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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宫门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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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有麝香味道,浓厚的男性气息团团围困着全身,直把人熏个头痛欲裂。他根本没兴趣成为好色君王不早朝的借口,更别提让六宫粉黛无颜色了。功名利禄,青史永留,这些世人向往的,他一概可轻轻放手,只求娈童,男宠,王妃……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与静王宸这名字终生无缘。  
该摸的也被摸尽,该吃的豆腐被吃光,却仍能全身而退,其实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那家伙越来越过分,越来越变态,如此这般下去,绝对相信某一天万岁爷会因一时心血来潮,把他被弄成活标本,永远地供奉在龙床上。  
生生地打了个激灵,以桓尧的性格,绝非不可能。  
假若世上有后悔药,而且吃后一切都能重来,该多好——可惜,好的事情哪怕是梦也难以出现几回。那晚鬼迷心窍的他即使是悔断肠子,别说让皇帝彻底厌倦他的身体,看样子是稍微减少注意也很难。头痛,好痛。  
为啥就没人能把他从这般悲惨的状况中解救出来?  
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变疯子。  
「主子?」  
惊慌的呼唤声,唤醒了他。  
桓宸才发觉自己竟将头整个儿埋进水里,大概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不熟悉水性的他感觉有点儿窒息。溺毙这种死法不在他计算范围。  
桓宸立即将头抬起,随意地洗了一把,顺手接过小英子递上来的热方巾,一边狠命擦着略带红肿的嘴唇,一边破口大骂,「该死的桓尧,该死的老淫虫,该死的下流痞子!」  
要不是他,也不会弄得自己如此狼狈。  
「嘘,我的主子,我的王爷,要骂也请别那幺大声,万一被别人听到了,后果可不堪设想。」小英子吓得脸色苍白,慌忙摆手摇头。  
「你怕什幺?」  
猛然想起一事,桓宸的眼神露丝丝奇异的光芒。  
「奴才当然怕。」小英子苦着脸,「即使王爷闯下弥天大祸,皇帝大概也不会对您怎样,可身为您的随从内侍,假若没尽责劝谏王爷,皇帝会二话不说地要走奴才的脑袋啊。」  
「嘿嘿,只要你肯以身相许,」桓宸浅浅地笑着,「或许就可以保住性命,还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是主子该说的话?  
眼前这人或许是冒牌货吧!  
小英子愣愣地瞪着他,心存疑惑地认真盘算着是否有需要验证,例如伸手摸摸那脸蛋下是否有另外一张不同的面容。  
「别把眼睁得这幺大,我是为你着想。」低落的情绪莫名地高涨起来,桓宸越说越兴高采烈,「你只要肯稍稍牺牲,立即小鬼升城隍,内侍变主子,这也不是不可能。你想想,这些年来近身服侍我的,哪个不成了桓尧的妃子?小英子留在我身边的时间最长,容貌也不逊色于她们,一向喜欢抢我东西的老色鬼哪会不留意你?只要他想得到的,怎会不能到手?所以我劝你还是认命吧。」  
「主子……」  
「哼,那家伙天生就是贱骨头,只要你多玩些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把戏,保管把一颗龙心手到擒来。」桓宸含笑看着那张惶恐的面庞,「这两天你都没陪我进去,让他挂心挂心也好。」难道主子依旧生他不陪他进去的气,所以才如此捉弄他?  
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没陪你进寝宫,是皇帝的意思……」  
急忙地解释着,内心的疑惑却更深了,王爷一向都不是小心眼的人,为何现在……「你还真听话。哎,有时候挺怀疑的,你究竟是不是他派来监视我的,要不他怎会对你手下留情呢?」「扑通!」  
小英子吓得一骨碌跪在地上,「请主子明鉴。」  
原来一切都瞒不过静王。  
「连自身都任人摆布,又怎能怪你们一个个离我而去,投靠皇帝呢?毕竟他才是你们真正的主子。」「……我……我发誓我所效忠的永远只是……您,真的只是您。」  
小英子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道。  
「你的一片忠心,」桓宸低低叹了一口气,「我怎会不明白?只是如果下回皇帝问你的话,请事后知会一声,让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我知错了,我不该向陛下说三道四,不该……奴才发誓,下次哪怕是陛下真地砍我的头下来,我也不会说一个字。」  
小英子额头冒着汗,连连磕头。  
这一阵子,王爷和某些人过于亲近……如寒清越,裴怜风之类的叛逆,这一切怎能逃得过皇帝的眼睛?那天陛下亲自盘问,才被迫把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想不到王爷这幺快就知道了一切,他会怎样处置自己呢?  
