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妳又怎么了?」放下咖啡杯,意震竑就算没看见母亲脸上那哀苦的表情,也听到她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 星期六的早晨,原本应该是轻松的早餐时间,他的好心情却因此蒙上一层灰。 「我怎么了?这还用问吗?」段绣玉斜瞟了眼儿子,无奈地说着。 刻意染黑的头发,加上保养得甚好的皮肤,与雍容华贵的气质,实在让人看不出她已经七十三岁了。 想当年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可能没有孩子命,正打算和老公去领养个孩子时,却意外地以三十八岁高龄,被医生宣布她怀孕了! 生下意震竑后,她一直殷殷期盼儿子赶快长大,不是为了可以让他接管家族企业,而是要他赶紧成家,为人丁单薄的意家,生下许多的子子孙孙,好弥补自己只生一个孩子的缺憾。 无奈的是,打从意震竑二十岁起,她就开始期望他结婚生子,没想到这一望,竟已过了十四个年头! 起先,她和老公还因为担心而怀疑起儿子的性向,但从他身旁只有女伴看来,他...
原作 今野绪雪[翻译] pnity转自 百合会论坛-小笠原祥子 像个怪兽。肩上背着大手提袋沉默地在庭院式盆景的街道上暴走,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和怪兽的姿态重叠在一起。总是为了什么而愤怒。和看不见的什么东西在战斗着。战斗的对手不是眼前存在的东西这件事,大概再三的在确认吧。能持有自己的存在感。这世界不顺自己的意。街道因怪兽的行走而毁坏。但是,受到伤害的是没有去处的怪兽也说不定。怪兽是那么地哀伤。莉莉安女子学校高中部一年级,小笠原祥子。* * *“蓉子,决定了吗?”在背后的红蔷薇学姐询问着。“ … 是在说什么事呢?姊姊”蓉子泡着茶的手没有停下来的回答道。因此,当然也没有回头。“真是不可爱的孩子呢。”学姐笑着说。“在‘什么事情’前的‘…’说明着你明白什么事哟。”...
第一内外科心脏联合病例讨论会议。 一般而言,心脏病患者都是在内科接受诊疗的,但对于患有心畸形、狭心症或瓣膜症的患者,就必须考虑是否有动手术的必要,因此天使医院规定内外科每月定期召开会议,讨论病例是否符合手术条件。 这天,会议在早上十点召开,会议氛围就像之前进行的每一次一样,满是诡异的火药味。 虽然每个与会的医生表面上都是笑嘻嘻的,热络地打招呼,但谁都知道,这家医院的内外科俨然形成两大派系,其中尤以第一内科及第一外科的争斗最剧烈。 或许是因为医院两大年轻新星正巧各自落在这两个部门里。 黎晖与向原野,两人就像宿命的对手一般,从相遇那一天,便注定要彼此竞争。 一个内科住院医师正在台上战战兢兢地报告。 “请看这张胸部X光片,片子显示病童有心室间隔缺损的情形,造成病童气喘、进食困难和体重增长缓慢等症状——” “这个缺口看起来不小,要开刀吧?”一个外科主治...
那天,她究竟说了什么呢? 抱着冰淇淋盘腿窝在沙发里,煦煦咬着汤匙困惑的想着。 被他强迫喂了药之后,她只记得自己在迷迷糊糊说了好多话,可是却一点也不记得说过什么,醒来后,只看见他睡在她的身旁,还抱着她。 究竟她说了什么呢? 汤匙再往怀里抱着的草莓冰淇淋筒挖了一匙,张开嘴巴含了进去。 唔……好冰!好好吃! 她眯着眼,享受着这冰凉的酸甜口感。 自从她那天生病之后,她就被人限制不能吃此类冰凉的食物,举凡是冰果汁、冰淇淋、冰牛奶……任何只要有冠上“冰”字的东西,一律都不准食用,搞得她像是在坐监一样,有够可怜的。 好不容易今天那个大牢头出门去了,她才能偷偷将藏在冰箱最里层的冰淇淋给挖出来,好好享受一番。 所以,她一定要在他还投回来前,把这一整盒的冰淇淋给解决掉。 满足的舔着手指沾上的冰淇淋,她再挖起一匙冰淇淋,塞进嘴里。...
