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时代的人与商业 作者:姜奇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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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岢觯锛扑慊晌恢滞ㄓ眉扑慊匦胂冉⒂胪剂榛嗨频募扑隳P汀3薉NA计算外,生物计算还有另一个发展方向,即在传统的半导体芯片上加入生物分子部件、采用将硅基与碳基结合起来的混合技术。
有待定义的“人”
新闻的主角沃里克曾写过一本《神经网络工程和动态控制系统》。他说,有一种学派认为人们可以通过在体内植入有益于智力的芯片来跟上计算机的发展,但这仅仅是科学幻想。
他的行为则向这个方向迈进了一步,而这种芯片还能与人的神经系统连起来,从而不仅能有助于残疾人的生活,还能按自己的意愿控制芯片,例如能看见通过X射线、紫外线、红外线才能见到的景象。
人类会出现与机器称兄道弟,不分彼此的那一天吗?许多人认为不会,因为他们认为机器不会想象,而人的意识也不会脱离肉体存在。
——机器不能想象吗?
麻省理工的社会学家SherryTurkle研究计算机与人类的相互影响已近30年。她发现,当问到如果植入一个与大脑直接交流的芯片,会接受什么、不接受什么时,很多人头脑中都有明确的界定,对于增进计算能力和外语知识较为容易接受,而对提高欣赏音乐、诗歌的素养则难以接受。因为在人们看来,音乐、诗歌是人特有的感情生活领域,是不容机器插足的。
然而,David Cope编写的一个名为EMI (Experimentsin Musical Intelligence,音乐智能试验)的程序,却打破了人们的成见。David Cope认为大师们的音乐个性如同生物的DNA一样,EMI可以从几部莫扎特的作品中,过滤出他的音乐DNA,然后以抽出的〃DNA〃为基础,重新谱写出新的乐章。新的作品听起来完全是〃莫扎特〃风格。Cope回忆EMI首次在音乐会上露面当时的情景说,〃大约有150人坐在那里,鸦雀无声。〃他们被作品的自然与质量惊得目瞪口呆!EMI使一些传统的艺术家感到幻灭,一位德国音乐学家咆哮着〃Musikisttot〃!(音乐被毁了!),向Cope奔过来,要揍他。
——意识不能脱离肉体吗?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教授马文·明斯基在他的科学巨著《心智的社会》一书中提出,将意识移植到机器之内将可能实现。他的理论引起研究风潮,以麻省理工学院为中心一直扩展到了日本。
现在有的人提出存在一种不依赖于具体个人的“网络智慧”,如果意识真能转移出人体而继续进行的话,届时人类在肉体死亡之前,可能预先将自己的心智储存在超级电脑里,达到〃灵魂〃不死。这就是从明斯基的理论中可以得出的惊人推论。
电脑的最后发展,也许会达到像约翰·安德逊(John·J·Anderson)在1989年3月的MacUser杂志所说的:“电脑科技的最终目标,可以说是要让电脑消失,让使用者感到‘透明’的科技,实际上也就是电脑不存在了……在这种完美的形式下,人类和电脑在沟通时,面对的好像是另外一个人”。问题是,这个“另外一个人”会不会真活起来了。
欧洲著名的古典舞剧《科蓓丽娅》,讲述了一个机器人的故事。一位老魔术师,精心制作了美丽的木偶科蓓丽娅。他爱上了她,结果使她真的具有了生命。然而,科蓓丽娅并不喜欢老头子,她运用自己日益发展起来的聪明才智,百般戏弄魔术师,最后终于战胜了自己的主人,获得了自由。电脑会不会有朝一日也像科蓓丽娅一样,脱离人而独立呢?这是一个从哲学上好解决,但在科学中却还没有解决的问题。
