过去呀!你过去半步,这孩子就去见阎王!”
  “不要!不要!南少,南爷,求您大人大量,我鬼迷心窍,我不敢得罪薛五爷,我……”方会长哭得涕泗横流。秦溶也不信,骂道:“你莫被他一吓就胡言乱语,我五哥换那批货可有什么好处,那是青道堂的货。”
  
  楚耀南呵呵一笑奚落道:“你怕薛五爷,就不怕你南爷饶不过你?”那戏谑的话语令人不寒而栗,楚耀南得意的目光却望向秦溶,手中一把小刀在指尖把玩,仿佛随时可以飞出斩断那系住娃娃生命的红绳。
  方会长一声惨呼:“啊啊,我说,我说,我是听人说,听人说的。六爷一走,蒋爷重分地盘,五爷吃了二爷的亏,心里不服。还把二爷贩卖大烟土地事告发去巡捕房,害得二爷倾家荡产的赔货。更有,五爷恨南少你,他吃过南少你不少的亏,他更恨秦老板,就交给我这么做这么说,我,我知道的都说了,就这些了。”
  五哥和二哥貌合神离,秦溶知道;五哥痛恨蓝帮,他也知道。方会长的话他将信将疑,但是,看楚耀南的表情,他是被冤枉了才这么的气急败坏,不惜不择手段拿个孩子来当诱饵。
  
  孩子哭声又起,方会长慌得磕头哭道:“南爷,饶了我吧,只要放过我亲生儿子。求您,杀了我,饶了我儿子,他才两岁,求你。”方会长声音发劈,噗通跪地磕头砰砰作响。
  “你的亲生儿子,他有你这种软骨头的爹能平安吗?见利忘义,上梁不正,下梁一定是歪的,我也是为你着想!”楚耀南来到他跟前,一手撑着腰,藐视他说:“杀了你,没用,浪费我一颗子弹。留了你儿子,日后报仇吗?我也没那么傻。”
   


36、以血还血 。。。 
 
 
  “南爷,南爷,求您,我错了,我鬼迷心窍信了那姓薛的的鬼话。我,我该死,可是我孩子没罪的。”方会长哭得泣不成声,拼命磕头抢地,那情景十分悲惨。
  
  师爷看出个子丑寅卯,彻底明白了楚耀南是被冤枉了,秦老大和他们都中了青道堂内讧的奸计,害得楚耀南白白吃了老爷子一顿暴打。但他知道耀南的性格,不由倒吸口凉气说:“南少,即使如此,不如交给老爷去发落如何?”
  “杀鸡焉用宰牛刀!”楚耀南冷笑,徐徐起身说:“负我楚耀南者,死!”
  枪拍在案上,引了秦溶和师爷离开,秦溶自然不肯,看那悬在红绸上惊慌啼哭的孩子,劝楚耀南:“楚,耀南哥,给秦溶个薄面,放了这孩子吧。”
  秦溶心里也为青道堂蒙羞,更对方会长欺骗他咬牙切齿。只是,那孩子,他心里总觉得撕扯难受。
  楚耀南就侧头好奇地看着他,无奈摇头,瘪瘪嘴,耸耸肩,笑了离去,向身后摆摆手,有手下去解开那孩子脚上的红绸,方会长激动得砰砰地磕头。秦溶迟疑片刻,随了楚耀南出门,看他蹒跚的步伐,忍了痛的倔强,秦溶心里无比愧疚,是他冤枉了楚耀南,是他那天他不依不饶地咬定是父亲派楚耀南调包陷害青道堂,父亲是为了摘清干系才痛责楚耀南给他看。如今想来,楚耀南何等冤枉,生生被那一鞭鞭打得颜面无存,怕一辈子想来都是一场噩梦。
  
