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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带我回家 作者:窦红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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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天天都守在她家门口是不是天天都守到她回家? 赵美美问。
    郭金平点点头。
    那你是不是天天都看见她回家后的样子? 赵美美问。
    啥样子? 郭金平耷拉下脑袋,问。
    她是不是天天回家后就脱光衣服在家里走来走去的? 赵美美问。
    郭金平转头看看赵美美,笑了起来。说,谁回家后没事就脱光衣服在家走来走去? 你吧? 说完,他又想笑一笑,可他看见赵美美没笑,赵美美不仅没笑还有点皱眉头的样子,他就不敢笑,只好在她身上不上不下地溜,溜着溜着,突然想起什么,忙说,走吧,你别老坐在地上。
    赵美美的眉头也只皱了一小会儿,等听到郭金平说话的时候,她就舒展开来,一笑,问,干嘛? 郭金平忙笑了起来。说,不是说女人的屁股沾不得凉气吗? 赵美美就“扑哧”一声,笑得铺开来,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啥都不会啥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郭金平被笑得抓抓头,说,这不是小时候我妈说的! 赵美美更是笑得肩一动一动的,说,没事,我的屁股不怕沾凉气! 那不也得走了你坐在这儿干嘛? 郭金平恍了恍,又说,你一个气气派派的女人你陪我坐在这儿干嘛? 没事,我坐在这儿又不碍谁,再等一会儿。赵美美的脸上有两团晕晕的红,像是两只山坡上兴奋的羊。
    等啥? 等你说的人呀。顾红燕。
    她已经不住这儿了,不会来了。
    不来我也等! 等啥? 不等啥。我就在这儿看看,想想。赵美美支起了脸,眼珠在那些红红火火的店铺门口转来转去。
    小巷可真像是一块扯不尽的绸缎,那些来来往往的脚步和来来往往的身影可真像是绸缎上绣出的熙熙攘攘的图景。只有两旁店铺的灯光,两旁店铺的灯光是清亮的,犹如这块光彩四溢的绸缎上流过的清亮的溪水。
    叶小丫就出现了。叶小丫像是一下从溪水中冒了出来,溅湿了郭金平的眼睛。叶小丫在街上“嗵嗵嗵”地走着,从这片灯光走进另一片灯光,她的头发也从这个肩膀甩到另一个肩膀。
    郭金平心里一阵乱,像是一台拖拉机尖叫着从他面前颠过。他一把抓住赵美美,说,来了来了! 就是她! 赵美美也一把抓住了他,问,谁? 在哪儿? 顾红燕! 郭金平手一指,说,喏,就是那个穿着黑衣服走路屁股一甩一甩的! 郭金平说完,就站起来,朝叶小丫迎上去。
    这时,他被赵美美拉了一把。
    怎么? 他问。他看见叶小丫已经走进了门。
    咱们回去吧。赵美美说。
    回去干嘛? 郭金平的目光已经跟着叶小丫,追了进去。
    回去再说。赵美美好像有点怕的样子。
    不行! 郭金平又一屁股重重坐了下来,说,奇怪,她今天怎么这么晚了上这儿来了? 她不回去啦? 不行,我再等等! 郭金平的眼神像是要把那个大门一把火烧了似的。
    赵美美的心终于揪了起来。赵美美从看见叶小丫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猛地揪了起来,就一直在想,怎么这个叫顾红燕的人像是自己认识似的! 怎么这个人像是见过一百遍似的! 你冷吗? 郭金平回回头,问。
    不冷。赵美美摇摇头,朝郭金平挤了挤。
    你饿吗? 不饿。
    你困吗? 不困。
    你想明明吗? 不想。
    你明天就别管我了你明天带上明明去玩一天。
    不带。
    郭金平又回回头。赵美美又瞪着眼睛朝他靠了靠。赵美美的眼睛又大又亮,在这个夜晚闪着神奇而又鲜嫩的光。
                                第十一章
    1
    顾红燕一上班就接到了王副行长的电话。
