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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玉辔红缨-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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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少川暗道:“不妙,若不冲出重围,只怕要困死此处。”猛出三招,将百花翁逼出五尺左右,反身激射而出,双掌带出雄厚罡力,拍向西域高手而去。
  他那掌力何等凌厉,立有两名西域高手闪避不及,拍拍两声,身形被震飞出,胁断骨裂,口喷鲜血而亡。
  岂料百花翁及西域高手如影随形追踪而至,联臂出掌推向铁少川身后。
  铁少川似禁受不住,发出一声厉啸,身形猛冲出七八丈外,强抑着腔中一股淤血,施展草上飞绝乘轻功掠去。
  片刻功夫,他已远在十数里外,察觉百花翁并未赶来,方陡住身法,只觉喉头一甜,再也抑制不住,一口黑血涌泉似地喷出来,不禁热泪盈眶,仰面长叹一声道:“我铁少川何至如此地步。”
  他昼伏夜行,归心似箭,向保安砦奔去。
  一入滇境,他只觉宽心不少,因滇境内各处均有他心腹死党及秘密暗舵,只有他一人知情,虽西门柳钟离炎,及妻儿子女均茫然无知。
  昆明,运河中舟楫来往不绝,堤柳笼烟,翠拂行人,左岸有家“朱家老栈”久为仕马行台,安商客寓,兼营酒饭,房屋甚多,不下百余间。
  店主为一六旬往外胖子,顶上牛山灌濯,寸草不生,袒露胸襟,笑口常开,人极和蔼可亲。那日,朝阳初升,店主坐在柜内捧着水烟袋,呼噜噜吞云吐雾。
  这时,店外走进一个衣衫褴楼老者,迳向柜上走去,笑道:“朱掌柜,我与你带了一封书信。”说着递上一封密缄及一枚制钱。
  那制钱,款式特别,正反面镶有龙凤形像,色泽暗旧,不穷极目力,实无法审明花纹。
  朱掌柜将信及制钱收入怀中,接道:“尊驾请随我来。”
  两人先后穿堂入室,转弯抹角,进入密室。
  朱掌柜目露惊诧之色道:“令主缘何来此,迩来风声甚紧,武林群雄纷纷搜觅令主行踪。”
  佛面人屠铁少川道:“这点倒无庸挂虑,老朽一路而来,有几次与武林群雄相遇,他等却不战而退,有意纵使老朽逃遁,其中必另有缘故。”
  朱掌柜愕然道:“令主才智无匹,必然察破其中蹊跷。”
  铁少川低哼一声道:“星河三宝只玉勾斜出现,老朽得而复失,尚有星河秘笈及天龙丹还是一个不解之谜,虽然江湖传言啧啧,以讹传讹,但武林群雄疑心其他二宝老朽知其藏处,故长线放远鸢,意欲在老朽身上找出二宝。”说着略略一顿,接道:“此是题外文章,这秘密分舵未败露形迹么?”
  朱掌柜答道:“属下命弟兄尽量收敛,不得任意惹事生非,故安然无事。”
  铁少川颔首道:“好,店中有无精明干练身手颇高之人,唤来听老朽差遣。”
  朱掌柜领命外出,须臾领进一个五官均匀,皙白微须,文士模样中年人,抱拳躬身道:“屑下吕毓平听候令主吩咐。”
  铁少川取过笔墨纸砚修下家书一封,向吕毓平道:“附耳过来!”
  吕毓平趋近,铁少川密语一阵,又道:“老朽在保安砦东二龙寨聚香茶栈等你。”
  铁少川又向朱掌柜道:“俟老朽离去之后,你调集其他八处秘密分舵人手赶至二龙寨候命。”
  吕毓平接过书信疾掠而出。
  铁少川与朱掌柜谈了一阵,穿窗飞上瓦面,身形晃了一晃便即无踪。
  朱掌柜面色凝肃,捧着水烟袋走向柜前,栈内人来客往,他那肥胖身躯被人轻撞了一下,也未注意,坐在柜内闭目沉思。
  忽闻柜外清朗语声道:“借光!”
  朱掌柜睁开眼睑,只见一瘦小汉子含笑递上一枚龙凤制钱,不禁面色一惊道:“这钱尊驾是从何而来的?”
