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红毯尾端连接着布置庄严却又浪漫的圣坛,光线从窗户穿进来,落在一对新人身上。 尽管新娘的性子依然急躁,新郎的动作依然笨拙而腼腆,坐在观礼席的邵余晞还是偷偷湿了眼眶。 光美平常做事情粗枝大叶,但是今天的她漂亮极了。 身为新娘夏光美最要好的死党,邵余晞心里为她感到开心。 订婚仪式简单而隆重,来观礼的都是亲近的亲戚跟朋友,真正的公开宴客一直要到下周才举行。所以订婚仪式才结束,众人在旁边的自助点心吧台用过点心,余晞就打算先行告辞。 「余晞,妳要走了?夏严军呢?他怎么没陪妳来?」夏光美拉住她的手,虽然穿着新娘服,动作依然很大。 邵余晞温柔一笑。「他本来要过来的,不过公司临时出了事,他现在可能正忙着。他说等喜宴时会包个大红包补偿妳。」 夏严军是邵余晞的男友,光美见过几次。对于这个男人,光美的意见可多了,她总觉得余晞过于放纵夏严军,更不能明白,对感情一向...
隔天,她用尽了一切化妆来补救她的脸,但成效不彰。最后她放弃,带着一双红肿的眼上班。 亚力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但她总有借口摆脱他的问题,所以一整天下来,他并没有问出什么。 她原本以为行云会到公司来找她,但一直到下班,他都还未出现,原本该松口气,但她却觉得若有所失—— 下班时,她如同行尸走肉的整理着自己的物品,只想回家,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我们要回家了。”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腹。现在只剩她跟“她”了——她一思及此,嘴角不由得扬起,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被行云给影响,满心以为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宝宝。 她出了电梯,在停车场与行云碰个正着。 “我正要上去找你。”他一脸无辜的站在她的面前,穿着一套淡褐色的休闲西服,好看得几乎令她想要忘记世俗的一切,不顾现实的投入他的怀抱。 她摇摇头,要自己有点骨气,她强迫自己对他皱起眉头,“你要做什么?”...
刚从商商毕业的若莹,因为坚持反对父母为她安排的婚姻,在与父母一场激烈的争执后,几乎是被赶出了孟家。 她拖着一个行李箱,背包里的存折记录着她多年来省下来的零用钱和红包,独自从嘉义来到台北,寻找不久前北上念大学的国中同学杜晓梅。 杜晓梅极欢迎有个南部同乡来陪伴她度过痛苦的适应期,于是,只要杜晓梅没有课,就会陪着若莹到处找工作,她可不希望若莹因为找不到工作而被迫回到嘉义,到时,她又会变成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不久,十八岁的若萤便在一家工厂找到了助理会计的工作,薪水虽不高,但若莹的个性单纯乖巧,除了衣、食、分担房租水电外,她几乎用不了几个钱。 上班两个月后,她开始利用晚上在YMCA上英文课,再过两个月,因为听说台北的治安不太好,她又增加了跆拳道课程。 这样的日子不到一年,若莹便被迫得搬到工厂宿舍去住,因为杜晓梅的生活开始变得有点儿……荒唐。...
严虑一直睡到了丑时才醒来,这个时辰是一夜当中最深最静的时分,他却醒了,而且睁开眼便看到花迎春像只虾米蜷靠在他身边,睡得很沉,眼角还湿润着,头上甚至覆有一层灰灰的沙土没打理干净,连脸蛋都脏脏黑黑的。 他头一次看到花迎春这副狼狈模样,不过幸好除了那些用水擦擦便一干二净的污尘外,她没有受伤。 这代表火药爆炸前,他冲过来的速度够快了……严虑暗暗庆幸自己的轻功练得炉火纯青,才在紧要时刻派上用场。 不过……这是哪里?陌生的房间,不是严府,也不是花府。 他想起身,背上的伤却像火在焚烧,让他无法使力,要伸手去碰背,尾指却让人揪牢,他低头,看到她的手抡成小拳,将他的尾指握住。 他动动指,她下意识拳儿收握更紧,好似生怕掌心里的东西会滑出去。 严虑淡笑,不急着要挣脱她,反而更想抱紧她,无奈他浑身上下全是伤,每一次呼吸都会牵动痛楚灼热的脉络,想将她勾到怀里也无能为力,而...
