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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玉辔红缨-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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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帮主林凤珠了。”
  他踌躇了一下,目下搜巡,忽感全身泛起一种无名寒意,遍体飕飕,不禁徘徊四顾,暗蓝色目中神光露出骇诧之色,立即飘身掠出门外廓下。
  双凶已有不耐之色。
  只听另一名西域高手道:“你有无发现?”
  那商贾装束中年人只摇首一笑道:“我们走吧!”
  众人鱼贯走出院外。
  大凶龙卫手持着那封书信,忽然脱手落下,信笺亦一张一张被风吹落墙角草丛。
  屋面上忽电泻落一紫衣少年,迅疾无比捡起信封信笺,腾身拔上屋面,瞬疾杳然。
  从此——
  江湖上又暗起风波,云谲波诡,迷离万变。
  第十五章  天涯飞霜悲鼓角
  沪江支流江水汹涌,波流激湍,礁石星罗棋布,形成险滩,使水道逼仄,两岸峭壁如刃藤萝密翳,不亚于三峡天险。
  在两处乱礁间,泊着一艘三桅巨舟,舱面上立着一个带刀黑衣武士,目光凝望着江边。
  远处忽现出数条迅快如飞人影,疾如流星奔来。
  但闻此丐佟青松哈哈大笑道:“林姑娘,你在此处设坛,堪称形胜天险,人鬼不知。”
  数条人影先后落在一块乌油黝黑的大礁石上。
  来人正是南儒北丐,金凤帮主林风珠及郭锦虞风霞翠萍鸿七人。
  林凤珠伸手一理鬓间为风吹乱了的头发,嫣然一笑道:“此处原是一条峡谷,四山涧水汇注尸此,每当春雨水涨,山洪暴发,怒潮澎湃,一泻千里,长年冲刷,形成奇险水道,再由此往下游七里,流于沪江正水,出口处芦荻隐蔽,罕有舟舶行经。”
  南儒司空陵星目眺望了一下形势,笑道:“林姑娘必在扼要峻险处布下伏桩。”
  林凤珠颔首道:“晚辈年事甚轻,初当重任,殊欠周详,望老前辈随时指教,晚辈感恩不浅。”
  司空陵笑道:“姑娘太自谦了。”
  正说之间,巨舟舱中走出八个貌美宫装少女,身似飞燕,掠登礁石上,娇笑道:“帮主姐姐赶来了,我们在此已守候两日。”
  林凤珠道:“如非霍少侠施救,我怎能赶来。”
  八宫装少女闻言面现惊诧之色。
  林凤珠为来人一一引见后,登舟进入内舱落坐,咄嗟间,已摆下一席盛宴。
  佟青松拈杯长叹一声道:“老化子从未经历过如此险恶风波,看来一场血腥杀劫,即将在武林间展开。”
  司空陵剑眉一挑,道:“你这老化子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则甚,武林乱象险恶,谁不知道,还用你说,老化子,沅江双凶功力虽稍逊你我一筹,但为何见得澜沧五煞书信,竟俯首贴耳随去,宁非怪事。”
  佟青仅松播首答道:“其中玄虚,老化子迄今尚难理解,不如俟霍老弟转返,方可水落石出。”
  忽闻舱外高声道:“霍少侠到!”
  人影一闪,正是丰神倜傥的霍文翔含笑踏入舱中,手中执着一封澜沧五煞沅江双凶的书信。
  佟青松不禁惊诧道:“老弟这封书信从何处得来?”
  霍文翔道:“龙卫有意失落在院中,双凶一则因晚辈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羞于求人,再知三位前辈必目击一切,定然忖知函中蕴有恶毒阴谋……”说着微喟一声,接道:“信中写的俱是双凶生平劣行恶迹,重大隐私,最后一页纸上附有百花奇毒,他本惊心骇魄,气神涣散之际,百花奇毒不由猛吸而入,半个对时后若不服下解药,必身化脓血而亡。”
  “这就更费人理解了。”
  佟青松说道:“文桑已知身罹百花奇毒,何以不暗中示警于龙卫逃走么?百花翁如非有万全从容准备,那能如此故作大方,是以文桑深知采取险着,反误了他们两人性命,何况我等难保不坐视不问。”
  司空陵颔首道:“双凶亦不失为机智过人之辈,不泄漏我等踪迹,故意卖一个交情,失落书信之举更是神来之笔,委实妙绝。”话音略顿,又道:“此信可否容老朽一瞧么?”