  走出几步,砰的一声巨响,货舱门关闭。
  秦溶警觉地回身,“啊。。。。。。。。。。。。”的一声凄厉惊嚎。哇哇的几声幼儿哭泣,旋即没了声音。
  秦溶猛回身就要扑转,被楚耀南一把拦住,静静地问:“你去做什么?没用了。”
  “住手!”秦溶大喊着推开楚耀南冲进仓库去,瞠目结舌。那团血肉模糊抽搐着的躯体,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就渐渐没了生息,如猎兽临死前的抽搐。
  “啊—啊—不要呀!”方会长发疯般的哭嚎,发狂般大叫挠头。
  秦溶缓缓闭眼,在青道堂经过血雨腥风的他曾经手刃人无数,也是见血不眨眼的主儿。谁不知他青道堂的六爷年轻为人心硬如铁,青道堂里都无人敢惹,若没这几分硬气劲,他如何立身江湖?只是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大哥一直教诲他江湖的道义,就是撕票,青道堂也不会在老人孩子身上做文章。楚耀南,果然手辣得令他汗毛倒立。
  
  楚耀南却已扬长而去。
  秦溶气得周身发抖,一路追回家,他大步冲上楼梯一头的汗水,悲愤令他无可容忍眼前的惨剧。
  他冲楼厅恰见楚耀南悠然地脱外衣,冲上去一把抓住楚耀南的脖颈,挥拳重重一拳揍在楚耀南左颊上。楚耀南措手不及,头被打歪,再拧过头来,挥拳要报复,却在父亲一声威慑的呵斥下缓缓放下拳头,弟兄二人怒目而视。这时秦溶的第二拳打来,重重打在楚耀南头上,楚耀南倒退两步狠狠撞在墙上,伸手去摸疼得发麻失去知觉的面颊时,血从鼻口里流出,十分狼狈。
  
  “南少!”师爷惨呼一声上前去拉劝,又怕殃及池鱼,只喊:“两位少爷,别打了,老爷还在呢。”
  秦老大一把揪住秦溶的后脖颈,秦溶奋力反抗挣扎,秦老大喝他道:“在这府里,容不得你们兄弟动手,我还没闭眼蹬腿呢!”
  楚耀南痛楚的擦着唇边的血,唏嘘几声大声说:“我在帮他,有方孝天那么个软骨头四处收人钱财昧心害人的老子,这个儿子长大也不会是个好种,不知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人间除一害,我是为民除害!”楚耀南咆哮着,瞪大了眼气恼道,又碍于父亲的面子不敢同秦溶动手。
  
  秦溶气愤的指了楚耀南骂:“禽兽!畜生!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也做?方会长害你挨打,和那两岁的孩子什么相关?那孩子,还这么小,你怎么这么残忍!” 秦溶喘了粗气,额头都是密汗,气急败坏的指责:“不过是方会长害你挨了老子一顿狠打,你有本事去同打你的人威风,拿个两岁的孩子发什么威风!”
  楚耀南冷冷地看他,只揩一把鼻血时,那血将面颊画花,如雪里红梅绽放格外刺眼,他阴阴的话凑去秦溶耳边说:“二弟,明明是你害死的那孩子,是你。要不是你搬弄是非逼我去报仇雪恨,那孩子不会死。是你亲手断送了他的命,小家伙真可爱,才两岁。肉团团的真可爱,白嫩嫩的小胳膊像嫩藕节儿,那眼睛又大又亮,见人就笑。哎,真可怜,就被你不负责任的几句话,害死了。”
  说罢哈哈大笑转身。
  
  秦老大看一眼师爷,师爷把发生的事大致描述,秦老大喝住二人说:“省省都别闹了!”
  一声大吼咆哮后,痛心的侧头,低语对秦溶道:“爹冤了他。”
  声音很低,却没了后面的话。
  “死啦?活生生的孩子就给杀死啦?”秦沛惊得瞠目结舌,舌头打卷儿,对楚耀南前所未有的恐惧,缩缩头向楼上跑去。
  