遗忘,对于痛苦的人是一种恩赐,对于快乐的人而言却是种惩罚。 对于身处欢乐的人来说,不论周围环绕的是家人、朋友,还是爱人,记忆永远是不赚多的,生怕少记了什么,如果落掉一秒,也要跌脚恼恨个好半天;同等值的一秒,对于痛苦的人却长如一世;少掉一秒,可能就少掉连数日的痛哭流涕、捶胸顿足,其中的差异不可谓不大。 最怕的是对于同一个人、同一段记忆,交杂着两种不同的情绪,就如同吃一口冰,接着喝热水那样,先是忽冷忽热的口腔里,牙根传来细丝般的酸,肠胃咕咕地抗议,一阵令人无能忍受的疼痛袭来,逼得你不得不往厕所奔去。 肠胃会消化不良,人的心对于某些特定的记忆亦会消化不良。 所以,遗忘,不啻为这种记忆消化不良者的最佳药方了。 最怕是苦着自己也不愿放开,那磨人的煎熬,把自己也把别人逼疯。它,那么,面对不堪往事的人们选择何者呢? 是记忆或者遗忘?这两者对人而言,都不是件容易的...
强扭的瓜不甜,傲泉已深刻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了。 窗外雨丝仍纷飞着,星期日的午后,安静的室内,清影和傲泉对峙着。 墙上的大钟准时报时,沉厚的钱响霎时响彻整个客厅。 也许是钟声太吵,待声响一停,原在睡午觉的伟伟已清醒并走出房间寻找清影。 “姨……”见到清影,小小的孩子倚向这个除了玉满奶奶外,最亲近的人。 清影轻抚着孩子柔软的头发,“怎么起来了?” “大钟好吵。”伟伟埋首在她怀中,嘟嚷一句。犹带睡意的他,根本没发觉一旁的傲泉。 “还想睡吗?”清影轻问。 “嗯。” “来。”清影抱起孩子,对傲泉渴望的目光视若无睹,迳自走进小孩的房间。 傲泉跟在她身后,见她将孩子放在床上。 伟伟不肯放开清影,她只得坐在床沿轻轻哄拍着他。 望着清影柔情的一面,傲泉的心中顿时明白,清影虽然有“恨”,但一定也是有着“爱”的。...
不再有梦境让她臆测着过往。 很奇怪。自从与卫极生活在一起,身体便接管了原本来自潜意识里的提示,一一找回某种她荒旷已久的步调。 她为他洗手做羹汤,为他的案头供养一盆莲,知道他“应该”中意烧饼油条多过土司奶茶的早餐。 他为她端来早晨第一怀乌龙茶,因为她以此为每天的开始,并且清醒。他卧室的摆设充满了裴红叶的味道,没有她讨厌的灰、黑、红,全以米白为基调,柔和得足以让她心神放松,虽然不易见到个人风格。 本质上他们是契合的。不随意彰显个人太浓重的味道,不轻易让人留下强烈的印象。在商场的厮杀之外,他们寻求可以全然放松的环境。 “我们像是老夫老妻。”她叹息。 婚期订在年底,原本卫极要求一个月后结婚,但裴父并不同意。他这辈子也就这么一次嫁女儿的机会,好歹也要大肆昭告天下,并且做周详的准备。原本打算拖一年的,但两相妥协后,决定年底结婚。 有时他住在她家,但大多时候...
