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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悲伤 作者:乐小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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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起小九对程天佑的评价,她说,程天佑就算不是坏人,绝对也谈不上是什么好人。所以我就问金陵,我说,金陵,那么,你觉得,程天佑,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金陵张张嘴巴,最后摇头,说,我又没接触过,我不知道。
  我轻轻哦了一声,就埋头睡着了。
  自从得知苏曼是明星之后,我就对“宁信,别来无恙”产生了极大的敬畏感,我怕我一进去,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全是明星啊,就我一小村姑,在那里傻站着收钱,多尴尬啊。还有,程天佑,居然还对苏曼动过手,如果这事情闹到八卦上去,算是什么呢?明星被打事件么?
  突然间,我发现,小九以前给我的忠告,她说,不要我跟程天佑有任何的关联。我当时就觉得她危言耸听。我一直以为,程天佑,就是程天佑,一个很像凉生的男孩子。一个总是跟我针尖对麦芒的小人。现在,我才知道,小九是对的,他和我们不一样。他生活的圈子,有苏曼这样的小明星,有宁信那样美丽而神秘的女子,住的是最高级地段最昂贵的公寓。而且,据小九说,这个公寓不过是他自己常在的而已。他们家族势力在这个省城里是盘根错节。那么既然这样,我算什么?
  朋友?两个身分地位差异这么大的人,会成为朋友?
  或者,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不过,他是生命给我的假象;而我是他生活中的消遣。好像,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其实,我跟程天佑的关系,并不是金陵想象的那样亲密。譬如在“宁信,别来无恙”,程天佑每次来,顶多是对我笑一下,最多不过,走到收银台对我打个招呼。至于未央所谓的魂不守舍更是无从谈起。
  有时候,想起他黝黑而闪烁的眼眸,我的心也会突然沉下去。生活似乎总是喜欢跟我开玩笑。
  第一次,上帝给了我一件心爱的礼物,他说,你不能碰。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没为什么,这是人伦规定。世间万物皆有法度,对你,孩子,也不能例外。
  第二次,上帝似乎特别仁慈,又给我一件礼物,和第一件很相似。他说,你还是不能碰!
  我没问他,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我的身份衬不起这份华贵。灰姑娘之所以成为传奇,是因为世界上只有一个灰姑娘。水晶鞋的童话,只能上演这一次,所以轮不到我。
  我问金陵,你有喜欢过什么人么?
  金陵当时一直看着我,两只黑黑的眼睛在月光下忽闪忽闪的,异常美丽。她将下巴搁在我的胳膊上,悄悄说,有过。
  我说,是凉生么?
  金陵笑着摇摇头,说,其实,我并没有喜欢过凉生,不过是他的样子……她说到这里,将嘴边的话深深压了下去。
  我说,那么,是北小武?
  她吐吐舌头,说,别瞎说了,都不是的。姜生,你还是不知道的,不知道的更好的。
  我突然紧张了起来,问她,你不会也是喜欢程天佑吧?
  金陵说,得了,姜生,你还真当程天佑是万人迷啊?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才对你的程大公子没兴趣,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欣赏好了。
  我吐吐舌头,这个吐舌头的动作似乎也是毒蘑菇给我留下的后遗症,我说,金陵,你说这个世界上的爱,分为几种啊?
  金陵说,爱和不爱,两种。
  我说,你错了。世界上,爱分为三种,爱,不爱,还有,不能爱!
  上帝就给了我这么两个不能爱的礼物。我却拒绝不了。
  睡觉前,我想起程天佑,想起那天同他掐架时,他说的那个词,所以,就戳了金陵一下,我说,金陵啊,BQ是什么意思?
  BQ?金陵转身看着我,什么BQ啊?