    王副行长在电话里说,顾红燕你九点半上楼来我办公室一趟。王副行长还在电话里说,顾红燕你们可以啊,我看要找你和叶小丫比找行长还难! 你们俩是不是商量好。换着班地往外溜,你们这是怎么搞的? 还拿不拿我们银行的纪律当回事了?王副行长又说,顾红燕,你是不是背后有人给你撑着腰你才敢这样的? 你连银行的纪律也不怕了? 你连我这个管纪律的副行长也不怕了? 王副行长重重咳嗽了一声,紧跟着又强调一遍,九点半!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顾红燕被王副行长说得心里一闪一闪的,可只一会儿,她就撇撇嘴,心想,九点半就九点半! 她看看手机七的时间,正好还有一个多小时,便舒舒服服坐下来,端起刚泡好的咖啡,拉开抽屉,拿出一块饼干,望望对面叶小丫空着的座位,嚼了起来。
    正好,她想,可以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好好想想这两天的事了。
    2
    很奇怪,自从她见到钟秀明后,确切地说,自从钟秀明告诉她萧玉文仍然是那个不靠他就办不成事的萧玉文后,自从她在那天夜里跟钟秀明大声地说完“我要”之后,她突然就变得什么都不怕了。她不知道,她到现在都弄不明白,怎么一套失而复得的房子会给一个人带来如此神奇的力量! 是的,神奇! 除了神奇还能是什么?就像是一根此时在她身体里四处游走的针,一阵一阵毫不惜力地刺激着她原本怯懦的神经中枢。这个四处都飘满了阳光的味道和鲜花的影子的早晨,她神奇地感觉到自己就是一台加满了油的发动机,似乎只要谁轻轻一碰,就会急不可耐地旋转开来。她忙喝了一口咖啡,她忙嚼碎了一块饼干,然后,这样轻声地抚摸着自己——别急,别急。她对自己这样轻轻地说。
    她好像已经不怕叶小丫了,她甚至觉得叶小丫现在拥有的所有令人眩晕的光彩本来就是她的! 她好像已经不怕萧玉文了,她甚至觉得萧玉文只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而已! 她就更不怕王副行长了,她甚至觉得王副行长在她眼里从来就没有算过什么东西! 这个矮胖的男人! 这个粗短的男人! 这个见了她从来都不敢抬眼睛的男人! 那么,现在,该干点什么呢? 到底该干点什么该干点什么呢? 真是急死人了!钟秀明正在开会,萧玉文还没有回来,叶小丫肯定蒙在鼓里,余雷和高辉又不可能让她倾心相对,那么,找谁呢? 顾红燕突然发现,即使是自己的母亲,也不可能明白和分享她的这种从天而降的喜悦和惊讶。那么,只有慢慢回味,顾红燕轻轻啜一口热气腾腾的咖啡。那么,只有悄悄等待,顾红燕偷偷望r 一眼旁边那个不停咳嗽的老会计。
    要是没有这两天如梦如痴的生活,要是没有这两天在大酒店二十六楼高高在上的生活,顾红燕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呢? 顾红燕怎么可能变得这样坦然而又从容呢? 顾红燕肯定已经郁郁而死了! 真的,现在,她简直就不敢想象生命中缺少了这样的两天的顾红燕将会是怎样的一个顾红燕,可以肯定的是,她连她的过去都不如! 钟秀明对她说,萧玉文的贷款还是要他来批.萧玉文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所以,他就来找她__r 。
    那么就是说,钟秀明没有像她从前想的那样抛下了她! 钟秀明没有像她从前想的那样躲了起来! 钟秀明不是怕,钟秀明是难。一个男人再怎么男人他总有难的时候,一个男人在难的时候远远离开你在不难的时候就匆匆忙忙跑来找你,这才叫男人! 这就是浪漫! 那么就是说,她顾红燕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经历的所有战战兢兢期期艾艾的日子不是痛苦,而是浪漫。