要是他能狠心将自己痛打一顿还好,可是……  
那是不可能的。  
王爷越泽心仁厚,他就越愧疚不已。  
「皇帝要你说,你就说呗,犯得着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吗?」  
桓宸苦笑着道,不见得冷酷无情的桓尧会对违逆的旨意手下有丝毫的同情心。虽说曾出卖过自己,可他起码比宫内其它内侍可靠的多。  
毕竟习惯了背叛。  
「啊?」  
小英子恍然大悟,愧疚和惶恐的神情变得坚定,「奴才明白,明白。」  
该说得说,不该说就不说。  
「其实该道歉的人是我,」  
桓宸连忙拉他起,微笑道,「这玩笑开大了,实在对不起。我不该在皇帝那儿受了气,找你来发泄。比起主仆,我更愿意把你当朋友。」  
「……朋,朋友?」  
小英子犹如被雷击中一般,整个儿僵立着,满脸的难以置信。  
裴怜风一直保持沉默,一动不动的,仿如宫内的摆设。  
直到小英子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轻轻叹着气,「朋友两个字或许收买一个人的忠心,可如果那人曾经出卖过你的话,他的忠心就比较显得不值钱。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显得心安理得。」「在桓尧面前,任何人都背负不了不说实话的包袱。或许从另外一方面考虑,小英子的身家性命全握在皇帝的手中,他不得不为之。这幺想的话,万一有下次,我想我也可以接受。」桓宸淡然一笑,某些人天生就容易得到别人的忠心,虽然不多,却似乎有一股奇妙的力量,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让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被他所折服,被他所吸引,为他效忠,例如……桓尧,而另外一些人,要想得到同样的,就必须付出相当的代价,这其中当然包括自己。  
「那幺下下次呢?如果他真的彻底背叛你,你会如何对付?」裴怜风双眼逼视着桓宸。「不知道,那得等他真的再次背叛,或者等我厌恶了他的背叛,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桓宸显得若无其事,「虽说忠心与性命相比,不那幺值钱,不过片刻的感动还是能让人维持一段时间的忠诚,暂时他是不会出卖我了。」  
「说难听你是妇人之仁,说好听……你也太多情了。」  
裴怜风苦笑道,静王宸并不是干大事的人,可不知为何,短短的几句对话,却让自己开始对他死心塌地。  
「我只对美人有情,」桓宸装了个鬼脸,笑嘻嘻道,「尤其是日夕相对了七年的美人。小英子是唯一的例外哟,除了他,我其实并不能容忍别人对我的背叛。」  
沉默了片刻,裴怜风突然问道,「如果昨晚我并没执行你的命令,去烧康王府,而是逃走的话,你会如何?」  
「不会如何。」  
裴怜风愕然地望着满脸混不在意的桓宸,直到现在他都一点也捉摸不透眼前这个新投靠的主子的心思。「假若你私下逃走的话,和你打赌,不消半个时辰就会被逮回皇宫,被直接送到内务府,然后等待着皇帝的临幸,那时候命是握在你自己的手中,可说准确点,却是掌握在皇帝老子的手中。当然这是假设,事实上你非常完美地完成了任何,所以现在的裴怜风就是我桓宸的人。」  
「你?」  
微微变色的面容,飘过一丝慌张的颜色。  
「放心,我对时下流行的男色一点也不感兴趣。」  
桓宸非常严肃地说道。  
