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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玉辔红缨-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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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羽趁隙侵犯,如此各大门派危劓”说着取出一本线装薄册,接道:“此乃家父每次来函,我均有详明记录在此册,你如今身为武林盟主,定须谨慎从事。”
  这时,只见一灰衣僧人走入,手持一函趋往霍文翔之前,道:“山下贫僧相遇一人,托贫僧转将此函面交盟主。”
  霍文翔大感一怔,接过信函拆阅,不禁面色大变,手出如风,一把扣住那灰衣僧人腕脉要穴,沉声道:“大师相遇那人是何形象?”
  那僧人面色惨变,耳目口鼻内流出黑色血丝,身形颓然倒下。
  霍文翔不由跺了跺足,摇首叹息道:“在下始料不及,是在下误了大师性命。”
  秦丽琪忙道:“翔弟,这函中写些什么?”
  霍文翔将信递与秦丽琪,字迹显为佛面人屠铁少川手笔,只见上书:“老朽已邀令祖母太夫人恳谈,蒙太夫人面允将铁手令归还老朽,望亲身简从赶往西湖北高峰与令祖母相晤。”下为铁少川花押。
  函中仅寥寥数十字,并无恫吓之意,亦未有华丽的词藻,但意在言外,隐含霍文翔祖母生死已悬在铁少川之手,倘不应约前往,恐悔之莫及。
  此函却是耐人寻味,片刻之前霍文翔尚与铁少川锋镝搏拼,何以其时不说,而事后又遣人托交,显然其中大有文章。
  秦丽琪盈盈一笑道:“翔弟,你不感觉此信是凭空捏造的么?北高峰是一陷阱,望你三思而行。”情在言中,关注备至。
  霍文翔略一沉吟道:“依小弟看来,老贼绝非无故放矢,自小弟出道以来,托前辈高人及武林群雄之助,老贼屡遭挫折,将小弟恨入骨髓,视为眼中之钉,非拔之而后快,命人四出侦访小弟师承来历。”说着泛起一丝黯然神伤笑容道:“从函中潦草笔迹察知老贼必是方才得讯,家祖母巳遭掳擒,但我那两位恩师为何不在……”
  林凤珠忽接声说道:“翔弟推测得不差,金凤帮前亦奉命查访翔弟师承来历。”
  只见霍文翔面色一变,道:“老贼还另有恶毒阴谋,我等赶赴杭坦途中,形迹败露,小弟虽不惧,只怕武林群雄逐个惨遭毒手。”
  虞凤栖道:“你是说老贼爪牙已在天台布下伏桩么?”
  霍文翔点点头道:“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此次老贼恼羞成怒,决定背城一战,无所不用其极,其手段之毒辣不言而知。”说着长叹一声,道:“在下意欲采取双管齐下之策,使老贼疲于奔命,只是甚难逃出天台老贼耳目之下。”神色不胜重忧。
  这时,天台国清方丈走入,向霍文翔道:“施主不必忧虑,寺侧崖沿有一道秘径,可通往崖下山谷,由小道出山,只老衲一人知之,老衲愿领路。”
  霍文翔大喜,与秦丽琪、林凤珠、虞凤栖等低声嘱咐了几句,便自走出寺外而去。
  他置身崖沿,天风狂疾,云海幻奇,令人心胸开旷,忽见
  足下云海中冒出一胖大魁梧僧人身形,手持禅杖,纵腾如飞,疾登崖上而来。
  这僧人黧黑,狮鼻海口,浓须如猥,虎睛中射出逼人精芒,一登上崖来,一眼见到霍文翔意定神闲,负手眺望烟云测幻景色,大感意外,不禁面色微变,忙合手施礼道:“施主可是姓霍么?”
  霍文翔微笑道:“正是,大师上下如何称呼?”
  僧人道:“贫僧智明,方才贫僧在峰下相遇一老者,嘱转致霍施主谓令祖母太夫人在修河镇不慎隐迹泄露被掳,恐有性命之忧?”
  霍文翔只感心神一震,面色镇定如恒,道:“那是无稽之谈,大师可认得此人么?”
  智明摇首微笑道:“贫僧不识,方丈之人戒打诳语,但焉能不忠人所事。”
  霍文翔知他言不由衷,也不当场揭破,遂抱拳一拱道:“蒙大师转告,在下这就走了,但此人之言绝非事实。”说着即要纵下崖坡。
  智明忙道:“施主孤身前往么?”