  霍文翔道:“百花奇毒不能久留于纸上,已为风吹散殆尽,不过老前辈尚要屏住呼吸,以防万一。”
  司空陵接过书信,仔细详阅,不禁长叹一声道:“百花老人果然诡计百出,料事如神,沅江双凶处处都落入他计算中,看来百花老人有心网罗中原武林群雄以供驱策。”
  佟青松哈哈大笑道:“你我在此稍避两三日,略施诡诈,当叫百花老贼疑神疑鬼,踌躇不前,哼哼,莫谓中原无人。”
  司空陵道:“计将安出。”
  忽舱外走进一个金凤帮武士,趋在霍文翔之前,低声禀遭:“苗琛带到!”
  霍文翔哦了一声道:“诸位暂且回避,仅留林帮主在此。”
  群雄走入邻舱,林凤珠手捧金风三令端坐在一把交椅上,霍文翔侍立一侧。
  须臾,只见两个锦衣下士带着一个眼蒙黑巾汉子跨入舱中,锦衣武士立时与那汉子松开蒙眼黑巾。
  霍文翔笑道:“苗坛主,百花老贼诡诈狠毒,无孔不入,目下风云险恶,难保苗坛主不落入老贼手中,权宜措施,望请见谅是幸。”
  苗琛抱拳躬身道:“这个小的知道,在聚英客栈外曾发现林帮主不慎为沅江双凶所制,小的俗率手下犯险施救,继而,一想少侠在店内,林帮主必然无恙,果然不到片刻,发现几个西域高手易装商贾模样进入聚英客楼内相偕沅江双凶走出,神色黯伤,小的既庆幸林帮主已化险为夷,更警惕街头巷尾充斥着形迹可疑人物,立即下令择地隐秘藏起……”
  霍文翔颔首道:“做得好,不负令主赏识。”
  苗琛面现一丝受宠若惊之色,连忙躬身抱拳道:“小的还忘了参见林帮主及少侠。”
  林凤珠道:“免去俗礼,目前形势虽险恶,但仍可挽救,百花老贼志在星河三宝并图霸武林,急于找出谙悉三林寒潭途径之人,本座临来之际,韩少侠一再嘱咐严密保护其叔韩梦云安危,万一其叔落在百花翁手中,则后果不堪想像。”
  苗琛躬身答道:“韩梦云现在嘉明镇西紫霞庄王相国府中充当西席。”
  霍文翔道:“在下立即随苗坛主一往,免为百花老贼所趁。”
  林凤珠螓首微颔首道:“也好!”
  当下霍文翔与苗琛告辞而出,苗琛一出舱外,锦衣武士立时将他双眼蒙了起来,低声道:“得罪了!”
  苗琛只觉被霍文翔五指拉着手臂,拔足飞奔,身似腾云驾雾,御风而行。
  约莫一盏茶时分过去,蓦地,山谷中突起了一声尖锐刺耳长啸,苗琛猛感心头一震,脑中昏旋倒地不起。
  霍文翔身形隐在一片乱石荆棘丛中,只见山谷中现出十数条白色人影,疾逾流星奔来,现出西域怪异装束,面目森冷的高手,在他潜身之处三丈开外停住,数十道惊异目光交相投注,勾轮格砾频频倾诉。
  虽不知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们神色观察似追踪什么人而来。
  只见那十数西域高手谈论了—阵掉头如飞奔去,一抹灵机在霍文翔心头闪过,藏在一堆乱石之后,发出低声如枭鸣的长笑,笑声迂回飘荡,似从四面八方送出。
  笑声逼入西域高手的耳中,纷纷心神大震,迅忙四散觅寻。
  突然,一条瘦长如竹西域怪人飞落在霍文翔藏身那堆乱石之前,湛蓝的眸子逼射出精芒似有所疑虑。
  只见此人徐徐伸出右臂,吐劲劈出。
  那知,霍文翔纵身跃起,迅如电光五指疾扣而出,一把扣住怪人腕脉要穴,长笑一声,冲霄奔起,穿空电射掠去。
  诸西域怪人闻声惊觉,见状大惊,纷纷追赶霍文翔,但霍文翔身法奇快,片刻时分,形踪俱杳。
  霍文翔带着那西域怪人在一隐秘山谷中,也不理会于他,只负着双手背立着怪人,迎着山风,衣袂飘飞,仰面凝视云天,沉思出神。
  西域怪人暗暗凛骇,他身负怪异武功,钢筋铁骨,刀剑不入,寻常点穴法难制住他,怎么此刻功力宛如散去,软绵绵地乏力,只觉浑身困倦无比。
  约莫一盏茶时分过去,西域怪人似情急无奈,竟打着纯热的汉语道:“你我无仇无怨,尊驾何将兄弟擒来此地?”