所谓流行,大概也全因皇帝的缘故。为了满足他的私欲,而收集全天下的绝色,还是大肆张扬,所谓上梁不正,搞得下梁歪,渐渐的,豢养男宠就变成权贵嗜好,上至王公将相,下至商贾走卒,都以此为乐。对于现实他无力去改变什幺,或许因那屈辱的一夜,他非常不屑这种变态玩意。口头讨讨便宜还好,可真的以对待女人的方式对待一个堂堂男子,也只有那个下流皇帝才可干得出。暗暗松了口气,裴怜风抬眼望着桓宸,一脸正色,说道,「静王,待人以诚,人亦以诚待之。我欠你的情,自当舍命回报。」  
「我即将对付乾坤教,你有什幺意见?」  
裴怜风一凛,某种复杂的情绪在眼内游移不定,半晌后才缓缓道,「因为王爷的缘故,乾坤教已元气大伤,假若你能手下留情的话,将得到更多比我有用的帮手。」  
外表温温和和,偶尔的嬉皮笑脸只是掩饰骨子里的那股凌厉的杀伤力,乾坤教已因他而遭受重创,说不定更会因他而灭亡。  
「哎,原来多情的不只是我,」桓宸微笑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翠羽翩翩,凤凰销魂,加上风云雷电雨……这些乾坤教的重要干将,据说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云,应该是曾在内务府见过的那人……想来我已与你们当中三个碰过面,嗯,正确来说,是四个,寒清越将军……他究竟是雷还是电?」「……他原名雷清越,因不满新教主的行事,愤而离去……别人一直都不知道他的下落,直到昨晚……在教内,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表情由不自在转为悲伤,声音渐渐沉寂。  
「寒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桓宸低声叹道,幽幽的眸子深不见底。  
一早就猜到寒与乾坤教有瓜葛,尤其在「柳庵」自己与姜乌小王子谈话时,他神色间的不自然。只是误打误撞,想不到却有收获。  
可即使知道他是所谓的雷又如何?  
毕竟早就离开了乾坤教,之后发生的事情大概也与他毫无关联。  
那家伙宁愿死,也绝不愿意让别人,尤其是曾经出生入死的朋友看到他狼狈羞辱的模样。这位有着比外表更清冷,孤高内心的异域将军,真的可惜了。  
稍稍意外,可他明白裴怜风的苦衷。  
苦衷啊,有时候想起来荒唐透顶却又无可奈何「翠羽翩翩,凤凰销魂……名字听起来很美,不知道那两人是否有这样美呢?」眨了眨乌黑的眼珠子,桓宸笑吟吟地换了话题「凤凰我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而前者是……颠倒众生,心如蛇蝎。」沉吟片刻,裴怜风苦笑着作答。  
用这八个字来形容男人,尤其那人还是自己昔日的上司,有点古怪。  
可偏偏想不到更好的。  
即使非常熟悉这人的容貌和行事了,可搜刮了整个脑子却只能找出这两个词。「哦?」  
听者精神一镇,目光炯炯。  
想了想,裴怜风补充道,「沈翠羽,是个绝不能低估的对手。」  
「呵呵,出自小裴口中的评价比我道听途说的高明多了,拿这样的人配皇帝大概也不糟踏。」舒心一笑,心中自然有了主张。  
据说这人现在在北武庄大显身手,连败南凤城三大高手,有点不择手段,可也令对手输得心服口服,这样的人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心情愉悦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脸蛋,第一次对自己的容颜如此满意。  
虽说过于清秀点,还不至于用什幺倾国倾城,什幺颠倒众生如此可怖的字眼来形容。其实日夜对着同一张面孔,连自己都腻,更遑论那下流皇帝?  
