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佛陀-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六筒，自摸了〃这家伙昨晚肯定是打麻将打通宵了，还在梦里摸牌？惹得大伙哄的一声笑开了花。
李大牛是位已到而立之年的同志，别看名字听起来厉害，外表就是个弱不经风的瘦书生。听说是从小就体弱多病，他母亲希望他能体健如牛，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大牛”，谁知他到了而立之年身体还是没有改变，李大牛同志还喜欢熬夜打麻将，身体就更差了。早些年还在治安队干过，可最后还是因为体弱的问题又调到了技术中队搞些轻活儿。
〃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笑？郑局长亲自带队，旅游风景区瀑布群发现无名女尸，快快去集合〃老李的话使大家都不敢丝毫怠慢，带好自己的东西急忙下楼集合。
案情紧急所以大家都不敢怠慢，我也飞快的去发动车。局停车场马上已聚集了二十多人，专一破案的刑警一中队已到齐，还有我们这个搞技术勘查的第五中队都已经集合完毕，只等局长下令行动。
〃不就个无名女尸吗？这么多人上？太小题大做了吧？我手里那故意杀人案的指纹还没去市里鉴定呢？〃李大牛小声的自言自语发牢骚，平时就属这家伙最懒，办什么事都是磨磨蹭蹭不紧不慢。
老李站在前面听到李大牛的话扭过头来就批评他〃你懂什么？我县是个贫穷山区县，现在主要经济收入都是靠旅游业，五一快到了，是旅游的旺季，出了这样的事儿会对我县的旅游业造成很大影响的，到时！我们那奖金可就都没有〃
〃李队长，你现在可成了小诸葛了，你老爸当年不让你跟申凤梅学《收姜维》亏了！〃一中队的张大队一句话又惹得大家哄堂大笑起来。听说张大队这人工作起来拼命的认真，过去在部队上是干政委出身的，在跟同志交流上还是有一套的，说笑话是他的强项。
〃别，别提那唱戏的事儿〃老李脸顿时竟然红了，毕竟唱戏那事儿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过去唱戏的死了都不让进祖坟，老李当年就是为了这事儿才偷偷当兵去的。
郑局长出来了，大家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出发“局长简单有力的一句话，大家各自上车。
〃上山的路不好走，检查好备胎〃老李对我说，老李外表粗了点其实还是个细心的人，有点像张飞外粗内细，老李在队里有很好的人缘。
山区县，大多的公路都是崎岖的山路，不好走。还好我是开大货车出身的，驾驶这样的小型面包车游刃有余。车在搓板路上爬了几个小时总算到了案发现场，九龙沟。这道沟有九条瀑布，这里每条瀑布都有自己的名字，黄龙瀑，黑龙瀑，白龙瀑……都带个龙字，故此叫九龙沟。
案发现场在第五条叫〃白龙瀑〃瀑布上，白龙瀑的上游是黄龙瀑，通过崎岖陡峭的沿山小路可以到达上游，就可以看到白龙瀑的全景。
这里的风景秀丽迷人，现在入秋季节，瀑布的水不是很大，但这里的水长年都没干涸过，越往上走山就越高，瀑布就越多，直应验了那句〃山高水高〃。〃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诗用在这九条瀑布上不点也不夸张，不过这九条瀑布遥相呼应比诗中所描述的意境中更多了一个〃势〃字。
案发现场已聚集了很多来观看的群众，那个浮在水面的尸体正被潭中小鱼围攻。老李干这行是老手了，拿了一个竹竿，挽了个铁丝勾就把尸体勾上岸，我站在远处不敢上前，心里毕竟还是有些来自天性的恐惧。