3、人与机器之三:复归于人的电脑9月23日,IBM宣布推出了它的“可穿戴PC”(Wearable PC)的原型设计。IBM的可穿戴电脑具有笔记本机的性能,而只有随身听的尺寸,它包括一个戴在头上的3寸显示器。在东京的98展览会上,IBM展示了它的可穿戴电脑。IBM发言人Judy Radlinsky说,“这个演示的目的,在于显示我们如何定义随时进化的电脑”。
有人说,可穿戴电脑是“继主机、小型机、微机之后计算机发展的第四波”;也有人说,可穿戴电脑继指令界面、图形界面之后开创了新的身体界面。前者从硬件的角度,后者从软件的角度,说的其实是一件事:电脑正从与人疏远的机器,越来越变成人的“自己人”。对于电脑,所谓的人文主义者有一种比较普遍的恐惧,担心机器会越来越与人疏远,最终骑到人的头上。“人文主义者”也有一种比较普遍的缺点,就是把人的世界创造出的机器,当作与人不相干的事情来排斥,从而使人的含义变得狭窄。
如果机器本质中不存在与人亲近的内在基础,——如“人文主义者”所认为的——,那么怎么解释人发明的电脑软硬件会不断向人靠拢,而不是相反呢?这就是我们要探讨的问题。
“可穿戴电脑”的概念非自今日始早在1960年5月,《纽约时报》就首次使用Cyborg这个词来描述帮助人生存的机器。电影《星际旅行》中有一位双目失明的人物,她通过嵌在衣服中的一个传感器来〃看〃东西。这可能是最早的“可穿戴电脑”。1997年10月中旬,麻少理工学院举行了为期3天的可穿戴电脑表演。表演会的组织者、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Thad Starner把一台膝上式计算机拴在腰间、把一个显示器戴在头上并带着一块圆鼓鼓的满是按键的键盘,一边输入一边在校园漫游。波士顿的MicroOpticcal公司的解决方案是,用嵌在通常眼镜上的一块镜片中的微小反射立方体和夹在一只眼镜脚上的一个小盒子来代替这些用皮带固定的笨重的液晶显示器。但以上这些创意,还停留在想像阶段。
今年以来,可穿戴电脑的发展开始呈加速趋势,并出现了实际的产品。4月8日,日本精工株式会社就宣布将开始出售手表电脑。这个叫做Ruputer的手表电脑中央处理器是16位的,内存只有128K,可以从其它PC机上下载文本和图片,可以玩游戏,也可以交换数据。两台样机分别卖284美元和359美元5月15日,Xybernaut公司发布了它的可穿戴电脑——随身声控移动助理。它有两磅重,是笔记本电脑的一半重,有两个手机那样大。带有主频233的奔腾芯片,运行WINDOWS或UNIX操作系统。用户可拿它打电话,发传真,接入互联网。它的显示部分,可以用头盔,也可以接在显示器上。
对数字生活方式的不同设计IBM这样的重量级选手也来做可穿戴电脑,一出手就不同凡响。IBM的可穿戴电脑只有随身听大小,重11盎司,有一个340M的硬盘,一个主频233的MMX奔腾处理器和64M内存。这台电脑有一个微形的单手鼠标控制器,和一个戴在头上的3寸显示器,一个可用于语音识别的麦克风。它的价值与IBM的ThinkPad 560和380笔记本差不多。与笔记本最大的不同在于,可穿戴电脑非常轻便,可以在头上戴着它的一部分。IBM可以把一部电影整个装进它的3。2G的硬盘。
这个东西本身也许并没有太了不起的,但它是一个概念产品,重要的是它后面的概念。
——它想通过调整新的人机关系,对未来的数字化生活方式进行重新设计。IBM说这只是一个原型设计,但公司将来也许会制造它们。而它真正瞄准的,是未来的“无所不在的信息”这样一种模式。为了这个目标,9月24日,IBM推出了“家庭主管”方案。IBM家庭网络集团的营销主任Mark Schmidt说,“这个数字设备包括家庭网络联结中心和每个家庭所有适当的配线系统”。
成套安装需要750到1500美元,安装完成后,家庭主人还要付标准的互联网、电缆和电话服务的费用。IBM的想法是营造一种在家庭内技术无处不在,又无从察觉的信息环境和生活方式。
Digital Interiors 公司是IBM在“家庭主管”项目上的合作伙伴,公司的营销主任Steve Raschke 深得IBM新概念的精髓,他认为核心是“生活方式”:“这是未来家庭连线的重要浪潮,它开始将以‘富人和名人的生活方式’的形式出现。我们所做的是考虑如何使这个网络让人能承受。”