看著名片上印著的地址,再次与门牌上的地址对照了一下,涂夏美确定自己没找错地方,这里就是「广美经纪公司」。 手上这张名片是上个星期她打工,站在路边发广告传单时,一个男人硬塞给她的。对方像个疯子一样不断地缠著她,说她非常有当明星的资格,只要她愿意,他绝对可以让她成为一个超级新星,并且一夕成名。 他说得口沫横飞,她却觉得自己遇见了一个疯子,为了能在最短时间内摆脱对方,她收下他的名片,谎称愿意在打完工之後立刻去找他,对方才满意的离开。 之後,她当然是马上把这件事给忘掉,因为她对当模特儿或明星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现在已不是有没有兴趣的问题了,而是她需要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 所以当她无意间从口袋里掏到这张名片,并想起自己曾被星探发掘过这件事,立刻循著地址找到这里。 排开她对做明星没兴趣这一点,她总觉得这是老天给她们四个人,以及春雪、秋枫和冬颜肚子里的孩子的活...
她被吃了! 子枫消化这个可怕的事实,看着躺在身边将她搂在怀里的男人,她不敢相信的小心掀起覆盖在两人身上的丝被,一看—— 她脸色发白的倒吸好几口凉气。 他们两个,全身光溜溜的抱在一起! 「噢……」子枫不禁呻吟,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啊?她明明誓死护卫她的贞操啊,怎么……一被他抱住,她就笨笨傻傻的,再一次被他吻得忘了今夕是何夕,然后就……随便他了。 她好可耻,竟然被他的男色引诱! 「醒了?」炽悠然转醒,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发际,再吻住她嘟起的小嘴。 「不要一大早就吃我豆腐!」子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压在身上的庞大身躯推离。 炽狐疑的挑眉。「妳还有力气?」昨天晚上她不是拚命讨饶?早知她还有力气推他,他哪可能放过她? 她的滋味甜美得不可思议,让他几度把持不住自己,好几次粗暴的在她身上吮出吻痕,让她痛得红眼眶,他也心疼不已。...
易傲阳的母亲果然如他所说的不仅没有三头六臂,还很和蔼可亲,而且毫无疑问的充满了母爱,只不过他说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一点也不喜欢她。 乍见出来迎接她的儿子身旁带了个艳丽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的上衣皱着,有着一头被拨乱了的大波浪鬈发,和明显被吻得发肿的双唇,易母不禁皱起眉头。 没想到母亲会带着朋友来,易傲阳不禁愣了一下。 「妈,妳要到台湾来怎么不先说一声呢?这样我也可以到机场去接妳。」他对母亲说,随即问道:「妳怎么会突然想来呢,这两位是?」他看向站在她身旁很明显是对母女的两人。 「这位是林妈妈,还有她的女儿明丽,我之前在电话里跟你说过,记得吗?」易母提醒他。 易傲阳点头,但事实上他一点也不记得。 「妳们好,林妈妈、林小姐。」他向两人打招呼,然后微微侧身欲介绍他身边的涂秋枫。「妈,这位是——」 「外头有点热,我们先进屋里吧。」易母霍然打断他道。...
