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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丹枫诗-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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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婉玲立时挥剑砍去匪徒两臂,匪徒惨嚎一声,血涌如注,怒目望了秦婉玲一眼,穿空遁去。
  苏衙自知逃生自绝无望,道:“阁下是想将苏某凌辱至死?”
  吕松霖微笑道:“苏老师所为,人神共愤,凌辱报复本不为过,但苏老师系奉命行事尚情有可恕。”话声略略一顿,接道:“在下臆料金狮毒爪必仍在云台参悟紫府奇书附录,淮阴城必另有主者,未必就是苏老师。”
  苏衙道:“猜得一点不错?”
  “那么主事之人是谁?”
  “只知是金狮毒爪得力助手,年岁约在四旬开外,白皙脸膛,三络绺黑须,望之如富绅秀士,姓名来历恕老朽无从知悉。”
  “这人现在何处?”
  “出得淮阴,迳向西北,进入一片密压天日山林中,可见一座荒废已久古寺,此寺现为金狮毒爪淮阴分堂,不过阁下甚难与他相见。”
  韩震突出声道:“就是盛传龙虎十二盟十七高手度命,留下人头高坟之荒寺么?”
  苏衙急于解脱受分筋错骨痛苦,有话必答,无丝毫隐瞒,答道:“正是!”
  吕松霖点了点头,道:“在下有一事不明,你那施展无形奇毒是因人而施?还是因地而施?抑或因时而施?如说是厉害逾于阎王帖,为何邯郸三杰及艾丹阳得以逃生,在下深知他们武功在当今武林中不过中上之选。”
  苏衙答道:“施毒之法,种类繁多,因人时地均有不同,其用毒亦因时制宜,邯郸三杰乃用苗人吹针吹中,针身细如牛毛,本性甚毒,商六奇更特别练制而破气功横练,针中人身,恍若无觉,见血封喉,那邯郸三杰为何不死,就非老朽所知了。”
  六盘殃神苏衙强忍着痛苦,就他所知陆续答完后,已喘不成声,汗如雨下。
  吕松霖沉吟思索一阵,疾伸两指点向苏衙昏穴。
  苏衙闷哼一声,仰面倒地昏睡过去。
  艾丹阳突闪身出来,朝吕松霖一揖至地,道:“再生之德,没齿不忘,艾某素重然诺,有生之年愿随差遣。”
  吕松霖道:“不敢,若蒙相助,共歼此獠,武林苍生幸甚。”
  韩震道:“少侠真乃神人,唉!邯郸三杰……”
  艾丹阳等人为他一言所提醒,同时回面视向厅内,只见邯郸三杰嘴角淌着黑血,面色青翳,目瞪口张,旁坐着赫然正是一具僵硬冰冷的艾丹阳。
  原来席上的艾丹阳非他本人,系吕松霖抓来一个匪徒点了死穴易容改装而成,灯光之下确不易分辩。
  这时众人检视那伪装艾丹阳尸体,并未找出吹针刺入伤口,可见吹针之细。
  艾丹阳叹息一声道:“艾某实在不知邯郸三杰为何发出笑声。”
  吕松霖道:“这是人身构造之秘,造物者神奇,人虽死,神经中枢尚未消失机能,能延续一个对时,在下即利用此点迷惑金狮毒爪手下心神,认作邯郸三杰未死,经此一来,在下臆测金狮毒爪必不敢再肆无忌惮妄用那无形奇毒,至少稍揖凶焰。”继又微笑道:“在下与拙荆,意欲立即一探金狮毒爪淮阴分堂。”
  艾丹阳立道:“艾某愿随少侠伉俪前往。”
  吕松霖摇首道:“目前诸位最好暂不要露面,鬼蜮暗算,防不胜防,在下夫妇却不畏他那无形奇毒,正好一探虚实。”
  艾丹阳道:“艾某与金狮毒爪势不两立,不愿久困在此。”
