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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啄木鸟 2006年第12期-第18章

小说: 啄木鸟 2006年第12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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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搞服,我们在孟公西河一带就没有什么地位可言。我们的另一个对手是陈益文。陈益文被劳教回来后正在招兵买马,伺机报复。还有其他的团伙也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可我们的弟兄很多都在吸毒,真正一开火,将毫无战斗力。”
  为了能够拥有一支叫得动、打得赢、跑得快的骨干队伍,刘俊勇吩咐伍先辉、陈彬彬挑选了戴哲斌、刘永华等10名身材高大、听话又心狠手辣的干将,添置了哑铃等器材,组织他们进行了多次集中训练,直到“6。30”案件发生,训练计划才不得不中止。
  刘俊勇在组织械斗时分工明确,进退路线策划周密。“6。30”杀人案充分暴露了该涉黑犯罪组织的严密性、手段的残暴性。陈新华被杀一案,是该涉黑组织由“顶峰”走向末路的一个转折点。

  六合彩事件

  在刘俊勇的“字典”里只有一个常用字,那就是“钱”字。无论是最先打工赚取合法收入,还是后来赚取非法暴利,他的目的都只有一个:想办法弄钱,多多益善。
  刘俊勇的“摇钱树”很多,什么来钱快就干什么。而刘俊勇与县人大代表、村支书伍先辉狼狈为奸坐庄地下六合彩,算是达到了他赚钱的巅峰。
  2002年9月,县人大代表、宝塔村村支书伍先辉在长沙时听到有人说到地下六合彩,他自己并不清楚是什么东西,通过查找资料并分析后,觉得有利可图,思来想去,觉得一个人拿不下,决定找人入伙,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刘俊勇。
  那天,伍先辉正准备去找刘俊勇,正巧在孟公镇大街上碰到他。
  “老俊,有人说香港的六合彩很赚钱,你有没有兴趣?”
  “辉哥,我也正有此意,在寻找合适的搭档。辉哥名声好,人也聪明,我们一起做如何?”刘俊勇也听说过地下六合彩坐庄的事情,正在寻思着找一个人缘好有信誉的搭档,现在伍先辉提出这个事情,正中下怀,于是二人一拍即合。
  自2002年6月至2004年初,刘俊勇、伍先辉聚集了孟公西河等地的近20人掀起了地下六合彩赌潮,赌博狂潮波及至周边乡镇、广东东莞等地。一时间,六合彩成了当地最有吸引力的名字,上学的学生不读书,耕地的农民不种田,上班的工人不出工,络绎不绝地把他们辛苦积攒的血汗钱送到了刘俊勇一伙手中。
  刘俊勇等采取“包押包赔”的方式合伙做地下六合彩庄家,以5%~10%的手续费及38~40倍的赔率招引陈历晨、廖建新等十余人为下线,为自己收单;同时又花钱雇请接单人,总坐庄600期左右,码单金额共计210余万元。其中,刘俊勇仅此一项,便非法获利60万余元;其余被告人非法获利10万至几十万元不等。