    她所有流过的眼泪都是浪漫的眼泪! 她所有走过的路都是浪漫的路! 她所有的恐惧都是浪漫的恐惧,她所有的埋怨都是浪漫的埋怨,她所有的等待都是浪漫的等待……那么,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她还是那个让钟秀明痴迷如初的她,意味着她的爱情依然钻石般珍藏在钟秀明的橱窗里,意味着她的眼光、她的价值、她的承受力和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闪耀着的动人的光泽。更重要的是,这一切加起来,就意味着一个女人彻底的胜利! 不是吗? 钟秀明战胜了萧玉文,顾红燕就战胜了叶小丫! 更重要的是,她再也不会去那样毫无节制地追随和听从着叶小丫了,她再也不会去拿叶小丫的一举一动来折磨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她再也不会去在乎她是谁!她甚至在这时想起了钟秀明跟她说起那些话时的亮亮的额头,话音刚落,钟秀明的额头就被她惊讶的目光点亮了。在大酒店二十六楼的房间里,他明亮的额头使他变得如同一面精致的墙一样叫人感到安稳和踏实。还有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那样焦渴和脆弱,在她面前,像个一丝不挂的孩子。还有他的怀抱和他紧紧怀抱着她的手臂,直到现在,她还感觉得到他的温热和力量。还有气味。当钟秀明笑着跟她说“你真像个孩子,就想要你的那颗糖”时候,气味就出来了。那是身体的气味,那是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永远无法逃遁和藏匿的气味。现在,它们就在顾红燕的身上萦回着、缠绕着、攀升着,一点一点,就要钻出来,拂过她的脸。她情不自禁,她由不得自己了,她抬起头来,想,要是能把这些如同钟秀明的肉一样的情景一块一块地割下来,一个瓶子一个瓶子地封存起来,摆放在她的书架上、摆放在她的酒柜里、摆放在她的梳妆台上,让她一个瓶子一个瓶子地排列、一个瓶子一个瓶子地摆弄和支使,一个瓶子一个瓶子地端详和抚摸,那该多好啊! 总有一天,她想,她会做说,顾红燕,你是不是背后有人给你撑着腰你才敢这样的? 你连银行的纪律也不怕了? 你连我这个管纪律的副行长也不怕了? 王副行长重重咳嗽了一声,紧跟着又强调一遍,九点半!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顾红燕被王副行长说得心里一闪一闪的,可只一会儿,她就撇撇嘴,心想,九点半就九点半! 她看看手机七的时间,正好还有一个多小时,便舒舒服服坐下来,端起刚泡好的咖啡,拉开抽屉,拿出一块饼干,望望对面叶小丫空着的座位,嚼了起来。
    正好,她想,可以在这一个多小时里,好好想想这两天的事了。
    2
    很奇怪,自从她见到钟秀明后,确切地说,自从钟秀明告诉她萧玉文仍然是那个不靠他就办不成事的萧玉文后,自从她在那天夜里跟钟秀明大声地说完“我要”之后,她突然就变得什么都不怕了。她不知道,她到现在都弄不明白,怎么一套失而复得的房子会给一个人带来如此神奇的力量! 是的,神奇! 除了神奇还能是什么?就像是一根此时在她身体里四处游走的针,一阵一阵毫不惜力地刺激着她原本怯懦的神经中枢。这个四处都飘满了阳光的味道和鲜花的影子的早晨,她神奇地感觉到自己就是一台加满了油的发动机,似乎只要谁轻轻一碰,就会急不可耐地旋转开来。她忙喝了一口咖啡,她忙嚼碎了一块饼干,然后,这样轻声地抚摸着自己——别急,别急。她对自己这样轻轻地说。
    她好像已经不怕叶小丫了,她甚至觉得叶小丫现在拥有的所有令人眩晕的光彩本来就是她的! 她好像已经不怕萧玉文了,她甚至觉得萧玉文只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而已! 她就更不怕王副行长了,她甚至觉得王副行长在她眼里从来就没有算过什么东西! 这个矮胖的男人! 这个粗短的男人! 这个见了她从来都不敢抬眼睛的男人! 那么,现在,该干点什么呢? 到底该干点什么该干点什么呢? 真是急死人了!钟秀明正在开会,萧玉文还没有回来,叶小丫肯定蒙在鼓里,余雷和高辉又不可能让她倾心相对,那么,找谁呢? 顾红燕突然发现,即使是自己的母亲,也不可能明白和分享她的这种从天而降的喜悦和惊讶。那么,只有慢慢回味,顾红燕轻轻啜一口热气腾腾的咖啡。那么,只有悄悄等待,顾红燕偷偷望r 一眼旁边那个不停咳嗽的老会计。