  霍文翔笑道:“在下一向独来独往,此来国清寺面谒方丈未遇,不胜怅然。”
  智明大诧道:“掌门人竟不在么?居然有此奇异之事,贫僧要去一察究竟?”
  在智明说话时,霍文翔已步下崖去,身形隐入漫漫云海中。
  智明目中满是疑惑神光,嘴角噙着一丝诡笑,迳望国清寺奔去,一跨上山门,迎面只见一个年轻灰袍僧人掠出。
  两人身法绝快,几乎撞上,年轻僧人身形斜闪,合掌躬身道:“智明师叔来此则甚?”
  智明禅师答道:“我有要事须面谒掌门人。”
  僧人道:“师叔来得不巧,掌门师尊前往山下他往未归。”
  智明禅师神色疾变道:“胡说,掌门人有卅年未离天台,心如止水,绝意江湖已久,再他若外出,必传谕本山各寺示知行踪。”
  那少年僧人神色凛然道:“晚辈为何欺骗师叔,若不见倌,师叔可入内察视。”
  智明禅师鼻中冷哼一声道:“自然老衲要查明详情了。”说着迈入寺中,少年僧人面色恭谨无比在身后一步一趋。
  智明在偌大的国清寺中,屋宇不下千间,当然不能逐屋搜觅,但遍问寺僧与年轻僧人答称一模一样,神色亦无可异,更不见武林群雄人物,心中大感惶惑,急急离寺步下崖去。
  智明禅师神色似笼有重忧,履至崖下,横过石梁桥时,突面出一道白影疾闪,现出一面目森冷,煞眉高耸的白衣人。
  白衣人冷冷出声道:“禅师可将话带到了么?”
  智明神色一凛,答道:“施主所说的姓霍小辈正在绝顶眺望云海,贫僧立即将话带到,那小辈似若无动于衷,神情泰然,只身掠下崖来,施主未见么?”
  白衣人目中神光电射,沉声道:“他只身巳下崖来么?”
  “正是!”
  “为何在下不见,居然有此怪事。”白衣人神色愕然道:“如许高手布伏,他竟能逃出我等耳目之下,哼,在下不信。”
  说着又厉声问道:“武林群雄现仍留在国清寺内么?”
  智明禅师摇首道:“一个都不在,本派掌门人于前晚已离山他往。”
  白衣人目中神光森厉如刃,冷笑道:“禅师,在下并非三岁小儿,这等离谱不经之事,谎言相欺,你是想找死么?”
  智明禅师面色惨变,目露惧容。
  白衣人耳后忽响起细语笑声道:“这和尚之言句句是实,并无半点虚言,只怪尊驾疏忽大意,在下掠下崖来竟未察觉,怪得谁来。”
  语音虽微,但由内力发出,字字如刃穿入耳孔,鼓膜刺痛如割。
  白衣人不禁大骇,五指疾伸,身形一旋势如闪电抓了出去。
  只见眼前人影一花,五指抓空,叭的一声脆响,左颊被重重打中了一掌,气血震得狂逆急冲,身形摇撼不止,一股鲜血直欲喷出口来。
  面前显出一丰神飘逸的俊美背剑青衫少年,口角含笑,朗声道:“你是甘心为铁少川作伥么?”
  白衣人面色激动,怒道:“铁老前辈与在下有恩,受人点滴,当涌泉相报,怎能说是为虎作伥!”
  霍文翔冷笑道:“这样说来,尊驾是甘心为铁少川为恶的了!”说着面色一寒,接道:“铁少川如今何在?”
  白衣人手出如风,迅疾如电,诡幻不测,一把扣住了霍文翔腕脉要穴。
  哪知霍文翔旋腕一震,白衣人啊哟一声,身形震甩得踉跄出数步。
  白衣人身形未定,只见寒虹疾闪,猛感左耳一凉,一只血淋淋耳朵坠地。
  霍文翔冷笑道:“尊驾如不说出铁少川行踪,在下要斩除尊驾两条手臂及挑破三条主经。”
  白衣人左耳被削,厉啸一声,左手疾按前胸,嗤嗤破风声响,从他指缝进射出湛蓝光华三棱铁针。
  他那暗器手法甚是奇异,罩及人身全体。
  霍文翔不退反进,射阳剑疾挥而出,白衣人一条右臂硬生生离肩坠地,鲜血如注,那棱铁针身中霍文翔,触体纷纷震飞。
  白衣人忍着痛,面色大变,狞声道:“我这三棱戮神针乃海底寒铁所铸,无坚不摧,虽你玄功护体,亦不能防,莫非獭皮宝衣在阁下身上么?”