是个女尸，不管是女尸还是男尸都要剥光衣服做一遍全身的技术勘察的，当然这个女尸也不例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识，个性，都很多样性。尸体就简单多了，除了不会说话剩下的就是人体全部生理结构了。
平常人对尸体都有种来自天性的恐惧，还好尸体我在卫校时已接触过，不同的是我在学校时接触的是泡在药水里的做实验的干尸，而这里却是刚停止呼吸身上还有些弹性的尸体，不过好在我前几天拉过像一兜鼻涕似的尸体对这种尸体已见怪不怪了。
郑小阳教育我说”天天面对这样的场面你只需要摆正一个正确的职业道德心态“。其实正确的心态就是郑小阳自己说的”刚在这儿解剖一堆爬满了蛆的腐烂尸体，头一扭洗洗手照样把那羊肉包子嚼着有滋有味，要把它看成是养家糊口的职业。”
〃死亡时间？〃老李拿着刑事勘查录做记录
〃大概五六个小时〃郑小阳用手掐了掐女尸的肌肉说，郑小阳曾经说过〃要看一个女孩是不是处女就掐掐她大腿上肌肉，如果很紧有弹性拉不起来就是处女，如果很松驰就表明她是个”烂货” 。这家伙对肌肉这方面还是很有造诣的，就像是他拉拉尸体的肌肉就能大概说出死者的死亡时间。
〃死亡年龄？〃
〃大概24岁至27岁〃
〃全身无伤痕，肺里有积水，可能是溺水而亡，阴道内无异物，死之前没有性活动，需要深一步解剖内脏，看有没有别的死亡可能？〃
〃什么可能？就是看她到底是不是溺水死亡〃李大牛对郑小阳的验尸结论有疑问，当面就指出。
李大牛一时把案件的性质转移了，如果是溺水死亡那么大家就可以万事大吉早点回家搂老婆抱孩子了，如果是谋杀，案件性质变成刑事案件那可就麻烦了，不在这儿荒山野岭往上几宿找线索才怪？
一中队的张大队已经在白龙瀑上面下来，正跟郑局长回报。
〃今天是星期天，上山的有好几拨，守山门的买票员记不清我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好像有一个团体形式的旅游团，是洛阳铁路局的，别的零零散散的就不好找了。〃
〃死亡时间定为六个小时前？这里应该是夜里清晨两点，这个时候肯定是没有游人，如果是一个女孩儿孤身一人一定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很有可能是谋杀！受害者无别的死亡迹象又确定这为第一案发现场，那么凶手肯定是和受害者关糸密切，诱骗受害者在白龙瀑上游小路上某一地形险要的地方把受害者推下去导致受害者溺水而亡〃
郑局长狠狠的抽了一根烟嘴跟机关枪似的说了一通，不加思索的就把案情分析一遍。郑局长干了几十年的刑警，对案件的判断一向都是十拿九稳，他曾说过破案有时不单单需要证椐而且还要靠直觉，他的直觉一向都是很准的。
郑局长说完，看李大牛痛苦的表情就知道他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转眼间案件性质就确定为刑事案件，看来老李他们又要忙了。
〃死者衣服里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好像是有人故意毁掉证据。从白金项链，穿戴上看出死者的身份可能是个贵族，不能证明身份，但证明凶犯肯定不是谋财，如果是谋财死者身上的白金首饰为什么还存在，由于在水里泡得太久在死者身上没有发现任何指纹的痕迹〃郑小阳回报一下刚才的情况。
〃马上派人去跟洛阳铁路局联糸，带上死者的照片让他们认，主要让他们回忆一下跟这个女孩一起那个人的面目特征。另外派人在电视，报纸上刊登寻人启事，尽快确定死者的身份〃
”是“张大队也十分同意郑局长的分析，破案件就需要这样的清晰的思路。
”行动吧！“
郑局长一分钟内安排了所有工作。