笃定了自己要怎么做之后,邵余晞心理上就有某种安定感。她要离开他,用她的方式。而这最后的相处时间,也由她来决定相处的内容。 她开始做了很多不曾做过的事情,像是昨天晚上闹着他陪,不让他工作。今天她处理完公事,递出了辞呈,引来同事的讶异与揣测。她想她的上司恐怕还会找她去谈,只是这工作已经非辞不可了。 她要离开就要走得远,如果待在遇得到他的地方,那么她永远无法真正死心。再说,万一他身边有了其他人,她不觉得自己已经够坚强到可以承受这一切。 五点钟,她在同事的讶异眼神中准时下班。搭上公车来到他公司附近,她从来不曾上班时间来过他办公室找他。 夏严军对于自己的私生活是很低调的,所以他身边的人都不清楚他的感情生活究竟是缤纷多彩,还是一片空白。她从不曾在上班时间踏进这栋大楼,也是因为觉得会侵犯到他某种领域。 但是现在她已经毋须顾虑这些了,所以她直接找上门,打算要夏严军...
涂家客厅的气氛有点儿失控又有点好笑,涂秋枫拿着爱心小手拍绕着客厅追打着儿子,而涂浩霁,涂浩霆等三个小鬼头则是靠坐在墙边,视而不见的讨论着他们最新收集到的甲虫王者卡,还因那对母子对话的声音愈来愈大,而不得不跟着提高他们的嗓音。 涂秋枫其实不是真的很气,只是有股闷气,不发泄出来会很痛苦而已。 对于儿子的倒戈、背叛,连一句话都没问就无条件的接受突然冒出来的生父这阵事,她有一肚子的气。 这个臭小子过去甚至于连问都没问过她,她当初怎会一个人生下他,一个人抚养他,而那个也该负点责任的父亲又在哪里?结果易傲阳一出现,他就这样无条件的接受了那个他一无所知的父亲,这让一路来辛苦苦养育他的自己不把他抓来打一顿,就是觉得不爽。 「你这个臭小子、不孝子,敌人来袭也不会通知你妈躲避,竟然还给我跑去玩游戏机。你给我站住听见没有?」她挥舞着手上的爱心小手拍,边追边骂道。...
直到世界末日 这句广告台词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脑海中。老天,风晔浑身不对劲的僵在那儿,这种情形可不常见,事实上,是他根本没见过。 谁想得到有一天他会陷入如此尴尬的情况? 不是每个像他一样的小孩都有机会站在一对互相凝望、含情脉脉的大人身旁,更别提那女主角还是他自个儿老妈了! 他真的觉得这两个“大人”很有可能就这样互相凝望对方直到世界末日。 最可悲的是,他发现自己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因为怕发出声音,打破了这个魔咒,心底有种直觉那是很不应该的事。所以他只能僵站在那儿,然后希望有人来救他。 “嘎——” 看来救他的不是人,是乌鸦! 那两位大人同时一震,风琴突兀地离开窗边,方自在握着琴把和琴弦的手却为之一紧。 “谢天谢地。”风晔松口气低声咕哝着。 那只乌鸦拍拍翅膀,飞至他的肩头。 我想你应该谢我,而不是天地。...
唉!她究竟该怎么办呢? 一记长叹之后,跟着又是一记长叹。 叹得身旁的人没好气的直翻着白眼儿,终于在又是一记长叹之后,朱瑞玉忍不住的开口道:“我说你这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家干啥这样长吁短叹的啊?” “你不懂。”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靳双雪继续托着尖细的下颔,又是一记长叹。 “我怎不懂啊?你那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来求你跟他结婚了,然后和小念亭儿一起合家团圆啊,这是好事儿,你干啥这样长吁短叹的,活像是遇着了啥不能解决的大事儿一样。” 朱瑞玉就是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见不着人的时候,朝思暮想,可在见着了人之后,却又忙不迭的想逃。 八年前嫁不成,她使计怀了东方敬亭的孩子如愿生下,后来带孩子丫鬟避居杭州,他将他们安置在城里一处别院,这些事是为什么,难道不是为了伤心心上人别娶吗? 现在可好了,人家大老远的追到杭州来,还劈头就说要娶她,结果她又在这儿长吁短...