哲学和伦理的方面尼葛洛庞帝在《数字化生存》中,曾非常有预见力地谈到“把电脑穿戴在身上”。他说:“未来数字化服装的质料可能是有计算能力的灯芯绒、有记忆能力的平纹细纱布和太阳能丝绸,我不必再携带膝上型电脑,而是把它穿在身上。尽管听起来不可思议,我们其实早已开始把越来越多的计算和通讯设备穿在身上了。”尼葛洛庞帝接着还谈到另一个重要的趋势——“无所不在的电脑化”:“将来的房间会知道你是刚刚坐下来吃饭、已经睡着了、刚进浴室洗澡,还是出去遛狗了”,因为“未来的建筑将像电脑底板一样(backplane)‘智慧随时待命’(smart ready)”。这里说的实际是两件事,一是工具越来越向人靠拢,一是环境越来越拟人化。归结到一个概念,是工具和环境“本身”正循于无形,而信息却无所不在地浮现。
换句话说,电脑不见了。人们发觉,网络和计算其实并不绝对依赖于我们的电脑三大件(主机箱、显示器和键盘)而存在。人和机器的关系需要全面调整。这是我们需要进一步探讨的问题:机器与人的关系,在工业时代与信息时代有什么不同?
我个人的看法是,在工业时代,机器是一个中间环节,是人与自然之间的中介。是一种间接性的存在。人们越是感觉它的存在,而忘记自己的存在,它显得越有价值。比如,在工业时代,我们歌颂联合收割机、大型轧钢机、百万吨巨轮这些可以把摆在旁边的人比得没影了的机器。
而在信息时代,机器一方面无处不在,一方面又无处可见。它隐到了背后,成为一种直接的存在。人们越感觉不出它的存在,而通过它越唤醒了自己的存在,它(毋宁说是自我)越有价值。比如,电脑广告中总是喜欢用一些婴儿、动物和白痴,来表现机器之容易被摆弄,相形之下,人在无形中被抬高了。
从这里,我们就看出了可穿戴电脑及其所代表的概念真正的意义所在了:——机器正变得“直接”化!它一方面要作为中介,一方面又不能作碍事的“第三者”。它一方面要显得是机器,另一方面它又不能太“机器”。这是人本的力量使然。只有人的力量能使技术作这种屈服。同时我们也看到了最近最新技术在文化上的局限性:是什么妨碍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直接化进程?是作为“插足第三者”的机器的界面(感觉中介)和触媒(键盘、鼠标)的非直接性。它们越是碍梆梆地插在人与自然中间,就越不具有“人性化的界面”,就与人越“生分”。
对于IBM企望倡导的生活方式来说,目前的可穿戴电脑显然还大有改进余地。戴着显示器到处游逛,毕竟不是事。而至今为止的各种输入方式,与键盘输入比较起来,也显得很不成熟。实验发现,可以使用以凯夫拉纤维和不锈钢制成的市售导电线把键盘织在通常的衣服上。这样人们可以直接在衣服上输入。而在走路时通过产生低功率电磁场可以起到人体周围的个人局域网(Personal…area network)的作用。通过这些技术改进,技术可以更加“直接化”。更进一步,还有虚拟现实。虚拟现实一方面让人忘掉中介的存在,进入“太虚幻境”;另一方面中介又无所不在,VR效果的每一步背后都有非常实在的技术做基础。尼葛洛庞帝对可穿戴电脑的预言,有些在今天看来仍然充满想像力。比如,他写道:“在更远的将来,电脑显示器可能会按加仑来卖,而且漆成五颜六色。光盘只读存储器可以食用,而并行处理器则可以像防晒油般涂在身上。偶尔,我们还可以住在电脑里面。”我想,做到这些,关键不在技术,而在人,在于人朝不朝这个方向努力。技术像风筝,可以越飞越高;但我们不应忽视的是牵线的人,他才是风筝真正的主人。技术最终要复归于人。
1、数字化丛林中的新生态关系晋朝“竹林七贤”之一的刘伶,素以放浪形骸著称,相当于今天的“朋克”。一次,一位高官不速而至,刘伶竟赤裸着在家接待。该官深以为怪,责其不懂礼数。刘伶反而对人家说:我以天当房屋,以房屋当衣服,我现在就穿着我的衣服(房屋),你为什么不打招呼就钻进我内衣?