  我说,就是上次,程天佑说我的话呢,他说我“天使的身材一秀,全天下再也没有BQ一词,从此人类绝种”。反正就是这样的话。
  BQ? 金陵冥思苦想。我在她身边也冥思苦想,直到我们双双入睡。睡梦里,满脑子英文字母B和Q在跳舞。
  五十
  五十 最近,我言情小说看多了,大脑有些扭曲程天佑来找我的时候,我问他,BQ是什么意思啊?
  我当时眼睛清澈的跟长白山的雪莲似的,问得程天佑直翻白眼。他胡乱的说了一句,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你需要这么好问么?高考又不考BQ。我说,程天佑,你不告诉我,奶奶的,我就一辈子不理你了。
  程天佑笑,揉揉我的脑袋,说,别说得跟真的似的,恐怕我告诉了你是什么意思,你才会这辈子不理我了。说完,他话锋一转,说,姜生啊,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怎么样?我眨眨眼,还能怎么样?人模狗样呗。
  程天佑这次并没跟我吵架,他只是看着我,笑笑,他低头看看车前的小人偶红红的脸蛋,半天后,他声音无比缓慢的说,姜生,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是一个男孩子,不,确切的说,你是一个男人,你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你会怎么做?
  我翻了翻白眼,很轻蔑的笑,这么低智商的问题还拿来问我,当然我不能这么跟他说,我说,还能怎么做?我总得先跟她说,我喜欢你,然后再做该做的吧!哪能说做就做!
  程天佑拿起车上的杂志“吧唧”砸在我的脑袋上,他说,真看不出,姜生,你这女孩,脑子里怎么净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下手真狠,我捂着脑袋,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我说,我哪里乱七八糟了?我说的不对么?难道能说做就做么?就算你为她做一百件事情,做一万件事情,但是,你不说,你喜欢她,你做的再多也是白做!女孩子就是千般矜持嘛,难道你做来做去的同她打哑谜,让她去猜谜底么?我喜欢你这句话,总应该由男孩子先说的!要不,全天下干脆统一性别好了,干吗还要有男女之分,男女男女,先男后女,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你不懂么?
  程天佑被我说愣了。事实证明,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应该是这个整天在我面前标榜黄花大龟蛋的他。小样,想什么去了!
  他说,姜生欸,对不起。是不是很疼啊?
  我冷哼,不疼的话,我干吗做兔子?不疼的话,你就使劲往自己的脑袋上抡!
  程天佑说,姜生,你看,我们这两年来,见面的时间不过了了。我生活在你的生活之外,而你也生活在我的生活之外。我们见面了,一定要吵得天翻地覆么?我们只能这样吵架才能证明对方生活在彼此的心里么?再说,今天我来,绝对不是跟你吵架的,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我最近可能暂时要离开这个城市一段时间。
  我作声,其实,程天佑说得对,这两年时间,我同他在一起的时间,可以数清楚。挺自卑的想一下,或者,只有他特别闲来无事的时候,才会想起我吧。想这样的事情总是令人无比烦恼,所以,我笑笑,问他,那你什么时候离开啊?
  他说,就是最近,最近的这段日子。然后,他就沉默,沉默了半天后,他说,姜生,我不放心你。
  我说,程天佑,你这个小人,你绝对有什么事情来求我!要不,你怎么可能对我说软话啊?难道地球不自转了?还是太阳突然从西边升起来了?难道江河逆流了?
  他叹气,姜生,你就是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好了,不跟你说了。高三的生活很苦,你注意身体啊。天也渐渐冷了,你千万多穿点衣服,别感冒。还有,如果,你不是特别缺钱的话,就不要到“宁信,别来无恙”打工了;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
  我嘿嘿的笑,看着他,说,你别说那么多了,你说这么多,我突然很不适应。怎么跟生离死别了似的。程天佑,你不是杀人了吧?要躲到外面去。
  程天佑推了我一把,说,去你个乌鸦嘴吧!
  他这么一推,我的脑袋哐当装在车窗上,疼得我龇牙咧嘴的。我说,奶奶的,程天佑,你搞谋杀啊!你将我撞傻了我还要不要考大学啊!