  村民卖猪种田的钱渐渐填进了刘俊勇的腰包,但刘俊勇并不甘心只赚取每期的那点利润,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你口袋里只有500元钱,你都给了我我也并不开心,要抓就抓条大鱼。”
  2004年10月,刘俊勇在广东一家宾馆看到一个推销遥控计算机的人,一时心动,想利用遥控计算机在六合彩码单中做手脚,一次赚个够。有了这个念头后,他连忙打电话给伍先辉,叫他到广东现场观摩。伍先辉接到电话后即赶到广东与刘俊勇会合,觉得切实可行,与老板讨价还价,花900元买了一台遥控计算机。
  2005年3月,刘俊勇、伍先辉、周保田、陈历晨商量,决定在新化找一个有钱的人来接这次六合彩码单,并且在报单的过程中使用遥控的计算机实施诈骗。四人商量好后,由陈历晨、周保田联系接单人,刘俊勇、伍先辉负责报单,同时刘俊勇安排自己的手下在广东掌握特码报出的情况。
  2005年3月,陈历晨、周保田通过关系联系到了金凤乡岩山湾村六合彩庄家周光辉。周光辉同意接这一期的六合彩码单。双方商量好接单、赔率等方面事宜后,为表诚意,周光辉放了9万元现金到中介人手上。
  晚上8时许,刘俊勇、伍先辉通过电话把事先填报好的码单报给周光辉、周保田、陈历晨等人。其实,这一切都是刘俊勇一个人在操作。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一期六合彩刘俊勇没让其他任何人下注,而是自己亲手填报所有码单,做到正负基本平衡。
  8时35分,正是香港六合彩出特码的时间。刘俊勇通过电话从安排在广州的线人处得知特码是“30”。伍先辉用手机将特码告诉周保田。按照事先约定,周保田假装上卫生间,从随身携带的包内拿出10张事先准备的码单,在空白处填上30和下注的金额后,塞进那个能遥控的计算机里。
  “特码出来了吗?”周保田边系着裤子从卫生间出来边问。
  “出来了,是30。”陈历晨和周光辉同时说。
  “那我算一下。”周保田边说边把放在包内的计算机拿出来,假装算数。陈历晨则在一旁做掩护,趁周光辉不注意,周保田按了一下裤袋里的遥控器,计算机里的那10张假码单便弹进了桌上那堆码单之中。
  通过计算,刘俊勇一伙所中的特码,抵消其余没中特码的钱,接庄人周光辉必须赔19。38万元给周保田等人。
  周光辉一看傻眼了。他是六合彩老庄家,行家里手,一看这状况就有些不对头,表示怀疑,不想赔钱,但又苦于没有证据。
  “不赔?要钱还是要命?”周保田、陈历晨眼睛一瞪,立即拨打了几个电话,事先等候在房间外的伍先辉等打手立即冲进了房间。
  周光辉一见这架势,知道自己今天是掉进了黑窝窝,不给钱就得给命了,只好同意付钱。
  伍先辉先把放在中介人手头的9万元拿到手后,周保田、陈历晨又安排伍先辉等打手将周光辉挟持到孟公镇。
  刘俊勇、伍先辉安排打手看守,逼周光辉筹钱,如果不付清余下的10。38万元,就得把命留在这里。到第二天中午1时许,周光辉通过家人和朋友帮忙,筹措了10。38万元钱交给刘俊勇一方,周光辉才被放了。所得赃款,刘俊勇与伍先辉等人全部分光。
  自1998年以来,刘俊勇、廖建伟、刘永华、伍先辉、陈彬彬等人,通过开当铺、贩毒、强揽工程、非法串标,开设流动赌场,从中聚赌抽头,并在赌场上放高利贷,获取了大量违法收入。这些违法所得,除一小部分用于供组织成员吃、住花销以及购买作案工具和用于作案后潜逃的费用外,大多由刘俊勇占有并支配。警方抓获刘俊勇之后,从其家中搜出的现金及存款共计120余万元。