    要是没有这两天如梦如痴的生活,要是没有这两天在大酒店二十六楼高高在上的生活,顾红燕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呢? 顾红燕怎么可能变得这样坦然而又从容呢? 顾红燕肯定已经郁郁而死了! 真的,现在,她简直就不敢想象生命中缺少了这样的两天的顾红燕将会是怎样的一个顾红燕,可以肯定的是,她连她的过去都不如! 钟秀明对她说,萧玉文的贷款还是要他来批.萧玉文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所以,他就来找她__r 。
    那么就是说,钟秀明没有像她从前想的那样抛下了她! 钟秀明没有像她从前想的那样躲了起来! 钟秀明不是怕,钟秀明是难。一个男人再怎么男人他总有难的时候,一个男人在难的时候远远离开你在不难的时候就匆匆忙忙跑来找你,这才叫男人! 这就是浪漫! 那么就是说,她顾红燕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经历的所有战战兢兢期期艾艾的日子不是痛苦,而是浪漫。
    她所有流过的眼泪都是浪漫的眼泪! 她所有走过的路都是浪漫的路! 她所有的恐惧都是浪漫的恐惧,她所有的埋怨都是浪漫的埋怨,她所有的等待都是浪漫的等待……那么,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她还是那个让钟秀明痴迷如初的她,意味着她的爱情依然钻石般珍藏在钟秀明的橱窗里,意味着她的眼光、她的价值、她的承受力和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闪耀着的动人的光泽。更重要的是,这一切加起来,就意味着一个女人彻底的胜利! 不是吗? 钟秀明战胜了萧玉文,顾红燕就战胜了叶小丫! 更重要的是,她再也不会去那样毫无节制地追随和听从着叶小丫了,她再也不会去拿叶小丫的一举一动来折磨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她再也不会去在乎她是谁!她甚至在这时想起了钟秀明跟她说起那些话时的亮亮的额头,话音刚落,钟秀明的额头就被她惊讶的目光点亮了。在大酒店二十六楼的房问里,他明亮的额头使他变得如同一面精致的墙一样叫人感到安稳和踏实。还有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那样焦渴和脆弱,在她面前,像个一丝不挂的孩子。还有他的怀抱和他紧紧怀抱着她的手臂,直到现在,她还感觉得到他的温热和力量。还有气味。当钟秀明笑着跟她说“你真像个孩子,就想要你的那颗糖”时候,气味就出来了。那是身体的气味,那是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永远无法逃遁和藏匿的气味。现在,它们就在顾红燕的身上萦回着、缠绕着、攀升着,一点一点,就要钻出来,拂过她的脸。她情不自禁,她由不得自己了,她抬起头来,想,要是能把这些如同钟秀明的肉一样的情景一块一块地割下来,一个瓶子一个瓶子地封存起来,摆放在她的书架上、摆放在她的酒柜里、摆放在她的梳妆台上,让她一个瓶子一个瓶子地排列、一个瓶子一个瓶子地摆弄和支使,一个瓶子一个瓶子地端详和抚摸,那该多好啊! 总有一天,她想,她会做到的! 那么,就是要了! 怎么能不要呢? 为什么不要呢? 那是她的房子,那是她摆放她的瓶子的地方,那是她一丝不挂和面对一丝不挂的地方,那是她投进怀抱和张开怀抱的地方,那是她的气味吞噬他的气味的地方,那是一个女人俘获一个男人的地方。她不可能因为叶小丫的占据而放弃它! 相反,她应该去攻打,去占领,因为,那是一个女人的领地,一个女人一生的据点。没有办法,在她和叶小丫之间,她已经别无选择。那本来就是我的! 顾红燕忍不住,站起来,朝窗口走去。她想居高临下,在她到达窗口的那一瞬间,看看窗外的那条街道有没有因为她的这个决定而改变了什么。她想看看那些行人,是不是正放慢脚步,冲她致敬。她想看看那些树,是不是已应声而起,冲她摇晃。
    3
    她刚推开一扇窗子,正准备望出去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她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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