  瘦小汉子道:“离此五里在下相遇一衣衫槛楼老头,受他之托命在下赶来,说是有强敌追踪,请掌柜的赶去援助。”继说明地址,放下制钱扬长外出。
  朱掌柜满腹疑云,暗道:“令主为何遣一素不相识之人到来,此人精华内蕴,分明身负内家绝学,其中定有蹊跷。”猛—转念道:“令主有知人之明,绝不致托付不可靠之人前来,倘或是强敌,他怎会舍本逐末,轻易放过令主。”
  他喃喃自语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召来管事说明须离店一二日,命其照管店务,整装外出,照瘦小汉子所说方向疾奔而去。
  蓦地——,忽闻一声阴沉冷笑传来道:“站住!”
  声虽不大,送入耳中却宛若电击,不禁脸色大变,只见一个参天笼荫古桧上疾如鹰隼泻下一条身影,显出一气宇挺拔,俊美潇洒的美少年,含笑道:“朱掌柜,瞧你不出身负内家武学,确是真人不露相。”
  朱胖子知遇强敌,扣着一把铁蒺藜,施展满天花雨暗器绝乘手法扣出,身形却往外疾射而去。
  岂知身未落定,眼前人影一闪,那俊美少年已立在面前,目光慑人,含笑道:“朱掌柜为何去意匆匆,拒人千里之外。”
  朱胖子才知遇上平生罕见之辣手强敌,不由泛起一缕奇寒,额上豆大汗珠顺颠淌下。
  朱掌柜苦笑一声道:“朱某须赶去探望一位朋友,彼此毫无过节,尊驾为何阻住去路!”
  少年微笑道:“在下并无恶意,朱掌柜所探望的朋友是否佛面人屠铁少川?”
  铁少川三字入耳,朱掌柜不禁面无人色,颤声道:“尊驾就是……”
  他想起迩来武林传闻,及铁少川所述,即猛省来人姓名来历。
  少年从朱掌柜眼神中察觉,不禁颔首微笑道:“不错,在下正是霍文翔,朱掌柜,你妻小业均在昆明,又无恶行在外,与一作恶多端,人神共愤的巨邪甘愿效死未免不值,只要你能与在下合作,在下绝不难为于你。”
  家业妻小四字着实打动朱掌柜心弦,暗道:“在昆明谁人不知我朱胖子,财源茂盛,日进斗金,妻贤子孝,何必替人卖命。”一念巳定,不由长叹一声道:“朱某愿追随武林盟主,唯命是从,只是未免愧对故主,不忠不孝,何颜再立足于江湖间。”
  霍文翔道:“朱掌柜不闻良禽择木而栖之言,愚忠徒贻人议。”话声略顿,又道:“老贼与朱老师相晤情形可否赐告?”
  朱掌柜心神一震,忖料霍文翔有意相试,知不可谎言欺骗,便将铁少川来栈经过和盘托出。
  霍文翔抱拳略拱道:“承蒙相告,足感盛情。”说着,转面右手一抬,桧荫丛柯间飞落一老化子,躬身道:“盟主有何吩咐?”
  霍文翔道:“有烦领这位朱老师去见佟前辈。”
  他目送两人远去后,疾展轻功身法向保安砦奔去。
  第三十二章 元凶伏尸
  暮霭苍茫,炊烟四起,灯火万家,吕毓平一肩行囊赶至思茅县城。
  他走进一家小客栈,店内已是人满为患,并无单间,只有四人合住房,计算明日薄暮可赶到保安砦,委屈一晚又有何妨,随着店小二进入,一股湿潮臭气直冲入鼻,阴暗无比。
  吕毓平皱眉一望,房内已有两人在,枕臂仰卧在草铺上,见自己人来,只望了一眼,又自仰面不动。
  店小二送上茶水之后退了出去。
  须臾,店小二又领进一个虬发络须老者,只听老者宏声遭:“快送上一壶酒,一只原卤鸡来,大爷要饿出鸟来了。”
  语声如雷,震撼屋瓦。
  只听那老者喃喃自语道:“真他妈的见鬼,这思茅县城大小客栈全住满啦,倘非如此,哼,大爷岂能如此委屈。”
  吕毓平心中一动,道:“兄台此话当真么?想必有什么大事?”
  老者用目一瞪,道:“瞧老弟不似江湖中人,自然不知江湖中事,思茅县城大小客栈住的十之八九都是江湖人物。”
  吕毓平道:“这却是为何?”