阿娇庆幸徐仲谋有低血压的毛病,也因为这样子才让她免除了早上尴尬的场景。她带着鹰翼去报名他有兴趣的陶艺课,虽然她仍抱着怀疑的态度。鹰翼看起来早熟,动作间的优雅一点也不像喜欢玩泥巴,不过,在尊重他的前提之下,她带他报完名后,才回到公司。 叶似宣坐在她的办公室看报纸,一点也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阿娇还以为自己走错办公室。"你不回自己办公室,坐在我的位子偷懒给我看?" 叶似宣端起咖啡,走到沙发,一屁股坐在阿娇的对面,"我当然是有事要问你。昨天我才回办公窒,大伙一人一句的报告你跟一个男人私奔,还说那个男人帅得一塌胡涂,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阿娇瞪了叶似宣一眼,将手上提的纸袋放在桌上打开,拿出汉堡放进儿子的手里,一点也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叶似宣翻着纸袋,自己拿起一份薯条不客气的吃起来。 阿娇看着她的动作,明白如果她不说,她就准备跟她耗到底。"鹰翼,你到似宣阿姨的办公室吃好...
“妈妈,你要努力得到爸爸的爱情哦,如果我能帮你要到就好了,可是这种东西由别人来要是不行的。”趁着唐彧前去找班导师谈话的空档,唐学谦坐在宿舍的床上对母亲交代着。 萧素素微红了小脸。近来困扰她的并不只是如何告诉唐彧她爱他,或者他肯不肯爱她的问题,而是……他们到底离婚了没有? 原本是唐彧的女友的人都不见了,但那能表示两人就此幸福和乐吗?也许他只是不再喜欢那些小姐,也不再喜欢她,全放弃了,以后再找喜欢的人来交往罢了。 “如果,妈妈得不到爸爸的爱情呢?”她心情低落的问。 “没关系,那你来爱我就行了,我会把我的爱情给你,你不用担心。” “谢谢你。”她笑,搂儿子入怀,感动着儿子的贴心、早熟,以及无时不刻以保护她为要务。她真是个太没用的母亲呀。 唐彧与舍监一同进来,他到他们身边拍着两人笑道:“该走了,学谦正好赶得及中饭之后参加下午宿舍老师开的温书课,如果不累的话...
事情比想像中顺利。聂玫琳一听到女儿怀孕,原本相当生气,但在知道靖远愿意提早结婚后,巳欣然同意小俩口近日内结婚。现在就等靖远来提亲择定日期。 而聂玫琳已经迫不及待带着女儿去买孕妇装。 “小青,看这件粉红色的好不好看?”聂玫琳开心的喊着聂青,想到女儿有了幸福的归宿,且自己即将升格为外婆,她就忍不住高兴。 聂青在另一头却看着婴儿衣服爱不释手;小衣服、小手套、脚套,都小得好可爱,她已经开始幻想她和靖远的孩子,长得会是什么模样。最好是像靖远,他长得比她好看多了,尤其是他那双多情温柔的眼…… “原来你在这里!”聂玫琳笑着走近聂青。“喜欢的话,我们待会一起打包回去。 靖远有没有说喜欢男孩或女孩。” “哼,我愿意为他生孩子就不错了,他哪敢要求啊。°聂青抿嘴笑道。 “你哟,要嫁人了,这种倔强的小孩子脾气要改一改。”聂玫琳摇头叹道。“还好是遇到靖远的好脾气,什么事...