  “大能人”

  在孟公镇一带,人们都说,刘俊勇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大能人”,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司法机关摆不平的事情他能够摆平。
  2003年,孟公镇一个村民到新化三医院做一个妇科手术,手术时出现医疗事故,她的丈夫老王到医院吵吵闹闹,要求赔偿1万元损失费,医院自知理亏,答应赔偿5000元,因双方要求的数目相差悬殊,通过司法机关和当地政府多次协调,老王都坚持自己的意见不肯妥协。
  医院领导无奈,只好把这事交给他们聘请的法律顾问刘某,院领导走之前就扔下一句话:“不管你采取什么办法,反正在5000元这个价格里,想办法把这个问题解决好。不然,你一年的顾问费就没有了。”
  法律顾问也知道这是一个瘌痢头,不好剃,但为了一年的几千元薪水,只好硬着头皮来处理这件事情。
  刘顾问亲自登门拜望老王一家,明知是用热脸贴冷屁股,也没有办法,自然双方无法达成共识,解决未果。刘顾问找到村主任和村支书出面调解,也没有用;再找司法所,也好歹不进油盐。正在他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有人提醒他:“这事啊,孟公镇有一个人能够解决,就看他肯不肯给你面子。”
  “谁?”刘顾问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刘俊勇啊,这孟公镇,有哪一桩是他摆不平的事情?”
  “嘿!怎么把这个人物给忘记了呢?”刘顾问一拍大腿,茅塞顿开。
  当天晚上,刘顾问买了两条好烟,提了两瓶好酒,晃晃荡荡来到刘俊勇家:“老俊,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有事求你了。”
  “稀客稀客,有什么事,尽管说。”面子和实惠双丰收,刘俊勇看重的是刘顾问的身份,更何况还有丰厚的礼物,不由得喜在心头。
  刘顾问把话题一拉开,刘俊勇心知肚明,忙叫陈彬彬将当事人老王叫来。
  老王一听刘俊勇叫他,心里直犯嘀咕,自己平日与刘俊勇并无瓜葛呀。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随着陈彬彬进屋一看,见刘顾问也在,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都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我看这件事情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三头六面地处理算了吧。”刘俊勇的开场白简单明了也客气,陈彬彬等人却站在一旁虎视眈眈。
  老王一见刘俊勇插手这件事情,坐在那里腿肚子打战,心里早吓得没有了主意:“惊动了老俊,实在不敢当,你说了算!”
  “既然大家看得起我,那我就做这个主了。就2000元吧,一次性到位,一手交钱一手签字,两不相欠。你看怎么样?”刘俊勇的话是商量的口气,但骨子里透着强悍和不容商量的口气。
  “这事情就拜托老俊你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意见。”这价钱本就是刘顾问向刘俊勇露出的底价,他忙先表了个态。
  老王打落牙往肚里吞,原来医院都答应5000元,只是自己没同意,现在刘俊勇一口价,如果不同意,就是不给刘俊勇面子,别说2000元,今后恐怕不仅得不到一分钱,只怕在孟公镇这地方也别想待下去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老王抬眼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陈彬彬等人,连忙点头同意:“老俊,你说的是,你说多少就多少。”
  “我说嘛,老王这人是明事理的人,有什么不好办的呢!”刘俊勇大度地拍了拍老王的肩膀。
  老王无奈地签字画押,刘顾问心满意足地离开。老王回到家向老婆报告,挨了老婆一顿臭骂:“医院同意赔5000元你不肯,今天才2000元你也拿回来,你到底有脑袋还是没有脑袋?”
  给老婆一顿奚落,老王有苦难言,苦着脸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知道是谁在插手这件事?是刘俊勇啊。”
  老婆一听“刘俊勇”这三个字,也不再吱声了。