  吕松霖微笑道:“极欲忖出一个防毒之策,以赠各位,得以有恃无恐,现在艾老师心急不耐,在下当不能勉强屈留。”
  艾丹阳不禁面色微红,赧然笑道:“艾某一时失言,望少侠见谅。”
  吕松霖微笑道:“不敢,在下夫妇天亮前必然赶回,此宅内外已布下奇门,谅可安然无患。”说着拱了拱手,与秦婉玲穿空而去。
  淮阴城郊,月冷星稀,野无行人,仅吕松霖夫妇一双身影,流星电奔而去。
  须臾已至寺外只见荒寺似笼罩在一片阴森恐怖气氛中,断垣颓壁,乱草杂陈,一无灯火,不时传来一声声夜枭啼鸣,益显得鬼气森森。
  蓦地,寺内奔出三条黑影,似罹受重伤,身形不稳,但奔势迅急,犹如脱弦之弩,但三个起落后,即呈衰竭,踉跄踣地不起。
  倒地之后,仅距吕松霖夫妻六七尺开外。
  秦婉玲忽惊噫出声,惊鸿一闪掠在一个劲装大汉之前,伸手欲待扶起。
  那男装大汉虽然重伤倒地,但并未死去,瞧出秦婉玲是谁,急颤声道:“秦……姑娘……扶不……得……小人一身……奇……毒……沾……染……不……得……”
  秦婉玲妙目一转,微惊道:“涂福你中了毒么?”随即望了吕松霖一眼。
  吕松霖立即一跃上前,在三人胸后各点了五处穴道,细察脉象,只觉奇毒并未侵入内腑,再迟片刻便已无救,遂个别施救。
  正在此时,寺内忽疾射出来一双蒙面人,各持一柄湛蓝寒光的鬼头刀如风扑至。
  秦婉玲娇叱出声,龙鳞剑夺鞘挥出,只见惊天长虹,夹着漫空寒星向一双蒙面人袭至。
  那一双蒙面人显系武林中高手,深知姑娘手中长剑是柄切金断玉的宝刃,不能硬接,身形倏地一分,两柄鬼头刀展开一路合攻奇招。
  身负毒伤倒地三人,只觉吕松霖掌心透出一股酷热如焚的热流透穴而入,宛如万蛇噬心,这份难受非笔墨所可形容,禁不住呻吟出声。
  突闻秦婉玲一声怒叱,长剑疾挥,寒光电奔,一个蒙面人顿时尸分两截,鲜血泉涌毙命。
  另外一个蒙面人不禁大惊,仰身倒窜,秦婉玲冷笑道:“你走不了!”
  剑势宛若附骨之蛆般跟踪而至,一溜剑芒如电刺向蒙面人胸口而去。
  吕松霖瞥见,大喝道:“玲妹不可伤他,务须生擒。”
  秦婉玲闻声急撤长剑,左手五指如风攫出。
  那蒙面人见秦婉玲抓来之势迅快绝伦,无可逃避,出声冷哼,右掌急拍胸前。
  掌力犹未接实胸脯,秦婉玲五指已扣住他那腕脉。
  秦婉玲道:“你想自绝么?恐由不得你!”
  忽见那蒙面人胸衣内,冒出一股浓白烟雾,腥臭冲鼻。
  秦婉玲急挥出一掌,强厉劲风将浓烟送出老远,化出丝丝片絮随风四散。
  蒙面人不禁惊诧出声,似惊奇秦婉玲为何不中毒倒下。
  秦婉玲娇笑道:“我若畏惧剧毒,也不敢前来了。”说着伸指指向玄都穴点了一阵,骨节乱响,霎时散尽满身功力。
  那蒙面人长叹一声道:“罢了,想不到老夫竟会败在妇人之手。”
  秦婉玲长剑一振,挑开那人蒙面乌巾,现出一个麻面老者,目光怨毒逼视秦婉玲。
  这时,吕松霖已施治完毕,走了过来,目注麻面老者,沉声道:“这荒寺可是金狮毒爪设在淮阴分堂么?”
  “从前是,但现在却非。”
  “请问分堂现设在何处?”
  “老夫凭什么要吐实?”
  吕松霖朗笑道:“在下自问比金狮毒爪手段更毒辣,吐不吐实,但凭尊驾之意。”
  麻面老者只觉脊骨上冒出一股奇寒,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神色惨变道:“在西南十里一处乱坟中,淮阴分堂一夕数迁,老朽也难确知,不过今晚尚在此处。”他身被人制,只想速死,如答覆不实,这活罪必难忍受,再可存心藉同党铲除这一双男女代为报仇。
  “分堂主是谁?”
  “毕青松!”