  老者笑道:“老弟既愿意听,咱们不如喝上两盅边吃边谈,
  以解长夜漫漫之寂,此乃震撼武林一件大事,老朽虽是武林无名小卒,却也经历过一次极为惊险场面……”
  说时,店小二已送来一壶酒,及一大盘切成八大块卤鸡,放在榻旁一张小木桌上。
  老者道:“再添一副杯筷。”
  这老者口才颇好,先从星河三宝说起,霍文翔如何与铁少川斗智,绘声绘影,口沫四飞,所说与事实虽大有出入,但却非空穴来风,始末根据均有所本。
  吕毓平装作不是江湖中人,凝神倾听,随声哼哈,点头微笑。
  这壶酒足足吃了一个更次,老者伸臂打了一个哈欠,笑道;“连日奔波,倦极欲眠,老弟如有兴明日再谈吧。”说着倒在草榻上,渐入梦乡,浓声渐浓。
  吕筑平只觉眼皮沉重,倒向榻上,呼声大作。
  先住房内一双旅客亦沉睡若泥,老者突一跃而起,伸指疾向三人一一点了睡穴,在吕毓平怀中搜出佛面人屠铁少川万金家书。
  老者以唾沫濡湿黏处,轻轻击掌一下,门下一条人影疾闪而入,昏暗油灯下察见来人是北丐佟青松。
  佟青松道:“得手了么?”
  老者微微一笑,极为细心将黏处揭封,抽出信笺,道:“将信放回吕毓平身上。”一闪而出。
  老者将信笺放回封套内,重行粘好,仍然放在吕毓平怀内,倒向自己草榻。
  鸡声喔喔,五更报晓,曙光从窗外射入,吕毓平一觉醒来,已是天明,见老者仍是呼呼大睡,嘴角泛出一丝笑容,往门外走去。
  未牌时分,吕毓平已自赶到保安砦。
  这日墟市将毕,街道上菜叶果皮狼藉,人群还是水泄不通。
  吕毓平迳往南街得意楼走去,数十张白木桌面仍上了七成座,他坐下要了“鹿肉米粉”、“清蒸鹿蹄”、”辣烩锦鲤”及一壶远年陈绍,浅酌慢饮。
  直至半饱后,招来店伙低声道:“你们店中可有一个名叫周福寿的么?”
  店小二连声诺诺道:“有,小的就去唤来,不过周福寿这几日生病,恐……”
  吕毓平忙立起接道:“我与你同去,受托带了一封书信要面交周福寿。”
  天色入晚,周福寿领着吕毓平向铁府侧门走去,只见一扇朱门紧扃着,周福寿击指轻敲了十三下,朱门呀的开启,一个虎背熊腰大汉探身出外,道:“周福寿,何事敲门?”
  周福寿答道:“这位吕大爷带来令主万金家书,要面交老夫人。”
  大汉目注了吕毓平一眼,道:“进来,让我晋见老夫人。”
  吕毓平道谢了一声,迈步跨入,随着大汉走向鉴人石府,途中大汉问道:“如我记忆不差,阁下从未来过,这是第一次吧!”
  吕毓平答道:“正是。”他只觉府邸虽庄伟华丽,却含有一种阴森气氛。
  进入鉴人石府,叩见铁夫人,递上家书,铁夫人拆阅过目后,即道:“你且退出,自有人领你前往客房,待老身修书后带回令主。”
  吕毓平低声应了一声是,即有一名劲装汉子领他离去。
  铁夫人幽幽叹了一口气,只听得外间传话道:“霍少侠到!”
  霍文翔飘然走入,含笑道:“铁令主尚欲纠集残众,徐图大举是么?”
  铁夫人心中暗惊,答道:“少侠疑心太重了,这不过是平安家书,问讯一双子女安好否,江湖中事外子从不允老身过问,老身亦懒得管他生死存亡。”
  霍文翔不禁轩眉朗笑道:“到底是夫妻情义重。”遂朗诵道:“吾妻装次,睽隔千里,鱼雁久疏……”
  铁少川一封家书,霍文翔背诵如流,只字不误。
  铁夫人面色一变道:“原来少侠巳知道了,何必又命吕毓平晋见,未免多此一举。”
  霍文翔道:“铁令主行踪在下已得,不过在下已面允夫人,只要铁令主交出星河三宝,绝不伤害铁令主性命。”
  铁夫人冷笑道:“外子既获有星河三宝,恐怕丧失性命的不是他,而是少侠。”
  霍文翔道:“泰山压卵,铁令主武功再强,亦无法苟全性命,在下为了保全武林精英,不得已出此下策,望夫人相助。”
  铁夫人冷冷一笑道:“少侠不惧老身信中用暗语命外子逃走么?”