刘伶这套赅世惊俗说法的真实含义,是“以人化自然为自我延伸”。只要进行一下东西方文化比较就会发现,它与牛津大学教授詹姆斯·迈天(James Martin)的“虚拟企业”说,有异曲同工之妙。
詹姆斯·迈天的观点是,现代企业是“人与电子构成的有机体”,”或者更像是一个生物有机体”,通过网络将周边企业与自己联结,就好像是自身有机体在延伸。周边企业相当于刘伶所说的“衣服”。虚拟企业,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拿别人的资源当自己的资源,为我所用。
在21世纪的生态系统中,人与计算机网络正构成新的文化丛林。进入9月以来,《商业周刊》和《福布斯》都在谈论虚拟企业这个主题。计算机网络使外部世界成了我们身上的衣服,构成了我们延伸的“现实”。掌握数字化魔术,可以把周围的石头变成金子;而离开了数字网络,自己的金子会被人偷换为石头。
我们需要关心:在这种新的生态关系中,怎样成为猎豹,谁会变为猎物?——虚拟企业为我们提供了什么样的机遇和风险。
人与计算机构成新的文化生态丛林牛津大学计算机专业教授、美国国防部软件科学顾问团成员、迈天公司顾问团主席詹姆斯·迈天(James Martin),在他的第100部作品《虚拟企业——新经营革命》(Cybercorp———the new business revolution,中文版译作《生存之路———计算机技术引发的全新经营革命》)中,对虚拟企业(Cybercorp)这个新词汇,进行过一番描述:“可以把现代企业看作是一个有机体,或者更像是一个生物有机体……它有一个‘神经系统’,延伸到每一雇员的办公桌上。一个企业就像一个动物,是极为复杂的,是不能用简单的等式加以描绘的。现在出现的企业都有一个巨大的电子网络与其它企业相连接。它们具有世界范围的虚拟运作,经过设计,能不断地快速适应变化的环境,而且能在各种水平上不断学习和‘演变进化’。我们把这种人与电子构成的有机体称为“计算机控制下的企业”,简称为‘计算机化企业’。”
第一虚拟公司(FVC)正把迈天的理论付诸实践。这个公司只有50人,但营业额去年达到5000万美元。整个企业都运行在网络上,运用网络设计与生产,利用网络实现市场销售。公司的老板是Ralph Ungermann ,曾帮助INTEL开发8080,后来自创Zilog公司发展了世界闻名的Z80芯片,还成立了一个网络产品公司,但这些产品公司创办后又都卖掉了。
原因是转身缓慢的物质投入不能适应快速变化的市场。Ralph的第一虚拟公司只做两件事:做发明、创造、生产等核心业务;寻找合作伙伴,建立与他们的合作。公司把其它事情全交给别人去做,自己甚至连财务部门都没有。这样做是为了使企业可以集中精力做有限的核心业务。它的核心业务,恰巧是销售视频会议系统,帮助别的公司成为虚拟公司。Ralph前不久来中国时,谈到虚拟企业的要旨,认为虚拟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