  方才身负毒伤三人已是痊愈,走了过来,向吕松霖抱拳相谢,涂福目露深意望了秦婉玲一眼。
  秦婉玲柳眉一皱道:“涂福,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涂福面有为难之色道:“小人有下情禀告姑娘,以报相救之德,但……”
  底下之话似畏忌吕松霖在旁碍难说出。
  吕松霖微微一笑,缓缓走出七八丈开外,忖思这三人来历,必是霓裳公主手下,不然,秦婉玲何由相识。
  约莫一盏热茶时分过去,只听秦婉玲高声道:“你们回去吧!今晚相遇我俩之事切不可吐露。”
  吕松霖别面一望,只见三人转身疾奔而去,秦婉玲婷婷慢步而来,星眸中似露出丝忧虑之色,不禁一怔道:“玲妹,他们可是霓裳公主手下么?”
  秦婉玲点了点首,柔声道:“此寺无人,暂免进入,贱妾与相公还有话说。”皓腕一伸,抓着吕松霖左臂如飞投入一片暗林中。
  吕松霖笑道:“玲妹有什么话要与在下说,为何这么慎秘!”
  秦婉玲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如非紧要,就无须如此郑重其事,相公不是多此一问?”
  吕松霖展齿微笑道:“在下失言,夫人休怪。”
  秦婉玲瞪了吕松霖一眼,道:“相公,你知七星帮主是何许人物?”
  吕松霖摇首道:“在下不知?”
  秦婉玲叹息一声道:“贱妾瞒了相公已久,七星帮主就是霓裳公主!”
  吕松霖闻言,不禁大感惊愕,摇首长叹一声道:“在下虽有点疑心七星帮主来历,似在下曾经相识,但未想到就是霓裳公主。”
  秦婉玲道:“公主在松茗小筑峡口外本想下手杀你,却为情感所动,不忍遽下毒手,心内爱恨交加,矛盾异常,乃胁迫你效力七星帮,无非使你苦恼煎迫,日久成……”
  吕松霖不禁自言自语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不算毒,最毒妇人心。”
  秦婉玲嗔道:“相公,你连贱妾也骂在内了。”
  吕松霖微笑道:“在下岂敢骂夫人。”
  秦婉玲幽幽出声叹息道:“其实霓裳公主爱的正是相公,一见钟情,怎奈柳凤薇插足其间,相公言里语间不免流露倾心柳凤薇之意。女儿家最是矜持,不好明白相示,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柳凤薇陈玉茹二女又向公主毒手猝袭,怎不令霓裳公主由爱生恨……”
  吕松霖道:“此乃皇天冤枉在下,岂知柳凤薇有不利于霓裳公主之用心。”
  秦婉玲道:“本可当面力辩其屈,误会不难冰释,但又添一朱玉琪与贱妾在内,无异雪上加霜。”
  吕松霖道:“在下与朱玉琪并无儿女之私,玲妹与霓裳公主情若手足,她竟将你亦恨上了么?”
  “横刀夺爱怎能不恨?”
  吕松霖不禁默然,须臾出声道:“这话是方才所救三人与玲妹吐露么?”
  “正是!”
  “那么霓裳公主欲将在下如何处置。”
  “眼中之钉,非拔之而后快。”
  “那不是太狠心了么?”
  秦婉玲不禁格格娇笑道:“贱妾忖测,公主话可是这么说,但亦未能忘情于相公,爱恨交杂情绪下,谅公主不忍施出绝情之举,何况相公自负绝伦武学,未必惧怕公主,但公主却能对相公事事掣肘,恐怕相公降伏群邪,取得紫府奇书未必如愿。”
  吕松霖呆得一呆,道:“如此将怎么应付?”
  秦婉玲道:“无如孤立霓裳公主是最上之策。”
  吕松霖愕然道:“如何孤立,愿闻夫人高明卓见?”
  秦婉玲妩媚一笑,密语附耳一阵。
  吕松霖面露为难之色,摇首道:“乘人之危,这如何使得!”