一个小时后，所有人撤得差不多了，观看的群众也渐渐散了，就剩技术中队的人还在继续勘察现场，案件性质一改变工作就麻烦了。老李，郑小阳在那边沿瀑小路上不停的寻找案发现场三个多小时了还没找到一点痕迹。
〃这不是大海捞针吗？这条路上每个地方都可能是案发现场〃李大牛说，李大牛从山顶到瀑布来回转了三圈，根本就无法确定第一案发地。
老李说“案件得重要的地方就是确定死者的身份，然后尽快能描绘出罪犯的外貌特征，在死者身边的交际圈内展开调查才能有所突破。至于现场罪犯显然是做过充分的反侦察处理的，没有任何线索。”
〃快来，有新发现〃郑小阳喊，我也跟过去看，连忙捂着嘴，想吐。
〃她已三个多月左右的身孕〃郑小阳说着用手拨开女尸的肚子，我忍不住吐了，老李看了我一眼说〃这娃儿还不适应〃
“一尸两命，罪犯罪加一等”李大牛加重了语气，老李点了一根烟，立即联想到去年那起杀人案，亲表哥把亲表妹肚子弄大了，亲表哥怕出丑丢人就把他的亲表妹杀害了。不过他很蠢现场到处都是指纹，而且凡是有三个月以上的身孕就能胎儿身提取DNA，铁证如山没有反供的任何机会只有等着挨枪子了。
老李赶快把这个新情况在手机里上报，郑局长在电话里嘱咐〃一定要做好胎儿DNA的档案，到时排查犯罪嫌疑人就容易多了，另外，内可以撤了〃。
李大牛一听松了口气说“早该走了”，“就知道你小子早就呆不住了”老李嘲弄李大牛，不过说实在的现场的谁也不想在这儿长时间的呆下去。〃清理现场，走了〃郑小阳跟李大牛用尸体袋子把女尸装了起来，放在车后厢。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局里除了值班的已空空无一人，张大队去洛阳调查了，技术中队的工作其实已经完成，下一步就是等张大队他们排查出来犯罪嫌疑人了。
“我，一起去郑小阳家喝酒去”
李大牛一听说喝酒借故逃了，我发现他们解剖尸体后喝酒这是他们的惯例，每次解剖完尸体他们都要在一起喝一次酒，喝醉了把什么都忘记还可以消除那种来自天性的恐惧感。
老李从来不在自己家里喝酒，因为他老婆是洁癖，他老婆的鼻子简直就是警犬鼻子，那股泡尸体的伏尔马林的气味没进家门她就闻见，老李每出一次现场，她老婆限他一星期不能上床睡觉，所以老李就不愿回家受那从份气。
第三部分 爱的大悲咒 第五节
五
第二天，我刚走进局里就看见好多人围在那儿，一位中年妇女坐在地下嚎啕大哭，老李劝也劝不住，郑小阳说“这就是九龙沟女尸案死者的母亲，南阳市人，死者叫李蕊，80年出生，99年毕业于南阳师范音乐糸的，是独生女，家里人比较娇惯。听她母亲说她一直梦想做个主持人，可由于长相实在一般，毕业后就在市里一家高档酒店当服务员。”
〃死者生前的男朋友身份调查清楚了吗？〃我问
〃李蕊的男朋友于半年前已经分手，而且那个男孩当晚还有不在场的证椐，因为那晚他跟另一位女孩同一张床上。〃
〃我想DNA的鉴定那个男孩可以考虑不做〃刑警一中队张大队长刚从洛阳回来正跟郑局做汇报。
〃洛铁路局方面呢？〃
〃椐说死者跟嫌疑人是最先进的山，他们只看到了个背影，随后死者跟那个人就走进比较茂密的丛林，以后就再也没看到他们，犯罪嫌疑人身高估计是176左右，短发……〃张大队的工作做的很仔细
〃还是把重点放在李蕊的社会交际圈里，看最近跟她接触的人都有那些，有重大嫌疑的必要时做DNA鉴定。还有，安排好死者家属，这案件尽量别往外面传，闹大了让县里领导怪罪下来可就麻烦了〃
郑局长还是比较顾大局的，现在什么都要跟党委一致，不管是公安局还是检察院都要听县党委的，旅游业搞不上去就等于砸自己的饭碗。
郑小阳这个月底就要结婚了，我陪他去家俱城挑了家具又去买了家电。郑小阳家里有房子，但郑小阳的女朋友一定要与郑小阳的父母分居，没办法就在县林业局的家属院又买了套单元房，四楼，抬家具的时候把人累坏了。