三个月后 舒瑾妤走进办公室,拉开椅子,捧着浑圆的腹部小心地坐下。 她怀孕已经迈入第六个月了,三个月前她离开北部,来到新竹这个风城重新生活,目前担任这间公司的会计人员。 “瑾妤,早呀!” 她的同事们陆陆续续到达公司,一天忙碌的工作,即将展开。 “大家早!”兴达实业的总经理陆凯达步入办公室,亲切地喊道。 “总经理早!”大家一同站起来,齐声问好。 “大家请坐下。今天为大家介绍一位新朋友,他是我在国外留学时的同学,拥有财经、行销的双硕士,不但学识渊博,而且实务经验丰富,我特地请他到公司来帮忙一阵子。我相信公司有他这个生力军的加入,一定能够创造兴达的巅峰!” 舒瑾妤心想从国外留学回来?是财经、行销双硕士?这个人的背景和她认识的“那个人”可真像! “这位生力军的名字叫做丁皓伦,从今天起担任我的特别助理,请大家鼓掌欢迎他!”...
隔日杜家餐椅两旁,袁铃与杜云港不断地以无线电互通讯息。 从坐上早餐桌后,丝丝就心不在焉地拿筷子把皮蛋豆腐搅成一团泥,忽而黛眉深锁满脸懊悔,忽而又眉开眼笑乐不可支,最后是满眼柔情娇羞无限,看得袁铃心中七上八下的,担心她是否被公司折磨得疯了。 袁铃先清清喉咙,再小心翼翼地呼唤,“丝丝……丝丝……" 见丝丝依然兀自傻笑着,她终于忍不住了,双手用力往桌上一拍,砰的一声桌上碗盘全跳了起来,正神游太虚不知魂归何处的丝丝也跟着跳了起来。 “怎么了?失火了吗?”看到好友跟儿子正似笑非笑的瞅着她,她不好意思地坐回去,“怎么不吃了?大家快吃啊!"她呐呐道。 袁铃用筷子指指皮蛋豆腐。“吃那一堆屎?” “啊!怎么会这样?浩浩,那是什么?”丝丝非常惊讶地问。 ‘不知道,好像是你的杰作。”杜云浩夹了块脆瓜到稀饭里搅拌着。 她先是愕然,继而惭愧,"啊,对不起,还、还有别的菜,你们……呢,将...
八年后 “靳念亭,你躲到哪儿去了,还不赶快给我死出来,你要是再不出来,等到被我找着了,你就皮痒了……” 宛若泼妇骂街似的,一名美妇双手擦着腰,站在花团锦簇的园子中间,扯开了嗓子威胁着。 “小姐,你别这么喊,你要找小少爷我去找他就是了。”心翠见状,赶忙劝道,只差没有急得伸手捂住靳双雪的嘴。 “怎么不能这么喊?”挑起了柳眉,靳双雪翻着白眼问道。 “你怎地忘了,前两天你也是这么喊的,结果让城东的郑少爷瞧见了,他就……” 心翠一时情急,完全忘了小姐曾经下令不准她再提起那个“烂男人”,直到瞧见了主子的白眼,她这才在心里暗叫了声糟,然后火速用双手捂住了自个儿的唇,不敢再多说一句。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她彻底的误触了禁地,只见靳双雪原本就不善的脸色更加的往下沉了几分。 “那个烂男人提他做啥?你知不知道像那种不懂得欣赏女人的男人,活该他一辈子娶不着老婆,还说什...
“小姐,小姐,你不要紧吧?” 坐在计程车上,江席雪落寞又悲伤的神情,再加上那一身的狼狈,引起了好心的司机先生频频的问侯。 “嗯!我没事。” “确定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或是……派出所?” 司机的疑问不无道理,江席雪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两脚赤裸着,全身上下又只有一件大号上衣,难怪司机会以为她遭到某种暴行。 她虚弱的笑了笑,“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你明明知道我没钱,还让我上车,我已经很感激了。” “哎呀!”她诚挚的道谢引来司机一阵不好意思的笑声,“怎么这样说呢?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对不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对了!说真的,如果有困难,不要跟我客气喔!没有车费可以先欠着,可是,台中那里的人真的能帮你吗?” “嗯!”江席雪的笑容有些勉强,“她是我妈妈。” “喔!那就好!那就好!”热心的司机总算是停止了他的问题,让江席雪在...