  秦婉玲娇嗔道:“相公不听贱妾之言,贱妾只好返回七星帮了。”
  吕松霖长叹一声道:“夫人这杀手锏使在下无法招架,此事慢慢再说吧。”
  秦婉玲知道吕松霖已允依她之计,忍不住响起一串银铃娇笑。
  吕松霖不禁耳根发热,忙道:“玲妹,你我去找毕青松去。”
  秦婉玲道:“贱妾还有话说。”娇靥上笑意仍盈盈未收,星眸中含蕴着一丝神秘之色,似是看穿了吕松霖口是心非。
  吕松霖不知怎的,竟不敢正视与秦婉玲目光相接,讪讪说道:“玲妹有活,在下洗耳恭聆。”
  秦婉玲正色道:“冯紫萼三女并未失踪,现仍在七星帮总坛,日后必有见面之时,贱妾之计相公不能丝毫违忤。”
  吕松霖不禁皱眉道:“这是当然,唉,料不到霓裳公主知在下素重然诺,决不反悔之习性,竟以三女失踪为胁迫与七星帮效力。”
  秦婉玲道:“君子可欺之以方,这是相公自愿,不能怪她,但公主族叔端木骅为金狮毒爪擒去,确属实情,无论如何相公要助她救出。”
  吕松霖点点头道:“明晨再决定行止,眼前却不能放弃搜觅金狮毒爪淮阴分堂确址所在。”
  说时,一双佳侣身形疾展而去。
  苏北地脊民贫,与江南景物大不相同,丘陵阜上白扬墓坟处处,星月闪烁下不胜荒凉。
  吕松霖照着匪徒所说地方来回搜觅了数趟,却未发现金狮毒爪淮阴分堂所在,心内暗暗诧异不已。
  突闻数丈外秦婉玲惊呼出声,认作秦婉玲遇上暗算,心中一惊,身形疾射而去。
  只见秦婉玲眸中余悸犹存,四外并无人影,存身之处是一片垒垒荒坟,乱草杂杂,枯骨半露,吕松霖瞧不出有何可疑之处,诧道:“玲妹惊呼何故?”
  秦婉玲手指一处泥土尚新墓坟上,低声道:“相公你听,墓内似有怪异声音传出。”
  吕松霖不禁一怔,仔细打量这座墓坟,只觉这坟似为慌乱所堆成,墓土松散,但听坟内似有呻吟之声传出,细闷黯弱,如非留神凝听,无法察觉。
  他面色微变,望了秦婉玲一眼,道:“此人似未死去,就为慌乱埋葬,显为民间谋财害命之举。”
  秦婉玲道:“无论如何,总不能见死不救。”
  吕松霖折下一枝白杨树枝,拨开坟土,露出一付腐朽棺木,棺木之旁躺有一具,骷髅骸骨狰狞恐怖。
  秦婉玲不禁毛骨悚然,别转面去,不敢正视。
  吕松霖喟然叹息道:“不言而知此骸骨被人搬开,再将未死之人装入,罪大恶极。”
  说时,已掀开棺木,星目惨淡映射下,棺内赫然呈现一具半僵人体。
  吕松霖目睹棺内之人,惊叫道:“怎么是他!”不禁愣住。
  秦婉玲亦为之骇然,道:“他就是仇宗胡!”
  吕松霖颔首道:“不错,正是他,内情大有蹊跷。”将仇宗胡扶出棺外后,只觉仇宗胡心脉虽未断,但功力已被废去,全身骨骼筋络亦被错开点断,面上不禁变色道:“毒手暗算仇宗胡之人是谁,这等心狠手辣,如非深仇大怨,焉曷出此。”
  仇宗胡目光黯淡,已失去神采,眼前吕松霖秦婉玲只是一团模糊人影,但已感到有人开棺救出自己,而且耳力尚未失听。
  秦婉玲已瞧出仇宗胡已失去武功,似知这毒棘手法是何人所为,秋水双眸中不禁泛出惘惑神光。
  吕松霖低呼道:“仇兄……仇兄……”
  仇宗胡断续呻吟中低应一声,微弱几乎不可分辨。
  秦婉玲道:“相公有无相救之策,恢复他的功力。”
  吕松霖叹息一声道:“不知是谁与他结有深仇大怨,这分筋错骨手法不但奇奥难解,而且纯属内家正宗绝乘心法,就是有法助他恢复功力,亦期在一年,试想你我目前可有余暇相助于他。”说着又想:“目前只能助他恢复神智再说。”取出五支金针,插入仇宗胡背后“命门”、“神堂”、“三焦”穴上。
  须臾,仇宗胡目中神光突变为明亮晶澈,精神亦为之一振,瞧清了两人,道:“多蒙相救,只是在下遭人所害,不能全礼。”
  吕松霖道:“仇兄,兄弟是吕松霖,现已易容,别后想念殊深,不料竟在此再度重逢,但不知仇兄何故落得这步境地。”
  仇宗胡正欲回答,忽然目睹龙鳞剑竟背在秦婉玲肩上,不禁泛出一抹狠毒之色,道:“在下此柄龙鳞剑怎会在这位姑娘身上,这位姑娘也似曾相识。”
  吕松霖发现仇宗胡目光有异,不禁心神暗震,只听秦婉玲蚁语传声道:“相公谨记霓裳公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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