我的父亲提前退休了，跟母亲一起回乡下住去了，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这人情活儿可都要靠我自己行。这不像是在皇城乡的时候50元可以拿出手，在县城里平常的朋友礼都是100元，遇见关糸特别好的就得200。
郑小阳结婚时老李闹得很历害，说什么〃结婚三天没大小〃。闹洞房闹得也太过火了，竟把郑小阳的新婚床压塌了一条腿。我在一边笑个不停，老李竟把我往人堆里推，让我压新娘子。
星期六早上我还没睡醒，电话把我吵醒。昨晚实在闹洞房闹得太累了，我实在不愿意去接电话，今天是星期天，如果是队里电话肯定就是有案件。
〃你的车从今天开始抽县委了，去县委找宣传部的领导报到。〃老李的声音
〃抽刑警队的车？县委的人也太牛了吧！〃我不情愿的说
〃听说是什么十二个县市的电视台来我县拍旅游宣传片，让我们公检法抽车去配合拍摄小组，对了！听说有很漂亮的小姑娘〃老李老拿漂亮小姑娘引诱我
〃小姑娘？坐我这拉死人的车？〃
〃你就那么笨，你不会说你这是公安局户籍股拉户口本的？〃
〃我不会撒慌？〃
〃你简直笨得像一头猪，随便你了，局长的命令去不去由你〃老李挂了电话，我心想拍摄小组与刑警队何干？我实在想不起有任何理由抽刑警队的车，现在什么都得跟党走，是领导的安排就必顺得去，而且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
白龙瀑女尸案小组在南阳调查了快一个月也没找出什么线索。据说李蕊是个性情古怪的人，平时没几个朋友，在出事的前几天她就莫名奇妙的失踪了，酒店的人说她平时出去都是坐公交，很少见她跟男人接触。这几天县城发生了一起绑架案人少不够小组的人就撤回来了，过些日子加上办案经费的短缺办案人员都全撤了，这案件就搁浅了，挂在刑警队的档案袋上了。
第三部分 爱的大悲咒 第六节
六
县委宣传部们前一时空前火爆，平时这可是清水衙门，现在这门前停满了车，到处都是匆忙的人们。
喧闹的人群会使人产生烦乱的情绪，我把车停在旁边听候安排，尽量把车内的音乐放大，不想耳朵被别的声音污然。这里是县委宣传部集合点，老李指示就是让我在这个地方等候差谴的。
老李没骗我，这里的漂亮女孩很多，我眯着眼还是看到几个说普通话的女孩从我面前经过。这些女孩大多都是在各县选拨的精英，几乎代表某一个地区女孩的形象，不过还是有几个看起来歪瓜梨枣，不知是靠了那门子的大树才能当上这万众瞩目的电视主持人。
〃公安局的车吧？〃有人敲了敲我的车玻璃，我抬头看，像是宣传部的工作人员，跟我同龄，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还挺文气。
〃是〃我摇下车窗
〃这是你的牌子，这几天你就跟着各县电视台跑各个旅游景点，尽量的好好服务，别丢我们县人的形象，说着他递过来一块写有“专用采访车”字样的牌子。
〃我叫高力，大家都要注意自己的行为，要代表我们县司机的高大形象。〃
〃嗯〃我把那个牌子放在挡风玻璃前
第一站的拍摄的景点是县里最有名的〃石人山〃，这次活动县委很重视，县委各部门都要全力配合。〃
宣传部长稍作讲话便要出发，我看到周围随行的人也达到二十多人。
〃快发动车，准备走了〃我站在车边发怔，高力手里拿着一个导游小黄旗一路小跑有点可笑。我上车，高力又走回来，爬在玻璃上悄悄对我说〃坐你车的就是十二个县市里长得最漂亮的女主持人，你小子艳福不浅〃
〃我靠，管我鸟事儿，又不是我老婆〃我没好气的说
〃鸡巴，我这会都想去学开车了〃
最漂亮的？这都是高力他们宣传部那帮群色眯眯的男人评出来。男人在一起都没什么好事儿都是在评论女人，这不由使我想起另一句话〃女人在一起那也肯定是在讨论男人。
男人？女人？一个很平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