  他嘿嘿的笑,说撞傻了的话,我收留你!乐得便宜让你捡这么大一个大帅哥。
  我揉揉自己撞疼的地方,没好气地对他说,你都一老头子,还帅哥呢?这年头真流行装嫩。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苏曼,然后问他,我说,程天佑,苏曼居然是明星哎。这么长时间跟你说话,也一直没机会跟你说这个惊叹。
  程天佑笑,说,是啊,明星,多么光彩照人的角色。可是,这又怎样了?
  我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她挺适合的,女明星嫁入豪门,将又成就一段历史佳话啊。说完,我就美滋滋的笑起来。
  程天佑的脸拉得跟马一样长,他伸手想再推我一把,又担心弄疼我,只好将手晃在半空中,他说,我娶她,你做小么?
  他这句话,我很久才反应过来,心跳的特别厉害,不敢看他的眼睛。程天佑真不是一个好人,无心说一句话,便让我欢喜伤心一齐来。
  程天佑说,他前段日子不在这个城市,因为外出了,所以错过了我的生日,想给我补上。他问我,姜生,你有什么愿望啊?我帮你实现?
  我当时听得特别开心,我想,如果这句话是上帝跟我说的,我该有多开心呢?那样子,我会告诉他,我一定要让他帮我实现,为了这个愿望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可是程天佑毕竟不是上帝,他只是凡俗间一个男子,所以,我只能跟他说一些比较切合实际的愿望,我说,我想弹弹钢琴。
  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小,我生怕会遭到程天佑的讥笑。但是没人知道我又多么渴望知道,指尖触碰黑白琴键是什么感觉。很久很久的以前,凉生就告诉过我,钢琴这个名词,我觉得特别美。我经常会梦到,弹钢琴的凉生,他细长的手指翩跹在黑白琴键上,眼睛里流淌着一种叫做美好的深情。很小的时候,他说,他一定要教我弹钢琴。可是,就目前来说,这似乎是一个难以实现的梦。
  每次想到凉生,我的心就隐隐的难过,隐隐的泛疼。想起去年生日的时候,凉生那场令人心伤的遭遇,想起他手掌心中攥成团的粉红色的钞票……一切情景,仿佛历历在目。这样的感觉,真让人难以平稳的喘息。
  程天佑温柔的看着我,笑,说,姜生,那,你会弹钢琴?
  我摇摇头,说,不会。
  可能我不该莫名其妙的有这种想法吧。我仰着脸对程天佑笑,我说,算我突然脑子进水了,要不,你就给我放焰火看吧。
  我这两样要求,都提的比较诗意,其实,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如果我们真的在这个城市里放焰火,那么很快我们俩就被城管给逮走了,还要处于罚款。可能最近,我言情小说看多了,大脑有些扭曲。
  程天佑抬手看看手表,说,姜生,不早了,你赶紧回学校吧。我有事先走了。你的愿望这么简单,真是小孩。等下次,我来找你。
  五十一
  五十一 姜生,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太记仇了夜里回宿舍的时候,感觉特别孤单。金陵在外面租房子住,我都没有说知心话的人了。白天上课的时候,同她偷偷传小纸条。问她,房子里有没有闹鬼啊?其实我的本意是想将她下回宿舍里,同我住在一起。金陵就在课堂上冲我做鬼脸,结果被老师给发现了,被罚到操场上跑圈。
  他们常说,世界上最毒妇人心。其实,说这个话的人肯定没有上过学,读过书。当然,我可没说,世界上最毒的是某些老师的心啊!天地良心,我绝对没有说!
  去开水房打热水回来,在宿舍的走廊处,碰到未央。她看着我,表情淡淡,没有厌倦更没有欢喜。她说,姜生,你怎么老躲我啊?