  有顷,霍文翔才徐徐出声道:“原来阁下竟会汉语,难得之极,风闻西域第一高手百花翁老人率领门下多人踏入中原有所图谋,先还不信,如今亲眼目睹居然事实。”
  西域怪人道:“这是人尽皆知之事,尊驾何必明知故问?”
  霍文翔冷笑一声道:“欲图谋霸尊武林,觅取星河三宝,但非一蹴即得,眼下百花翁图谋,只怕心劳力拙,空花泡影一场。”
  “这也不一定。”西域怪人道:“百花师尊,算无遗策,尊驾最好不要从中作梗,否则,身败名裂,后悔莫及。”
  霍文翔微微一笑道:“就凭阁下一句话,我非要伸手不可。”缓缓转过面来,声音一沉,接道:“百花翁之一切图谋,阁下谅已知悉,倘不照实说出,阁下身受之苦若非人所能禁受。”
  西域怪人闻言,心底不禁泛起一缕奇寒,但却寄望着同党寻来此地相救默然不予作答。
  须臾,西域怪人只觉周身气血蠕蠕而动,宛如虫行蚁走,初还熬受得住,强自撑持着,但气血竟是越走越快,万蜂噬体,痛痒难禁,豆大汗冒出,喉间呃呃出声,躺在地上,面肤歪曲,颤声叫道:“兄……弟……愿……从……实……说出……”
  霍文翔微微一笑,右手虚拂一掌,一股奇寒劲风拂向西域怪人躯体。
  西域怪人只觉痛痒立时消失,目露惊愕之容道:“中原武林,果然不乏奇才异能奇士……”说着突转话锋道:“百花师尊眼前图谋觅一人,从这人身上可得知三林寒潭奇门布设,现此人踪迹已得,进入石林是指顾间事……”
  “此人是谁?”
  “这个兄弟就不知情了。”
  “此人可是姓韩么?”
  西域怪人不禁面色微变。
  霍文翔冷笑一声,锐厉目光似欲穿透西域怪人肺腑,道:“原来阁下还是心存诡诈……”说时右掌缓缓伸了出去。
  西域怪人神色大变,忙道:“此事千头万绪,叫兄弟从何说起,但决未心存诡诈,这人确是姓韩,名梦云,现在紫霞庄主王相国府中。”
  霍文翔不禁大感凛骇,暗道:“我如不捷足先登,武林浩劫难戢止了。”迟疑了一下,道:“既知韩梦云在相国府中,百花翁为何不将他擒住,以免夜长梦多了。”
  “那韩梦云在王相国府中充当西席,是欲谋取一块御赐‘瑁玉’,瑁玉有避水之异,只以年代久远,珍物散失泰半,王相国后人纨裤年少,谅不知此物何存,韩梦云又不便询索,只有暗中探觅,百花师尊巳遣出多人,长线放远鸢,欲人宝俱获。”
  “倘或韩梦云无法寻出‘瑁玉’呢?”
  “那只有强行索取一策。”
  霍文翔忽伸出两指,一缕暗劲如刃向西域怪人胸前点去,只听西域怪人闷哼一声,应指倒地。
  他冷冷一笑,抓起怪人尸体奔向百花翁潜迹之处,将尸体悬挂对柯上。
  这一来,百花翁门下大感手足无措,岌岌自危。
  画栋飞云,珠帘卷雨。
  一个神采飘逸的中年文士静静的立在一片亩许水池前,水清见底,游鱼历历可数,残荷断梗,凋柳秃枫,景物萧瑟。
  除此之外,花木葱笼茂盛,并无一丝冬天气息。
  中年文士眉峰不舒,忧郁的眼神凝注在水面,似有严重的心事困扰着。
  忽闻园中传来一个呼唤声。
  “韩师爷……韩师爷……”
  中年文士缓缓转过身去,只见一个体态略肥,身着一袭团花纤锦深绿色长衫之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息频频奔来,立即绽展微笑道:“东翁,呼唤学生何事?”