  三姨太不依不饶地哭闹:“老爷的家法呢?这不是弟兄俩儿合起伙儿来搬弄是非陷害人,不要人活了吗?老爷可要给南儿一个交代才是。”说罢撒泼般痛哭。
  秦老大沉默,任三姨太哭闹,目光直视秦溶。秦溶动动唇,他无心之过,误信了方会长的谗言,冤枉了楚耀南,只是他不曾想楚耀南会遭此大祸□。
  “二少爷若嫌我们南儿碍眼,怎么不编排个狠毒些的罪名,让老爷误信了去好把南儿的头给砍了,头砍了就接不回来了。难道南儿这顿冤枉打就白挨了吗?”三姨太得理不饶人,大哭大闹。
  秦溶心一紧,见父亲的目光望向他,那目光痛苦纠结,似是犹豫不决。江湖的规矩,挨一刀就要从偿一刀,挨一棍就要还一棍,只是秦家的规矩太无理,他总不能想楚耀南那样当狗被打一顿。秦溶如乍毛的猫,周身汗毛紧立,捏紧拳头,他想,迫不得已,他就杀出血路,拼一死出去,也不在这里受折辱。
  
  “娘,别说了。”楚耀南道,“二弟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自然会还耀南个说法的。江湖的规矩,二弟也该吊起来打一顿‘吊鸭子’让府里上下开开眼界吧?阿沛这不是去取相机去了吗?”楚耀南逗笑着,得意地打量秦溶,似真似假。
  秦溶面颊腾得羞红如关公一般,记得初到蓝帮背帮规,确实有这样一条,害人者自尝后果,可他不是故意冤枉楚耀南的。
  “秦溶,你怎么说?”秦老大开口问,他本克制自己不要开口,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但是三姨太母子咄咄逼人,如今得了理,怕不会轻饶过秦溶。
  秦溶沉默不语。
  “呦,还说别人是缩头乌龟,真正的缩头乌龟是自己呀。闯了祸就躲回家里,嚼舌根子害了人就不用偿还吗?若我们南儿那夜被老爷打死了,你是不是也说句抱歉呀?”
  “娘,别这么说,青道堂也是在定江排得上队的,蒋涛教出的兄弟不会这么熊包的。”楚耀南奚落道。
  
  秦溶本是一腔义愤,却被楚耀南不慌不忙的几句话说得理屈词穷。他平日自诩伶牙俐齿,大哥蒋涛都几次气得打他的嘴,为他的口不饶人,竟然他对楚耀南无言以对了。
  “楚耀南!”秦溶气得胸膛起伏,“我不会让人打我‘吊鸭子’,不如杀了我!你不是要讨个说法吗,我给你!”
  秦溶说罢,嗖的从绑腿里拔出匕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扎去大腿里,眉头微皱,咬紧牙,一把抽出匕首,血流如注。
  “啊!”众人惊叫不已,四下奔逃。
   


37、哀莫大于心死 。。。 
 
 
  “秦溶!”秦老大一把抱住他,慌得撕衣襟为他包扎,喊着:“快,喊大夫!”
  楚耀南接过那把匕首在手里玩弄着大嚷:“这就可以了结吗?难道人脸皮没有一刀值钱!如果那天我也戳一刀大腿,爹就会饶过我不打吊鸭子吗?啊?”他凶狠的目光怨毒地瞪着秦溶,秦溶却毫无惧色地望着他,虚弱地说:“楚耀南,上次的事,我抱歉,但是不代表你可以如法炮制的侮辱我!”
  “那你凭什么要害我!”楚耀南怒吼着,从来他在这座殿宇里轻声缓气,逢人陪笑,从没如此渲泄过心中的怒意。
  秦老大痛苦的眉头拧紧,突然对了哭嚎不止的三姨太大吼一声:“你还没完了!难道要我当爹的给他跪地磕头赔罪!”转身怒视楚耀南道:“你想打阿溶‘吊鸭子’是吗?你想报仇是吗?你打爹好了,你把你爹吊起来打!老子奉陪!”
  
  一阵沉寂,四周鸦雀无声,三姨太敛住哭声,旋即又是大哭。楚耀南也不作声,只望着父亲,静静的。
  楚耀南面颊的温意渐渐冷却,随之却堆出笑,轻描淡写般说:“爹,娘是气话,耀南也不过是吓吓二弟,让他日后在江湖行走说话小心负责些。害耀南的是方孝天和青道堂,不关爹和弟弟的事儿。他们知道耀南是爹最亲信的人,才故意骗了阿溶说是爹幕后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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