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精探-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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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龙的脸更黑了！
荞桑莞尔一笑，轻叩了两下桌子。“严肃点！”
审讯室内的紧张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下，但她并没有满足贝雷帽的要求，而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贝雷帽很年轻，瘦瘦精精的样子，长了张猴儿脸，眼睛不大，却相当机灵。
荞桑抵着手指道：“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审讯室里是不给水喝的吗？因为嫌疑犯往往会把要说的话和水一起咽进肚子！”
贝雷帽脸色微变，但马上又恢复一脸痞斯斯的笑容：“瞧警察小姐说的，我这……我这还是第一次来这儿坐坐呢！”
荞桑猛地敛住笑容，眼中厉芒一闪：“姓名、年龄、籍贯……”
贝雷帽叹了口气，认命般的说道：“包立伟，27岁，籍贯湖北……”他一一回答荞桑的问题。
大龙冷哼道：“哼！还说没来过，我看你回答得挺流利嘛！”他拿出用报纸包着的那叠钞票道：“这是怎么回事？”
包立伟哭丧着脸，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警官啊！你可得听我说啊！我是冤枉的！这钱可都是我的辛苦钱啊！”
“辛苦钱！你为什么见人就跑？你骗三岁小孩呢——”
包立伟偏过头，脸上飞快的闪过不自在的表情，但马上恢复平静，不紧不慢的说了句：“警官！这年头，花了劳动力获得的钱，它就是正经钱啊！之所以我要撒开腿跑，那还不是因为你在后面追……”他有些抱怨的嘟嚷着，浑然不将大龙铁青的脸放在眼里。
“您看看，为了这点钱，我这几个月过得那叫一个凄惨啊……”包立伟装出一副可怜样，假装擦拭额头道：“我每天跟一群叫花子睡天桥，睡大马路为得是什么，还不是那点小秘密。您别不信啊——这警察局不是也有情报科吗？”说起自己的工作，包立伟顿时滔滔不绝起来。
“胡扯！就你，能跟专业的情报人员相提并论？”大龙啐了他一口。
荞桑道：“好了！废话少说！你是什么职业，为什么那个女人要给你钱？”
包立伟叹了口气：“警察小姐，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个做消息的，通常外面的人都称我们为消息贩子！那个女人给我钱是因为她找我买了消息啊！这还用问？”
大龙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包立伟立刻嘴角开始抽搐起来……
蚂蟥 第二十四章 她已经知道了
荞桑嘴角微微翘起，和表情恐怖的大龙相比，她还是比较适合温和的角色，右手有节奏的在玻璃茶几上轻叩了两下“说说那个买消息的女人吧？”
包立伟一副为难的样子，煞有介事的搔了搔头：“这个……你们也知道，我是职业的，虽然没拿牌子，但总不能不守行规吧……您，您握拳头干嘛？我说，我说还不成吗？”
在大龙黑青的脸和铁拳的威胁下，包立伟乖乖认命的低下头道：“那个小姑娘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我的事，自己找上门的生意。她说她叫小晶，首先声明，我只是个做买卖的，不保证姓名的真实性……”
“又说废话！”大龙鼓着一对牛眼，吓得包立伟直咽口水。
“那个叫小晶的女孩子说她是从四川来的，我一听是从灾区来的就格外同情，连价码都没开高……扯远了，扯远了！小姑娘是来寻亲的。”包立伟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道：“说来怪可怜的，原本有个姐姐在海宁，据说生活还不错，每个月都会往老家寄点钱啊，物品什么的，可最近半年就断了音讯。小村镇电话很少，她想尽办法也联系不到姐姐，没办法只能出来找，可惜凭她手上的那点线索，又找不到人，只能找我啦！不是我包立伟吹牛，海宁这地头，我包打听要想知道的事还没有真打听不出来的！”
荞桑神情一凛：“你打听出来什么？”她急切的问道。
包立伟懒洋洋的说道：“她姐姐死了！一年前死于车祸！姐夫伤心之下离开了海宁，不知道去了哪里！”
荞桑皱眉道：“你怎么知道的？”
包立伟想了想：“哎呀！说来也巧了，我睡大马路的时候认识一个拾荒的。小姑娘不是给我一张照片吗？那个拾荒的一看吓了一跳，说是见过她，死了！一年前被一辆宝马给撞死的！后来我去图书馆查了那个人说的时间里，那拾荒的没有撒谎！在轻轨进站口不远，发生过一起恶性撞人逃逸事件，死者叫李兰，虽然没登出照片，但我觉得这事情有门了。”
“这个消息你是什么时候告诉她的？”
“大概二月的时候吧，我记得小姑娘当初穿得很单薄，听到噩耗之后瑟瑟发抖的样子……哎！真叫一个可怜，那次的调查费我都给打了个八折呢！”包立伟拍着额头回忆道。