一样的餐厅,一样临窗的位置,一对像璧人似的两个人,一样的鸳鸯下巴,但相对的两人却异常沉默,流泄的钢琴声瑶瑶琮琮的像流水,又像情人间的低喃,平添了不少浪漫情调。 宗品禛仍定定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一贯温柔的笑,只有苦涩。 「你有话要告诉我,是吗?」 行云低垂着眼睫,面对他的深情,她只觉愧疚。「先吃吧!吃完后我们再聊。」 「先说吧!说完再吃,不然我吃了也食不知味。」 他想轻松面对,想故作不在乎,但是,面对她的淡然浅笑,眉宇间散发的是他未曾见到,也无法点燃的光彩,他心一沉,跌入幽幽的深潭。 她有些迟疑,看到他的力持镇定,她的话梗在喉头,怎么也吐不出来。 「你已经做好决定了。」他叹气,她不说,只能由他先开口了。 看她轻轻的点头,他的心更冷了。「想不到他还是让你放不下。」 她垂下眼睫,对于要出口的话,心头也是沉甸甸的。...
我曾经期待过吗? 曾经默默期待著生命中出现一名女子? 就在日复一日的繁忙中,渴盼某位女性的到来? 她足以桃动我的心绪,牵动我的想念,不知不觉地总把她列入自己的未来,希望那是有她在其中悠游。而她,最好更是欢欢的母亲 或许我在乎的并不是空白的前半生,而是那片空白中不可饶恕的让我连带遗忘掉一张非常重要的面孔! 我的心因她而产生一方黑洞,那黑洞通向拒绝让我涉入的结界。 也许这一生我已经无法再想起什麽,但是我希望无论如何,在知或不知的情状下见著欢欢的母亲一面我深信她是活在世上某个角落的,从不预测死亡的可能性。 我以为我能等到。 我以为她终会到来。 我以为欢欢能得到生母;而我得回一名真正属於我的女子。 但我错了,那个女人没来得及出现,我的心开始为另一名女子牵牵念念。 我等不到了,因为朱月幽已到来。...
“爸,进来,快点进来。” “做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 被儿子半推半就的拉进房间里,厉恒不由得对挤满房间的人挑高了眉。除了在洗澡的冬颜和尚未下班回家的易傲阳之外,住在这栋大宅里的人竟然都到齐了。 “呃,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好奇的开口问,又转头看向儿子。他的房间何时变成集会场所了? “这件事要问你才知道。”涂秋枫率先发言,“你是不是和冬颜吵架了?” 厉恒一愣,讶然的转头看向儿子。原来这就是致使他的房间变成集会场所的原因!浩霆一定是注意到妈妈的心情不好,又不知如何是好,才会请他的阿姨们帮忙了解情况。不过儿子怎么不直接来问他呢?这样做真的让他有点伤心。 “不是。”他摇头回答问题。 “果然。”涂秋枫点头,露出一副早知道的表情。“浩霆说得没错,他爸爸爱他妈妈爱到恶心的程度,根本就舍不得惹她生气,所以一定有别的原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连你也解决不了的事...
明天就要回台湾了…… 这几天咏咏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却尽可能地掩饰感伤,不愿在欧尼尔面前表现出来,拖着他一起心情不好。 不过,他现在练球去了不在家,她也不必再强颜欢笑。 游魂似的在屋子里飘来荡去,像在把握最后时间把这里的一景一物牢记在脑子里,心头也没来由的特别沉郁。 突如其来的对讲机响声,拉回她恍惚的神思。 不可能是有钥匙的欧尼尔,住在这儿两个月,也没见过有任何访客,会是谁呢? “请问找谁?”步至对讲机前,咏咏按下按键问道。 “欧尼尔在吗?”娇嗲女声传了进来,令咏咏下意识地心一窒。 “他不在,你是哪位?”由声音推断,她直觉此刻在门外的,是个年轻女人,而且一定是个美丽的女人。 “你是元咏咏吗?”骄傲的口气来自桃乐丝。她当然知道欧尼尔不在,因为这个时间欧尼尔在练球,而知道应门的人叫元咏咏,也是她探查的结果。 这女人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咏咏怔愣住了。...