  霍文翔道:“尊驾不愧料事如神,可惜明白的太迟了。”手起一剑,白衣人—条右臂坠地,剑锋疾挑,光华流闪。
  只听白衣人闷嗥一声,满口牙齿及舌被射阳剑犀利剑芒剜出腔外,鲜血飞溅。
  智明禅师目睹情景,大惊失色,转身拔腿就跑。
  但听霍文翔大喝道:“你也饶不得。”
  寒光疾奔,智明和尚一颗头颅带着鲜血飞出七八丈外,尸体栽仆于地。
  霍文翔收剑向白衣人森冷出声道:“尊驾如若爱惜生命,即请引我前往一见铁少川。”
  背后忽生起林冷的笑声道:“阁下武功惊人,难怪以武林
  盟主自居,但只身赴约,却似嫌狂妄,阁下出手狠辣,太也目中无人了。”
  霍文翔转面望去,只见草坡上一列立着十数江湖人物,那说话的系矮胖如瓜的银须老叟,小眼中开阉之间,射出一线逼人寒芒。
  他毫不畏怯,微微一笑道:“在下已遵铁令主之邀,只身赴约,诸位为何拦道相阻,是轻视在下的长剑不利么?”
  矮胖老者冷笑道:“阁下应令主之约,老朽绝不敢阻拦,但阁下将我拜弟伤在剑下不可容忍,阁下长剑虽利,绝伤不了老……”
  话音未了,霍文翔神色一变,大喝道:“谁说伤不了你?”射阳剑一招“惊虹丕变”,飞卷而出,幻出漫空匹练,风雷啸声如涛。
  银须老者大惊失色,暗道:“这小贼剑术如此精奇凌厉,无怪令主视他为眼中之钉。”心念乍起之际,已自身法奇快飘了开去。
  谁知霍文翔剑势却如长江大河般,绵绵不绝,卷袭群邪,只听霍文翔大喝一声,射阳剑竟脱手飞出,惊虹怒卷,群邪惨嗥惊呼出声,血肉随着断肢飞起,八人逃闪不及横尸剑下。
  矮胖银须老者仗着身法奇快,但肩上依然被芒尾划开一道尺许血口,发出一声厉嗥,穿空如电遁去。
  其余群邪魂飞胆落,纷纷四散窜逃入林中。
  霍文翔向白衣人冷冷出声道:“在下并不嗜杀,但留下尊驾性命有害无益,不能一念之慈,徒贻无穷祸害。”迳起一剑尸分两截倒地。
  他望也不望,纵身疾跃而起,去势迅快如电,身形瞬即杳失……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暮春初夏,杭州西湖从湖滨垂杨照里遥望,绿水逦迤,山色横黛,桃李夹道,风光明媚。
  那日暮霭深垂之际,一轮明月已自高高升起,似将西子湖笼上一重雾彀薄纱,荡漾湖光,亭亭塔影,恍如广寒仙境。
  湖心中三两游艇缓缓飘浮,灯火如豆,丝竹弦管夹着曼妙歌声,令人沉醉神往。
  湖艇上忽现出霍文翔身影,飘洒慢步向泊艇处走去。
  一艘小巧精致画舫上走出一个短装少女,秀美明艳,挑着一盏纱灯娇声笑道:“大爷要船么?”
  霍文翔微笑颔首,步上踏板进入舫中落座,朗声道:“姑娘,请先往平湖秋月一游。”
  少女娇声低应了一声“是”,在霍文翔面前摆上四色精美小菜及一壶酒,挥动双桨缓缓离岸驶向湖心。
  霍文翔独酌沉思,只觉意烦心乱,食不知味,突闻轻微语声随风飘送入耳道:“阁下雅兴不浅,令祖母生死悬于一发,尚有此心情冶游么?”
  画舫之尾相距不过五丈一艘小艇随来,那发话之人显然在内,霍文翔朗声大笑道:“兄台既奉铁令主之命追蹑,请登舟开门见山一谈,何必出言讥刺。”
  小舟内飘出一条人影,迅如玄鹤般掠上面舫,踏入舱内,舱身只微微一晃。
  霍文翔只见来人是一面色肃穆黑须中年人,丰度不凡,遂
  欠身离座,以手一让,笑道:“明月当头,湖水似镜,临风小醉,濯魄醒心,兄台何妨共饮!”