荞桑浑身一颤。不由想起李晶那张毫无半点破绽地笑脸。她明明已经知道自己地姐姐已经死了。可在警方问话地时候。她竟然没有泄露半分？为什么？她难道不希望警方去调查。去帮她找到肇事地凶手。让他们接受应有地惩罚吗？还是……她已经知道肇事地凶手是谁。她要亲自惩罚她们……
一时间荞桑觉得心乱如麻。出于对李晶地同情。她不希望这样一个年轻地生命因为一时地激愤造成不可挽回地错误。尤其是。她一直很喜欢李晶身上地那种精神。那种乐观向上。永不屈服地精神……
似乎看出荞桑地不对劲。大龙轻咳了一声接着问道：“那之后呢？那个叫小晶地女生有没有再找你？”
荞桑立刻明白了。既然李晶二月就知道姐姐遇害地消息。那包立伟这次收地钱绝对不可能是上次地劳务费。而是一个新地咨询任务。而这次地消息任务又是什么呢？
包立伟：“当然了！我也不怕老实说。如果一个客人就找我那么一次两次。那我还挣个鬼地钱！光跑路费就不止这么几个！”
“他们卖消息地人最恶心了！开始地消息都是最次最没用地。等你再想问跟其相关地消息时。他就开始一次次恶劣地抬价！”大龙不屑地说道。
“喂喂——我严重申明一次，我是有素质的消息贩子！我才不做那些影响业界的事情呢！我的每一个消息都是明码实价，示消息任务的轻重来判断，童叟无欺的！”
荞桑打断这些无谓的争辩。“不说这些，我只想知道之后那个女孩子还从你手上买了哪些消息？”
她眼中闪动的厉芒让包立伟微微打了一个寒颤，好霸道的眼神！他犹豫了一下，内心有些挣扎。
包立伟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职业的消息贩子，可以跟任何人打交道，无论对方是黑道、白道甚至是眼前的警察。但从心底来说，他并不愿意出卖自己的雇主，尤其是……那个曾经背对着他失声痛苦的女孩子。他清楚的记得，那个下雪天，女孩子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的哭泣，但当自己提出不要那次报酬的时候，女孩却倔强的拒绝了。理由是，那是他应得的！是用劳动换来的！在那一刻，包立伟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尊重。
“在想什么？还不快说！”大龙没好气的拍了拍桌子。他还想说什么，却被荞桑拦住。
“去倒杯水给他！”
“组长——你不是说……”有外人在场，大龙改变了一下对荞桑的称呼，但眼神中却充满不认同的神色。
荞桑笑了笑，给大龙一个【你放心吧】的眼神。大龙拧起眉头，虽然还是十分费解，但他还是服从荞桑的指示。在关门的瞬间，他有些郁闷的想到该不会小桑和队长一样，准备支开自己，来个暴力逼供吧？旋又摇了摇头，就算真的需要，执行者似乎也应该是自己才对……
荞桑深深的看了包立伟一眼：“我知道你现在很矛盾！原因是你要忠于你的雇主。大道理我就不多说了，如果你实在想不通，我这样说吧，你就只当我现在是在跟你做交易，不过筹码却不是钱……呵呵，我想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她杏仁般的黑瞳中无意流露出一丝精光。威胁犯人算不算犯纪律？荞桑心里有点打鼓。
包立伟叹了口气：“说就说，其实也不算秘密！那个小姑娘在大概一个月后又来找我，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调查一个女人……”
=丫头碎碎念=
昨天无比郁闷的参加了一个很烂的宴会，东西难吃就算了，还吃不饱，弄得晚上11点多才回家，洗白白后倒头就睡，结果……丫头忘记更新鸟……捂脸自惭中！
惭愧的丫头上
蚂蟥 第二十五章 取消任务的原因
调查一个女人！？荞桑皱紧眉头，将陈美娇的照片推了过去“是这个吗？”
出乎意料的，包立伟摇了摇头。
“不用照片，那个人只要看电视都应该知道，是个唱歌的！拿过海宁青年歌手比赛第一的那个女人！”
荞桑蹙起眉头：“你是说……赵晓樱！？怎么会调查这个人？”
“是啊，我当时也好奇！说起来也怪我多事，之前调查的时候我就多查了一点，就等她上钩！当时我就查到，在海宁像拾荒老头描叙的那样的车子绝对不超过5辆，车主是女性且人还在海宁的就只更少了，只有……”他竖起一个手指，缓缓说道。
“你已经查到那个开宝马的女人？”
“那当然，警察小姐，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是一个职业的消息贩子，如果每次我要等到雇主来了才去找消息，那我只有等着饿死的份！要知道哪怕雇主不要的消息，在特定的时候也会有人肯花大价钱购买！”包立伟吸了吸鼻子，眼睛里露出诡谲的笑意。
荞桑：“那你告诉她没有？她的方向错了！”
“没！哎呀——您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又不是我故意隐瞒！您家想哈子，她又没说究竟为什么调查，谁知道和上个消息有没有关联。做消息的最关键的是，雇主不让你知道的消息，千万不要胡乱打听！”
荞桑无语的笑了笑：“我承认，你确实很专业！”
显然这句夸赞格外上路，包立伟立刻变得有问既答。
包立伟告诉小晶地相关消息大概就是在她姐姐出事当天。赵晓樱地行程安排。她是明星。只要在她地经纪人身上下一点功夫。想知道那些并不难。于是知道那天赵晓樱是和其她两个女人去怀特酒吧喝酒唱歌。至于之后上山顶地事情。则是通过几个口供推测出来地。
而关于赵晓樱本身。她似乎是个绯闻缠身地人物。今天说她贿赂评委。明天说她和某个知名导演上床等等。线索十分凌乱。包立伟表示。小晶并没有具体要哪方面地消息。只说要调查这个人。所以他把所有资料都给了她。