孟若莹在便当里放进两根香肠、一个荷包蛋后,阁上便当盖装入便当袋中,再拿起另外一个便当盒,装进白饭、一个荷包蛋和一些脆瓜,正要关上── “妈咪!”抗议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她迅速盖上便当盖后才回头招呼儿子。“小飞,准备好了吗?来,赶快来吃早餐。” 孟飞翰蹙眉盯着母亲刚阁上的便当。“妈咪,你又不乖啰!” 若莹极力摆出一副有听没有懂的表情,虽然并不怎么成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了,曹妈妈快来了,你再不快点吃就要来不及了。我要去换衣服,你快吃,我吃过了。” 吃过了?不!为了省钱,妈咪从不吃早餐! 一看到母亲进入卧室,孟飞翰立刻动手打开母亲的便当盒,把自己早餐盘里的香肠放进去,再三两口的将稀饭和荷包蛋解决掉。 门铃突然响了。 “妈咪,”孟飞翰飞快地背起书包,提着便当袋往大门跑去。“曹妈妈来了,我先走啰!” “小飞……”若莹出来刚好看到大门关上,转...
三点十分,银行大厅里人来人往,忙碌的景象从早上到现在始终没有缓和过。 涂冬颜手拿着刚去帮客户Copy的资料,快步朝向自己的座位前进时,却被人叫住。 “涂小姐。” 她驻足回头,只见她的贵宾之一正站在等候区对着她微笑。“于寒你来了,可不可以等我一下?”她招呼道。 “好,你好像一直都很忙喔?” “对呀,我也没办法。等我一下喔!”她歉然一笑,伸手挥了一下,迅速的走回座位上,与另外一位客户交谈。 因为去年金砖四国专题报导的关系,亚洲市场在一片看好声浪中,狂飙了半年多,因涨势太快而又猛然陷入利多回档,全球市场行情可谓高潮迭起。 而涂冬颜不管市场行情好坏都一样忙,因为身为银行里评等最高的理财专员,市场好的时候她的客户就多;市场不好的时候,她又得忙着替客户的投资避险,所以她的工作始终只有忙忙忙三个字可形容,只不过像这阵子忙到连抽空吃午餐的时间都没有,还真是少见。...
七点整,床边的闹钟滴滴滴的响了起来,唤醒了床上原本沈睡的人。 涂秋枫闭着眼睛伸手将床边的闹钟按停,将手臂伸回来压在额头上静默了几秒后,这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从床上爬坐了起来。 她的五官立体,身材修长而丰满,肌肤白晢,略带点异国风情的美艳。她的美丽并不夸张,但是非常非常的令人难以忘怀。 涂春雪就常望着她发呆,说她一定是个混血儿,才会长得这么妖娆美丽、热情奔放。 不过这仅是她的外表而已,因为她的个性懒散到有剩。能躺着绝对不坐,能坐着绝对不站,指的便是她。可是这样的她却是个优秀的全能秘书,简直惊讶的足以让人咋舌。所以正确点来说的话,她绝对是一个浑身都充满冲突性的人物就对了。 此刻刚醒来的她神情慵懒中透着一股沈郁,秀眉微蹙着,心情显得不太好。 窗外,天色微阴,不见朝阳,只见一片雾蒙蒙的灰白色。 今天的天气和她的心情一样,也不太好。...