如果换一张绝世美人的皮囊,加上妖媚狡黠的性子……  
毋庸置疑,绝对能令三千粉黛无颜色,哪怕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儿郎。  
从奉城赶到北武庄大概需半天的工夫,不知能否顺利得到传说中的蛇蝎美人沈翠羽?说做就做,哪怕整晚没合眼,可他的心思早已经迫不及待地飞到那北武庄。随便找一间房子就能把静王宸给禁锢住?有这样想法的人,不是太愚蠢就是太天真。可是……桓尧,不愚蠢,不天真。  
或许他早就想到这一点。  
在御书房明知道自己会拒绝却还要提出所谓的交易,往深处想,怕是别有所图。猛然醒悟,桓宸微蹙着秀丽的眉毛,贝齿略带不安地咬着粉色的下唇。  
管他呢,只要皇帝张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  
被宠坏的静王宸如果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来表现如何的受宠,实对不起康王仲的说辞。北武庄瞥一眼大厅正在比武中两道身影,再抬头看见高高在上的大哥一脸的无动于衷,武漠成第七次叹气。这人确实是个人才。  
不问江湖事有一段日子,隐约听闻过武林中新近冒起的年轻高手——沈翠羽之名,比江湖谣传更利害,更难对付,看他轻描淡写地连败本庄六大高手,却又保住他们的颜面,行事绝非一般邪教中人。可惜他是乾坤教的人。  
北武庄怎能屈居乾坤教之下?  
曾被太祖皇帝御赐的「天下第一庄」怎能够与朝廷叛逆乾坤教勾结在一起,这不是引火烧身吗?纵使有惊世才华,可让他来接掌北武庄,实不是北武庄之福。  
大哥眼光不差,可或许忽略了某些不应该忽略的东西。  
高大的身影惨叫一声,委顿在地上,双眼翻白,口吐泡沫,立即就有人抢上去。在稀落的怒骂声中,黄衫少年翩翩落下,柳眉生娇,浅浅的红晕无端爬上了脸颊,更添一分妩媚之色。沈翠羽盈盈一笑,抱拳道,「承让。」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定力较差的弟子眼神闪烁,表情竟由不屑转为痴迷。  
武漠成哑然。  
突然一声惊呼,「哎呀,大师兄的手手脚脚……都被折断了。」  
说者脸上凝着一股悲愤的神色,「化骨掌!」  
不知谁冲口而出,武漠成皱眉不语。  
倒抽气彼起此落,这武林中早已失传的武功,传说中了「化骨掌」之人,首先四肢,跟着是肋骨,最后全身骨头一寸寸地断掉,才痛苦地死去。  
「沈翠羽你好狠毒。大师兄只不过是调笑了你几句,既然他技不及你,分个高下就算了,为何要用如此歹毒的功夫?」  
「不错,如此歹毒的人如何能号令我们天下第一庄!」  
「我们要为大师兄报仇。」  
瞬间群情激动,原本平复的怒火和不甘再次被点燃。  
「一式「霸王卸甲」,连本庄三岁小孩都懂的套路,在他们眼中居然变成了阴狠凶残的化骨掌,实在是天大的笑话。」  
沈翠羽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负手而立,「老爷子,看来你也太纵溺他们了,以至荒废了自己的武功,不知所谓,难怪近年的风头被「南凤城」赶过,若是让我来执掌「北武庄」的话,他们怎会如此?」「住口!你如此凶狠残暴,如何能服众?」  
他话刚毕,已招来不少人怒喝叫骂声。  
「这人刚才对我言语轻薄,难道不该给他点小惩诫?这点小伤死不了的,等会给他上点「黑玉续断膏」,七天之后就能痊愈。」  
与李信相熟的弟子到底心有不甘,刚想张嘴反驳,一直置身事外的老庄主武烈成却缓缓开口,「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还是老爷子明察秋毫。」沈翠羽嫣然一笑。  
武烈成微微叹气,「我老了,别说什幺明察秋毫,不被人在背后叫我老懵懂就心满意足啦。」「老爷子,您想太多了。」  
武烈成冷冷一笑,望着武漠成方向,道,「你们还有人出来挑战吗?如果没有的话,翠羽就是下一任的庄主。」  
「大哥,慢着。」  
武漠成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出言阻止。  
身为北武庄的子弟,他只好尽力而为。  
「二弟,难道你也想来争夺这庄主之位?」武烈成冷冰冰地问,「那也行,因为按照规矩,任何庄内的弟子都可参加比武。」  
「大哥,沈公子武功高强,才智过人,实在是庄主的好人选,可「北武庄」是我们爹爹一手创立的,我不能眼睁睁让它落在外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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