荞桑沉吟不语。虽然她现在拿不定把握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小晶第一个就调查赵晓樱。但是她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一个环节是她疏忽了地。究竟是什么呢？
“那个女地就是个疯子。你不知道。我有一次偷拍被她发现。她愣是要把我送警察局。说什么我就是那个勒索她地人……你说干我们这行是不是吃力不讨好？所以我地收费虽然高了那么一点点。可……”
“你刚才说什么？”荞桑突然打断他地话。她似乎捕捉到一个很关键地地方。“赵晓樱说自己曾经受到过勒索？”
包立伟连忙摇手道：“天地良心。可真不是我勒索她啊！是这个女人天生胆子小……呃。要不。就是她心里有鬼……”他突然停下来。眼神有些闪烁。因为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是她呢？如果真地有勒索地话？
荞桑并没有注意到包立伟瞬息变化的表情，只是继续询问下面的问题。
“调查完赵晓樱之后呢？她有没有再向你要消息？”
包立伟点了点头：“既然说了，我就索性说开吧！之后那个叫小晶的一共又找了我三次，第一次，是调查她的老板，也就是那个有蓝色宝马车的女人。第二次，是查一个叫吴媚如的女人，其实也是那个美容院的老板，这三个人应该就是那天目睹车祸的三个人！第三次就是今天，原因很简单，她取消了最后一个任务，还有把尾款付给我！”
荞桑不解的说道：“取消最后一个任务？”
为什么？为什么小晶要突然取消最后一个任务？
原因其实呼之欲出，因为陈美娇已经死了，而本应该受到制裁的赵晓樱也认罪伏法，对于她而言，似乎该受到惩罚的人都受到了，所以她才收手……是这样吗？
很显然，或许是在日常工作当中，李晶已经无意中发现陈美娇和别人之间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和自己姐姐的死有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还能埋头工作，喜怒不形于色……
荞桑微微打了个寒战，眼中露出深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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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待在办公室赶报告的荞桑有些头痛的按了按鼻梁，在报告上敲上自己的猜测和疑问后闭上双眼。
或许是因为这两天连续加班的原因，她突然觉得很累。眼前幻灯片似的出现几个女人的脸，脑海中和耳边也不断的出现审讯中的对话以及报告里面的内容，一时间完全没有头绪。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外的来电打断她的思路。
“请我吃饭……”荞桑有些意外的转了转手里的铅笔，最终没有拒绝对方的邀请。
原本以为对方会请自己去富丽堂皇的西餐厅，没想到那辆高级的沃尔沃会将自己带到户部巷小食街。
夜晚的户部巷，气氛格外不同
没有绚烂耀眼的水晶灯光，没有金属色的器皿，更没有钢琴乐的呻吟……这里有的只是一盏盏节能灯拉支起来的灯带，光着膀子叫卖的老板以及随处可见的艺人。
相比幽静的西餐厅，这里吵闹热烈的气氛似乎更让荞桑意外。偷眼看了看身边的男人，这个每次见面都是一身清爽，没有刻意的西装革履，有的只是与生俱来的文质彬彬。她低头看了看他环在离自己腰半寸左右的手，不由耸肩笑了笑。像这种情况，如果是大龙和栋哥一定会叉着腰横着走，鼓着眼睛，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你笑什么？”卫哲有些奇怪的问道。原本打好腹稿，如果她要问起自己为什么冒昧的邀请，他就可以直接用准备好的话术，可她为什么迟迟不问，还露出奇怪的笑容？他自认为他很容易了解别人，因为他是专业的，他是个心理医生。可遇上她之后，自己的专业的影响力似乎根本不起作用。
这让原本志在必得的他不由有些沮丧起来……
蚂蟥 第二十六章 让人脸红的照片
看着卫哲的嘴巴一开一合，无奈环境实在太嘈杂了，原本准备装淑女的荞桑立刻放弃了那种不智的想法。
“什么——”说话基本是用喊的。更何况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在整条美食街食物的刺激下，她的眼睛已经成功的变成小星星。
“我问你在笑什么？”卫哲凑近荞桑的耳边大声叫道。
看着眼前冷不防放大的那张帅哥脸，荞桑忍不住双颊发热。
“请我吃饭总有个理由吧？总不会只是因为这里的盖浇饭好吃吧？”
“谢谢！”
“啊！？”荞桑有点奇怪，他怎么一开口就对自己道谢啊？
“我姐姐和姐夫终于冰释前嫌了！”
透过卫哲明亮的眼睛，她看见了一种叫真诚的东西，还有一些莫名的情愫，这些让她突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爱情的发生往往有些不期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