五年後 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娇小粉嫩的小女孩,被炙热的太阳晒出红通通的双颊,可爱的小脸上布满笑容,小小的身躯穿著一件细肩带的白色小背心,搭了一条黑色的小小皮裤,严然是一个小小辣妹的模样。 再看向她牵著她的白皙小手——那是一个很美、很艳、很有气质的女人,她的穿著同小女孩一般,但相似的打扮在小女孩身上,显得可爱俏皮,但穿在那女人身上,就显得火辣性感了。 相似的容貌让人一眼看穿,这对打扮相像的一大一小美女,是对感情极好的母女。 「妈咪,我们还要走多久?」小女孩抬起小脸询问母亲。 拽下鼻梁上的墨镜,美女露出慈爱的笑容。「快到了,你不是想吃蛋糕吗?妈咪正要带你去买噢。」 「真的吗?我要吃布丁蛋糕。」小女孩高兴的眼睛亮晶晶。 「那有什麽问题呢?」美女柔柔一笑,牵著女儿软软的小手,走进一家著名的蛋糕店。 母女俩站在透明的玻璃橱窗前,对著橱柜的精致蛋糕评头论足...
“你们几个,要去哪儿啊?” 涂秋枫从转角处走了出来,正好堵住五个小鬼头的去路,吓得他们当场跳了起来,然后她自己才乐得哈哈大笑。 “妈,你干么吓人呀?”涂浩雷忍不住翻白眼,随即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在问我问题之前,你是不是应该要先回答我的?”她对着儿子挑眉。 “妈,你都知道要在这里拦截我们了,不就表示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那干么还问?”他一副没好气的口吻。 “你还敢说!”涂秋枫忍不住伸手敲了儿子的脑袋瓜一下,赏了他一颗爆粟。 “妈,你干么打我啦!”涂浩雷揉着脑袋抗议。 “你可是五个人当中年纪最大的,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多少也应该知道、斟酌一下——” “我也只不过大浩云五天而已。”涂浩雷忍不住为妈妈的话嘀咕辩解。 “你还敢顶嘴?”涂秋枫再度抬起手来,而他则眼明脚快的迅速跳离她的攻击范围。...
奔驰S500座车平稳地停在「市立圣玛莉亚托儿所」。 「谢谢你送我过来。」道谢后,季雨菱便想下车。 「雨菱,妳何时才有空跟我吃顿饭呢?」 「詹森先生,我……」她一脸为难。「很抱歉,我的时间……」 「我知道妳很忙,但希望妳想到我时可以给我一通电话,任何时间都可以。」詹森深情款款地说。「对了,真的不用我送你们回去吗?」 「不用了,谢谢。我跟尼可的老师还有些尼可学习上的问题要讨论,就不劳你久等了。」她不希望再欠詹森任何人情,她明白他是个好人,但她就是无法对他产生任何感觉。 「好的,那我先走了,等妳电话。」詹森体贴地不再多问。 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季雨菱转过身子迅速跑入托儿所,才进入所内就遇到来自加拿大的安妮老师。 「安妮,真抱歉,我迟到了,尼可在游戏室吗?」 「季小姐,」安妮老师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笑着。「慢慢来,尼可很好!妳不是先拜托了人来陪伴尼可吗...
突如其来的半天休假,最后还是都耗在厉恒的床上。 夕阳西下,窗外的光线逐渐转暗,窗内也跟着陷入昏暗中。涂冬颜窝在他怀里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黑了。 “我们该回家了。”她喃喃的开口说,身体却不由自主又向他挨近了些。 这里是他原来租赁的房子,当初他回台湾并不是为了定居,而是回来办事的,事情办完就要回美国完婚,所以才会租下这间公寓暂住。 可是他们俩却意外重逢又结婚了,所以他的一切都要重新安排,于是决定一家三口暂时借住在易傲阳的豪宅。 至于这儿,因为租期未到的关系,暂时就维持原状,只是他们都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这个功用——让他们幽会。 “我们该回家了。”她又喃喃的说了一次,惹得早已醒来的厉恒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这样压在我身上不起来,我们要怎么回家呢?”他笑问道。 涂冬颜茫然的抬起头来,一脸慵懒神情的打了个小哈欠。“现在几点了?”她揉了揉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