  这句话说得我特别来气,我能不躲么?我怎么也想多活几年。这又不是战争年代,需要我争先恐后的去英勇就义。我低头,错开她的视线,我说,我不能总是招惹你,让你烦吧?我再没有大脑,我也得记得你老人家给我的教育不是?
  未央将书抱在胸前,对我笑,说,姜生,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太记仇了!
  我翻翻白眼,他奶奶的,又来跟我扯哲理,要是我用热水烫你一下,看你记不记仇!而且,她用来烫我的,估计是沸油,而不是沸水。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她虽然这样伤害过我,可仍然不影响她的漂亮。走廊淡黄色的灯光下,她确实漂亮的令人眼花。或者,她的坏只是针对我,而对于更多的人来说,她是好人。
  我只能这样理解了。
  未央见我沉默不语,就拎过我手中的暖瓶,拉住我的手说,姜生,对不起,我知道,我当时不该那样对你,可是当时我太冲动了,可能这就是嫉妒心吧。其实,我更不愿意伤害凉生,毕竟,我喜欢他。那天看到他伤成那个样子,我心里也自责的要死。我从小生活在一个人人宠着我的家庭里,见不得别人比我多半分。所以,姜生,我伤害了你。也伤害过凉生。但是,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坏。姜生,你能懂么?
  我傻乎乎的看着她,我这个人就是背,见不得别人道歉,见不得别人说软话。她这样一说,我竟然觉得是自己不好,是自己扰乱了她的生活。所以,我说,其实,我并没觉得你坏,你也不用说这么多。
  未央笑,她说,这一年多来,凉生一直挺内疚的,他觉得当时自己不该那样凶你,毕竟你是大人了。
  她这话说得我有些莫名,凉生再怎么凶我,还不是拜她所赐?怎么折折回回的,所有事情的不该,都轮到我和凉生身上了。
  到宿舍门口的时候,我将暖瓶从她手里拿过来,并没有邀请她进宿舍。可是,她却像游鱼一样跟进来。我看看她,你有什么事情么?
  未央笑笑,没什么,只是过来坐坐。
  那天,她一直在我们宿舍坐到11点,同我们宿舍人一起起哄,谈了很多明星的八卦绯闻。我们宿舍的人问她,是不是她跟一个叫苏曼的女明星很熟悉?
  她说笑,说,你们想要签名的话,我给你们去要。
  那些女生立刻来精神了,纷纷表示想得到她的签名。我一直不是很明白,明星的签名到底有什么用。大家都这么热衷。住在金陵上铺的女生是一个叫于文的女孩,在我们宿舍里,算是新人类。跟北小武一样,都是艺术生呢,艺术生最大的优点就是可以随意的穿着打扮,而且不会轻易被学校处分。但是要说搞怪的话,她绝对不是小九一个水平线上的人。她探下头来问未央,听说,那个苏曼被一富商包养,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啊?
  未央看看我,淡淡的笑,什么包养?她那是恋爱,不过对方只是一个有钱有势的人罢了,那些八卦爆料,你们不要那么相信。
  大家一听都来劲了,一个劲地问,他们现在还在一起么?
  未央看了看爬在床上看书的我,笑,这个,你们还是别问我了,问问姜生吧,她好像比我跟那个有钱人要熟悉。
  未央的话让我愣了一会儿,同宿舍的人叽叽喳喳个不停,问我,姜生,姜生,快给我们讲讲苏曼和那个有钱人的事情啊。
  我说,我有什么可知道的,我不认识苏曼,更不认识什么有钱人,你们还是问未央吧,给你们要苏曼签名的是未央,不是我。我可不够这个档次。说完就钻进被窝里了。秋天的夜晚,空气有些凉。
  未央笑了笑,对于文说,得了,咱们的姜生生气了,就是小心眼。开不得玩笑。然后她看看金陵空荡荡的床铺,一脸狐疑,问我,金陵今晚怎么不在?
  我翻身看看她,说,金陵这个学期,不住宿舍了。
  未央就笑,她早该不住这里了。然后很礼貌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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