  毒品情结

  刘俊勇对毒品的情结,和他的双面人生一样复杂。
  在与刘俊勇同时受审的97名被告人中,有31名是贩毒者,他们相当一部分是以贩养吸,其中包括主将廖建伟、廖小珊、陈彬彬、戴哲斌等。廖建伟自从吸毒后原来的武功全废,廖小珊更是人不人鬼不鬼,毒瘾发作时六亲不认。刘俊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常骂他们“连狗都不如”。
  为了能让手下的干将戒毒,刘俊勇算是绞尽了脑汁,恨铁不成钢,先后召集手下的几个骨干开过两次会,除了陈彬彬因为多方面的原因痛下决心,将吸了7年的毒瘾彻底戒除以外,其余的都无动于衷。
  2001年初,刘俊勇看到廖小珊等人吸毒成瘾,毒瘾发作时六亲不认,与他们合伙做生意,根本没有信誉。刘俊勇思前想后,为了吃小亏赚大便宜不削弱自己的势力,收买人心,主动出钱,要廖小珊等人到强制戒毒所戒毒。
  然而到戒毒所戒毒得待上几个月,廖小珊不愿意。怎么办?那就到拘留所。可拘留所毕竟是一个执法场所,不是宾馆和酒店,想住就住。刘俊勇又亲自找到派出所的熟人,以现场抓赌为名,制作了4份聚众赌博的假材料,将4个人在拘留所关押了整整15天。这15天暂时戒掉了他们生理上的毒瘾,却没有戒掉他们的心瘾,但他们领教了老大的铁腕“治帮”的决心。从拘留所出来后,廖小珊等人依然故我,只是再不敢公开在刘俊勇面前吸食毒品了。
  2004年,团伙成员杨煜胜等两人躲在刘俊勇长期包租的根据地——东方之珠五楼的房间里吸毒,被刘俊勇发现。刘俊勇命令打手操起两根竹片,杨煜胜等脱下裤子,光着屁股趴在地上,边打边骂,打断了两根竹片还不解恨,直至将两个吸毒马仔打得遍体鳞伤,好几天都无法仰卧。
  刘俊勇一面痛恨自己的手下吸毒,一面又抑制不住自己赚钱的欲望,走进了贩毒者的行列。
  2003年下半年,廖小珊第一次请刘俊勇出资参与贩毒。
  “那样的事情我不干,这种钱只能赚不能用,抓到了就是死路一条。”刘俊勇深知贩毒罪的严重性,拒绝了廖小珊的要求。
  “俊哥,不用你出面,你只要出资金,进货出货都由我们负责,利润对半分成。”廖小珊不死心,知道刘俊勇反对吸毒,但对钱十分感兴趣,捞钱是老大的软肋。
  “我不少这点钱,我不干。我借点钱给你们,你们自己弄。”刘俊勇让了一步。
  “那怎么行?有钱同赚,你就算帮兄弟一个忙吧。”廖小珊继续点火。
  刘俊勇思忖良久,最终经受不住义气和金钱的诱惑,一脚踏进了贩毒者的行列。
  第一次,刘俊勇垫了2万元资金,由廖小珊等人贩进了毒品100克,销售后分给刘俊勇利润1万元。
  有了第一次贩毒赚钱的经历后,刘俊勇也感到后怕,决心洗手再不干第二次。但廖小珊如果断了线就会断了自己吸毒的毒源,拼命撺掇着刘俊勇再次投资,刘俊勇在情义和金钱的再度诱惑下,放弃了他一贯痛恨吸毒者的立场,又一次贩回了218克海洛因。就是在这期间,刘俊勇垄断了孟公镇的毒源,其他小毒贩不敢轻举妄动。
  刘俊勇劝人戒毒的“善举”,在暴利面前却是那样的软弱无力。

  想起自己曾经有过的辉煌历史,而今却坐在审判庭的被告席上,几尺见方的地方囚禁着他的自由,自己赚的那么多的钱再也没法用,自己建的宽大阔绰的房子再也没法住,曾经称兄道弟、俯首帖耳的马仔们,此时避之唯恐不及,互相谩骂,攻击、揭发,为自己开脱罪责,这是多么巨大的落差啊,刘俊勇感到阵阵寒心,一股从心底升起的凉意向他袭来,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此时此刻,刘俊勇特别想念他的亲人。他转头朝旁听席上望去,他希望看到父亲母亲,尽管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有一个未了的心愿,这个月是他的母亲60岁生日,他原来的计划是想带她出国旅游一下,让她开开心,但这已经不可能实现。他也很想看一眼他70多岁的奶奶,奶奶3年前因摔伤而一直卧病在床,原来,刘俊勇只要有时间,就会将她抱到轮椅上,推着车子到街上溜达一会儿,现在只怕也没人管她了……想到此处,刘俊勇眼睛里涌上一片潮雾。

  抓捕“三号”

  看到五大三粗的3号对象刘永华出现在被告席上的时候,一年前和战友们辗转广东、深圳抓捕刘永华的情景又在新化县公安局现任局长张建成的脑海里回放。
  当时,刘俊勇落网后,团伙结构和主要犯罪事实基本查清,但涉黑成员廖建伟、刘永华等“八大金刚”均未到案,追捕成了专案组最主要的工作。
  专案组决定由分管刑侦的张建成副局长负责追逃组的整个指挥工作,实行局领导和专案民警“四定一包”方案:定领导、定任务、定力量、定时间,包追回。追逃专案成员向专案组组长张喜群立了军令状。
  负责追逃组具体指挥的副局长张建成按照人尽其才的原则,安排八个小组分赴各条线路,踏上了全面的追逃征途。
  获悉的第一条线索是刘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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