  那人等了一下,喘息渐平,神色激动道:“两三日来闷得发慌,欲去城中访友,怎奈武师阻挡,说是韩师爷之命,不敢违忤,这是为何?”
  中年文士淡淡一笑道:“东翁不知你有性命之忧么?即是东翁杜门不出,学生亦难保意外,因此学生在此沉思对策,只觉无计可施。”
  那人大惊失色,道:“我王效贤并未与江湖间有何恩怨,委实难以理解相信。”
  中年文士正是韩梦云,叹息一声道:“江湖之事,波诈云谲,他们并未与东翁有丝毫宿怨,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却为了东翁一块御赐‘瑁玉’而来。”
  王效贤神色一愕,道:“我府中那有‘瑁玉’。”
  韩梦云道:“那是尊祖在朝为相时,圣上赏赐,年代久远,东翁或许不知,此物有避水之异,江湖凶邪志在必得,东翁倘知‘瑁玉’所在,献出即可保全性命,难就难在东翁丝毫不知情,但凶邪并不相信,若认为东翁隐秘自珍,则性命危矣。”
  王效贤面色惨白,喃喃自语道:“这如何是好?”
  忽见一名武师奔来,道:“韩师父,宅外有一黄姓少年,坚欲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嘱。”
  韩梦云神色微变,略一沉吟道:“韩某有请。”
  武师闻言急急奔去。
  一条宽阔平整青石箭道上,已有两名骠悍武师阻住一面目森冷紫衣少年。
  紫衣少年冷冷说道:“在下身有急事,二位执意相阻,误了大事别怨在下辣手无情了。”
  左侧一名武师沉声道:“废话!命你等候,韩师爷倘不见你,大爷立即撵你出去。”
  紫衣少年大笑道:“凭你两块废料,岂奈在下何?狗仗人势,哼哼,在下如不打狗看主面,必然打断你们狗腿。”
  那武师大怒,右掌一式“拔草寻蛇”劈出,带着一股强劲的掌风挥向紫衣少年的左胁。
  紫衣少年冷笑一声,右手一晃,迅如电光石火伸出,一把扣住武师腕脉穴道,一拧一推。
  只见那武师身不由主地,悬空直翻斛斗,摔落在两丈开外。
  显然摔得不轻,那武师哎哟一声,久久爬不起来,骨节宛如被折散一般。
  另一武师又惊又怒,大喝一声,刀光乍起,一缕银虹疾如奔电攻向紫衣少年,堪近胸前之际,腕力一振,幻起九点寒星,罩袭向紫衣少年诸大要害重穴。
  此一式刀招凌厉已极,无论紫衣少年避向何方,均在他那刀势之下。
  武师狂笑甫起,一刀砍在紫衣少年胸骨上,面色大变,只觉腕骨剧痛欲折,一柄钢刀脱手射出半空,叭的一声,插在一株柏树杆上。
  但见那武师满面淌出豆大的汗珠,惨白如纸,一条右臂肿得紫茄般大,目露惊骇悸之色。
  紫衣少年冷笑道:“酒囊饭袋,也敢出手伤人,快去通知韩师爷,命他出见在下。”
  说时,正巧一名武师匆匆奔来,见状面上变色,却又震慑紫衣少年威势,敢怒而不敢言,注视了紫衣少年一眼,大声道:“韩师爷有请。”
  紫衣少年面寒如水,道:“速速带路。”
  那武师面现不忿之色,倏地转身,道:“请!”
  片刻,已到水池,韩梦云一见紫衣少年不由目露惊愕之色,道:“不知黄少侠找我韩梦云有何要事,望请明告。”
  紫衣少年不即回答,望了王效贤一眼。
  韩梦云心神一震,蓄势戒备出手,忙道:“这位是韩某东翁。”
  紫衣少年略略颔首为礼道:“情势危急,无暇寒喧,你我择一隐秘之处商谈如何?”
  韩梦云当即会意,道:“东翁请便吧!”
  王效贤呵呵朗笑道:“我命厨下治席恭候二位就是。”略一抱拳,与那武师快步行去。
  霍文翔见二人走远,从袖底取出一串古钱。
  韩梦云大惊,改颜正色道:“原来黄少侠乃令主所遣,不知有何吩咐?”
  紫衣少年道:“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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