  来人亦不推让,在对首坐下,轩眉微笑道:“阁下镇静涵深,自愧不如,令人钦佩,如兄弟所料不差,阁下似成竹在胸。”
  霍文翔颔首淡淡一笑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无往不利,尊驾高姓大名可否见告!”
  来人似感一怔,道:“兄弟姓夏,名大成。”
  这时,少女又进舱送上一副杯筷,望了来人一眼,裣衽退出。
  霍文翔在夏大成杯中满满斟了一杯酒,擎杯高举,道:“人生几曾月当头,你我萍水相晤,亦是有缘,在下敬你一杯。”
  夏大成久在铁少川门下,耳濡目染,江湖诡诈,防不胜防,闻霍文翔之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是深怀戒心,推怀笑道:“兄弟不善饮,何况身奉令主之命,立待阁下前往北高峰一叙。”
  霍文翔已知夏大成心意,遂微微一笑道:“尊驾既不善饮,在下也不勉强。”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接道:“北高峰在下自然要去,不过须铁令主亲自送还家祖母。”
  夏大成面色一变,道:“阁下真是天下第一忍人,见危不顾,无动于衷,不似武林盟主气度。”
  霍文翔哈哈大笑道:“挟胁威迫,君子不为,烦请夏老师代致铁令主,家祖母如损毫发,在下当将令主妻妾子女首级送上。”
  夏大成闻言不禁心神猛震,霍地立起,沉声道:“令主一向独身,何来妻妾子女!”
  霍文翔朗笑道:“也许尊驾尚蒙在鼓中,相烦转告,西门柳现在我处,弃暗投明,铁令主一听就知。”
  夏大成暗道:“此人委实难惹难缠,棋差一着,缚手缚脚,果如其言,令主又屈居下风了。”当下抱拳道:“兄弟传讯已到,去与不去,任听尊便。”转身窜出舱外,施展登萍渡水轻功,身法美妙,十数个起落跃上湖岸,向北高峰奔去。
  北高峰麓佛面人屠铁少川端坐在一株盘根古松下,按剑沉思,面色凝肃,只听十数丈外一声低喝道:“什么人?”
  “夏大成。”
  铁少川抬面望去,果见夏大成如飞奔至面前,躬身禀道:“霍文翔独人只身徜徉湖中,似有恃无恐……”
  说着底下之话有所碍难,隐忍不言。
  佛面人屠铁少川道:“老朽不信他真是只人独身,汝等未发现这小贼党羽么?”
  夏大成摇首道:“未曾!”
  铁少川大感一怔,冷笑道:“他认为老朽不敢杀他祖母么?”
  夏大成道:“只怕令主杀他不得。”
  铁少川不禁面色一变,飕地起立道:“这却是为何?”
  夏大成嗫嚅半晌,支吾答道:“霍文翔命属下转致令主,西门柳已弃暗投明,投归霍文翔处。”
  佛面人屠铁少川如坠入万丈冰窟中,面色惨白,道:“他还说了什么话?”
  夏大成面有难色,犹豫久之,道:“霍文翔言他祖母如损毫发,立将令主妻妾子女首级奉上。”
  铁少川不禁长叹一声,击掌三声,树丛暗影中众人纷纷疾闪而出。
  原来铁少川在北高峰下已安排天罗地网,静待霍文翔应约到来成擒,如今心愿成空,反被人制,怎不令他五内皆焚,心乱如麻。
  但他究竟是姜老弥辣,面色一整,沉声道:“请霍老夫人。”
  群邪闻言大愕,立时有两人转身奔出。
  须臾,东向茂竹翠篁间,两个黑衣长衫人带着一凤目银须老妪慢慢走来。
  老妪目光四望了一瞥,淡淡一笑道:“铁令主,老身孙儿何在?”
  铁少川微笑道:“令孙现徜徊西子湖内傲风醉月,置祖母之命于不顾,俗说君子不忘其本,令孙真天下第一忍人。”
  老妪知霍文翔持事沉稳,凡事谋定而动,遂冷冷笑道:“男儿志在四方,何能有家室之累,老身即将就木,临行出道江湖时老身一再严嘱不可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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