  霍文翔正色道:“令郎令嫒性命全悬在夫人手中。”
  铁夫人面色一变,道:“老身不信少侠能做下如此令人不齿之行。”
  霍文翔正色道:“铁令主杀人子女多矣,因果循环,食报之惨,恕在下身不由己。”
  铁夫人心神一震,凤目中不禁流下两行清泪,道:“外子虽不仁,罪仅及方自身,稚子何辜,亦遭连累。”
  霍文翔恻然叹息道:“倘非如此,铁令主岂能就范!”
  铁夫人默然无语久之,道:“但愿霍少侠心口如一,老身这就修书回复。”
  霍文翔等侯铁夫人修书完毕,接过仔细过目,道:“武林得解倒悬之厄,定当感谢夫人大德。”转身而去。
  吕毓平枯坐客室中倍感寂寥,突闻门外语声传来道:“吕老师在么?”
  一个长辑老者手持一封书信走入室中。
  吕毓平欠身立起,笑道:“不敢,在下吕毓平。”
  老者将书信递与吕毓平,道:“夫人亲笔手书重托吕老师面交令主,顺致一双子女望眼欲穿,盼望父归。”
  吕毓平连声称是,将书信藏于贴身怀中,道:“谨遵夫人之命,不过在下还欲一见西门柳老师。”
  那老者哦了一声道:“阁下正好来得不巧,西门老师风闻令主总坛危如累卵,已星夜赶往恶鬼堡而去,等他返回兄弟自会相告,但不知令主现在何处?”
  吕毓平道:“令主现在昆明滇池相候。”
  老者微微一笑道:“阁下须宜慎重,万不可将书信蒋在强敌手中,兄弟恭送吕老师出去吧!”
  吕毓平随着老者走出宅外,只见月色朦胧下,一条身影如豆由遥远处疾如星射飞掠而来。
  老者诧道:“瞧这身法似是西门柳老师回返了!”
  那身影来势好快,瞬眼即至,果是那西门柳。
  老者笑道:“西门兄定是徒劳奔波。”
  西门柳诧道:“你怎么知道。”阴沉眼神望了吕毓平一眼,遭:“这位是谁?”
  老者答道:“这位是吕毓平老师,奉令主之命带了亲笔书信面交夫人。”
  西门柳额手加庆,森冷面色上,泛出一丝笑容,道:“看来令主脱险了!”
  吕毓平道:“令主面嘱转告西门老师,保安砦附近一发现可疑人物,立即格杀勿论,毁尸灭迹,免走漏风声。”说着抱拳略拱,接道:“在下急需赶回覆命,日后容再相见。”两臂一振,穿空飞起,几个起落,身影俱杳。
  西门柳向老者微微一笑,道:“安排金饵钓藏鳌,此其时矣。”身形腾起,往吕毓平去向蹑去……
  二龙寨与堡安砦一样,汉苗杂处,形势天险,崇山环抱,聚香茶园生涯鼎盛,从朝至暮,座无虚席。
  吕毓平到达二龙寨时已是深夜,一无灯火,万籁俱寂,暗道:“距天明还有一个更次,我何不在寨外随意眺望山景。”
  月明如水,山野壑谷如披一重雾彀,宁静幽美,吕毓平信步由之,在山谷间徘徊,隐隐只听得去路一阵哀泣声传来,不禁一怔,循声寻觅而去,但见一个白衣少女倒在路旁,姿然不恶,道:“姑娘为何哭泣。”
  忽地,人影疾闪,四个森冷大汉将吕毓平围在当中,一人冷笑道:“原来东主爱妾私通阁下,移情别恋,我道她竟长有双翅……”
  语尚未了,吕毓平面色一变,喝道:“在下无意路过,与这位姑娘陌不相识,尊驾为何血口喷人。”
  那大汉忽一刀劈出,寒光电奔,直指吕毓平胸窝,招式狠辣之极。
  吕毓平鼻中冷哼一声道:“你这是找死。”右掌疾伸,一招“手挥五弦”向来刀抓去。
  其余三大汉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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